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雪出去之後,看到青衣坐在涼亭裡面,她走了過去坐下。
青衣給顧傾雪到了一杯茶,也不說話。
顧傾雪開口道:“抱歉,我不知道前輩把師兄趕了出來。”
青衣笑道:“你幾時聽到前輩說了把我趕出來的話了?”
顧傾雪搖了搖頭,青衣繼續說道:“這不就得了,你根本沒有聽到前輩說要我出來的話,怎麼可能認爲是前輩把我趕出來的?”
顧傾雪無奈的擡起了頭看着青衣:“我剛剛明明看到前輩對師兄使了眼色,但是我沒有過問,所以有點覺得對不起你可能你會覺得我們不信任你,只是有些事情,是師父自己的事情,我們都覺得還是師父說出來比較好。”
青衣笑道:“我可以理解師妹的心情,再者說,前輩沒有對我使眼色,他只不過是看了我一下而已,我覺的我自己呆在那裡有點不合適,所以才退了出來,師妹多心了。”
顧傾雪認真的看着青衣,想從青衣的臉上找到一絲生氣的蛛絲馬跡,卻只看到了青衣坦然的笑着。
她鬆了一口氣說道:“是我自己多疑了,我不該懷疑你生氣,如果生氣的話,你告訴我,不要自己憋着,如果你明明已經生氣了我卻不知道你生氣的話,會讓我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你。”
“多慮了。”青衣問道:“你幹什麼突然出來,不可能是真的只是過來和我道歉吧。如果只是因爲過來和我道歉的話,那真的就不必了,我沒有生氣,你趕快回去吧。”
“主要出來是和你道歉,不過現在覺得時候不早了,咱們去飯廳吧讓他們多做點一點師傅喜歡吃的食物。”
青衣站了起來:“那現在就走吧!”
顧傾雪跟在了青衣的身後,她有點小心翼翼,青衣早就感覺到了,但是一直沒說,等到了飯廳門口。
青衣淡淡開口:“如果你還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的話,我覺得你就不應該做我的師妹,我記得我的師妹可是一向大膽,做事敢作敢,自己沒有做錯的事情從來不會和人認錯。”
顧傾雪噗嗤一下子笑了出來:“夜半師兄一定在你面前沒少說我的壞話吧。”
青衣笑道:“那到沒有,只不過是他經常和我說一說你的那些英雄事蹟,所以我大概瞭解一些。”
“好他個夜半,他在哪裡?我現在就去找他,我非要把他打的連老鼠都不認識他,看這個傢伙以後敢不敢說我的壞話了。”顧傾雪擼起袖子在飯廳裡尋找着夜半的蹤影。
“你再找也找不到,畢竟他不在樽谷。”
顧傾雪問道:“這傢伙是不是算到我要找他,早就跑的不見蹤影?”
青衣搖了搖頭:“他可沒有掐指一算的本領,前輩希望姑娘回來,我就派他去請姑娘了,所以不在這裡。”
“算了,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和他小孩子一般見識,我還有我的事情要做,不能再讓那個傢伙的事情耽誤我的寶貴時間。”顧傾雪大搖大擺的走進飯廳突然看到了李名他們那三個人。
顧傾雪收斂了笑容和步姿,溫柔的問道:“不知幾位中午可睡得安穩?”
李名擡起頭看來了一眼顧傾雪,瞬間底下頭回答道:“睡得安穩,睡得安穩。”
顧傾雪用眼睛瞄了一眼在偷笑的青衣,就知道自己得逞了。
她笑道:“幾位千萬不要客氣,如果是碰到了什麼大的蟲子叮了一口,就快來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給你們找上好的藥塗抹的,咱們這裡的蟲子啊,有時候大的實在是讓人害怕,叮人一口,可以讓人疼上好幾天,所以我覺得公子還是備上幾瓶藥,防止那些蟲子。”
顧傾雪可不想自己明天要和他們離開這裡的時候,卻碰到了有一個人因爲某處疼走不了路的。
李名真的很想找個地方鑽進去,他突然站了起來說道:“我們沒有這種不備之需,小姐也不用給我找藥,你們兩個別吃了咱們趕快回去。”
顧傾雪笑了一下拉住了李名的胳膊,讓李名一下子軟了下來,顧傾雪也在這個時候把自己剛剛拿出來的藥放在了李名的手上。
李名好像碰到了一個燙手的山芋,想甩開,卻被顧傾雪壓制的甩不開,他看着顧傾雪問道:“姑娘這是何意?爲什麼非要讓我拿上這瓶藥?莫非姑娘知道中午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傾雪無辜的搖着頭說道:“公子千萬不要誤會小女子,小女子只是怕公子在這裡受了天大的委屈而不說出來,所以才做此下策,公子千萬不要生氣,更何況我給公子的這一瓶藥,可是療效很管用的,那裡被咬了,塗上之後一晚上就不疼了,這個東西也不止哪一種的療效。”
“我不需要這個東西,請你拿走。”李名還有點生氣。
顧傾雪還是一臉好脾氣的說道:“公子,不要把話說的那麼絕情嘛,用不用的到不是你現在能說的算的,如果等以後碰到了什麼被人咬了一口,被釘子紮了一下之類的事情,把這瓶藥塗上之後保準兒管用……收下吧,這個東西可是樽谷自己煉製的,在外面可是買不到的,錯過就村可就沒這店了。”
李名看了看手上的藥物,眼神想漂後面的人看一下,但是又收回來眼神,咳嗽了一下子:“那好吧我就勉爲其難的收下吧,姑娘,不要再糾纏我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我還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公子可不可以答應呢?”
