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在這燈火通明的寢室內,地面上散亂着亂七八糟的衣物,凌亂成了一片,仔細一看,那分明是一男一女的衣物。
而在寢室內那一張寬敞柔軟的大牀上,兩道裸、露的身體,交纏在一起,睡得格外深沉,兩人的臉上都帶着饜足享受的神情。
女子那纖細白皙的手臂,搭在男子那寬厚的胸膛上,腦袋靠在他的肩上,美豔動人的臉龐上,帶着一抹柔和甜蜜的笑容,脣角微微向上揚起。
男子將女子擁在懷中,那強勁有力的猿臂,緊攬着女子光潔的肩膀。一條薄被,隨意地搭在兩人的身上,卻並不能遮住這一室的風光旖旎。
眼前這一幕,太過震撼人心。走進宮殿的皇帝和太監總管,都被震驚得無法做出反應。
首先回過神來的,是太監總管。只見他趕緊轉頭看向身後,見身後那些宮女太監並未跟着走進來,他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但卻立馬走到門口,吩咐外面守着的宮女太監:“你們都先退下吧。”
待到所有的宮女太監都退下後,太監總管纔將大門給關上,重新走回到皇帝的身邊,低垂着頭,不敢擡頭多看一眼。
出了這等醜事,想必皇上一定氣憤到不行吧?且,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到處傳揚的好。
在怔愣了稍許過後,皇帝這才緩緩地回過神來,那一張雖顯蒼老,卻依舊不失威嚴的臉上,帶着憤怒的神情,犀利如鷹隼一般的目光,落在了牀上睡得格外香甜的兩人身上。
一揮衣袖,他邁步上前,擡手便是一巴掌狠狠地摔在了皇甫炎的臉上:“你這個畜生!”
睡夢中,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皇甫炎頓時便惱了,卻又帶着些許的疑惑和茫然。
猛地睜開眼來,他剛想發作,卻被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孔給嚇住了,俊朗的臉龐上,血色頓無,蒼白得宛如一張白紙一般。
“父皇!”詫異地呼出聲來,他一把推開莫盈玉,急忙翻身爬起來,惶恐不安地看着皇帝,“父皇,您怎麼來了?”
被一下子推開,跌在了牀上,莫盈玉也醒來了,剛想抱怨,卻見屋子裡多出來了兩個人,意識也逐漸清醒了不少。
揉了揉朦朧的睡眼,她定睛一瞧,卻立馬被嚇得說不出話來,花容失色,神情慌張:“皇上?!”
“哼!”從鼻子裡冷哼出聲,皇帝憤怒地瞪着二人,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太讓朕失望了!居然揹着朕做出這等天理難容的苟且之事!”
“父皇,您聽兒臣解釋!”慌忙上前扯住皇帝的龍袍下襬,皇甫炎緊蹙着眉頭,一臉請求地看着他,急忙出聲說道,“父皇,都是兒臣一時糊塗,纔會犯了這等錯誤,還請父皇給兒臣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呀父皇!”
“皇上。”莫盈玉也顧不上自己此刻只穿着一件肚兜,和一條褥褲,跪坐在牀上,也同樣伸手去抓皇帝的衣服,“皇上,臣妾知錯了,您息怒呀皇上!”
“一對狗男女!”斜睨了二人一眼,皇帝擡手用力地揮開了兩人抓住自己衣服的手,擡手又是一巴掌揮去,這次卻是落在了莫盈玉的臉上,“你這個賤人!虧得朕對你這般好,你居然揹着朕,與朕的兒子偷情!你這個蕩、婦!”。
被打得頭暈眼花,莫盈玉跌倒在了牀上,一手捂住自己被打的臉頰,可憐巴巴地看着皇帝,帶着哭腔地說道:“皇上,您冤枉臣妾了!臣妾也是被逼的!都是大皇子他……他侵犯臣妾!”
顯然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皇甫炎頓時震驚不已,扭頭看向她,蒼白的臉龐上,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你胡說什麼?!這難道不是你情我願麼?分明就是你叫我到你的宮裡來陪你喝酒的!你怎麼可以翻臉不認人!”
看着眼前這個依舊美麗漂亮的女人,皇甫炎突然覺得,她是這般的陌生,陌生得就好像自己根本就不認識她一般。
還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呢!這個女人,在這個時候,居然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的身上了,那他該不該感到慶幸呢?慶幸自己總算是看清楚了這個女人!
虧得他平時還以爲她是這般的溫良賢淑,是個難得的好女人,所以纔不顧世俗的眼光,違背倫理綱常,也要和她在一起。
卻沒想到,到頭來只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大皇子,你怎麼可以這樣污衊我呢?”擠出幾滴眼淚,莫盈玉哭得淒涼悲慘,“分明是你侵犯我,你怎麼可以信口雌黃呢?我身爲皇上的嬪妃,怎麼可以和你在一起呢?”
