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你們這些笨蛋,都給我他媽的快點!”
“廢物,給我上……”
“沒看到沒有志願軍嗎?佔領了陣地功勞就全是我們的了,你們怕個什麼?”
“快……快,他媽的!老子讓你們給我快點……”
此刻,汪洋也衝上了志願軍的陣地,但他心裡更多的是驚疑不定,他下意識地站住了身子,特別地藉着照明彈的光火露出了肩上軍銜,雖然會的朝鮮話不是很多,但也不妨礙他狐假虎威地插嘴吆喝一二句,邊上的南朝鮮士兵畏懼地看了他兩眼,終是卻沒有發現他有什麼不妥。
反而在這個時候,汪洋開始收住了前進的腳步,他竟然下意識的後撤!
奇怪,竟然沒有任何阻攔地衝上了志願軍的陣地?
左看右瞧,竟然也沒有發現志願軍的任何蹤跡?
但是,爲什麼心裡卻有一種強烈的恐懼在作樂,讓汪洋有種被人**裸窺視的感覺?
本來汪洋心懷着對戰友的擔憂,他算是衝在敵人的隊列的最前面,可是越往上走,他就越感覺到危險,這種感覺就彷彿一個絕世的劍客感覺到了棋逢對手,汪洋心中驚畏,他不知不覺就開始拖到了隊伍的後面,並且不聲不響地將肩上的中尉軍銜給卸了下來。
戰場上的子彈可不長眼睛,在世界的戰爭史上,自己人打死自己人的例子數不勝數,他汪洋雖然是一個如假包換的志願軍戰士,可他身上披的這身虎皮,還有混入的敵人隊形,如若被那個志願軍的神槍手盯上,一槍先打掉他這個軍官,那他汪洋就算悔青了腸子也不會有用,所以他還是老實地退了回來。
起碼。他知道看起來空無一人地誌願軍陣地絕不簡單。
起碼。他知道在這片陣地上有足夠讓南朝鮮士兵崩潰地陷阱。
先瞧瞧。再看看。或許找到機會再幫助戰友可能更加地穩妥。想到這裡汪洋根本沒有再向上地意思。反而退到了南朝鮮士兵羣地中間。走到陣地地下面找到個掩體躲藏了起來。
不得不說。汪洋地感官足夠敏銳。其實機槍手劉長根開始還真盯上了汪洋。
警惕地身形。犀利地眼神。還有相當滑頭地前進步伐。讓身爲老戰士地劉長根一眼就覺得汪洋縱是再低調在這羣南朝鮮士兵裡面也顯得鶴立雞羣。他地第一感覺就是這個人非常地危險。第一時間要幹掉地人是他。更何況他還是南朝鮮軍隊地一箇中尉。打掉他敵人地士氣就更容易崩潰。
可讓劉長根萬萬沒有想到地是。汪洋不但前進地方式很滑頭。就連腦袋裡地想法也不簡單。他似乎嗅到了危險地味道。在剛上陣地後就突然停止了前進地步伐。然後還退了下去。看着汪洋越退越遠。甚至還找到個掩體躲了起來。劉長根終是不得不無奈地去找南朝鮮軍隊地另一個軍官。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五米……
眼看着南朝鮮士兵有近五十名官兵走進了他們放棄的陣地前沿,並且臉上露出了欣喜的如釋重負,劉長根虎目一斂,食指一動,終於板起了槍擊。
噠噠……噠……噠噠……
招牌的機槍式點射,一串子彈劈頭蓋臉地砸向了敵羣,緊接着他槍響的後就是王大寶的手榴彈在空中劃出了一劃讓人崩潰的弧線就掉進了敵羣之中,向紅旗的槍聲也隨之響起。
要麼不動,一動就是一鳴驚人,讓人觸目驚心。
子彈打入人體濺起了股股鮮血,手榴彈在敵羣中炸裂,彈片無情地穿入了數具身體,敵人欣喜的臉色立即如喪考妣地變得蒼白無比,在突如其來的攻擊中成片倒下。
向紅旗瞄準的第一人是一南朝鮮中尉,被壓抑已久的子彈尖叫着把那個中尉摞倒在地。
而劉長根的機槍子彈也真正做到了如同點射,敵人遠在一百五十米開外的上尉被他找到,兩記讓人拍手稱絕的機槍點射如同長了眼睛就幹倒正笑眯了眼的敵軍上尉。
不僅僅只有汪洋知道擒賊先擒王,劉長根他們也知道打蛇要打七寸。
敵人失去了主要的指揮官,突然一下給打得懵住了,陷入了一片讓人恐怖的驚慌忙亂。
噠,噠,噠噠!砰砰!
