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這皇甫軒,在太監總管的帶領下,一路疑惑地朝着皇帝的寢宮走去。
一路上,他很是納悶兒,心中不停地猜測着,皇帝找他,會有什麼樣的事情?
“公公。”快步上前,他出聲叫住了太監總管,出聲問道,“公公可知,父皇找本王所爲何事?”
始終弓着背垂着頭,一付恭敬的模樣,太監總管微微擡頭看了他一眼,低沉着聲音說道:“奴才也不知,二皇子見了皇上後,自然就知道了。”
見太監總管不肯說,他也不再追問,只是心中愈發的疑惑納悶兒,同時又恨不得能儘快見到皇帝。
總算是來到了皇帝的寢宮。
太監總管打開了緊閉的殿門,待到皇甫軒邁步走進去後,他纔將殿門給重新關上,而自個兒便守在了外面,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
邁步走進殿內,皇甫軒左右瞧看了一番,最終在寢室內那張寬敞的大牀上,看到了皇帝。
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趕緊走上前去,恭敬地行禮說道:“兒臣給父皇請安!”
擺了擺手,示意他起身,皇帝慵懶地靠在牀欄上,稍顯蒼老的臉上,顯得格外的虛弱,原本犀利的眼眸,此刻看上去卻像是失去了光彩一般,顯得無精打采。
不僅如此,他還突然咳嗽起來,咳嗽聲讓人一陣擔心。
皇甫軒擡眼看向他,俊朗的臉龐上,是一抹擔心的神情,英挺的眉頭也蹙了起來。想也沒多想,他趕緊邁步上前,坐在牀邊,替皇帝輕撫着後背,幫他順順氣。
待到沒有咳嗽後,皇帝才擺手阻止了他的動作,扭頭看向他,卻始終沒有說話。看向他的目光,帶着探尋,像是恨不得將他整個人看穿一般。
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皇甫軒趕緊站起身來,往後退了兩步,低垂着頭,一付畢恭畢敬的樣子,低聲說道:“不知父皇找兒臣來,是爲了何事?”
斜睨了他一眼,皇帝嘆了一口氣說道:“昨夜宮中發生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吧。那你可知,玉嬪說,是你指使她陷害大皇子?對於此事,你怎麼看?”
儘管他這話說的很平靜,但語氣裡卻帶着不容抗拒的威嚴,讓人不敢打任何的小算盤,只得恭恭敬敬地回答。
皇甫軒怔愣了一下,俊逸的臉龐上,露出了詫異的神情,他擡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看向皇帝,蹙着眉頭,出聲說道:“父皇,您懷疑是兒臣只是玉嬪的麼?兒臣有何德何能,可以指使玉嬪娘娘!”
默默地打量了他兩眼,皇帝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犀利如鷹隼一般,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似是想要從他的神情中,捕捉到一絲蛛絲馬跡。
只可惜,他盯着皇甫軒瞧了好一會兒,也沒從他的神情反應中,察覺出任何的異樣。
皇甫軒的表情,看上去很真誠,不像是裝出來的,就好像他真的是被冤枉的一般。
眉頭緊鎖,皇帝暗自沉思起來,這老二的反應不像是作假,且若是裝的,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可如今,他卻看不出來他是裝的,那麼,這事兒真的與老二無關?
可若是與他無關,玉嬪又怎會說是老二指使她的呢?
見皇帝久久沒有出聲說話,皇甫軒猜測是不是他還在懷疑自己,心中便不由得擔心起來,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惶恐的神情。
“父皇,您不會真的懷疑兒臣吧?”低聲說道,皇甫軒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皇帝的神情,“兒臣怎會這麼笨,陷自己於這般危險的境地呢?”
擡眼斜睨了他一眼,皇帝冷哼了一聲,慢條斯理地說道:“那萬一,這是你的苦肉計呢?”了下什悶。
皇甫軒頓時一愣,臉上露出了一抹詫異震驚的神情,但立馬便換成了一付失落,甚至還帶着些許的埋怨:“父皇,原來兒臣在您的眼中,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大家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兒臣怎會陷害大哥呢?再說了,玉嬪娘娘可是父皇您的寵妃,兒臣哪有這麼大的本事,去指使玉嬪娘娘呢?就算借給兒臣十二分膽子,兒臣也不敢吶!”
“你怎麼不可能會陷害大皇子?”蒼老虛弱的臉上,是一付不以爲然的神情,皇帝輕哼了一聲,滿不在乎地說道,“這立儲立長的規定,是老祖宗定下的,而你身爲二皇子,不可能被立爲皇儲,太子之位非大皇子莫屬。但若是大皇子犯了大錯,沒有資格登上太子之位,那這個位置,不就理所當然成了你的了?你還說自己沒理由會陷害大皇子?”
