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曉懷的紫府神海之內。石曉懷和九心狐還保持着香豔的姿勢。元力在兩人體內流轉浩蕩如海。兩人修爲境界已經圓滿。
直覺重新回到體內。石曉懷正想要起身,這樣下去總也不是辦法。兩雙白玉一般光滑的手臂如粘糖一樣纏在他的脖頸上。石曉懷還沒有反應過來。懷中原本便纏在他腰間的女子兩腿用力,玉臀一挺。“撲哧”一聲帶着水聲的輕響,已經吞沒了他的子彈頭。石曉懷猛然愣神。九心狐帶着幽香的鼻息靠近他的臉頰,貝齒輕輕咬住了他的耳垂。
“石曉懷,我恨死你了。如果你敢離開,便永遠也見不到我......"
"你這呆子,快點兒用力!......咻咻......"
一切已經成了定局,石曉懷呵呵一笑,躍馬持槍開始馳騁疆場。紫府神海內滿是香豔......
石曉懷徐徐睜開雙眸,眼中仍舊帶着笑意。眼前一花,白衣霓裳的九心狐出現眼前。嫵媚的鳳眼中仍自帶着誘人的迷離。看得石曉懷不由一愣住。九心狐本是狐族公主,天生帶着狐女的狐惑。她不經意間帶出來的風情,讓石曉懷差點意亂情迷。不過他畢竟精神力強大,心神一正,喝道:“小狐狸,再亂來,看我不就地正法了你!”
九心狐玉手拂過金色的髮絲,貝齒輕咬紅脣,輕笑道:“好呀!”
石曉懷無奈搖頭,九心狐無意中流露出來的令人心旌動搖的美。恐怕天底下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
石曉懷好像想起什麼,順手摘下伸到身旁的一片苦楝樹葉子放在嘴中咀嚼,其中的苦澀令他心神清淨下來。他輕輕起身,雙手背在身後,望着遠山起伏峰巒間遊蕩的流雲,隨意問道:“想不想回到狐族去走一遭?”
原本還看着石曉懷的吃吃笑的九心狐聞言愣住。睜大眼睛看着他,微微提高聲音道:“你說什麼?”
“呵呵,我說你該回去見見你的那些臣子了。”轉過頭來的石曉懷伸出手掐掐對方粉嫩出水的小臉。笑着對方的緊張,“呵呵,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就算還你了。”他隨意地開着玩笑。對面九心狐的眼眶已經發紅。他唯恐對方滾下珍珠兒來......
......
石曉懷和九心狐在五月初一的日子裡去了狐山。聖武學院是通向狐山的必經之路。不過以石曉懷現在的修爲,只是命令坐騎墨麒麟向上飛昇了萬米,便無聲無息地過去了。至於低頭看一眼已經變成了小盒子的聖武山建築,石曉懷的心湖中還是浮上一個女子的倩影。他清楚恐怕後者已經成了今生的羈絆......
狐族的情況。他早已聽九心狐說過。九心狐的父王原本是狐山的老狐王。後來卻發生了叛亂。老狐王的弟弟,也就是九心狐的叔叔率領金狐宰相和青狐將軍、白狐謀士等突然襲擊。封印了老狐王,並且囚禁了九心狐的兄弟姐妹。多虧九心狐異常警覺,突破了對方的包圍,逃出了狐山,然後便遇到了石曉懷。她在逃跑的時候帶出了狐族的權杖,因此下一任狐王只能憑藉欺騙和強力壓制手下。狐山上的衆多狐族並沒有真正歸心......
狐山上的宮殿鱗次櫛比,金碧輝煌籠罩在霧氣之中。飛瀑流雲宛如仙境。
在狐山最中心的一層建築,滿頭紅髮如烈焰,眼神銳利如劍的中年人端坐在金殿的虯龍椅上。金龍盤着數人合抱的石柱,門廊上雕刻着古樸輝煌的雲紋。絲毫不下於人間的帝王。
金色的虯龍椅錦墩左首坐着一個面色紫金,穿着金縷玉衣的瘦削老人。兩人正相對飲用一壺碧螺春。當中穿着金龍蟒袍的狐王忽然停下手中雲盞,沉聲道:“朕這幾日怎麼總是心驚肉跳,莫非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不成?”
金狐宰相笑道:“狐王多慮了。現在狐山大局漸漸平靜。陛下想來是有些累了......"
狐王的面上有憂色,嘆聲道:“人族那邊怎麼樣,還是沒有九心狐那丫頭的消息?”
金狐宰相放下手中茶盞,略帶沉吟道:“陛下放心,我們和天魔殿中有約定,他們一定會全力搜尋九心狐的下落。先前傳來消息,好像天魔殿八殿主血豬王死的時候,那個丫頭曾經現身和一個人族叫石曉懷的小子在一起,後來便失去了所在......"
狐王重重把手中青玉盞重重墩在案几上,鼻子中哼了一聲,“以狐族的高貴血脈,和一個人族的賤人小子攪在一起,真是狐族的恥辱......"
他好像想起些什麼,沉聲道:“近幾日要多派人手監視玄冰洞那裡......要好好留心那些舊臣們,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他用手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金狐宰相心有靈犀地嘿嘿笑起來。
囑咐了幾句,狐王起身,金狐宰相躬身相送。狐王已經走入了屏風後面去了。穿過數百丈綠竹雕花的迴廊,狐王走進了後宮。許多姿容秀美的女子過來行禮。狐王目不斜視地走入了後宮......
