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三級啊!呃,真的太yyy了。
打死汪洋可能也沒想到,他纔剛連升三級被傅崇碧升爲排長,竟然又被彭總司令親口御封連升三級。
這絕對是一件及其誇張的大事件,非常有可能連彭總司令自己也不知道,他金口一開,這個戰士連升三級,其實汪洋這個新兵蛋子當兵還不到半年。
半年啊,一個新兵僅僅半年的時間就魚躍龍門,一步登天?!
排長再向上升就是副連!正連!副營!
呃!十九歲的副營級軍官啊,這……這也忒誇張了點吧!
除了新中國的那些開國將軍們(林彪就是19歲當的軍團長),恐怕誰也沒有汪洋這般誇張,升官像做火箭似的,他恐怕也是整個志願軍內升官最快的一個猛人兄了。
不過,可惜的是!
作爲當事人的汪洋,卻還不知道這些。
甚至在他看來,他還要渡過一段陰暗的時光,因爲他的傷纔剛剛痊癒,但很有可能馬上就回180師的538團偵察連去了,結果自然不言而喻,他十有八九要做板凳。
雖然聽說現在18c師已經從後方補充了大量地新兵戰士。還從別地師調過了許多地老兵。甚至連師級主官基本上全要換掉。六十軍地軍長韋傑也受到了牽連。聽說也要被調到國內。新地軍長馬上就要拍馬繼任。
18c師開始出現了新氣象。志司也沒有把它放棄地意思。雖然說現在整個六十軍地戰士都已經不給戰鬥任務。志司開始把這支部隊交給了負責後勤地副司令員洪學智來指揮。現在正在朝鮮戰爭志願軍和人民軍地大後方進行空中警戒地任務。
起來。這空中警戒地任務跟汪洋地所作所爲也大有關係。汪洋萬萬沒有想到他當時悲憤出手。用輕機槍打下了敵人地飛機。卻給了志司一個提醒。那就用機槍也是有可能打下飛機地!
現在。六十軍地將士們遍佈整個志願軍和人民軍大後方。一邊給後方地運部隊提供安全保障。一邊維持交通線上地治安。防止特務和敵對分子地破壞。還有一個較爲艱鉅地任務就是防空。如果看到美軍飛機。他們可拿手中地輕機槍對敵人地飛機進行掃射。
可你還真別說。正是有了這種舉措。日後六十軍還真出現了不少用機槍打下來飛機地立功戰士。也算是汪洋給他們開了個好頭吧。
從這些情況看。志司還是對六十軍保留着一定地感情。他們並不希望這支英雄地隊伍就這樣沉淪下去。志司會給六十軍和180師一些時間。讓他們恢復戰鬥力。然後再讓他們來打翻身仗。
但是,這也只能說是展望將來,汪洋可沒這個耐心等下去,他渴望戰鬥,他渴望能用自己超強的狙擊能力在敵人陣中造成巨大的殺傷。
所以,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汪洋甚至都想好了。
他現在就算下了連隊也會苦練本事,如果發現根本不能上戰場,他也會想辦法衝到六十三軍地傅崇碧那裡,要知道他現在也算是半個六十三軍的軍官了,就算要背個違反戰場紀律地處分他也認,只要傅崇碧能讓他上戰場就行。
不過,現在還不到那個時候,這段時間汪洋訓練得正有心得,他明顯感覺到了自己實力的提高。
同時,汪洋也操練着李東海正應手呢,當年高曉東折騰得他夠嗆,現在輪到他來折騰別人了,那感覺果然不一樣,簡單就是一個字啊:爽!
“汪……汪洋……汪大哥,你……你看我這樣成了吧……不行了,再堅持下去我地腰一定會斷的……死了……死了……”
滿身都幾乎被汗水滲透,彷彿剛從水裡給撈出來,可是李東海依然擺着一個無比古怪地姿勢,身體半騰空,但是卻依然要認真地拿着手中的步槍,指着遠處的目標。
如果僅僅是這樣都算了,可是李東海還得死死盯住遠處那隻正在歡快跳躍着的山雞,反正等汪洋從水裡出來,如果發現李東海沒見到目標了,那這小子就要吃大苦頭了。
“汪……汪老大,汪大哥,偶都叫你大……大哥了,行了吧!你現在潛入水裡的時間都比以前漲了一倍了,這事太恐怖了,我在岸上都不行了,要不……”
李東海有種自殺的衝動,他在岸上保持着這個姿勢無比艱難,但怎麼說也過去半個多小時了,可是汪洋卻是憋在水裡,僅僅靠着一根細得要死的植物管在水裡呼吸。
這需要要什麼樣的毅力?