皇甫軒被他的這一番話給嚇住了,立馬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低埋着頭,急忙爲自己解釋道:“父皇明察。這太子之位理應是大哥的,兒臣怎敢有任何的覬覦之心呢?再說了,陷害大哥,害得他無法當太子這樣的事情,兒臣怎會做呢?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麼?”
“都說了,萬一這是你的苦肉計呢?”睨了他一眼,皇帝語氣閒散卻凌厲地說道。
“父皇。”皇甫軒愈發的着急起來,話語裡帶着濃烈的緊張和着急,恨不得立馬就能爲自己辯解清楚,“父皇您一向明察秋毫,您一定要爲兒臣做主啊!兒臣也是被人陷害的,兒臣怎麼會指使玉嬪娘娘,去勾引大哥,陷大哥於這等不忠不孝的地步呢?”
移了移身子,皇帝直起身來,目光犀利冷冽地盯着他,稍許過後,纔出聲說道:“這事真的不是你做的?”
舉起一隻手來,皇甫軒發誓地說道:“兒臣對天發誓,若是兒臣有半點欺瞞父皇,就讓兒臣不得好死!”
抿了抿脣,皇帝稍許過後才擺了擺手,示意他起身:“行了,這事朕自有分寸,你且先回去,在此事查清楚之前,你就好生呆在自己的府中,哪裡也不要去!”
“父皇……”皇甫軒頓時愣住了,詫異地看着皇帝,心中很是不甘心,這不是將他給軟。禁起來了麼?
“行了,你退下吧,朕累了。”不等他說完,皇帝便擺了擺手,將他打發了下去。
見皇帝不肯聽自己繼續說下去,皇甫軒只得不再多說一句話,乖乖地領命退下:“兒臣告退。”
而皇帝沒有看見的是,就在他轉身邁步朝殿外走去時,嘴角卻微微向上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露出一抹詭譎的淺笑。
監獄大牢裡。
皇甫炎和莫盈玉被分別關在兩個牢房裡,兩人的牢房挨一塊兒,中間由鐵柵欄隔開,卻能很清楚的看見對方牢房裡的動靜。
靠在角落的牆壁上,皇甫炎擡頭看向牢房裡的那一個小窗戶,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的那一方小小的天空,心中卻是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他一直恪守本分,從不與人爭鬥,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可到頭來,卻落得個這般下場。
但這根本怨不得別人,只能怨他被美色迷惑,而失去了理智,犯下了這等不可饒恕的事情。
昨夜兩人才抵死纏綿,可今日卻被關在了這暗。無。天。日的牢房裡,在被關進來之前,他倒是看清楚了一些人的本質。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勾起了脣角,揚起一抹自嘲的淺笑,如若不是他色迷心竅,又怎會被人陷害呢?說到底,還是他自己害了自己。
在他旁邊的牢房裡,莫盈玉一直靠在兩個牢房相連的那一扇鐵柵欄前,神情複雜地看着角落裡的皇甫炎,好幾次張嘴,她都想要和他說話,可到嘴邊的話,卻還是被她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如今,無論她說什麼,也是於事無補了。當初接近他,她是帶着目的的,可沒想到,到頭來,卻把自己的那一顆心,都給搭進去了。
即使她滿心滿眼都是他,可依舊是她傷害他最深,想必,他是永遠也不會原諒她了吧?
低低地嘆息了一聲,莫盈玉無力地坐在雜草上,整個人靠在柵欄上,神情茫然,眼神渙散地盯着地面,大腦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去想。
聽見那一聲極輕的嘆息,皇甫炎那一張平靜的臉龐上,露出了複雜的神情,眉頭也不自覺地皺了起來,視線總是爲不自覺地瞄向旁邊那一個牢房,卻在還沒看見一道身影時,就被他硬生生的扼殺了,趕緊收回視線,不再多看一眼。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放心不下她。他沒想到,自己居然這般犯賤!
而就在兩人各懷心事的沉默時,一陣腳步聲響起,在這安靜的大牢裡,顯得格外的突兀不和諧。
只見有三個獄卒徑直來到了莫盈玉的牢房外,冷眼看着牢房裡面無表情的她。
爲首的那人,冷哼了一聲,便吩咐旁邊的二人說道:“把門打開,把她帶出去。”
領命過後,那兩個獄卒便打開牢房大門,走到了莫盈玉的面前,不由分說地便將她拽了起來,拖着她,就要往牢房外走去。
原本還沒回過神來的莫盈玉,這才猛然清醒過來,掙扎着想要甩開那二人,嘴裡還不停地大聲罵道:“你們放開我!你們要帶我去哪裡!?放開我!我可是玉嬪,你們的主子!”