“你——”憤怒地瞪着莫盈玉,皇甫炎實在是太過失望了,一顆心頓時像是跌入了寒冰當中,“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莫盈玉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兒地埋頭哭泣着,可在皇甫炎和皇帝沒有看見的時候,她那美豔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詭譎的淺笑,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冽。
皇帝沒有出聲說話,沉默地看着這二人起內訌,不怒自威的臉上,是一付陰沉到極致的冷漠表情。
雙手揹負在身後,他冷眼打量了二人一眼,稍許過後,才從鼻子裡哼哼了一聲,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你們真當朕是老糊塗了?以爲朕會被你們三言兩語欺騙?你們不僅膽大包天,還得意忘了形!”
詫異驚恐地看着皇帝,兩人都沒有說話,也不知該如何開口爲自己辯駁。此時的氣氛格外的凝重壓抑,皇帝周身所散發出來的冷漠氣息,是絕對不容忽視的。
“你說是他強迫你,侵犯你,可爲何朕從你的臉上,看到了幸福?你似乎很享受他對你的侵犯?”斜睨了莫盈玉一眼,皇帝譏諷鄙夷地說道,“賤人果然就是賤人!”
瞪大了一雙漂亮的眼眸,莫盈玉張了張嘴,還想替自己辯解,卻在迎上皇帝那冷冽的眼神時,到嘴邊的話,立馬被嚇得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還有你!”視線移向皇甫炎,皇帝恨鐵不成鋼地罵道,“朕一直覺得,在朕的幾個兒子當中,你是最穩重,最少犯錯的,卻沒想到,你居然是最讓朕失望的!”
“父皇……”一聽他這話,皇甫炎更加的着急慌張了,緊蹙着眉頭,他甚至帶着哭腔地說道,“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也是一時被迷惑,纔會犯下這等大錯,父皇,您看在母妃死得早,兒臣從小就沒了母妃的份上,您就原諒兒臣這一次吧。”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皇帝的火氣更甚了:“你還好意思提到你的母妃?!”衣袖一揮,他憤怒地罵道,“要是你的母妃在天有靈,一定會再次被你氣死!你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居然做出這等苟且之事!”
“父皇……”
“皇上……”莫盈玉也急忙出聲爲自己求情,突然,她像是下了重大決心一般,擡頭迎上皇帝那陰冷駭人的目光,語氣堅定地說道,“皇上,臣妾真的是被逼的,只不過不是被大皇子所逼迫,是其他人指使臣妾這麼做的!”
她的這一番話,倒是引起了皇帝的注意,心中那。燃燒得格外旺盛的怒火,也暫時壓制了下去。
他擡手一把抓住她的下顎,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要是敢耍什麼花樣,朕立馬要了你的命!”
下顎被他捏的生疼,卻不敢吭一聲,莫盈玉只得緊蹙着眉頭,露出痛苦的神情,緩慢地說道:“臣妾怎敢在皇上面前耍花樣?臣妾所說,句句屬實,絕不敢有半點欺瞞。”
“那你倒是說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你可要知道,你和大皇子做出這等苟且之事,朕是會處你死刑的!”
一聽他這話,莫盈玉那一雙漂亮的眼眸裡,頓時涌出了滾燙的淚水,豆大的淚珠沿着她那蒼白的臉頰滑落下來,她抽泣着說道:“皇上,臣妾也是迫不得已的。指使臣妾這麼做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二皇子!”
“老二?!”
皇帝和皇甫炎同時呼出聲來,兩人的臉上都帶着詫異,不可置信的神情。
“你說是老二讓你故意接近我,故意讓我和你……你告訴我,是不是老二指使你這麼做的?”一把抓住莫盈玉的雙肩,皇甫炎拔高了聲音,大聲地詢問道。
被他這一聲大吼給嚇得呆愣了稍許,莫盈玉才緩緩地回過神來,想也沒多想,急忙點頭說道:“真的是二皇子,不然,我怎麼會冒着被殺頭的風險來接近你?你當真以爲我是真的喜歡你麼?你少天真了!”
