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兮的感覺沒有,那雙帶着恨意和挑釁的眸子就是曾靜,這讓剛上場就感覺到對方有意刁難的她,不由得在心裡無奈的感嘆:找個長得帥的男朋友,也是一種麻煩。
球場中,或許是因爲下半場決定了勝負,所以戰況比之上半場更加激烈。而且靜修高中的隊員好像都很默契的盯死了中鋒的安雲兮。
安雲兮搶到球,轉身將球投給籃下的後衛,不了球在拋起的時候,卻被曾靜躍入空中將其攔下,奔向立中正的球框。
“那樣的男人不是你能夠掌控的。”曾靜控球從安雲兮身邊而過,那充滿挑釁的輕語卻一字不落的飄進安雲兮的耳中。
嘴角勾起一抹沒有溫度的笑容,安雲兮轉身快步抄過去,避開對方的攔截,直接從曾靜的手中將球搶過,再次避開靜修高中的球員,三兩步跑到籃球架下,灌籃!得分!
全場轟動!
在籃球比賽中,男籃灌籃並不少見,但是女生能做出如此漂亮的灌籃卻很難見,特別是灌籃的人還是一個青春靚麗的少女,這更讓四周的觀衆們激動起來。
喬博琰站在球場邊上,這一幕,讓他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該死的。”曾靜雙眼陰沉的盯着灌籃成功的安雲兮,雙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
“曾靜,怎麼辦?對方很強啊!”曾靜並不是隊長,可是,卻是靜修高中女籃隊伍裡的主心骨。眼看着立中正把比分距離拉大,隊員們紛紛圍在她的身邊問道。
怎麼辦?曾靜收回視線,在自己隊友身上掃了一圈,沉聲道:“無論如何,這次的比賽我們不能輸。”
另外四名隊員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心中已經明白了曾靜的意思。
比賽繼續進行,這一次,靜修高中的其中兩名隊員已經完全放棄傳球和投球的機會,只是一心一意的防守安雲兮,阻礙在她的左右手,限制她的行動。
安雲兮心中冷笑,看來對方就是打算在球場上與她爭高低,以冠軍的資格向她宣戰。
可是,那個驕傲的少女似乎在還沒有完全弄清楚情況就出手了。她是真的太過於自信,還是太傻?
要想避開身前的兩個人,對於安雲兮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她想看看,那個想要從她身邊搶走喬博琰的少女,到底有多少本事。
立中正的球員們比不上靜修高中的兇狠,後者幾乎是不在乎比賽規則的情況下,頻頻爲立中正的球員製造麻煩,甚至不惜以同歸於盡的打發讓裁判把人罰下場,要麼就是撞傷立中正的球員。
很快,比賽被立中正的教練叫了暫停。表情不忿的立中正球員被集中在一起,心裡都帶着一股子怨氣。
“太過分了,她們哪裡是在打球,分明就是在打人。”立中正的球隊裡有人說道。
“就是,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太沒品了,這都什麼人啊!”
“一羣野蠻人。”
立中正的教練沒有說話,任由這些年紀不大的少女們發泄心中的不滿。
等她們都發泄得差不多的時候,他看向唯一沒有說話的安雲兮問道:“你怎麼看?”
安雲兮笑道:“比賽本來就猶如戰爭一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什麼友誼第一都是假的,能走到這一步說不想贏那就是虛僞了。要想贏,就要狠,至少要比對方狠。”
這番話,讓另外的幾人都看向她,好似覺得她說出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一般。
但,令她們奇怪的是,教練笑了。而且笑得很是欣賞,他點點頭道:“不錯。比賽就是比賽,只有輸贏,沒有其他。剛纔靜修高中的女生你們也看到了,可以說爲了贏已經開始無所不用其極,我們之所以會連連失利,主要還是心態上不如她們有着必勝的決心。就如同安雲兮所說的,我們不夠狠。”
“教練,你總不會讓我們出手打人吧。”一位隊員試探的問道。
其餘的人也紛紛點頭。
安雲兮心中無聲一笑,看得出來這幾個女生都是乖寶寶,都是守規矩的人。但是在這樣的比賽中,守規矩是沒有用的,要學會利用規矩才行。
教練似乎也明白了這一點,短短的暫停時間已經不可能讓他立即教會她們如何善用規則,利用規則贏球,就算是他說了,這些學生也不一定能領悟得到。只有一個人……
教練看向安雲兮,心中一狠,把所有的賭注都押在她的身上。
“這樣,一會上場,你們得了球能投就投,不能投的全部轉給安雲兮。沒有機會碰球的就幫她防守對方隊員。”教練說完。其餘四人不是很理解的看了看安雲兮,最後都點了點頭。
哨聲響起,暫停時間已經結束。
教練對安雲兮意味深長的道:“我把希望都押在你身上了,加油!”