“主子?”像是聽見了好笑的笑話一般,爲首那人大笑出聲,笑聲裡充滿了嘲諷,“你還以爲自己是被人伺候的玉嬪?別做夢了!像你這種不知羞恥的女人,沒浸豬籠,就已經算不錯了!”
“你們——”
被氣得面紅耳赤,莫盈玉恨得牙癢癢,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因爲她的心裡很清楚,事實的確如這個獄卒所說那般,她已經不再是玉嬪,不再是皇帝的寵妃了。
被推搡着走出了牢房,在經過皇甫炎的牢房時,她不由地放慢了腳步,扭頭看向依舊坐在角落裡的皇甫炎,卻發現,他根本沒有看她一眼,就好像根本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
心中頓時一陣冰冷失望,莫盈玉緊咬着嘴脣,眼神哀怨地最後看了他一眼,便掉轉頭來,邁着大步,隨着這三名獄卒,一起往前走去。
待到四人離開了自己的牢房,一直望着那一扇小窗的皇甫炎,才收回視線,扭頭朝着四人離開的方向望去,神情複雜凝重,卻又無能爲力。
被帶走的莫盈玉,一直被帶到了一間很明亮,卻也很悶熱的房間裡。
剛走進房間,她就被嚇住了。
只見在這一間房間裡,擺放着各種各樣行刑的,拷打犯人的工具。每一樣工具,只是看一眼,就會覺得膽戰心驚。而且在房間的正中央,還擺放着一大盆燃燒得格外旺盛炙熱的火盆,使得整個房間顯得格外的灼熱。
走進房間這一刻,她就感到害怕了,便再次不停地掙扎起來,一邊掙扎着,嘴裡還一邊喊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是濫用私刑,是在犯法!”
根本沒理會她的咒罵,爲首那人一揮手,便讓抓住她的那兩名獄卒,將她押到火盆後方那一個十字架前,將她牢牢地綁在了十字架上。
粗大的繩子勒住了她那纖細白皙的手腕腳踝,她沒掙扎一下,繩子就會勒住她的手腳,摩擦着她那細膩的肌膚,引來一陣陣的疼痛和難受。
待到將她綁好之後,爲首那人才走到她的面前,面目猙獰不屑地瞪了她一眼,譏諷地說道:“玉嬪娘娘,得罪了。”
在說這話時,玉嬪娘娘這四個字,咬得格外的重,卻帶着無盡的諷刺和嘲弄。
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莫盈玉冷哼了一聲,朝他啐了一口口水,根本沒把他當成一回事。
“你這賤女人!”被她的態度給惹怒了,那人一擡手,便是重重一下揮在了她那美麗的臉龐上,大罵道,“不過是一個蕩.婦罷了,還當自己很高貴麼?我呸!”
火氣蹭蹭蹭的冒了起來,那人退到一邊,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悠閒地喝着茶,懶散地說道:“皇上說了,讓我們要好好的照顧你,讓你老老實實的交代,究竟是誰指使你勾引大皇子的!”
擡眼瞪着他,莫盈玉又啐了一口口水,冷聲說道:“我已經告訴皇上了,是二皇子指使的,你們爲何還要對我濫用私刑?”。
“爲了保險起見,我們當然要徹底的查個清楚,怎能憑你一句話,就定罪呢?”斜睨了她一眼,爲首那人端起旁邊桌上的茶盞輕呷了一口,“你倒是說說,二皇子爲何會指使你這麼做?”
“呵,這還用問麼?”冷笑出聲,莫盈玉滿不在乎地說道,“當然是爲了皇位!身爲皇子,誰不覬覦皇位?”
“既然如此,那你爲何不說是三皇子、四皇子,還有六皇子,卻偏偏是二皇子?”
莫盈玉張了張嘴,卻並未出聲回答,而是躲閃着爲首那人的視線,臉色也變得有些奇怪。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冷哼一聲,爲首那人擺了擺手,“既然你不肯說,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在他的授意下,站在莫盈玉旁邊的一個獄卒,拿着一根長鞭走到了她的面前,擡手一揮鞭,鞭子便狠狠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獄卒的那一鞭,力道格外的強勁,莫盈玉只覺得身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立馬便有鮮血滲出來,然後了白色的衣衫。
“現在,可以回答了麼?”