李東海簡直不敢想像,他發現汪洋不便操練起人來不要命,不把你身體裡最後一絲潛能榨出來絕不罷休,可他對自己卻往往比操練別人還要狠,所以李東海雖然叫嚷得厲害,但還真的特佩服面前的這個幾近變態的年輕教官。
實話,李東海真有點後悔當初向汪洋學習打冷槍的決定,像現在這樣生不如死的體會,近一個月以來的時間他可能少享受,他實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最後幾乎是哭喪着臉對水裡的汪洋說道:
“要……要不你讓我停下來,我……我絕……絕對告訴你一個天大……天大的好消息!”
可是,無論他怎麼叫饒,無論他怎麼叫苦,甚至拿東西引誘汪洋也沒有用,水面依然波瀾不驚。
對汪洋來說,這李東海要想成爲一個出色的狙擊手,那麼射擊姿勢這一關基礎必須得熬過去,否則這小子也不要再想讓他繼續教下去了。
要知道,一個狙擊手只爲了開一槍而伏擊一整天,有時還可能什麼也找不到,你是否能保持着一個姿勢一直等到目標出現?
有時你見到目標而開槍的機會只有三秒鐘,假如你在做白日夢,吃飯又或者其他無爲事情,那麼就算看到目標,你能完成任務麼?
堅忍,耐心,細緻,然後就是絕不會放棄的精神,這是一個合格狙擊手的基本要求,而李東海現在所接受地考驗還只是第一步而已。
“這……這個……消息……消息真的……真的很不錯……聽說,咱們三
團地……文工團……文工團會來咱……咱們師做……出……我……”
可是李東海不知道汪洋的苦心,他終於忍受不了,他一邊說着,還要一邊死死地保持着姿勢,還要死死地盯着前面那隻該死的山雞,身下汗水已經都快成就一片小溪了,這樣會死人地,李東海臉都白了,看起來就快要斷氣:
“大……大哥……我叫你大……大哥中……中不?我的……我的夢……夢中情人……軍中地百靈鳥……鳥……趙……趙曉燕……就……要來……要來了……”
砰哧!奇蹟出現了!
李東海萬萬想不到,他說了半天也沒用,可是隻說了軍中百靈趙曉燕的名字,在水下的汪洋彷彿被針鑽了屁股似的突然一下子從水裡竄了出來。
“咳……咳……”
足以想像汪洋似乎遇到了什麼極其讓他亂心地事件,他就像在水裡被人用針紮了一下屁股,這麼一下子就蹭地竄了出來,臉上有震驚,眼裡去是止不住的喜悅。
連汪洋這麼一個很難出錯的傢伙竟然也會被水嗆到,這些怪事足以讓李東海感覺到無比驚訝了,可他不敢將瞄準具前面的那隻山雞丟掉,也不妨礙他聽着汪洋的聲音,他只聽到汪洋有着從沒有過的急切向他問道:
“李東海,你小子剛剛說了什麼?”
“大……大哥,現在我……我可以……停止了麼……”
真是天見可憐啊,否則李東海不敢想像自己地處境會如何的悲慘,要再堅持下去,憑他地經驗他知道自己恐怕連吃飯時都沒辦法讓手腳便利起來了,此時聽到了汪洋的聲音他只覺得天簌之音從天而來,實在是太美妙了。
“嗯,現在要你做地姿勢是要你明白全身骨骼所構成的總體性結構,形成了把握、固定步槍地基礎,而不是你的肌肉。肌肉起到了一種連接和墊子的作用,並使你能穩固抓住槍支,但主要是骨骼使你的步槍保持在原來的位置上。你勉強表現還算不錯!”
