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是什麼人?看樣子和雲兮的關係不錯。”冷宇昊望着絕塵而去的車子,心裡有些失落彷彿丟了什麼心愛的東西。
上官風沒有回話只是同樣盯着轎車消失的地方沉思着剛纔安雲兮上車後自己心底升出的那股不悅是怎麼回事。
木駿則是撇撇嘴道:“誰知道?我只知道安雲兮請了一週的假,也不知道去哪幹什麼。”話語間的酸氣連周圍的人都聞得到。
說完,木駿朝着人羣中不遠處的張黎喊道:“喂,張黎你知道那男人是誰嗎?”
同樣在驚訝中的張黎被木駿喊得回神過來,目光茫然的看向他,根本沒聽清楚他剛纔說什麼。看她那表情木駿便知道她也不知道,所以也懶得重複剛纔的話,對着車子離開的地方冷哼了一聲便離開了。
且不說剛纔那一幕在學校門口留下的餘震,在車子駛出清江之後,陳亨瑞一臉好奇的側臉望着閉目養神的安雲兮道:“你就不問問我們現在去哪?”
安雲兮也不睜眼只是淡淡的道:“你還能把我賣了不成?”
陳亨瑞嘴角一抽:“那也說不定啊。”
安雲兮半睜開眼,斜視了身邊的陳亨瑞一眼,略帶鄙視的道:“如果連你都能把我賣了,那也是我活該被賣。”
“什麼意思?你懷疑我的智商?”陳亨瑞覺得自己的臉有些黑了。
重新閉上眼睛的安雲兮嘴角一勾:“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話中含義就是你自己給自己按上的名頭可不關我的事。
“你~!成,我說不過你,我認輸行吧,大姐。”陳亨瑞氣餒的道。
結果卻換來安雲兮更加鄙視的語氣道:“明明比我老那麼多,還好意思叫我大姐,真不知道陳三少的臉皮子怎麼比牆拐角還厚,怎麼練的,免費傳授兩招。”
陳亨瑞腦門上的青筋被氣得一跳一跳的,卻偏偏拿安雲兮沒辦法,反正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她都一副無所謂不在乎的淡然樣,無奈之下只好繳械投降。
後排兩人的互動讓前面開車的司機兼保鏢看的暗暗咋舌,要知道自家這位三少雖然是年少有爲的青年,可是卻是出了名的挑剔難搞,從來只有他踩着別人,哪有人能將他壓得連脾氣都沒有,這本事連老爺子都沒有吧。想到這裡,司機帶着崇拜的眼神從後視鏡看了安雲兮一眼。
司機叫阿平,是HK陳家的保鏢,從陳亨瑞15歲的時候就擔任保護他的工作,現在也有七八年了。上次去T市的時候因爲被陳亨瑞派去做別的事所以不在,也不認識安雲兮。本來他還奇怪到底是什麼大人物需要少爺大費周章的來接,結果卻沒想到接的是一個學生,本就起疑的心思再看到陳亨瑞兩人的互動之後只得塞回心裡。
保鏢就要有保鏢的自覺,不能干涉主子的事,就算心中有疑惑,再沒有絕對證據之前也不能輕易開口。多嘴,擅自主張是當保鏢的忌諱。
“你這身衣服要不要換一下?”
聽到陳亨瑞的提醒,安雲兮纔想起來自己身上穿的還是縣中的校服。隨即便點頭道:“有合適的地方再換吧。”
“有合適的衣服嗎?公盤期間會有一個舞會需要穿禮服。”陳亨瑞又道。
有舞會,還要穿禮服?怎麼不早告訴她?安雲兮皺起眉頭,盯着陳亨瑞,眼神中的目光不言而喻。
陳亨瑞被她看得心裡發毛,辯解道:“我也是昨晚才接到通知的,說是緬甸政府爲了這次公盤特意舉辦的。沒準備沒關係,到了當地再買就行了。”
可是,安雲兮卻沒有在乎有沒有衣服的問題,反而是疑惑的問道:“這次舞會是緬甸政府辦的,還是臨時通知的?”
陳亨瑞不明所以的點點頭。“以前的公盤沒有?”安雲兮又問道。
陳亨瑞此時也恢復了平時的精明,在昨晚接到通知的時候他雖然感覺到有些不對,但也沒有多想,但是被安雲兮這樣一問,好像也發現了其中有些不同尋常的地方:“緬甸公盤每年一次從1964年起一共召開過33次,我參加過5次,但是從沒有聽過緬甸政府會出面開舞會,確實有些反常。而且以往的公盤時間都在3月份,今年的早就過了,12月這次據說是把明年的提前召開。”
“是很奇怪,不僅改了時間還舉辦首次舞會。這次公盤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也就是值得讓緬甸政府這樣做的原因,或者說他們這樣做要達到什麼目的?”安雲兮沉思道。
陳亨瑞想想後回答道:“這就不清楚了,接到的邀請函內容除了時間有變動外和往年沒什麼兩樣,其他渠道也沒有傳出什麼不同的消息。估計要到了緬甸或泰國才能知道一些別的。”
安雲兮在車裡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將自己的身體埋在後排沙發裡,漫不經心的道:“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也只有這樣了。”陳亨瑞點頭道。可是心情卻沉重起來,再看安雲兮依然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真是讓他不得不佩服。
後排又一次沉靜下來,而阿平卻心驚不已,剛纔的談話他也聽進去了,他到沒有去佩服安雲兮的淡然,而是剛纔的談話過程中居然是那女孩佔主導位子,自家少爺只是負責回答女孩的問題而已,這是什麼情況?這個女孩到底是什麼人?
