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金印絕對不能交給一個女人!”下面突然傳來了一陣的反對聲,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只見那老大臣直視着賢王爺,再也不顧身前的那些長矛,大聲的吼着。
“哦?是嗎?大人憑什麼說不能?”賢王爺恢復了以往的笑容,然後轉過頭,問着那老大臣,此時的金印已被尉遲若羽給接了過去。
“這是逆天!!!”那老大臣不由得紅脖子紅着臉的跟賢王爺吼着。
“老大人,你剛剛是否忘記了你所說的話了?”賢王爺卻不急於反駁,只是輕笑的問着那老大臣,而那老大臣突然就被賢王爺給頂住了話語,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反駁賢王爺。
“這……剛剛,下官以爲王爺您……”那老大臣看了一眼賢王爺,然後繼續的說着。
“不管如何,現在金印在尉遲若羽的手上,以後,尉遲若羽就是我們翼煜皇朝未來的國君,同時,她也有權利,殺了你們當中任何的人。”賢王爺不在意的笑着說着。
“賢王爺!你們如果沒有經過宗人府的決定,就擅自自己決定君主,那就是想謀反!”那老大臣一時激動,竟然把那歷代朝堂中都不能說出口的兩個字就給衝口而出,說完之後,臉色不由得一下子就變得蒼白了。
“哦?”賢王爺挑了挑眉,然後看着那老大臣。
“臣懇求王爺……”那老大臣剛想說話,賢王爺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一個手刀就要向那老大臣劈去,大家都來不及反應,都認爲那老大臣肯定要命喪當場了,結果,看似已經六七十歲的老大臣,一個翻身跳躍,竟然輕輕鬆鬆的跳了起來,而且,一個下落,竟然緩緩的站在了那侍衛的長矛之上,然後扯起一邊嘴角,邪笑的看向賢王爺,那畫面與那老大臣的表情,詭異至極。
“賢王爺,就算下官再做錯事,你也不應該出手對付下官啊。”那剛剛應該是蒼老聲音的老大臣,聲音卻突然變得如那年輕小子一般,賢王爺收回了剛剛發出的掌力,然後站定,看着那站在長矛之上的人,但是,他的眼裡卻含着淡淡的殺氣。
“你還真是做得滴水不露,如果不是我去過那老大人的府上,還真是可以讓你給騙過去……”
“什麼?”
“老大人也是假?”
“不會吧?”那些大臣一個一個的交頭接耳的在那裡說着話。
“你們都閉嘴,一個個都吵死了!一羣沒用沒主見的東西!”結果那些人的話都被那站在長矛之上的‘老大人’給聽去了,他一個轉頭,大聲的吼着下面那些大臣,那些大臣一句話也不敢多哼,只能乖乖的站在一邊。
“把金印還給我!”那人伸出手,他直直的看着尉遲若羽,尉遲若羽只是手把錦盒抓得更緊,但是,眼神卻沒有一絲害怕的情緒。
“我再說一次!把金印還給我!”那個人繼續說着,可是這一次卻比上次說得更狠,眼神也的殺氣也開始慢慢的凝聚,尉遲若羽微微的眯了眯眼,這個殺氣,與那天來救走董太醫的那個人,很相似。
“你還真是捨得,金印在你手上,你本來可以拿着一起遠走高飛的,可是……爲什麼人總是那麼的貪心呢?得到了一,就想得到二,可是,你的算盤卻打錯了。”賢王爺慢慢的踱到了尉遲若羽的身邊,然後坐在了那龍椅之下的腳踏之處,一臉的休閒自在。
“別以爲姜諾不在了,就沒人是你們的對手了。”賢王爺一邊說着,一邊擺好自己的衣襬,一切搞好之後,才肯擡頭再次看那個人。
“把金印還給我,不然,我今就要叫你們的朝堂之上灑滿鮮血!”
