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在嗚咽,大地在哭泣。陰雨的夜裡一切都變得無比陰霾。
瞬間的戰鬥,死傷卻無比慘重,埋伏的美軍全部被擊斃,可是朝鮮人民軍的戰士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五名戰士倒在了血腥的戰場。
戰前,汪洋聽許多的老戰士們說過,一個優秀的戰場救護員,能根據一個傷員受傷的部位,還有流出的鮮血顏色就能判斷出傷勢,卻沒想今日能看到這樣的場景。
鄭國泰,一個人民軍紅色特種支隊的救護班長,豐富的救護經驗讓他殘酷而冷靜的死去,汪洋和活着人民軍戰士不知道他是如何面對死亡一步步向他走近的,但他縱是死也不忘不了他的祖國,忘不了朝鮮人軍難以割捨的社會主義情結。
他死得有些無奈,有些不捨,但不得不說他最後的關頭他冷靜無比,甚至還用他最後的精力來指導着衆人拯救着自己的戰友,縱是死去他也眷念着深受的祖國,在汪洋和活着的人民軍戰士心裡,他絕對是個英雄。
轟隆的一聲巨響。打破了樹林裡面的悲寂,無論是人民軍戰士和汪洋都被炮彈的爆炸聲中驚醒,英雄們一個個的倒下,但活着人的卻要緊記英雄們未完成的光榮任務繼續前進,轟隆的炮聲告訴英雄的戰士們這是戰場,悼念戰友的最好方法就是讓敵人倒在槍口之下,英雄們纔會含笑九泉。
“發生了什麼事,這炮聲落在了敵人的陣營之中!”
朝鮮人民軍從懸崖下面突出了九名戰士,但這裡面沒有李則洙,開始去幫助汪洋的人民軍戰士是他們的帶隊人排長金勇泉,在炮火轟鳴的冷光下,汪洋看着敵人的軍營滿是憤怒,可眼裡閃過一絲驚疑。
轟隆一聲更大的驚天巨響在敵人營地的方向炸響,然後遠處隱約傳來的志願軍標誌性的衝鋒號響,喊殺之聲突地傳來,讓留存四名人民軍戰士臉上浮起了驚喜。
“是志願軍開始進行了衝鋒!我們的援軍到了是嗎?”
金勇泉的眼裡閃過狂喜,他看着汪洋臉上露出狂熱,在這個絕望的時刻能聽到志願軍的軍號聲響,實在讓人有種絕處逢生的喜悅,此際他們已經無暇去關心李則洙和流星特種小隊的賭約勝負,在死神無比接近的絕望時刻,協手戰鬥纔是最現實的生存機會,畢竟失去了生命和陣地。任何勝利都變得毫無意義。
“我想不是,應該是我們的計劃成功了,其他的戰友引爆了敵營內的軍火,上級的炮火終於給我們帶來了及時的支援!”
看着敵營地裡發生的劇烈爆炸,汪洋的心裡的激動久久不能平息,他終是知道李中華他們沒有讓他失望,戰鬥進行的雖然無比殘酷,戰場雖然無比血腥,但流星特種戰士們都是好樣的,他們完成了最開始的佈置,他們成功地引爆了敵人營中的彈藥庫,並且還等來了187師的炮火支援。
“敵人一定會懷疑我們志願軍在大舉進攻,我們衝上去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快!趁着這個機會向美軍發起衝擊!爲死去的戰友們復仇!”
“衝啊,打倒美帝國主義!”
顧不上滿身的傷痛,也顧不上死去的戰友,無論是汪洋和人民軍戰士,此際他們的心裡壓抑着一股怒氣,縱使知道這不是志願軍的大舉進攻,但在這樣的夜色下,害怕他夜戰的美軍一定會被嚇得膽顫心驚,正是對他們發泄心中憤怒的最佳時機。
衝出了密林,炮火依然在轟鳴,炮彈雖然轟炸的並不密集,但是在黑夜裡面臨這樣的襲擊,足以讓美軍和南朝鮮的軍隊亂成了一團,志願軍炮火耀眼的光華一下子奪走了敵人攻擊的勇氣。
也許這是一場復仇之戰,無論對於剛下懸崖的朝鮮人民軍來說也好,對於陣地上前來支援人民軍陣地的流星戰士也好,被敵人壓着打了一天。戰友們的死,還有敵人的囂張早已讓他們心裡充滿了怒火,藉着上級支援的炮火,此時不再對敵人發起衝擊,那實在是有點暴殄天物的味道。
可是,面對上級炮兵部隊的支援,說實話當時的王國法和郭向東根本無暇對敵人發起衝鋒,因爲對於他們來說這其實無異於救命的炮火攻擊.