安雲兮淡然一笑:“教練,不會讓你失望的。”她當然不能輸,雖然在之前輸贏對她來說意義不大,但是對方的挑釁她已經收到,若是不予回擊,恐怕對方還以爲自己怕了她。
得到保證,教練放心的笑了笑,對五個少女道:“去吧。盡力而爲。”
雙方的球員再一次站在球場之中,這一次,雙方的眼神中都帶着點火花的味道。當然,這是熊熊燃燒的戰火。
比賽再度開始,依然有人死死的防守住安雲兮的行動,但是得到教練提醒的立中正球員們此刻也反應過來,放棄運球機會,跑去安雲兮身邊幫她防守。
安雲兮騰出身,此刻,曾靜已經帶着球往立中正的籃球架跑去,安雲兮轉身回防——
籃球架下,兩人同時躍起,籃球脫離曾靜的手向球框而去,卻在快要碰上球框的時候,被突然伸出來的一隻白淨素手攔住,直接拍下。
沒有一刻停息,根本就是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安雲兮就帶着球來到了靜修高中的籃球架下,同樣一個灌籃,爲立中正贏得了兩分。
“漂亮!”立中正的教練忍不住,握拳擊在自己的掌心,喊道。
掌聲四起,雙方隊員各自回到自己的場地準備新的開球。曾靜與安雲兮擦肩而過時,冷冰冰的說了句:“僥倖。”
安雲兮嘴角微彎,沒有說話。
既然說她是僥倖得分,那麼她就僥倖到底好了。
接下來的時間,安雲兮不再留手,一次又一次漂亮的投籃,一次又一次的得分。立中正已經遠遠超過了靜修高中。
這一次輪到了靜修高中的教練喊暫停。
剛走下場,立中正的教練就對安雲兮伸出大拇指,誇讚道:“幹得漂亮。”
安雲兮笑笑,依然是一副淡然,沒有半點驕傲,也不顯得冷漠。
……
球賽再次開始,可是,剛一開始,就有對方的球員撞向安雲兮,安雲兮閃身躲過,那少女竟然乾脆把自己摔在地上,抱着腿哀嚎起來。
裁判吹響哨聲,比賽暫停,雙方球員都圍了上來。
靜修高中先聲奪人:“喂,你們是比賽還是打人,居然出陰招。”
事出突然,到底安雲兮有沒有在對方撞上來的時候,出手反擊,立中正的人都沒有看到。但是,對方這樣氣焰囂張的責罵,也讓她們火了起來。
“誰出陰招?明明是她自己撞上來的,想要害人,結果卻把自己給害了。活該!”立中正這邊也不示弱。
雙方爭吵之下,裁判把人隔開,蹲身爲傷員檢查傷勢。可是,無論他碰到小腿上的那一塊地方,那少女都尖叫着喊疼。口裡還喊着是對方故意踢她,要求裁判把安雲兮罰下場。
對此,安雲兮沉默不語,只是嘴角上掛着若有若無的譏笑。
“看不出你文文靜靜,心思居然如此毒辣。”曾靜站在安雲兮面前,故意挖苦道。
安雲兮擡眼瞟了她一眼,直接無視。
這讓前者的眼中更加陰鬱了幾分。
救護隊員已經擡着擔架趕到,擡着尖叫不已的少女放上擔架,就要往場下走去。
雖然不清楚到底是誰踢了誰,但是裁判還是決定記下安雲兮一次犯規。
只是,還未等他說話,安雲兮手中已經有了動作,她指尖凝氣一彈,前面擔架上一邊的繩索同時斷裂。
“哎呀!”