扶住她的肩膀的雙手無力地垂了下來,皇甫炎跌坐在了牀上,耷拉着腦袋,面無表情,目光渙散那地盯着地面,嘴裡呢喃着:“沒想到,居然是老二……”
而皇帝卻並未出聲說話,而是眼神凌厲威嚴地盯着莫盈玉,似是想要從她的神情中,尋找到蛛絲馬跡。
雖說這二人做出了這等傷風敗俗,讓他恨不得立馬處死這二人的事情來,但他還不至於被他們氣得完全失去理智,還是能夠聽出來,什麼是真話,什麼是假話。
雙手揹負在身後,皇帝也不想再看這二人內訌下去,而且,他也需要冷靜一下,好好的理一理思緒。
“將這二人押下去,關入大牢,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許探監!”扭頭吩咐太監總管說道,皇帝沉了沉聲,再次出聲,“你們一定要好好的照顧玉嬪,要讓她自願交代,究竟是誰指使她這麼做的!”
在說這話時,皇帝故意加重了“照顧”二字,還不忘斜睨了莫盈玉一眼,眼神冰冷,不帶一絲的感情。
被他的這一犀利的視線給嚇住了,莫盈玉不由地打了一個寒戰,心中格外的惶恐不安。
“皇上,臣妾知道的,都已經交代了,真的是二皇子指使臣妾這麼做的,臣妾沒有說半點假話!”爬到牀沿邊上,她一把扯住皇帝的龍袍,急忙出聲說道。
大手一揮,便將她的手給揮開了,皇帝彈了彈自己的衣服,斜睨了她一眼,冷哼着說道:“朕不想再聽你說一句話!”說完,他扭頭看向太監總管,“將這二人帶下去!讓人好生地看着!”
“奴才遵旨。”太監總管領命後,便退出宮殿,找來人,將二人給押去了大牢。
然而,在那二人被押走後,皇帝卻是突然一個踉蹌,一下子跌坐在了牀前的凳子上,依舊顯得病態的臉上,臉色格外的蒼白,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虛弱。
連日來的操勞,他的身體本就沒有完全恢復元氣,這次又被這二人氣得怒火中天,他的身體更加的虛弱糟糕了。
剛纔只不過是強忍住心中的那一股難受罷了,此刻沒人在他的身邊,他實在是無法忍受,一下子便跌坐在凳子上,一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這兩個人,真是氣死他了!
一個是他的兒子,一個是他的寵妃,可偏偏,這兩個人卻勾搭在了一起,做出了這等苟且之事!
依靠在牀欄上,皇帝接連喘了好幾口粗氣後,纔算是緩和了不少。擡頭望向屋頂,他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呢喃道:“難道這是老天對朕的懲罰麼?可朕自認爲這一生,沒做過什麼天理難容的事,可老天爲何要這樣對待朕?”
說完後,他又開始咳嗽起來,越咳越厲害。
撩起衣袖捂住嘴,他弓着背劇烈地咳嗽着,好一會兒後,纔算是止住了咳嗽,卻感覺到喉嚨裡涌上來一股腥甜的味道。
外上牀分。移開捂住嘴的手一看,他立馬被自己所看見的一幕給嚇壞了,但稍許過後,他也逐漸平靜了下來,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
只見,在他的衣袖上,有着一灘鮮紅的血液……
僅僅只是一個晚上,皇甫炎和莫盈玉的事情,便在整個皇宮中傳開了,大家都在暗地裡議論着這一件震驚不已的事情。
在說起這件事情時,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付憤憤不平,義憤填膺的表情,就差沒有將二人浸豬籠了。
若不是礙於二人的身份,這些人或許真的會將他們浸豬籠。
早朝時,皇甫炎的位置自然是空蕩蕩的,不過,不僅是他沒有出現,皇帝也沒有來上早朝。
衆官員在等了好一會兒後,才見太監總管走了出來,傳皇帝口諭說道:“衆位大人請回吧,皇上身體抱恙,今日不能上早朝了。”
“皇上沒事吧?”率先出聲的,是丞相凌延。
他入朝爲官幾十載,一直效忠皇帝,此刻聽說皇帝抱恙,自然難免會感到擔心。
“丞相大人不必擔心,皇上只是昨夜喝酒喝多了,有些頭暈,睡一覺就沒事了。衆位大人也不必擔心。”
見太監總管說得很輕鬆,似乎並不嚴重,衆官員也沒再繼續追問下去,只是紛紛說了一些祝願的話語,便三兩人一起,走出了金鑾大殿,朝着宮外的方向走去。
王爺四人組,也一起朝着宮殿外走去,卻沒想,這纔剛走到大殿門口,身後便傳來了太監總管的聲音:“二王爺請留步。”
四人同時停了下來,紛紛轉身看向走上來的太監總管。皇甫軒蹙了蹙眉頭,疑惑地說道:“有事?”
“二王爺,皇上召見二王爺,還請二王爺隨奴才走一趟。”
臉上的神情更加疑惑了,皇甫軒看了看身邊的三人,卻也沒有多加停留,邁步便隨着太監總管,朝着皇帝的寢宮走去。
待到兩人離開後,皇甫逸三人,才繼續往殿外走去。
走出了大殿,皇甫羽忍不住好奇,出聲問道:“三哥,四哥,你們猜,父皇找二哥有什麼事?大哥爲何又沒來呢?”