“爲什麼你一定要挑起我們尉遲一族內部的分爭?你以爲本王一定會搶這個位置?一定會與尉遲若羽鬧得個不可開交?然後……有個人就可以從中得利,是嗎?可惜呀可惜……”賢王爺一邊說着,一邊慢慢的搖了搖頭。
‘唰’的一下,殿門被打開,外面整整齊齊的站着看不到盡頭的人,把這宮殿圍得嚴嚴實實的。
“你……你帶兵進京?”那人的眼神變了變,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剛剛的殺氣。
“嗯?對付一些奸臣……總是不得已的吧。”賢王爺像平時一樣,笑得沒心沒肺的站起來,然後到處走走,然後說着,月太妃看到了這樣的情形,不由得安心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後側過頭去看尉遲若羽,她以爲尉遲若羽會像她一樣,正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是月太妃一轉眼看過去,才發現,尉遲若羽竟還是剛剛那個動作,還是抱着那個金印的盒子,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不擔心?”月太妃好奇的問着尉遲若羽,而尉遲若羽則是看了她一眼,不作回答,月太妃抿了抿脣,也看着前方的人。
“本王勸你吧,我要是你,我就不要那金印了,再說了,就算你拿到了,那天下也不是你的,爲了這樣的一個理由,把自己的性命丟了,也值得嗎?”賢王爺站好,微笑的問着那個人。
那人一把就撕掉了面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極爲詭異的臉。
月太妃第一個倒抽了一口氣,所有的大臣也倒抽了一口氣,但是,賢王爺與尉遲若羽卻是面不改色的一直看着。
那是怎麼樣的一張臉,完全像是兩張臉拼在一起,一半是女人,另一半卻是粗獷的男人,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時男時女。
“哦?原來是你呀……不是傳聞你煉毒煉得走火入魔最後死了嗎?”賢王爺現在才認真的打量起那個人來。
“我豈會那麼容易就死?我又怎麼會忘記你給我的恥辱!!”那個人發出尖銳的罵聲,所有人都不由得緊緊的皺起眉頭,那聲音就像要穿透了他們的心一般,讓他們不舒服。
“毒娘子……你現在這副樣子……毒怪……還會要你?你還要爲了他而奪金印……值得?”賢王爺微擡起頭,看着那人問着。
“值不值得是我說了算,不是你!”
“但是,你別忘記了,生下他第一個孩子的人,並不是你!”賢王爺意有所指的說着。
“都是你!!要不是當年我在煉功之時,你與你皇兄突然發動圍攻……我……我……我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這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那毒娘子突然就看向了月太妃的方向,那雙眼裡,不論是男的那隻還是女的那隻,都變得憤恨無比。
“都是你這個賤人!我要了你的命!我要了你的命!!”說完,衆人也沒反應過來她是怎麼來到了月太妃的面前,她那隻隱隱有些泛黑的手,就已經緊緊的扼着月太妃的脖子。
“放……放手……”月太妃無力的拍打着那毒娘子的手,無力的喘氣。
“放手……”尉遲若羽一個箭步上前,手執五片樹葉,葉上各畫了一些看不懂的字符,然後伸到了毒娘子的面前,然後對她說着,那毒娘子看到,似是看到毒蛇猛獸,一下子就放開了月太妃。
“仙雪門……你竟然懂仙雪門的陣法,你到底是誰?她那樣子害你,你還要救她?你是不是太傻了?”那毒娘子站定後,用她那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直直的看着尉遲若羽,對她說着。
“她也只能是死在我的手上,我不會讓你逃得出去,更不會讓你活在世上,因爲……我不可以讓世上存在任何會損到我取回我東西的障礙!”說完,尉遲若羽手一揮,五塊樹葉一下子就似有生命般的飛了出去,圍着那毒娘子打了一個轉,然後緊緊的貼在毒娘子身子周圍的地方。
“你……不……你殺不死我的!”那毒娘子看着那些葉子,竟然害怕到聲音也不由自主的提高了。
那些葉子突然似有生命力一般,從那葉子上再緩緩的生出無數的綠藤,一條接一條,慢慢的往那毒娘子身上長去,剛剛那身手驕健的毒娘子竟然動也不能動,所有人都看着那綠藤似在喝着她的血一般,下面的人更是嚇得動也不敢動,那毒娘子的臉一下子就變得凹進去,目光呆滯。
‘唰唰’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射進來一些暗器,把那些綠藤一下子就砍開了來,然後好多人看到一個人穿着黑衣,然後一下子就閃過,然後就消失不見,連同剛剛那被綠藤所包圍的毒娘子。
“這……”下面的人不由得驚訝了一下。
“跑得挺快的……”尉遲若羽幾不可見的笑了笑。
“好了,金印在你手上,以後你是我們翼煜皇朝的皇上,今天,那麼多大人也是見證人,見證着這皇是如何救下你們,是吧?”賢王爺冷冷的看着下面的人,然後語氣凍冷的問着下面的人,下面的人早已被這一列的事情嚇到,老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皇……皇……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一個大臣下跪,然後後面的人也跟着反應過來了,也跟着前面的人下跪,跟着前面的人喊叫,一個個葡伏在地,尉遲若眼光不由得一頓,心裡也不由得一痛,這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皇上……請擇日登基。”賢王爺走到了那些大臣的首位,然後對着尉遲若羽說着。
“臣……以最忠誠與最忠心的心,會一直輔助着皇上。”賢王爺看着她,然後微笑的說着。
“皇上萬歲……”月太妃也走到了下面,跟着那些大臣一起吶喊着。
尉遲若羽擡眼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再次低垂着眼睛,手輕輕的撫過手上的錦盒,心裡不由得一陣痛楚,爲什麼……總覺得有些什麼東西,在她的心裡慢慢的流走了?爲什麼拿回了這一切……她心裡竟然不似以前想像得到的那般的開心,爲什麼?
尉遲若羽什麼話也沒說,一言不發的轉身就往後殿走去,也不顧前堂那些人驚訝的目光,然後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賢王爺看着她離去的方向,看着那還要飄蕩的珠簾,眼神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