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劉凡所料,短短一個月時間,劉凡和漢宣紙的大名便傳遍京城。
每個文人都以能用到漢宣紙爲榮,有路人不解,特意問了一個剛買了一沓漢宣紙的士子。這位士子這樣解釋:“漢宣紙,光聽名字就知道高貴大氣,用了漢宣紙,不僅書寫畫畫方便了,連上茅房都舒服多了!”
路人聽了,立馬買了一沓漢宣紙,回家後便跑進茅房試驗去,出來後大呼過癮。
劉凡萬萬沒想到,他的這一發明,讓大漢的廁紙業向前邁了一大步。許多富商雖然不愛寫字,但也大批大批地購買漢宣紙,放在茅房裡當廁紙用。
以前他們都是用竹片當廁紙,那東西冰涼又擦不乾淨,還擱屁股,自從試了漢宣紙,便再也不想用竹片了,上茅房的頻率都提高了許多。
這一天凌晨,劉凡讓趙牛帶着半枚銅錢,秘密找來了張貴。
“張伯,我想將漢宣紙的製造和販賣全權交給你負責,你可願意?”劉凡開門見山問道。
張貴有點不敢相信,如今漢宣紙在京城幾乎無人不知,大街小巷天天在談,劉凡願意將此大事交給他,無疑是對他極度的信任。
“公子知遇之恩,張貴必效死命!”張貴一臉激動,躬身行了一禮。
劉凡彎腰將他扶起,說道:“能有張伯如此大才,實在是劉凡之幸,希望張伯日後不遺餘力地擴張造紙業,暗裡的密探也同時往外擴張,爭取儘快讓暗探遍佈全國各州郡。”
“張貴一定不讓公子失望!”張貴鄭重保證。
劉凡指着趙牛,說道:“趙牛是我的親信,他日後負責造紙廠的安全,同時也是密探的頭子,希望張伯有機會可以指點他一番。”
“見過張伯!”趙牛行了個禮,之前劉凡已經徵求過他的意見,他知道劉凡乃是成大事者,成爲密探首領他求之不得。
“趙將軍有禮了。”張貴連忙回了一禮。
待張貴和趙牛退下後,劉凡又叫來陳二,讓他輔助鄭渾,負責兵工廠的防衛以及日後武器的運輸。
待這些事情都交代下去後,劉凡才鬆了口氣。
如今造紙廠漸入正軌,資金問題暫時得到解決,軍工廠的武器製造計劃也開始逐漸展開,但手裡能用的人才還是太過短缺。高順在忙着訓練他那支八百人的陷陣營,周勇則負責訓練剩下的六千騎兵,趙雲充當他的副手,都是大忙人。
看來得抓緊人才的蒐羅計劃了,劉凡暗暗想着。
此時天才初亮,劉凡打算去後院花園透透氣,怎料剛走出大門,便和迎面跑來的一個少女撞了個滿懷。
劉凡怕她摔倒,伸手一攬,將少女攔腰扶住,定睛一看才發現她是趙雲的妹妹趙箏。
自從趙雲跟了劉凡以後,他便將妹妹趙箏託付給韓香兒照顧,韓香兒待她如姐妹,兩人吃睡都在一起,害得劉凡的開葷計劃一直沒法得逞。
趙箏身穿一襲素錦宮衣,外披水藍色輕紗,微風吹過,輕紗飛舞,整個人散發出淡淡的靈氣。
果然是人靠衣裝,劉凡暗暗想着,不過他不得不承認趙箏小摸樣長得真不賴,特別是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似乎能滴出水來。
“劉……劉大哥,香兒姐姐讓你過去一下。”趙箏注意到劉凡在打量她,俏臉一紅,輕埋臻首細聲說道。
“好,箏兒你前面帶路。”劉凡輕笑一聲,鬆開了手中那柔若無骨的小蠻腰。
趙箏得困後便快步前走,離劉凡遠遠的,那樣子彷彿在避大灰狼。
劉凡尷尬一笑,看來他是惹趙箏討厭了。
閨房中,韓香兒輕抿着紅脣,在她面前擺着一面光滑的銅鏡,照出她那張絕美的容顏。她輕手將一支瑩光流轉的碧綠簪子插入烏黑髮髻中,整個人頓添幾分魅力,端的是國色天香。
韓香兒站起身來,回頭展顏一笑,自語道:“公子該來了吧!”
劉凡正站在門口,看到如此動人一幕不免一呆。
韓香兒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碧玉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她輕移蓮步,朝劉凡走來。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步態雍容柔美。
“傻看什麼,又不是沒瞧過。”韓香兒輕笑一聲,打趣道。
“姑娘美若天仙,小生一時看得入神,失禮了!”劉凡做出書生的姿態,朝韓香兒躬身施禮,惹得韓香兒和趙箏忍俊不禁,紛紛笑出聲來。
“公子,你可聽過許劭此人?”韓香兒停住笑聲,正經地問道。
劉凡收斂神情,搖了搖頭,在他印象裡似乎沒有這號人物。
“他是天下有名的人物鑑賞家,聽說他來到京師了,今日是初一,香兒想去攬月樓見識一番。”韓香兒嫵媚一笑,道。
“可是那月旦評?”劉凡一拍腦袋,終於想起了此人,許劭可是給曹操下過著名評語的人。
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正是他給曹操下的批註。
“公子竟然知道月旦評,想必也知道許劭的月旦評分爲英雄評和美人評?”韓香兒抿嘴輕笑。
“真的?這麼說來本將軍不去見識一番,豈不是對不起英雄二字?”劉凡一臉得意道。
趙箏撲哧一笑,隨即玉手捂住櫻脣,面露羞紅。
“你呀,哪有人說自己是英雄的。公子,今天咱們就去見識一下,看看那許劭是如何品評公子的?”韓香兒美目中閃過一絲狡黠,蠱惑道。
“如此甚好,我看箏兒也好久沒和哥哥相聚了,我便拉上子龍一起,去會會那個許劭。”
趙箏小臉上閃過一抹感激,這個劉大哥還不算太壞。
劉凡叫來趙雲,沒讓親衛跟隨,一行四人出了興漢校尉府,便往攬月樓方向行去。
此時已是深秋,外面寒風咧咧,吹得臉蛋生疼。
韓香兒怕冷,外披一件雪羽貂絨裘,頭戴輕紗,遮住了一張絕色容顏。趙箏一身素衣,小模樣嬌俏可人,緊緊跟在韓香兒身邊。
劉凡和趙雲兩個少年郎,一個俊俏,一個英武,都是一身錦衣,端的是風度翩翩。四人行走在洛陽大街上,引得行人紛紛側目,口中讚歎。
劉凡絲毫不介意衆人灼熱的目光,牽起韓香兒的小手,握在手裡。韓香兒的小手十分冰涼,但光滑嬌嫩,彷如一塊美玉,劉凡輕輕摩挲,替她取暖。
“公子……”韓香兒嬌羞地低吟一聲,玉手又捨不得抽開,劉凡的掌心讓她感到暖和。
這時,有幾個不開眼的人走了過來,看他們衣着華麗,身後跟着一大羣僕人,想必是京城中的權貴。
路人看到這夥人全都驚慌地避讓,躲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