一個意態端莊的女子正在觀音像前彎腰行禮,神態虔誠異常。狐王眼神癡迷地凝住在女子身上,柔聲問道:“你在做什麼?”
女子微微擡頭,眉眼間竟然美豔非常,如果細看和九心狐有些想象。她面容淡淡,直面道:“我自然在爲月兒祈禱,不要被惡人所乘。”
狐王用手拍拍腰間獸頭玉帶,指着用沉香雕成的觀音像冷笑道:“ 拜這塊朽木有什麼用,即使你坐透了蒲團,捏碎了念珠兒也不過是鏡花水月,還不如來求求我手下留情,饒過你那寶貝女兒。”
女子冷眼看着狐王,她竟然稱呼其爲其名,“胡地,你如果敢傷害我的寶貝女兒,我就是做鬼也不饒你。”
狐王竟然好不生氣,看着女子豐腴誘人的身體,笑道:“好呀,只要嫂嫂求我,在牀上伺候好朕,朕自然會饒了那個小丫頭......"
風韻不減的女子尖聲重複道:“我不准你動我的女兒!胡天被封印在玄冰洞,你已經得到了狐族還要怎樣?”
“還要怎樣!?”
狐王反問一聲,有些神經質地笑了起來,“當初是我先遇到了你,可是我那哥哥偏要奪人所愛,就因爲他是狐王嗎?他已經擁有了整個狐族便能夠爲所欲爲,他已經三宮六院衆多的女人,偏偏還要錦上添花再加上一個你......小白,我這樣做都是爲了你......"
女子神情淡然,“快收起你的虛僞吧,胡地,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白狐......如此,你就投靠天魔殿,用險惡的血咒詛咒整個狐族嗎?你背叛了整個狐族,狐族的血脈將由你手中而斷......”
一向沉穩的狐王激動起來,他撕碎了屋中的布幔,摔碎了青玉盞,踹翻了案几。吼道:“我就是要用血咒詛咒,現在我得到了。難道你看不到整個狐族已經匍匐在我的腳下嗎?胡天用過的東西現在都是我的,我的......包括你——他臨幸的那些女人,現在都搶着上我的牀,讓本王好好的臨幸她們,以前還那麼高傲,現在在牀上叫的比人族的娼妓都歡......哈哈......"
狐王狂笑起來。女子卻冷冷地看着他,好像看着一個可憐的人。她的話語如刀,“胡地,你會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的。”
狐王瘋了一樣把觀音像摔在地上,然後冷冷地命令道:“脫衣服。”
女子順從地一件件脫掉身上紗織的華服,**裸地站在地上。狐王冷笑道:“如果你使勁**的話,也許我會放掉那個丫頭。”
他撕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後狠狠地向女子衝過去。殿中想起了令人臉紅的聲音。誰都沒有看到,沉香木雕成的觀音神像中似乎有靈光亮了起來。
......
石曉懷和九心狐正站在狐山東面的山谷內。身旁林莽繚繞,四周被石曉懷舍了禁止。如果有人來到五百丈內,他能夠很清晰地覺察到。一個面色黑黑的老人正向九心狐叩頭。他使勁地把頭磕在地上,腦門上早已血漬涔涔,可是前者仍然不肯罷休......
九心狐雙手扶起老人,笑道:“好了,黑狐長老不要拘泥這些虛禮。”
面色黑黑的老人終於顫巍巍的站起,望着面前這看着長大的公主,終於開口道:“小公主,你還是走吧。胡地他們已經徹底控制了狐族,沒有機會了......"
九心狐笑道:“本公主這次回來,就是要告訴整個狐族天要變了。”
黑狐老人望望旁邊不遠處依着歪脖樹意興闌珊四周張望的石曉懷,試探問道:“小公主,這次是你一個人回來的。”
九心狐淡淡笑道:“您老覺得呢?”
黑狐老人搓搓手,也許看九心狐的主意已定,便開口道:"現在狐族上萬人馬,能征慣戰之士越有六千。其中有三成心中仍然念着舊主,不肯爲那胡地所用,三成是牆頭草,隨風動。剩下的三成才死心塌地跟着胡地。只要公主能夠解除狐族的血咒,事情便等於成功了一半,中間的三成會投向公主。至於死性不改的三成,只要殺了便是...... "老人的眼中閃着兇光,哪裡還是一個顫巍巍的年邁之人。
九心狐笑了,拍拍老人的肩膀,道:“黑狐老人果然還是黑狐老人!”
老人笑起來,“我這就回去準備,只等小公主一聲令下便上陣殺敵。宰了那胡地......"
在九心狐點頭之際,黑狐老人鼻涕一把淚一把地慢慢離開,老遠了還回頭張望。等黑狐消失不見,一直懶洋洋的石曉懷回過頭來,側耳聽着遠處的動靜,笑道:“喲,跑的好快,恐怕已經出去數百丈之外吧。”
九心狐亦笑道:“胡地馬上便會知道我們到了的消息。”
“這就是你們家的股肱之臣?”石曉懷嘲笑道,“分明是一個兩頭下注的老賭徒。”
九心狐笑起來,眼中流露出稍有的狡黠,“永遠不要相信任何一個狐族之人嘴裡的話。如此,你會不知道你怎麼死的......"
"呵呵,包括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