雖然有汪洋吸引了敵人的一部分兵力,可是在汪洋與敵人密林中進行殊死搏鬥之時,他們也被後來跟上來的美軍截住了,這其中還有追不到汪洋而返回來向他們發動攻擊的美軍,所以他們的壓力其實不是一般的大。
被敵人的火力壓得死死的,甚至左肩上已經被敵人的一發子彈擊中,但是郭向東還是堅定地守在王國法的前面,他知道作爲王國法的配合作戰火力阻擊手,他必須要保證狙擊手的安全,他必須掩護着他安全撤退,無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戰士的使命就是要堅決執行命令以,那怕是死他也不會輕易放棄這一不可動搖的戰士心理的最後防線。
但是敵人實在太多了,也太過狡猾,訓練有素的美軍騎兵第一師的美軍戰士對付狙擊手真的很有一套,可能因爲在與德軍狙擊手交鋒時吃了不少的虧,所以他們應對狙擊手的方案非常有默契,一經向他們發起的攻擊之後,數個小隊就分散開來,向王國法和郭向東的所在位置無聲無息地接近,然後正面進行攻擊,側面輔助,後翼進行堅決的包抄。
畢竟是第一次配合,甚至還是第一次擔任狙擊任務,王國法和郭向東的經驗還是非常的欠缺,在這種情況下郭向東和王國法無法擺脫敵人配合默契的攻擊。
他們不停的抵抗。甚至邊打邊撤,但是最終還是無法應對敵人的步步緊逼,最終還是無奈地發現他們已經被敵人包圍,子彈從四面八方向他們襲來,郭向東雖然守住了防線的正面,可是隨着側後的敵人包抄到位其實王國法的壓力一點也沒有減輕,郭向東左肩受傷,可是王國法受創卻更重,一顆子彈無情地擊穿了他的小腹,彈片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現在他一臉鮮血,滿面猙獰可怕得很。
“王國法,你給我堅持住!奶奶的,就算是死老子也要拉一百個美軍佬墊背……來啊!死洋鬼子,老子和你們拼了……他媽的……我操……”
黑夜裡不知多少敵人在向他射擊,可是別看郭向東說話大咧咧的很衝動,可是他的腦子卻不笨,藉着黑夜的掩護,他一邊對敵人進行堅決的阻擊掃射,可是也無比機敏地不在一個位置停留太久,突突突的輕機槍聲音不時在黑夜裡閃現,三至五發一個點射,總有敵人會在他的射擊之下慘叫着倒地,但他卻不戀戰,在叢林裡翻騰如飛,敵人一時竟然也抓不住他的身形。
轟的一聲巨響,縱是如此但是敵實在太多了,在他慢慢向已經重創的郭向東接近之際,敵人的一發手榴彈在他身邊不遠處爆炸,他雖然已經下意識地彎下了腰,可是彈片依然擊中了他,他只覺昨後背和屁股上一陣劇痛傳來,然後他的身體就撲了出去,一時間感覺到大腦暈呼呼的,沒說完的話再也講不出口了。
死亡將是怎樣的滋味?會痛苦嗎?會有幻覺嗎?
幻覺真的出現了,郭向東使勁地擡起了頭,想站起來感覺腦袋裡嗡嗡作響全身也一陣脫力。隱約感覺天邊傳來一個奇怪的、細弱的、如同來自遙遠世界的口哨聲似聲音,劃破叢林裡暈暗天穹,從天邊滑翔過來,並迅速化作一個尖利的下墜的嘯音,不過這聲音很由強變弱,最後竟然讓他再也聽不到一點聲息,在手雷的爆炸聲影響下,他的耳朵在關鍵時刻竟然失聰了。
因此郭向東尚不能對此反應,他仍然沉浸在要將面前的敵人堅決消滅的意識裡。不能站起身形,但他使勁地掙扎着舉起了槍,他看到了左方有兩個敵人在向他接近,似乎看到他一時沒有爬起來,所以敵人以爲他被手雷炸死,似乎有點肆無忌憚地向他在接近。
這樣的敵人真的太合適讓他進行一下突襲了,縱是腦袋有些不明白,甚至手中也有些無力,但強烈的殺敵**促使着郭向東離奇般地突然坐起,然後堅決地扣動了板擊。
突突突的槍聲一過,子彈讓迎面而來的美軍足夠意外,突然而至的攻擊讓他們胸前冒出了無數的彈孔,然後幾乎是在炮火激情四射地落在敵營地的同時,他們也不得不黯然地倒下。
郭向東心裡一陣興奮,他知道自己就算犧牲了,也有些夠本了,可惜的是他還沒有消滅到一百個美軍就成爲烈士,這着實有些讓他感覺到不甘心,但是戰場就是如此的殘酷,在擊殺兩個敵人之後,他其實已經發現右側上方有兩個敵人對他舉起了槍,那一刻他幾乎根本沒有時間去對他們進行射擊,而傷勢沉重的身體也不可能讓他進行太多的閃避。說實話那一刻他都認爲自己死定了,但是突然而來的炮彈巨轟之後,聽到那是志願軍炮彈的怒火咆哮,敵人來不及開槍竟然驚惶地伏下了身子。
郭向東有些不明白怎麼回事,這時他也沒力氣站起來去向那個伏下身子的美軍發動攻擊,只能用目光疑惑地看着敵人軍營裡,還有敵人攻擊戰鬥羣裡出現的在炮彈轟擊,眼睛透過炮火發出的微弱火光,他看到了一團裹在灰白色煙霧中的黑紅火光沖天而起,泥塊、草地還有類似人體大腿的以及一些粘粘糊糊的碎物,雨點似的在敵人的陣地上空炸開再灑落。
“他奶奶的,難道我們終於等到了上級的炮火支援,真是太他媽的及時了吧!”
