而這一巴掌莊重拿捏的角度正好,巴掌從右往左打過去,中間經過趙國棟,卻就是沒有打到趙國棟,而是結結實實打在了小警察跟中年警察的臉上。
打臉!這是真正的打臉!表面上打的是小警察、中年警察的臉蛋,暗地裡打的卻是趙國棟的面子!
趙國棟登時一張臉變得通紅,憤怒的盯着陳劍,心中也對莊重記恨上了。
陳劍則長舒一口氣,欣賞的看一眼莊重。暗道這小子做事果斷,卻是一個人才!而且陳劍今天也算是欠了莊重一個人情,畢竟得罪一個公安局長,不是誰都肯的。
膽大、心黑、有尺度,這就是陳劍對莊重的第一感覺。像是這類人卻是天生的政治家,如果莊重去官場發展,一定會混的風生水起。
“怎麼辦,我真的打警察了……沒事吧?對不起啊,我不是誠心的,我是情不自禁……”莊重打完小警察兩人,表情驚恐的說道,似乎真的很無辜一般。
很快,陳劍又給莊重加上了一個特質——無恥。
“沒關係的,沒人看到。”陳劍拍拍莊重的肩膀。而陳劍的這句話也讓莊重意識到,他遠遠不如陳劍無恥。
這麼多人在場,幾十雙眼睛看着,陳劍竟然說沒人看到,這不是睜着眼說瞎話嗎?
莊重看着陳劍泰然若素的臉色,以及圍觀警察畏縮的眼神,若有所思。
看來這無恥要建立在強大的實力上,沒有實力學人家無恥就要捱揍,而實力夠了無恥就轉變爲了策略。莊重決定下一次無恥之前先把對方揍個半死再說。
“陳司令!你過分了!”趙國棟氣沖沖的說道。
陳劍則斜睨着眼看看趙國棟,說:“是嗎?我怎麼覺得還不夠呢?小兄弟,你覺得呢?”
陳劍說着問向莊重。
而莊重微微沉吟,卻是覺得今天的事情差不多可以了。從頭至尾,這些警察就沒有佔到一點便宜,即便後來趙國棟前來,也是接連被打臉。事不可過,趙國棟畢竟也是一局之長,總要留下日後見面的三分餘地。
所以莊重擡起頭,對陳劍悄聲道:“我看差不多可以了。”
而陳劍還沒應聲,卻聽審訊室裡忽然一個聲音響起:“陳司令,這兩人試圖謀害一位上將,我們要將其帶走,你沒有意見吧?”
卻是眼鏡軍官說的。
眼鏡軍官面對警備區司令陳劍,都沒有表現出多少奴顏卑膝的口氣來,不由讓莊重懷疑這小子到底是哪家的子弟。
而眼鏡軍官一句話出口,卻是讓在場所有人盡皆一愣。
上將?!
所有人都被這兩個字鎮住了。蘇觀竟然是一個上將?!
趙國棟臉色刷的就白了,有些癡傻的盯着審訊室,似乎在想什麼。半晌後忽然身體一哆嗦,結結巴巴的道:“他……他是南邊的蘇……蘇老爺子?!”
陳劍看着趙國棟慘白的臉色,心中大爲得意,臉上卻是不動聲色,點點頭,道:“正是。”
而得到確認的趙國棟立即再無之前的強硬,滿滿的懊惱寫在臉上。只恨自己方纔爲什麼就沒有想到,南邊那位老爺子的雅號就是一個“觀”字,自己卻是先入爲主,沒有認出蘇觀來。以爲眼鏡軍官只是一個尉官,大可藉此整治一下部隊上的邪氣,揚一揚地方上的威風。卻沒想到捅到了一個大馬蜂窩,南邊的這位老爺子地位超然,雖然根基在南邊,但是想要插手一下明珠事務,還是很簡單能做到的。
趙國棟跟其對抗,簡直就是小孩胳膊要擰過大人大腿一樣,可笑又不實際。
“自然沒問題了,對於這種藏在我們隊伍裡的壞分子,我們是絕不會包庇的!”陳劍轉過頭,跟眼鏡軍官道。
接着陳劍又問趙國棟:“是不是啊,趙局長?我說的沒錯吧?”
趙國棟一臉的悔恨,卻又不能說什麼,只能無力的點點頭。說:“沒錯,沒錯……”
而一邊的小警察自然明白這對話的意思,如果他被部隊上的人帶走,肯定要經受想不到的折磨。不用刑罰,只要讓小警察進行個負重越野,就能讓小警察扒層皮。
想到即將到來的悲催,小警察頓時全身無力,癱倒在地,而他不是蠢貨,早從之前的對話中得知,他舅舅已經保不住他了。
“來人,把他們兩個帶走。”眼鏡軍官說道,接着就有兩個士兵走上,將小警察跟中年警察帶了出去。
而接着蘇觀走出審訊室,輕輕掃一眼趙國棟,一句話沒有說,徑自出了警局。
陳劍緊跟其後,莊重自然也不會留在這裡,也跟着往外走去。
而莊重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褚嫣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讓褚嫣然對莊重恨得牙癢癢的。
這場除了兩人外再沒人知道的風水師交鋒,最終以莊重的勝利告終。而莊重也用自身行動,給褚嫣然好好上了一課。
“混蛋,以後別讓我遇見你!”看着莊重得意的眼神,褚嫣然暗暗發誓。
莊重卻是瀟灑的將短髮一甩,昂首出門。只是那一甩,卻是差點將脖子扭了。
來到警局門口,眼鏡軍官帶着士兵上了一輛軍用卡車,臨別時候眼鏡卻是主動跟莊重握了一下手。他跟莊重不熟,而且兩人身份不一樣,沒必要刻意拉攏。但是眼鏡主動握手算是對莊重的示好,表示眼鏡對莊重有結交之心。
而莊重對眼鏡也沒什麼惡感。眼鏡的眉毛粗重,就像是兩條眉毛直接掛在眼睛上面一樣,這在面相裡叫做大刀眉,這種人重義氣。只要能夠跟這種人深交得心,他絕對會爲你兩肋插刀。
跟眼鏡客氣幾句,送走眼鏡。就只剩下了陳劍跟蘇觀兩人。而陳劍此刻正殷勤的邀請蘇觀去他那坐坐。
蘇觀恨鐵不成鋼的看一眼陳劍,不禁罵道:“真不知道你小子怎麼混的!老子當初把你調到明珠來容易啊?你他孃的來了一年了,幹出了點什麼事?一個小小的分局局長都敢頂撞你!真是丟老子的人!”
罵了一會,蘇觀又道:“這次的事情別那麼簡單完結,怎麼做你心中有數。老子也就是湊巧,能幫你這一回,以後你要是還打不開局面,就給老子回去當警衛員算了!”
陳劍則低着頭,一個勁的說“是,是”,可憐一個警備區司令,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被訓斥的無地自容。
莊重在旁邊默默聽着兩人對話,卻是心中一驚,恍然大悟。原來這件事從頭至尾,都是蘇觀故意誘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