擔架傾斜,上面的人落了下來,在雙腳觸地的時候,這突發的情況讓她顧不得繼續假裝傷勢,踉蹌兩步後站穩。
哦——!
全場噓聲四起,幾乎要把那少女淹沒,甚至連帶靜修的其他隊員都在這滿場的噓聲中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裁判臨到嘴邊的話嚥下,但在嗓子裡轉一個彎之後,他把這次犯規的歸屬送給了那名假裝受傷的少女,同時,爲了警告靜修高中,他給了立中正兩次的罰球機會。
場內,比賽繼續進行。
場外——
“偷雞不成蝕把米。”冷甜甜望着灰頭土臉的靜修高中代表隊,得意的道。
田妮同樣附和:“想要陷害我師姐?真是不上道。”
就連司徒鳳也玩味的道:“安雲兮的運氣還真是不錯,若是那繩子晚點斷的話,恐怕該下場的就是她了。”
誰知,喬博琰居然意外的接口,驕傲的道:“我家雲兮的運氣一向很好。”
這句話落,三名少女齊刷刷的掉了一身雞皮疙瘩。
下半場,無論靜修高中使出什麼手段,都被安雲兮以力擊破。她的場中表現,很好的證明了一句話,在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不斷的進球,無論兩分球還是三分球,只要球到了安雲兮手裡,都能被她投進,幾乎在她眼裡,根本不存在投球死角的問題。
她的命中率令人高呼,立中正的籃球教練,看向她的眼光猶如看到了一顆冉冉升起的籃球新星。
相比之下,靜修高中是越大越沒力氣,曾靜的臉色也越來難看。心中負面情緒的積累,讓她頻頻失誤,裁判的哨聲吹得讓她煩躁不堪。
彷彿,她一直以來的驕傲到了這裡就受到了阻礙,她身上的光華變得暗淡無光。這種感覺,讓她不適,讓她不喜歡,讓她厭惡。
比賽結束!哨聲的吹響,表示冠軍的得主是立中正高級中學。
立中正這一邊自然是全場歡呼,而靜修高中的場地就是漠然一片。
賽後,安雲兮要和隊友們一起去沖涼換衣。因爲她已經答應了要與喬博琰一起離開,這讓冷甜甜三人丟給她一個見色忘友的眼神後,就不再理會她,先一步離去。
而喬博琰則是在休息室的外面等待着安雲兮出來。
“你好。”
一道陌生的女聲從身後傳來,喬博琰回過身,墨鏡下的桃花眼裡神色微冷。這個向他迎面走來的少女他有印象,就是在球場中頻頻給安雲兮製造麻煩的女生。
“你好,我叫曾靜。可以告訴我怎麼稱呼你麼?”不得不說,曾靜的禮儀無論是動作還是表情都十分的得體,若是一般男性,碰到如此的美女主動搭訕,恐怕心中都會略微得意,並與美女攀談起來。
可惜,這些男人中並不包括喬博琰。除了安雲兮之外,其他的女人在他眼裡幾乎長着一個模樣。
所以,面對曾靜的詢問,他沒有任何表示。
喬博琰的漠視,讓曾靜漂亮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她擡手挽起落在耳畔的髮絲,掛會耳後,露出訓練已久的優雅笑容道:“剛纔在球場裡遇見你,你是來看比賽的吧。”
這很明顯就是明知故問了,但她卻偏偏不提安雲兮。
喬博琰依然沒有回答,只是眼神越過曾靜,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曾靜在這抹笑容中呆了一下,等她反應過來,卻看到喬博琰與她擦身而過,向她身後走去。
她轉身望去,看到的一幕卻讓她的表情僵在臉上,眼神變得陰沉起來。
安雲兮淡淡的掃了曾靜一樣,把手裡裝球服的手提袋遞給喬博琰伸出來的手,隨口問道:“她怎麼在這?”