逃過一死的郭向東其實並沒有聽到大炮爆炸的聲音,甚至還沒隱約地不能肯定意識到發生的事情,極度的緊張與手雷的爆炸讓他出現了短暫的音障,但又有幾叢灰白色的煙在敵人陣地的營裡中間冒起,更有沖天的火花幾乎在瞬間照亮了半邊天地,並引發更大的大地震動,這不得不讓他心裡大爲興奮。
“郭向東同志,你怎麼樣?還能支持住嗎?”
當志願軍後方的支援炮火來臨,更有李中華帶領的人民軍戰士衝起了衝鋒號,本來在進攻王國法和郭向東的美軍開始變得慌亂,聽到李中華那個方向傳來了沖天的喊殺之聲,有些美軍已經被嚇得開始撤退,王國法本來以爲自己死定了,可是卻沒想到有絕處逢生的機會,看着郭向東倒在他身後約三十米處,他一槍就幹掉了一個試圖靠近他們的敵人,然後幾乎是連流帶爬起衝到了郭向東的身邊,興奮地向他大聲吼道:
“我們的炮兵大哥們在向敵人發起攻擊了,我們有救了,兄弟!你要支持住!”
郭向東當然也是又驚又喜,可是看着王國法大叫他突然變得有些茫然,他呆呆地看着王國法一張喜悅的臉孔,卻不能理解爲什麼他聽不到聲音,爲什麼身邊的戰友發瘋似的吼叫着?難道是我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郭向東不得不着急,他地使勁拍了拍耳朵,然後拼命地搖了搖頭,終於當震動再次出現,遠處跑了來四個志願軍的身影后,在他們堅決的攻擊下,開始包圍他們的敵人紛紛開始向後方撤退。
郭向東看到了李中華他們的到來,一時也不知那裡來的力氣,在王國法的扶持下他竟然站起了身子,興奮地對着一個拼命逃跑的敵人立即開槍,看着敵人倒下,他發出了呵呵的大笑,隨即敵營裡傳來了一聲似乎有些悶的爆炸聲,猛然出現在他意識中的聽覺障礙消失了,他終於聽到了一羣又一羣重磅炸彈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還有戰友們帶怒火的吼叫聲!
這是我志願軍的炮火在轟炸!而且還有流星戰士的堅決衝鋒!看着他們七人在上級炮兵兄弟的配合下身敵人打得開始步步撤退,這是多麼振奮人心的結果啊,郭向東和王國法的激動都是不言而喻的!
郭向東的後背被王國法最大力捶擊着,還有哭聲和笑聲夾在一起,雖然低沉,但卻似一把利劍刺穿了炸音,也刺穿了敵人本就不足的信心。
這時的敵人的攻擊陣地羣被志願軍準確的炸火炸得一片狼籍,泛起了一片翻江倒海似的狂瀾,炮彈整羣整片地落在敵羣之上,也落在敵人進攻人民軍陣地的路途上,不時有大批的美軍受不了壓力,他們紛紛地向攻擊陣地羣靠近,竟然是再也不敢向人民軍的陣地上發起攻擊。
“他媽的,炮兵大哥們真威風,敵人站得這麼密,似乎就在等着我軍的攻擊,看着炮彈一顆顆在敵人的陣羣裡爆炸,這他奶奶真過癮啊,老子要是有機會也當個炮兵就好了!”