但是劉長根他們卻沒有遲疑,加上他手中的機槍子彈,他們三人手中也只有七八十顆子彈,而敵人一個步兵營,就有將近一千號人,就算他們一槍一個百發百中,剩下的敵人一人一拳也可以讓他們一點生還的希望也沒有。
唯一的希望就是打得敵人心寒,打得敵人膽怯,打得敵人抱頭鼠竄,這纔是唯一生存的機會。
“還擊,還擊……”
“志願軍沒有幾個人,他們的火力極弱……”
“隱蔽,隱蔽,向山頂射擊……”
子彈尖嘯地在南朝鮮士兵的陣羣內響起,更讓人心驚的是每當一顆子彈降臨,就必定有一個士兵會倒下,原因是他們與志願軍戰士的防禦陣地太近,幾乎根本不需要要瞄就能一槍擊中目標,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在南朝鮮士兵還沒有來得反映的時候,十餘個南朝鮮士兵就慘叫着倒地。
但南朝鮮官兵也不全是笨蛋,在反應過來之後,就有軍官站了出來,向士兵們提了個醒,然後南朝鮮的士兵就拼命地找着地形隱蔽,開始向山頂上發動攻擊。
噠噠噠!敵人的機關槍和衝鋒槍立即開始向山頂的最上方射擊,劉長根他們雖然拼命的還擊,但畢竟敵人火力太猛,一下子就將他們的攻勢蓋了下去。
“兄弟們,就是這樣!志願軍沒有幾個人,給我上……”
“用手雷,給我狠狠地炸!”
“上,快上,快……”
砰的一聲槍響,一時間戰場上的情況突地變得無比詭異,從槍聲中判斷了志願軍的攻擊力果然極弱,方纔大叫着的南朝鮮軍官藉着手下士兵瘋狂地火力還擊,緊接着他感覺判斷沒錯,更是壯着膽站起身,興奮地揮舞着手槍指揮着南朝鮮士兵向上攻擊,可萬萬讓他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在他認爲極爲安全的情況下,他還是被一顆子彈擊中,他臨死難以相信,甚至還想轉過頭去察看一番,但終於因爲傷勢過重而沒有留下這樣的氣力,只能黯然倒下失去了性命,只有他發現這子彈應該
身後射擊而來。
不用說,射擊的人當然是汪洋。
從志願軍槍聲一響起,他就知道兄弟部隊戰友的目的,原來是因爲他們人數少,所以想把敵人放近了再進行攻擊,戰友們的槍法準,攻擊很犀利,只是可惜人數太,火力點不多,還好有一個易守難攻的陣地讓他們可以防禦一段時間。
南朝鮮士兵紛紛開始尋找目標,伏在地向上射擊,而這個時候卻是給了汪洋絕佳的機會。
站在敵陣之中向上射擊,前方本來就都是南朝鮮官兵的身影,藉着夜色,藉着南朝鮮士兵低迷的士氣,還有被陣地上志願軍射擊搞得人心惶惶,在這種情況下向敵人偷襲,雖然說陰險的過份,但實在是很難讓南朝鮮士兵產生任何懷疑,如此好的射擊機會,汪洋又怎麼會不好好利用呢?
於是,一場無比詭異的戰鬥就稀裡糊塗地進行了。
南朝鮮士兵看到前面的軍官和戰士紛紛倒下,他們也就越驚慌地向志願軍陣地上進行射擊,但他們槍聲越密,他們打出的子彈越多,卻就更有利於汪洋偷襲。
一個南朝鮮士兵覺得死去的南朝鮮軍官話說得沒錯,如此近的距離最好用的是手雷,於是他悄悄地卸下了手雷的拉栓,然後半蹲着身體,一個做式就要向志願軍陣地上扔,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身體還沒有完全支起,一顆子彈就神出鬼沒地從身後鑽了進來。
轟隆一聲巨響,手雷沒有扔到志願軍的陣地上爆炸,卻悲慘在響起在敵陣之中,躲在他身邊的兩個南朝鮮士兵避之不急,手雷一爆巨大的氣浪就將他們兩個身體像一個破敗的木偶般吹起,掉到地上縱是死去這兩人也是死不瞑目,他們可能想過在戰場上的千萬種死法,可實在沒有想到會喪生在自己人扔出的手雷之中。
得意的是汪洋,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打過這麼爽的狙擊!
