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說的是,在一衆興漢軍將士的強烈要求下,漢朝廷迫於壓力,另下一份詔書,冊封劉凡爲興漢王,食邑一萬戶。
劉凡自出仕以來,一路蕩黑山,掃白波,誅何進,滅十常侍,破匈奴,殺董卓,平賊亂,促成利漢的漢匈條約,可謂立下赫赫功勞,封王無可厚非,天下人皆歡呼雀躍。
賈詡成爲將軍府長史後,劉凡頓時一身輕鬆,興漢軍的大小事宜皆交由賈詡處理,他只做最後的決策。
劉凡除了教授一衆弟子武藝外,偶爾出府找典韋喝喝酒,累了便會到蔡府聽才女蔡琰彈琴,晚上又有嬌*妻陪伴,日子倒也過得逍遙自在。
如今,天下諸侯並起,雖然名義上是聽從朝廷號令,但除了司州、幷州、豫州三州外,其餘諸州早已不再上交賦稅,要想真正統一全國,只能靠武力征伐。可以說,劉凡與天下諸侯的大戰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不過,要想真的一統天下,絕非那麼簡單,須兩手準備。一手練兵,一手恢復生產,只待兵強馬壯、國庫充盈之日,才能揮師八面,一統中原。
元宵過後,張遼返回長安坐鎮,周勇坐鎮幷州,張燕、於毒回到函谷關駐守,徐晃則前往滎陽,親自鎮守虎牢關,防止關東諸侯西進。
趙雲、高順、馬超、龐德等將領則各領一支重新編排的軍隊,緊張訓練。
除此之外,劉凡命大司農派人下到各地,給百姓們分發種子,指導百姓恢復農耕。
冬去春來,春風習習,轉眼,已是到了公元191年的春天。
這一夜,將軍府書房裡,劉凡秘密會見許劭兄弟。
許劭兄弟從遠方歸來,這一次他們遠行到了江東,建了幾間酒樓和藥鋪後便趕了回來,向劉凡彙報商社這一年來的盈利情況。
劉凡本不想千里召回許劭兄弟,奈何朝廷揭不開鍋了,他要練兵、要研製各種武器,要建立洛陽書院,這些都需要大量的啓動資金,朝廷暫時沒法資助,他現在唯一能依靠的便是商社了。
商社的大權全部掌握在許劭兄弟手裡,劉凡從未過問。因此,連他也不知道這一年以來商社規模擴張到何處,又賺了多少錢。
劉凡擡頭細細打量面前的許劭兄弟,見他們清矍的面容上掛滿了滄桑,身材也消瘦了許多,心中不由一陣感動。這一年以來,他們兩兄弟爲了商社的事四處奔波,着實辛苦了。
這兩兄弟不求高官,沒有厚祿,隱於幕後,默默經營商社。興漢軍的軍餉以及兵工廠的軍費皆是由商社提供。可以說,沒有許劭兄弟,興漢軍就不會崛起得如此迅速。
“你們辛苦了!”劉凡誠摯地望着二人,嘴角微微抽動。
許劭拱手道:“當初劭和從兄選擇了公子,今生便註定跟隨公子,爲公子效勞,我們兄弟不覺得辛苦!”
劉凡點了點頭,直入主題道:“這一年來,商社除去各項支出外,盈餘多少?”
許靖恭聲道:“十五萬貫。”
劉凡皺了皺眉頭,低聲自語道:“十五萬貫,若只是練兵和研製武器還勉強夠,不過要創辦一間書院的話,似乎還少了點……”
許靖注意到劉凡的神色,回道:“現在商社的大多數店鋪纔剛剛起步,盈利並不明顯,等再過一段時日,商社每個月的盈餘都不止這些。”
劉凡點點頭,這點他何嘗不知。
許劭拱手道:“若是暫時凍結江東一代的酒樓和藥鋪,並將庫存的漢宣紙盡數賣出,還可湊到五萬貫錢。”
劉凡面上一喜,道:“那便這麼辦,江東那邊的商鋪等商社有了多餘的資金再開始運轉,這二十萬貫錢留出來,我還有用。”
許劭兄弟也不問劉凡如何用這筆錢,恭聲應諾。
“你們下去吧,朝廷對你們的冊封應該馬上就會出來。不出意外的話,許家很快便會多出兩個亭侯!”