喬博琰接過手提袋,同樣隨意的道:“來搭訕。”
那聲音中還有一點無奈和委屈。逗得安雲兮‘噗嗤’一笑,嬌嗔道:“你還委屈?心裡應該很高興纔對吧。”
喬博琰看了一眼,安雲兮身後陸續走出來的隊友,貼近她耳邊道:“除了你,我是別的女人如無物。”
安雲兮嘴角一抽,已經不想再跟這個臉皮越發厚實的男人繼續這個話題。
“雲兮,我們先走了啊!”同伴路過兩人的時候,都曖昧的打着招呼。這次的校際籃球賽結束後,安雲兮明顯感覺到這些校友對自己的態度要親熱許多。至少,都不再是連名帶姓的叫她。
“好。”安雲兮自然的回答,沒有因爲那些曖昧的笑容而露出半點的尷尬神色。
“我們也走吧。”喬博琰牽起安雲兮的小手,與她十指緊扣,在立中正的隊員們離開之後,道。
安雲兮瞟了一眼,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曾靜,挑眉道:“這個怎麼辦?”
喬博琰看了一眼,道:“無關的人,理會幹嘛?”
“喬司令真是無情。”安雲兮挑脣笑道。
喬博琰咧嘴笑道:“我都不認識她,爲什麼要對她有情?何況,她剛纔還在球場上欺負我老婆來着。”
看到他這副小孩般的表情,安雲兮心中一軟。心道:都說男人小孩的一面只會在自己心愛的人前纔會釋放出來。現在是不是就在印證這句話呢?以前,她可沒有發現喬博琰還有這樣一面。
任由喬博琰拉着自己從曾靜身邊走過,同樣,她對這個想要跟她搶人的少女也不會有好感。
“等等。”再也無法忍受被無視的曾靜,出聲攔住兩人的去路。她走到兩人面前,看了安雲兮一眼,自信的一笑,對喬博琰道:“你確定她適合你麼?我覺得如此優秀的你,身邊站着的女人應該也是同樣優秀的,而她,不配。”
喬博琰和安雲兮交換眼神,眼中的含義都是在說,這個女人的大腦秀逗了麼?居然說出這麼沒有禮貌和教養的話,而且配不配得上,關她什麼事?
“這位小姐,我們並不認識你吧。”儘管對方無禮在先,但喬博琰還是保持了較高的涵養。他希望這個少女能夠自覺的離開,以免繼續下去大家都尷尬。
可是,曾靜顯然沒有她外表表現出來的那麼聰明,至少在這件事上她缺失了以往的智慧。“我是很認真的說出這番話,畢竟你如此優秀,我實在不忍心,陪伴在你身邊的是這樣一個人。”
喬博琰皺眉,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當着他的面侮辱安雲兮,真當他脾氣很好麼?
他正欲說話,卻看到安雲兮挑脣問道:“哦?那你覺得什麼樣的人才配~站在他身邊呢?”這個‘配’字,安雲兮加重了語氣,很顯然,她的耐心已經用盡。
若是瞭解她的人,此刻都能從她那不含溫度的笑容中知道,她已經被成功的挑起了怒意。喬博琰瞭解她,所以微微一笑,不再說話,將這個戰場的主導權讓了出來。而曾靜不瞭解她,所以只是當着這是安雲兮心虛的表現。
曾靜充滿自信的一笑,這個笑容她對着鏡子不知道練習了多少遍,她相信這個角度的笑容是讓她看起來最美的。
同樣,這個笑容幫她俘獲了不少男性的心。她看向安雲兮道:“自然不是你。”
她並沒有正面回答安雲兮的問題,但是那表情和語氣無一不是在告訴後者,自己就是那個配得上喬博琰的人。
安雲兮依然保持着笑容,好似自言自語的道:“讓我想想,一般這樣的情況,正室是怎麼對付小三的呢?”
“打。”喬博琰在後面忍着笑,輕飄飄的吐出一個字。
安雲兮好像被提醒了一般,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你們!”此刻,曾靜終於明白了自己在被耍的處境。
“那麼,我是不是就該要動手了?”安雲兮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笑道。
看到安雲兮的笑容,曾靜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她突然感覺這個少女的笑容給她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可是,此刻,安雲兮會給她逃走的機會麼?