安雲兮和陳亨瑞之間的聯繫大多都是電話,然後就是每個月的寄書,這些小事自然不用阿平去負責,都是陳亨瑞在網上選好書之後讓自己秘書去購買寄出去的,所以阿平對安雲兮的瞭解也只是從這一次見面開始。
雖然這年頭高速路還沒有修好,但阿平的駕駛技術卻非常好,能在崎嶇的山路上都開得如履平地,不會讓人覺得頭暈難受,所以這讓安雲兮一路上睡了一個好覺。
等安雲兮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駛入了一個郊外的飛機坪,在飛機坪上正停着一架小飛機,看樣子並不像航空公司的載客機。難不成是陳亨瑞的私人飛機,這小子有那麼多錢?安雲兮在心中猜測道。
行內人都知道要買私人飛機容易,難的是保養,每年保養的經費都能夠買幾架飛機了,而且這玩意又不能像汽車一樣經常使用,特別在華夏這種航空管制嚴格的國家。所以一般的有錢人都不會買飛機,除非是那些錢對於他們來說只是一個數字的超級富豪纔會享受這種奢侈。陳亨瑞在安雲兮的心中顯然不是後一類人,除非是他老爸還差不多。
“這是我老爸的私人飛機,爲了這次去泰國特地向他借的,我們要先到泰國跟黃叔他們會合,飛機送我們到泰國就直接會HK了,這是你的護照。”安雲兮還在獨自猜測的時候,陳亨瑞就出聲解釋了,同時還拿出一本綠本子遞給安雲兮。
安雲兮接過護照看了一下,確認是自己的便收回隨行的包裡,也不問陳亨瑞是怎麼弄的,很多時候人的社會地位到達一定層度做起事來比一般老百姓要容易簡單很多。
當然,安雲兮也知道陳亨瑞不可能每次去泰國緬甸都是他父親的私人飛機接送,這次估計是爲了接她才特意借的,因爲現在的G省機場並沒有直接飛泰國的飛機。
心裡都清楚,但既然陳亨瑞沒有說,自己也自然不會去開口詢問,安雲兮只是把這些事記在心裡。對她好的人她不會辜負這段友誼,對她有歹心的人她也不會放過。
三人上了飛機之後,機長就通知起飛了。現在的私人飛機遠不如二十一世紀那樣豪華和多功能,但是對於從沒坐過私人飛機的安雲兮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按照陳亨瑞的說法是這架私人飛機是專門的商務型私人飛機,所以飛機裡的功能區域都是以商務爲主,而他父親還有一架完全是娛樂型的私人飛機比這個大多了,可以約上二十多人在裡面開空中派對。並同時邀請安雲兮有時間去HK,他到時帶她上去玩,爲她開一個空中派對。
安雲兮這次是真的體會了一把超級富豪的生活,悠閒的和陳亨瑞坐在飛機上的休息室裡,享受着來自HK空姐的殷勤服務。休息室裡的真皮沙發對於安雲兮此時的身材來說就像是一張小牀,完全可以躺在上面一邊吃着東西,一邊看窗外的雲彩,或者看着投影銀幕上正在播放的HK電影,這些電影還是陳亨瑞特地找的,都是九十年代在HK和東南亞都反響不錯的片子,很多他也沒看過,卻不知道這些片子安雲兮上一世早就看爛了。
所以影片播映到一半的時候安雲兮就睡着了,而陳亨瑞也只好叫空姐關掉放映裝置,自己也靠着另一個沙發睡一會。
飛機飛行三個小時後,便緩緩降落在泰國廊曼國際機場專門供私人飛機停放的停機坪,在三人提着行李下了飛機之後,又緩緩升空往HK的方向飛去。
天氣已經到了12月,雖然曼谷的氣溫還是很高但風中已經帶了一絲清爽的涼意,安雲兮的校服已經在飛機上換下,此時身上穿的是一套淺黃色的短打,看上去清麗可愛,和陳亨瑞走在一起就像是他的妹妹一樣。
三人走出機場,就有一個穿着花襯衣的泰國男子跑來,先是雙手合十的分別向三人道了好,接着用泰語說了一堆歡迎光臨泰國之類的話。安雲兮不懂泰語,所以聽不懂,還好有陳亨瑞幫她翻譯,這也讓她動了回去學習東南亞各國語言的心思。
陳亨瑞告訴安雲兮這是他父親的公司泰國分公司的公關部經理,特意來接他們到入住的酒店。
陳亨瑞不是第一次來泰國,並不需要導遊,而且這次與黃玉郎約好在曼谷大飯店見面,同時也在那裡入住,所以他們實際上只需要一輛車送他們到曼谷大飯店而已。來接的人估計也是明白的,所以在把三人送到目的地之後又幫他們辦理好入住手續,然後告訴陳亨瑞如果有事找他就給他打電話,便告辭離開了。
陳亨瑞和安雲兮來到曼谷大飯店的時候,黃玉郎所乘坐的飛機還沒有到達曼谷,所以二人商議後決定先各自回房休息,等黃玉郎到了再說。
三個人住的都是海景房,窗外就是飯店的游泳池,再遠處就是大海,四周都是棕櫚樹熱帶風情十分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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