許劭兄弟大喜,躬身拜謝退下。
資金有了着落後,洛陽書院的創辦事宜便提上章程,最後選在洛水河畔的一塊空地上開工。
書院的建造工程如火如荼地開展起來,不過,書院的先生都必須是大才華或者是精通某一領域之人,還需要花大力氣尋找。
郭嘉對劉凡創辦書院一事極其興奮,表示願意出力,更指出,潁川書院那邊有許多他的好友,可以邀請一些人過來,讓他們爲書院貢獻一分力。
劉凡聽了大喜,抱住郭嘉一陣亂啃,口中大呼:“嘉弟,我愛死你了!”
他這一舉動,直讓郭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中暗呼:“大哥不會有龍陽之好吧,若是硬來,我該從還是不從?”
劉凡卻沒注意到郭嘉的這些小心思,將一衆事務託付給賈詡等親信後,便拉着郭嘉,跨上俊馬,往潁川書院疾馳而去。
這一日,劉凡和郭嘉來到了潁川郡的陽翟城外,兩人牽着馬走入一座山莊。
山莊依山伴水,草木高深,庭院林立,可謂一風水寶地。劉凡閉目養神,感受着頰邊吹來的暖暖春風,忍不住深呼吸一口,頓覺滿鼻芳香,心曠神怡。
春日的朝陽格外的溫暖,照得人心裡暖洋洋的,山腳下的那泓清水,淡淡的氤氳着一股蒸騰的霧氣,似乎要把整座山莊都籠罩在飄渺的仙氣中。
沿着山路一路前行,才發現這被煙霧繚繞着的山莊有幾分破敗,庭院多有破損,甚至出現殘垣斷壁,但山道上偶爾來往的書生打扮的行人還能說明這確實是一座書院。
潁川書院坐落於山莊深處,緊靠着一座青山,旁邊被一灣清水環繞,環境清幽。當劉凡和郭嘉來到書院門前時,便聽到裡面傳出朗朗的讀書聲。
劉凡站住,擡頭望去,仔細打量這座聞名遐邇的書院。這裡沒有高大的圍牆,沒有燙金的匾額,也沒有青銅的獸面門環,甚至連圍牆都顯得低矮破敗。古香古色的木門坦蕩蕩的向外開着,似乎已經日久年深沒有闔上了,正門的上方掛着一塊黑漆紅字木匾,上面書着“潁川書院”四個大字。
字體遒勁有力,紅如鮮血,與周圍的黑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沉穩而凝重。隱隱間,與整座書院古樸的氛圍相得益彰。
書院中跑出一個童子,他疑惑地望了眼二人,見二人都是身穿儒服,面貌俊秀,眼神清朗,知道不是普通人家,連忙上前客氣地問道:“兩位公子,不知來書院要拜訪哪位先生?”
見到這童子這麼有禮貌,劉凡忍不住仔細打量一下他,見到這童子生得眉清目秀,滿臉書卷氣,心中暗驚,一個普通的書童都如此不凡,看來自己這一趟來對了。
郭嘉禮貌地回禮道:“在下郭嘉,麻煩入內通稟一聲就說潁川郭奉孝前來拜訪戲仲達。”
“仲達?”劉凡心頭頓起疑惑,據他所知,仲達是司馬懿的字,難道司馬懿也隱居在這潁川書院不成,可是按理說司馬懿現在才十歲左右,姓氏也不對,郭嘉口中的戲仲達斷不可能是他。
那童子聽着,語帶激動地問道:“你…你真的是郭嘉郭奉孝?”
郭嘉點了點頭道:“正是在下!”
聽到郭嘉肯定的回答,童子激動地一轉身向書院內衝進去,同時大嚷道:“郭師兄回來啦!郭師兄回來啦!”
見到這童子大嚷,郭嘉一臉無辜地看着劉凡,雙手一攤,那樣子像是說:“沒辦法,誰讓我在書院這麼有名呢?”
“切!”劉凡翻了翻白眼,不禁對郭嘉擁有如此厚的臉皮有些無奈。
郭嘉笑了笑,說道:“大哥這是赤*裸裸的嫉妒!”跟隨劉凡久了,劉凡的一些古怪言語也被他學去了不少。
他話剛說完,便見書院之內衝出一大批少年,圍住了郭嘉和劉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