啪啪——
兩個響亮的耳光聲響起。
接下來,就傳來曾靜捂着臉尖叫的聲音。
好在此刻這裡已經沒有其他人,不然可能會被這尖銳的叫聲嚇到失禁。
“接下來……”安雲兮走向曾靜,在她還沉浸在那兩個巴掌中的時候,抓住她的頭髮,拖着她撞到牆上,然後膝蓋頂向她的腹部,嘴裡還唸唸有詞的道:“扯頭髮,撞牆,踢腹部,抓破臉……”
聽到這最後三個字,曾靜驚恐的止住叫聲看向安雲兮,雙手趕緊捂住自己本就開始紅腫的雙頰。她無法想象這樣的女人怎麼會得到男子的傾心,那出色的男子居然還一副看戲的表情,用戲謔的神情看着她。
好在,安雲兮在擡起自己的手時看了看平平的指甲,撇嘴道:“抓臉就算了,太殘暴了。”
說完,手一鬆,曾靜的身體順着牆根無力滑落。安雲兮轉身,拍了拍手,對喬博琰笑道:“怎麼樣?像不像潑婦。”
這聲調侃,讓狼狽坐在地上的曾靜眼中折射出恨意。可是,喬博琰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感到恐懼……
“怎麼會?我覺得還太溫柔了。按照正常程序,你還需要撕碎她的衣服,把她拖到人多的地方,指着她說出勾引我的事實,意圖破壞我們兩人的感情,然後再脖子上掛上一塊牌子,上面寫上四個字。”喬博琰慢條斯理的笑道。
“什麼字?”安雲兮挑脣道。
“人盡可夫。”喬博琰笑盈盈的說出答案。
“啊——”
尖叫聲再次傳來,吸引了正聊得歡的安雲兮和喬博琰的注意。
“你們兩個魔鬼!魔鬼!”曾靜抓住自己的頭髮,十指深深陷入發中,精神錯亂的叫道。
兩人對視一眼,安雲兮道:“這麼不經嚇?”
喬博琰聳肩道:“誰知道?或許是太優秀過頭了吧。”
兩人若無其事的說笑着,攜手離開,只留下披頭散髮,猶如女鬼模樣的曾靜依然尖叫着蹲在牆角。
……
喬博琰來臺,自然是居住在酒店之中,而安雲兮跟着他回到酒店。才一進門,就被這個無恥的男人壓在門上,用性感的薄脣堵住了她的小嘴。
“唔……”
被襲擊成功的安雲兮嘴裡只能發出毫無意義的聲音。兩人從門邊一直糾纏到房間裡的牀上,這一次,喬博琰沒有向以往一樣先是進行着溫柔的安撫,而是粗魯直接的除去安雲兮身上的衣物,身子一沉,就把自己送入了她的身體裡。
兩人同時發出沉悶的‘哼’聲——
那入口的狹窄和溼潤溫暖,讓喬博琰忍不住發出舒服的呻吟。“好緊。”
這兩個字,成功的讓安雲兮雙頰染上瑰色,害羞的撇過臉。
喬博琰腰間動了一下,身體的刺激,讓安雲兮想要發出羞人的聲音,卻被她死死咬住。
發現身下小人兒的目的,喬博琰輕笑着再次飛快的動了幾下,這讓安雲兮情不自禁的張開紅脣,無聲而發。
那半開半合的粉嫩紅脣,猶如等待人去採摘一般,誘惑着喬博琰俯身,用自己微涼的脣瓣封住了那一口香甜。
兩具身體在潔白的大牀上糾纏着,任憑曖昧的氣息蔓延至整個房間,半透明的輕紗被窗戶縫的清風吹起將兩道人影變得若隱若現……
許久之後,輕紗依然隨風飛舞,兩道人影已經停止了那世間最歡樂的運動,相互依偎在一起——
喬博琰的大手在安雲兮光潔的肩頭上輕輕的摩擦着,撇着頭靠在她的頭頂上,另一隻手玩弄對他來說十分好玩的柔滑的小手。
“上次你給我的那本秘籍你從哪弄來的?”喬博琰輕聲問道。
安雲兮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裡,聽到他的問話,仰起頭看向他弧度十分好看的下巴,上面的鬍渣在這個角度十分的明顯。她笑道:“從一個拍賣會上得來的。”她自然不會告訴他這是自己跑到日本去把櫻花社的老大殺了之後,從他房間的密室中搜出來的。
“你怎麼知道這本書對我有用?”喬博琰繼續問道。
安雲兮垂下的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若無其事的笑道:“我看過你的身手,而且那本書看上去也很不錯的樣子,想想可能會對你有用,所以就拿過來給你了。對你有用麼?”安雲兮嘗試轉移話題。