身上疼痛無比,莫盈玉緊咬着牙關,倔強地擡起頭來,望向爲首的那人,冷哼一聲說道:“本就是二皇子指使我這麼做的,我不說是他,又會說是誰呢?”
“也對。”點了點頭,爲首那人撇了撇嘴說道,“不過二皇子也實在是看錯人了,皇上還沒懲罰你,你就全招了,二皇子也太不謹慎了,選了你這個同盟。”
“這是他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
“說的很好!”煞有介事地拍了拍手,爲首那人冷笑了兩聲說道,“你當真以爲,二皇子的眼光會這麼差?他會陷自己於不利之地?就是我,我也不會這麼做!”
冷眼斜睨着他,莫盈玉冷哼了一聲,語氣低沉地說道:“你爲何一直爲二皇子辯解?莫不是你受了二皇子的指使,要把我屈打成招?”
“你這女人,倒是有幾分腦子,但是,卻猜錯了!”站起身來,爲首那人走到她的面前,低頭靠向她說道,“你若不說是被人指使的,這事便很容易就能解決,可偏偏你卻生出了這麼多事來!”
一臉詫異地看着他,她的臉上帶着不可置信:“你還說不是受了二皇子的指使!居然讓我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自己背黑鍋!”
“我這是在爲誰着想,爲了保住誰,你自己心裡清楚!是不是二皇子,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不過,我呢,只是奉皇上的旨意辦事,皇上想要保住誰,我就要爲皇上保住誰!”一把鉗住她的下顎,那人惡狠狠地說道,“我勸你還是仔細想清楚了再開口!即使你再開口,答案還是二皇子,也沒關係!”
迎上他那雙犀利的眼眸,莫盈玉緊咬着下脣,表情很糾結,似是在做着激烈的心理鬥爭。
稍許過後,她才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我說,我全都交代!指使我的人,不是二皇子,是三皇子,是他讓我把所有的責任,都嫁禍到二皇子的身上!”
“現在又改口說是三皇子了?”一把甩開她的下顎,爲首那人冷哼一聲,語帶嘲諷地說道。
莫盈玉頓時就怒了,紅着雙眼瞪着罵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說是二皇子,你不相信我,一直爲二皇子辯解,我現在說出真話了,你又在懷疑我,開始爲三皇子辯解!是不是我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的身上,你才滿意!?”
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人滿不在乎地說道:“你倒也不笨。不過,如今看來,也不是讓你獨自包攬責任,就能了事了。我只是讓你想清楚,究竟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若是說了假話,你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說着,他拿過旁邊那獄卒手中的鞭子,揚起鞭子便是狠狠一抽,不過卻是落在了地面上。
鞭子揮在地面上,發出一聲格外響亮的啪聲,卻嚇得莫盈玉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下意識地驚呼出聲。
身上被鞭子抽打的傷口,還在火辣辣的疼,她可不想再捱上一鞭子。
緊抿着紅脣沉思了稍許,她纔再次出聲,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說,我什麼都說!這一次,我說的絕對是真話,沒有半點假話!”
“那你倒是說說,究竟是誰指使你勾引大皇子的。”
深呼吸了一口氣,她迎上那人詢問的目光,頗有一股大義凜然的架勢:“是三皇子!”
“真的是三皇子?”依舊帶着懷疑,爲首那人再次詢問道,“不是二皇子,不是四皇子,也不是六皇子?”
心中那一股怒火愈發的旺盛,莫盈玉真恨不得撲上去一口咬斷他的脖子,只可惜她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自己根本無法動彈。
“你要我說什麼,你才肯相信?難道真的要讓我承認,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是我主動勾引大皇子,沒有受到任何人的指使?”
“這想法倒也不錯!”撇了撇嘴,爲首那人挑眉說道,直接無視了莫盈玉那滿腔的憤怒,“別以爲你主動交代了幕後指使者,就能得到皇上的原諒,你還是乖乖的在牢房裡呆着吧!”
“我沒想過可以得到皇上的原諒,但也不能讓我隨意的背黑鍋!”兇狠地瞪着那人,莫盈玉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如若不是三皇子指使我這麼做,我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這一切都是你的咎由自取!三皇子讓你勾引大皇子,陷害大皇子,你就乖乖答應了?說到底,這都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說着,他便吩咐獄卒,將莫盈玉給押回牢房,而自己則轉身朝着大牢外面走去。
被押着走回牢房,莫盈玉一直呆愣愣的,眼神空洞無神,耳邊卻一直迴盪着那人的這一番話,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又何嘗不明白,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是她自願答應去勾引大皇子,去完成這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