斜睨了他一眼,皇甫熙輕哼了一聲,滿不在乎地說道:“老六呀,你的消息也太不靈通了!昨夜宮中發生了大事,你不知道麼?”
“什麼大事?”皇甫羽更加的充滿了疑問和好奇,並蹭到了皇甫熙的身邊,急忙出聲問道。
擡了擡下顎,皇甫熙的表情顯得有幾分得意:“聽說呀,昨夜宴會結束後,父皇去了玉嬪那裡,卻沒想到,竟發現,大哥和玉嬪,睡在一張牀上!”
“什麼?!”皇甫羽頓時震驚不已,臉上露出了驚訝不可置信的神情,卻又立馬壓低了聲音,“你說大哥和玉嬪睡在一起?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說的很是不以爲然,皇甫熙撇了撇嘴,漫不經心地說道,“這老大和玉嬪,可親近着呢,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一直沒出聲的皇甫逸,走到他的身邊,低沉着聲音問道。
被他的話給噎住了,皇甫熙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解釋,只得擺了擺手說道:“我是怎麼知道的,就沒必要說出來了,總之,我就是知道!”
說完,也不再理會二人,他自顧自地說道:“今兒心情不錯,去找桃紅玩玩!”說着,便徑直大步離開了。
待到皇甫熙離開後,皇甫羽走到了皇甫逸的身邊,望着那一道離開的挺拔身影,蹙着眉頭問道:“四哥,你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
同樣將視線投向了皇甫熙,皇甫逸勾起線條優美的薄脣,慢條斯理地說道:“有什麼奇怪的?”
一手環胸一手托腮,皇甫羽冥神沉思着,表情嚴肅地說道:“你說,大哥出了這樣的事情,父皇抱恙,也一定是被大哥和玉嬪給氣得吧,可爲何三哥卻一點也不在意,反而顯得這般高興呢?還有,父皇找二哥做什麼?”
皇甫逸沒有出聲,也是皺着眉頭,暗自沉思着,琢磨着這一件事情,該怎麼解釋,纔算合理。
他是很早便發現了皇甫炎和莫盈玉之間的關係,他也曾提醒過皇甫炎,卻沒想到他依舊一意孤行,最後出了這等事情。
但皇甫熙也知道這二人的事情,倒是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且剛纔他躲閃着不肯回答,想必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讓他們知道。
至於皇上找皇甫軒做什麼,他就不得而知了。
“四哥,你說,父皇會不會是懷疑這件事情,和二哥有關,找他去問話呢?”扭頭看向皇甫逸,皇甫羽摸着自己的下巴,沉聲問道。
雙手揹負在身後,皇甫逸步履緩慢悠閒地往前走去,可眉頭卻一直未曾舒展,表情嚴肅:“誰知道呢?這男歡女愛,你情我願的事情,和第三人有什麼關係?”
“那萬一老大是被人陷害的呢?”蹭到他身邊,皇甫羽小聲地說道。
不由地爲之一愣,皇甫逸抿了抿薄脣,沒有出聲說話,只是沉默地往前走去,眉頭擰得更緊了。
他又怎會沒想過這個可能呢?正是因爲沒想清楚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他纔不敢妄下結論。
雖說老二之前曾陷害過他,儘管沒能陷害成功,他也因此記恨着老二,但畢竟大家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他也不敢輕易猜測究竟是誰在陷害誰。
不過他相信,事情的真相,總會水落石出的。
昨夜宴會上,他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沒想到竟是皇甫炎和莫盈玉的事情。且昨晚他和凌若瑤還曾看見過二人。
若是當初他站出來阻止二人,是不是這二人之間,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想到這裡,他的心中,不由地有些自責起來。
“四哥在想什麼呢?”見他眉頭緊鎖,一臉沉思的神情,皇甫羽不由地出聲問道,語氣帶着疑惑。
猛地回過神來,皇甫逸嘆了一口氣,將昨晚看見皇甫炎和莫盈玉的事情,簡單地告訴了他,卻沒說自己是故意躲着的,只說是隔得有些遠,就沒去打招呼。
聽了他的話後,皇甫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說道:“四哥,你不必自責,這事與你無關。就算你昨晚阻止了他們,他們遲早也會有被發現的那一天。紙是包不住火的!”
長嘆了一口氣,皇甫逸也在心中告訴自己說,這事與他無關。若是有人有心陷害皇甫炎,就算他昨晚阻止了他們,皇甫炎也同樣會被陷害!
他還是等着事情的水落石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