喬博琰將她抱得更緊了些,桃花眼中的眸子有些深沉。他知道懷裡的小女人有些事還不能對自己說,所以,即便心中的疑惑再深,他也不會逼她。只是,他擔心,擔心自己不知道他的全部,不能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及時的給予她所需要的一切和保護。
他很想告訴安雲兮,其實這一路上,他願意陪伴她而行,願意和她一起承擔風雨,經歷坎坷,但是他卻知道,她還未準備好,自己只能等待。
“有用,很有用。”終於,對安雲兮的愛,讓喬博琰放棄了心底的疑惑,順着安雲兮所想的轉移了話題。
喬博琰心中所想,安雲兮豈會不知?只是,她還需要時間,再給她點時間,讓她把一切都準備好之後,就會真真實實的站在他的面前。
“怎麼有用法?”兩個心知肚明的人,都同時忽略了上一個問題,而是轉移到了龜田義得到的那本奇書對喬博琰到底能有什麼作用的問題上來。
對於安雲兮,喬博琰自然是知無不言,只要不牽涉到一些國家的內部機密,他都不會拒絕回答。
“上次電話裡我不是告訴你你帶回來的那本書是我所修煉秘籍的下部麼?”喬博琰說道。
安雲兮點點頭,這個她自然是記得的。
“之前,我用那本殘缺的上半部最多隻能修煉到化勁,進入化勁之後就無法繼續修煉了,但是現在上下部合而爲一,若是有機緣的話,我可以修煉到傳說中的先天之境。”喬博琰充滿自信的道。
“你如今不是已經到了化勁巔峰麼?”安雲兮不解的問。若是如同喬博琰所說那般,他此刻的功力又是從何而來?除非是另有奇遇。
“我那是另有奇遇。”很快,喬博琰就說出了與安雲兮心中猜想一致的答案。
“什麼奇遇?”安雲兮好奇的道。
喬博琰寵溺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想知道?”
若是別人,安雲兮自然無所謂,反正說與不說對她來說都沒有太大的影響。但是,如果對方是喬博琰的話,能夠知道一些他的事,自然是好的。當然,前提是對方願意說的情況下。
原來,喬博琰在一次出任務的時候,曾經遇到對方的伏擊,因爲是特種作戰,是潛伏在敵後,在沒有任何支援的情況下,他迫不得已進入了在敵軍心中認爲是神聖不可侵犯的神山之中。
那座神山,傳說有着天神的庇佑,沒有得到允許,凡人是不能輕易進入的,凡是擅自進入的凡人都會被天神殺死。
所以,憑藉着整個古老的信仰,喬博琰跑了進去,甩掉了敵軍的追擊。
豈料,喬博琰剛剛擺脫了追兵,卻在進入陌生的大山之後,失去了方向,那片天地好像根本與外界是獨立的,因爲他在外面的時候明明是萬里晴空,但是一進入神山就是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卻偏偏落不下一滴雨。
當時,他也沒有在意,只是想着翻過神山從另一面突圍出去,因爲他身上還帶着任務的成果,他需要活着走出去,將東西交給國家。
可是他在山裡轉了好多天卻根本就轉不出去,所有分辨方向的儀器都是失靈的,天上雷電交加,也根本分不清日夜,更不要說通過太陽和星辰來分辨方向。
在求生的意念之下,喬博琰只能憑着自己敏銳的感覺隨意找一個方向,希望能出山。結果在力竭下,失去知覺,昏倒在了一個坡地上。
等他轉醒的時候,只是覺得身困體乏,十分乾渴。正巧那平凡無奇的坡地上有個小洞口,對着喬博琰‘嗖嗖~’的冒着溼潤的冷氣。
他沒有多想就伸手進入洞口中,從那冰冷刺骨的洞中,他居然掏出來了一塊像是果凍一樣的凝固物。那種類似液體凝結的狀態,讓他沒有去分辨這是什麼,能不能吃。身體的本能讓他將這個奇怪的東西吞進了口中。
那東西入口即化,瞬間進入喬博琰的五臟六腑,滋潤着他早已乾涸的細胞。
一開始,這種身體得到滋潤的感覺讓喬博琰很舒服,吃下這種未知的東西,而沒有導致身體的不適,也讓他稍稍安心。