敵人全部就在前方,他只要身形微微進行一點隱蔽,然後找到一個有利的地形攔住槍火,他就可放肆大膽的攻擊,這種攻擊的效率變態得驚人,他根本不需要瞄準,反正前面都是敵人,一打一個準,看到敵人的軍官想站出來指揮,還有那個南朝鮮士兵想扔手雷,那他就更不會有一點客氣。
手雷一個個地稀奇古怪的爆炸,還有南朝鮮官兵一個個離奇倒下,這仗打得陣地上的志願軍和南朝鮮士兵都感覺心裡面透着一股涼氣,腦後陰風颼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當然,更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劉長根他們,本來他們有時都被敵人強大密集的火力壓得擡不起頭來,根本沒有可能去進行射擊,可是卻無比邪乎地聽到敵人的陣中還是慘叫連連,敵人一個個地倒下,手雷一個個地爆炸,心驚不知什麼人進攻如此犀利,基本上都是一槍一條命,敵人擲手雷的士兵更是死得讓人感覺崩潰,因爲落下的爆炸往往讓敵人損失更爲慘重。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是有鬼?還是死去的某個志願軍戰士英魂護佑?
劉長根和向紅旗面面相覷,均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難以置信,因爲只有他們才知道,這個時候他們根本沒有任何一個戰友在對敵人發動攻擊,甚至連劉越和董建國因爲周圍伏着的南朝鮮士兵太多,所以根本沒有參加戰鬥,可是敵人的一個個倒下又做何解釋?
反正,他們絕不會想到南朝鮮軍隊裡會有自己戰友存在,甚至腦裡冒出這種想法都覺得荒誕無稽。
同樣,當十多個南朝鮮士兵和軍官倒下之後,南朝鮮的一部分官兵也發現陣地上有鬼。
明明看到有志願軍守衛的峰頂陣地上沒有任何槍火的冒出,到處只看到南朝鮮士兵根本不惜彈藥的拼命射擊,但邪門是沒有看到一個志願軍死去,反而是一個個南朝鮮官兵離奇的斃命,更有南朝鮮士兵落到自己陣羣的手雷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
膽小的南朝鮮官兵身上汗毛根根倒豎,心裡泛起不可抑制的恐怖念頭,難怪老說中國很神秘,中國志願軍很神奇,憑他們的小米加步槍也可打過美式裝備,原來是他們有神鬼助陣?!
當然也會有比較精明的南朝鮮官兵感覺有異,因爲死去的南朝鮮官兵射擊來自他們自己的陣羣,可是現在他們的隊伍裡槍火四處濺起,要想找出在後面打冷槍的人又談何容易?
可是,志願軍們纔不管他們能不能找到在後面偷襲的人呢,手雷一個個突兀無比地在敵羣中爆炸,已經幾乎將南朝鮮官兵的士氣完全擊潰,不知敵人在那裡,不知子彈從何而來,更不知那子彈什麼時候會擊中自己,遇到這樣的戰鬥場面,任誰也會精神崩潰。
衝到志願軍前沿陣地上的南朝鮮士兵感覺心已寒,膽已裂,只要還沒有死去的,就開始下意識的後退,可是又被幾個自己人的手雷一炸,更是加速了他們的潰逃,只恐自己爲何沒長翅膀,一下子就飛到他們部隊的最後方。
而在這個時候,終於讓董建國和劉越找到了機會。
薰建國慢慢地將頭頂上敵人的屍體扒開,偷偷地抓住了一支敵人的衝鋒槍,並且還冷靜地收穫了兩個彈匣,劉越神不如鬼不覺地將手中最後一根手榴彈拉開了引線,袋子裡卻最少已經撿了三個南朝鮮士兵所攜帶的美式手雷。
而這個時候,陣地峰頂上的劉長根他們手中的彈藥也消耗待盡,除了向紅旗還在最上面一個個地點射着敵人的殘餘外,看着前沿陣地上有大批敵人留下的槍支彈藥,劉長根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揮手帶着王大寶就迂迴下了頂峰陣地,趁着敵人驚慌之際,戰士們眼裡都是興奮的模樣。
只要董建國他們一開始攻擊,等他們倆又撿到了槍,面對這樣火力的南朝鮮軍隊會做出怎麼樣的動作來,幾乎都不要作太多的考慮了,這仗簡直打得痛快淋漓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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