李名對眼前這個真人的顧傾雪有點心虛,好像自己做了很對不起她的事情,有意無意的逃避着:“你說。”
顧傾雪湊近李名的耳朵邊說道:“咱們明日就回京城吧,我想回去稟報他這裡的情況,我要儘早告訴他,我是和他站統一戰線,可以嗎?”
李名聞到了顧傾雪身上的體香味道,全身不由得痙攣,呼吸也變的有些粗礦回答道:“好,那我們就先回去休息,你好好吃飯,明天早上就看咱們兩個誰起的比較早。再去叫對方好嗎?”
顧傾雪笑着撤開了李名的身邊說道:“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咱們不見不散。”
李名覺得自己不能再呆在這裡,立馬跑開,身後的那兩個手下也跟着離開了。
青衣從門口走向了顧傾雪:“我覺得你還挺厲害的,哪怕是說一句話都能讓別人異想天開。”
顧傾雪撇了撇嘴:“他們心裡早就對我有着非分之想,如果我不利用這點兒東西來換取我的利益的話,我那就不是白讓他在他的心裡把我當做他妻子了。這也是放在這種人身上,放在和我親近的人身上他們只會覺得我在開玩笑,而不是真正的勾引他們。”
青衣笑道:“總覺得你說什麼都是特別在理的,現在不討論他們,咱們快去找飯食給師傅送去。”
“師兄不用管師父那裡,師傅那裡就讓我自己來管吧。”顧傾雪說完,大步走向後廚。指揮這那些廚子做着自己覺得封千域喜歡吃的東西。
沒過多久,飯菜做好了,顧傾雪一一把那些飯菜放進了食盒裡面,走了出去。
他們來的時候飯廳裡的人還是很少的,顧傾雪現在看過去,做了好多人,顧傾雪不喜歡和這些弟子打交道,畢竟這些人一開始不喜歡自己,她也沒心思和那些不喜歡自己的人去套近乎。
青衣站起了身,那些人也跟着站了起來,顧傾雪嚇了一大跳看着他們,青衣笑道:“師妹,走好。”
“傾雪師叔走好。”那些弟子鞠了個躬齊聲的說道。
顧傾雪看着青衣,尷尬的一笑:“嗯,一定走好,一定。”
說完轉身跑了出去,一個弟子問道:“師傅,我們是哪裡做的不對嗎?師叔好像還是不太喜歡我們。”
青衣搖了搖頭:“你師叔還沒有適應你們這麼大的症狀而已,你們不要放在心上,全部都坐下來吃飯吧。”
那些人等青衣在以後鬨堂坐下開始吃飯。
顧傾雪跑出飯廳向後看了兩下,轉過身慢步的走着:“這些人突然怎麼啦?對我這麼好還問候我一下?莫名其妙,懶得想他們快點兒回去讓是師父吃飯吧。”
顧傾雪一蹬教飛走,半空中碰到了夜半,夜半高興的飛了過來問道:“你手裡拿的是什麼?這麼香?”
“給師父拿過去吃的飯菜,怎麼你想吃一口啊?”
夜半搖了搖頭:“怎麼膽子再大也沒有那膽子吃師傅的東西呀,說了,飯廳就在眼前,我飛過去不就得了,何必強你手裡那點兒東西呢。”
顧傾雪懶得和夜半說什麼:“飯菜不可以涼了,所以你讓看我要回去,不和你在這兒耽誤時間。”
夜半讓開了:“我這個師兄現在在你眼裡什麼都不算了。”
“那我這個師妹在你眼裡算什麼?”顧傾雪生氣的說道。
夜半感覺不對勁便問道:“你怎麼啦?我怎麼沒把你放在眼裡?我今天可是一天沒見到你,這一見面就好像我已經踩了你尾巴似的,我覺得我沒招惹你所以你不能在我身上發脾氣。”
顧傾雪你起來眼睛看着夜半:“我最最敬愛的師兄,我以前做的事情你爲什麼要告訴別人?就算你告訴的那個人也和我是同一師門的,你也不能把我那麼多的醜事兒說出來啊,在別人面前,你讓我怎麼可能擡得起頭啊。”
夜半疑惑的說道:“什麼跟什麼啊,你在說什麼?一點都聽不懂?”
“聽不懂就算了,我也懶得和你說,回去了。”說完顧傾雪就要離開一下子被夜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