可是,沒等一個小時,喬博琰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突然發出冷氣,而且是從身體內部發出。當下,他就知道是自己之前胡亂吃東西出了問題,立即運功想要把那不知名的物體排除,卻不料一運功之後,自己的內力居然瘋狂的運轉起來,吸收掉了那些冷氣,緊接着,他的內力就在不斷攀升……
經過一番生死的掙扎和折磨之後,當昏迷過去的喬博琰醒來檢查自己的身體,卻意外的發現他的內力居然攀升到了化勁巔峰,而且還有着蠢蠢欲動的情形。
這才讓他明白,自己是揀到了寶。當然,他曾嘗試過帶出那種未知物質,但是奇怪的是,他明明將那種凝固體放入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戰地揹包裡,可是,當他終於走出神山後再打開,居然拿東西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在陽光下蒸發了一樣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那是,他還有任務在身,自然不可能再次返回去找那能夠幫助人提升內力的東西。所以只好暗暗記住那個地方的座標,想着以後有時間再來一探究竟。之後,便輾轉回了國,交了任務。
只是那之後,他一直沒有時間去調查這件離奇的事,所以就拖到了現在。
喬博琰把自己的奇遇說完,正準備跟安雲兮說,若是什麼時候有時間,兩人可以一起去那個地方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新的收穫。
卻不想,他話音才落,安雲兮就激動的抓住他手臂,甚至連被子滑落到腰間,露出胸前的雪白都不自知。
“你說的那個地方在什麼位子?”安雲兮緊張的問道。
喬博琰卻彷彿沒有聽到一般,雙眼死死的盯在安雲兮胸前的春光上,沒有回答。
安雲兮皺眉,在對方逐漸變得暗沉的眸中,她感覺到了胸口的微涼,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拉起被子蓋住,輕聲罵了一句:“下流。”
喬博琰學着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無辜的道:“明明是你自己掉下來的。”說完,桃花眼裡還出現了依依不捨的神情。
安雲兮輕‘呸’了一聲,冷着臉道:“趕緊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喬博琰果然沒有聽見之前安雲兮說的話。
無奈,安雲兮只得再次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問話。
喬博琰感興趣的問道:“難道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安雲兮沉默思考了一下,道:“沒有見到東西我不能完全確定,但是通過你的描述,我想應該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藥物。我本以爲這種傳說中的東西早就不存在於這個世上,卻不想它居然還有留下一些,看來有些東西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是什麼。”喬博琰問道。
“應該是一種上古奇物,古書上稱之爲‘不動泉’。據說,這寶貝只需一滴便能提升人十年功力。你居然吃了一塊,最後沒有爆體而亡真是一件奇蹟。”安雲兮有些幸災樂禍的道。
喬博琰趁機把她壓在身下,挑脣笑道:“你很希望我爆體而亡?”
呃……
“當然不是。”安雲兮推開喬博琰,從他身下鑽出。
好在,此刻兩人心中有着同樣的好奇,所以喬博琰並沒有要求繼續運動。只是重新把安雲兮圈在懷裡,對她道:“那是在索馬里的西北面的一座大山。”
“索馬里?恐怖之都?”安雲兮挑眉問道。
喬博琰點頭。
安雲兮玩味的笑道:“什麼時候,咱們倆走一趟?”