汪洋雖然心裡急切,可是也沒有忘記調教着李東海,他看了一下李東海擺出的姿勢,這小子雖然嘴巴里嘰嘰歪歪說個不停和個唐僧似的,但是這小子不得不說還真吃了了苦,現在他的忍耐力還是有一定的提高,保持的姿勢基本符合要求。
另外,他的眼力也相當的不錯,不然也做不了當時偵察連比較重視的機槍手了,看了一眼他遠處盯着的目標,汪洋點了點頭說道:
“行了,你休息下吧,看樣子下步應該給你進行實彈方面的訓練了,還算過得去。”
“這還算是僅僅過得去啊?”
李東海苦着一張臉,那幽怨的眼神差點沒把汪洋噁心死,只聽這傢伙喃喃地自語着道:
“嗚嗚,那日決定拜你師時,我還算過一卦的,也算是大吉大利啊,難道說算得有誤?要知道這樣下去,沒準我會給這小子給弄死,不行,今晚要回去再算一卦確定一下……”
“哼,你說什麼呢?”
這個唐僧又開始在那裡發威了,汪洋其實早已經習慣了這小子的牢騷,也聽到了他的話,輕哼了一聲,卻不願意去和他計較,他眼裡有着藏不住手希冀問道:
“你剛纔說到趙……趙曉燕?是不是?”
“是啊,你也知道趙曉燕?那可是我的夢中情人啊,我們軍中的百靈鳥,她的聲音就像天簌之音一般讓戰士們都沉醉,今晚就要到我們部隊來進行慰問演出了!汪洋,你說這是不是個絕好的消息啊!”
‘包打聽’的名號可不是白白混來的,別看李東海似乎傷員一頗讓汪洋佩服,這小子的消息絕對靈通。
“當……當然是個好消息!你知道……知道在那裡演出嗎?我們一起去!你小子不是一直都挺能的嗎?”
臉上涌現出了難以抑制的驚喜,汪洋心想要說我都不認識她,那這世界上恐怕就沒有認識她的人了,她每天都在我的夢裡出現,又怎麼會不認識呢?想到這裡,他的心就彷彿已經飛到了趙曉燕的身邊,想到就要與趙曉燕見面,他的聲音都甚至顫抖了起來。
“汪洋,你不是對我們的軍中百靈有什麼非份之想?咦,你的面像上突然桃花滿面,這是明顯的紅鸞動搖的跡象!”
李東海驚奇地看着一向不太有什麼情緒波動的汪洋突然一下彷彿激動得難以自制,他不禁充滿了問,再一看汪洋的臉,別說這個‘神棍’真有幾分本領,他竟然看出了汪洋果然很春意溢然?!
“呃,別說我打擊你,趙曉燕可是我們第三軍團難得一見的美女,追求她的軍官士兵不知道有多少,可從不見她對那一個假以辭色,你一個小新兵蛋子和她不太有可能的,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
李東海心中驚奇,可也爲汪洋暗叫可惜,想他也是自聽過一次趙曉燕的宣傳演出之後就對她念念不忘的,但他自恃沒有可能與趙曉燕去發生太多交織,最多是心裡仰慕一下而已,看着汪,他心下同情之際,也不忘給他打點預防針。
“少費話!我是問你知道在那裡演出不,我們是不是能進去!那要你這樣的羅噻啊!”
汪洋氣極而笑,拍的一下就給了李東海一個爆慄,這小子腦袋裡面想什麼呢,趙曉燕就是自己的準東宮不二,我還需要你小子的同情麼?
“當然能進去,在這180師這一分三畝地裡,還有我李東海辦不到的事麼?汪洋你放心,時間和地點我都弄清楚了,甚至連趙曉燕同志什麼時候出場我都有有了解,你就放心吧,明天我們準能見到她!”
呃,看來這下的提醒真是白費了,李東海摸着被汪洋肆虐過的後腦,沒有氣憤,心裡倒是很爲汪洋感覺到悲哀。
唉,又是一個可憐被趙曉燕可怕魅力征服的有爲青年嘛,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