愛人出口之話契合自己心中所想,喬博琰自然是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答道:“爲夫正有此意。”
於是,這在不久之後的索馬里神山之行,就被兩人如此草率的定了下來。若是,讓他們知道此行並不是他們所想象的那麼容易,或許多些準備,也讓兩人少受些苦了。
……
看着安雲兮在校際籃球賽上取得了冠軍的成績,喬博琰自然就要離開臺北了。不然,若是被一些有關方面發現他的行蹤,說不定會鬧出一些事端出來。
好在,安雲兮還有半個多月就完成了這一年的交換期,返回G省就讀。兩人不必再隔着一個海峽張望。
可是,新的問題又來了,難不成這最後的半年,喬博琰要再調回G省?否則,以F省到G省的距離,恐怕比安雲兮在臺灣還要遠很多。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相信以喬博琰的聰明不會找不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喬博琰離開之後,安雲兮自然是在這半個月複習假期裡,盡心盡力的教導田妮醫術。她教給後者的醫術都是中醫的基礎,還算不上是藥宗的不傳之秘。
這段時間田妮在醫術上的天賦也逐漸顯露出來,這讓安雲兮不得不認真考慮,是否以門內弟子的資格收下她。
之前,她就對田妮說過,在她離開臺灣之前,還有着一個考覈,通過了,她才能正正經經的叫她一聲師姐。
原先,她只是打算替師父收一個記名弟子,這樣田妮可以學習一些基本的醫術,之後進入正軌的院校去深造學習,畢業後行醫救人。這樣一來,她也不需要知道太多關於藥宗的秘聞。
但是,田妮的努力卻讓安雲兮之前的決定產生了一絲動搖。只是,藥宗秘境牽扯太大,她從未打算讓田妮捲入,安雲兮在心中思索一番之後,還是放棄了讓田妮進入藥宗的想法。
依然按照原先的打算,她離開臺灣之後,田妮自行學習,然後就讓專校深造。只是以後若是有機會,她再多傳授她一些醫術便是。
至於師姐的稱呼……這在安雲兮心中到無所謂,反正田妮醫術的啓蒙老師,確實是她。而她也確實不會收她爲徒弟,就做師父的記名弟子便是。
這天,安雲兮剛剛把一些把脈斷診的方法教給田妮,就接到了一通讓她感到意外的電話。電話是無弦打來的,但是電話內容卻讓她很詫異。
因爲,無弦告訴她,HK和勝和的人找到她,希望她轉告雲少,和勝和的當家人想和雲少談一筆買賣。
無弦主要坐鎮的位子是華夏南方出雲社,長期活動在離HK最近的特區,HK黑道中的萬年老二找到她倒也正常。
讓安雲兮感到疑惑的是,她和和勝和的當家人鬍鬚堅向來沒有來往,更談不上交情,爲什麼這個人會突然來找她,說要談生意?出雲社和和勝和有什麼生意好談的,她倒還不知道。
但是,無弦告訴她,和勝和的人會在三天後於特區的香格里拉大酒店設宴,宴請她這個雲少,再具體談一些合作的事宜,讓她考慮自己是否要走一趟特區。
不過,無弦傳來的另一個消息,也讓她有些不解。因爲,無弦調查到,鬍鬚堅在這件事上,做得很隱秘,而且也很低調。雖然將宴會安排在五星級飯店,但是對外的訂房信息卻是一個特區企業老闆的名字,不知道其中原由的人根本不會將這表面上看上去不過是一次普通的商務宴會和黑道老大碰面的宴會給聯繫在一起。
這不禁引人猜想,爲什麼鬍鬚堅要放棄自己熟悉的HK,反倒跑來內地的特區與安雲兮會面?那就只剩下一個理由,他必須要防住HK的眼線,這個眼線可不是指一幫一派,而是整個HK的各種組織,囊括了黑白兩道。
這麼神神秘秘的,難不成真的是有什麼大買賣,和勝和一家搞不定,所以想到了出雲社?
去,還是不去,安雲兮在心中做出判斷。
“給我訂一張從臺北到特區的來回機票,你知道該怎麼處理。”最終,安雲兮在掛斷電話之前,向無弦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離考試還有十幾天的時間,這個時間內肯定能搞清楚鬍鬚堅的目的是什麼,至於做與不做,又如何做,自然就是安雲兮自己會根據實際的情況做決定了。
特區,HK,這兩個地方,又會牽起怎樣的風雲,自己又會是那翻雲之人麼?
安雲兮掛了電話之後,眼中陷入沉思之色。和勝和的相邀,與新義安是否會有關係?不知怎地,安雲兮突然想到了HK黑道的龍頭老大新義安,還有那個一直在暗中幫她說話,甚至交好華青幫任強的男人,新義安老大,向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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