本來對自己手中的機槍殺傷力感覺滿意,可是當看到敵人一個個的倒下,一個個的血肉模糊,一個個地驚慌失措後退露出畏懼,志願軍炮火發出巨大威力讓郭向東眼裡充滿了羨慕,激動之餘他發現與機槍與炮彈的威力相較,真的只有扔的份。
叫嚷之聲越來越近、炮聲,哭聲,志願戰士們衝鋒口號聲漸漸地在郭向東的耳邊響成了一遍!然後,郭向東看到了身邊王國法不顧小腹的重傷激動地向敵人衝去,還有李中華帶着兩個戰士在向這個方向快步接近。
另外,在郭向東左側遠處方向還有汪洋在向敵人在追擊,他的後面卻不知道還跟着是那裡的戰士,似乎僅僅有的十幾個發出的狂吼聲甚至蓋過了炮聲,那是一種用盡生命力量的乾嚎,沒有韻律,沒有情愫!只有發泄似的暢快,還有殺敵的激情!
炮聲繼續,歌聲繼續,攻擊繼續,敵人的逃跑下在進行,郭向東又怎麼肯落後!
郭向東腦袋終於清醒,幾乎是緊跟着王國法就衝向逃亡的敵人,這次真可能有機會消滅百十個敵人,看來我也要立功了?!
忘掉了傷痛,鐵人一樣的郭向東竟然爬起來就衝鋒,那裡有一絲傷員的模樣,說實話看他披着一身的子彈,然後學有兇悍的眼神和帶着鮮血的崢嶸面容,他更多的像一個戰場上的不死戰神!
噠噠噠,汪洋和金勇泉帶着三個人民軍的戰士一衝出密林就看到幾個快速向他們攻擊陣地羣跑去的美軍戰士,這是開始追擊汪洋的敵軍,此時他們已經被炮火嚇破了膽,又聽到了恐怖的志願軍衝鋒號聲音,立即拼命地向大隊方向聚集。
此時的汪洋他們那裡知道手下留情,讓這些美軍感覺到更爲鬱悶的是,他們的側邊還有衝來的王國法和李中華他們的身影,流星戰士只恨不得他們一個個都倒在血泊裡,子彈和手榴彈在天空飛翔,將亡命逃竄的敵人一個個摞倒,猶自活着的美軍也成了汪洋他們追逐的獵物。
與賴以隱蔽黑暗中的志願軍不一樣,敵人完全暴露在炮火的光線之下了,藉着光亮,流星小隊的戰士們甚至看清了敵羣那一張張一閃即逝的慌亂的臉孔,汪洋他們放肆地將手中的槍彈發泄到敵羣之中,看到敵人一個個的倒下,敵人在炮彈和戰士們的槍彈襲擊之下堪稱潰不成軍。
“隊長,情況不妙!人民軍的陣地被敵人佔領了!”
可是,當汪洋帶着人民軍戰士衝到敵人攻擊陣羣時,王國法和郭向東出現在了他們的身邊,王國法一張嘴說出的一句話震得汪洋幾乎是難以置信,他臉上露出了悲憤的表情,看着汪洋身後的人民軍戰士更是充滿了疑問,但是戰場上的血腥交鋒無比殘酷,一個停步之間激動的金勇泉帶着三個人民軍已經衝向了敵人的陣營,復仇心切的他們似乎此際都不意識不到敵人開始有序的集結,還有撲天蓋地的子彈攻擊。
“停止攻擊,沒有陣地上的人民軍戰友配合,我們無法撼動敵人的陣形!”
敵人並不是笨蛋,在黑夜裡受到志願軍的攻擊,只要隊伍不亂抱着一團,縱是有炮火的支援,可是志願軍薄弱的攻擊能力根本無法對他們密集的陣形產生崩潰式的打擊,汪洋本來想着只要有他們向敵人發動了猛攻,陣地上的人民軍防禦部隊也會進行側面夾擊那纔有希望讓敵人產生崩潰。
但讓他失望的事情發生了,人民軍陣地上似乎已經找不到人民軍戰士防禦的身影,更有美軍指揮非常的到位,他們快速密集聚集在了一起彷彿變成了一隻刺蝟讓汪洋他們無法對它進行衝擊,美軍有意識地向後退出,並且讓裝甲車和坦克斷後,汪洋他們再向前衝已經沒有太多的攻擊機會,汪洋甚至發現如果沒有我軍的炮火連續攻擊,敵人沒準已經向他們發起了反衝擊。
“向人民軍的陣地上方前進,堅決不能讓陣地失守,我們要奪回陣地!”
人民軍的陣地上現在出現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上面再也沒有爆炸,再也沒有手雷的火光,甚至連槍聲也沒再響起,但是汪洋深深地知道如果陣地失守將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此時他已經無暇去問前面的四個人民軍是怎麼回事,他只有大手一揮,帶着李中華和王國法他們堅決地衝向了人民軍的陣地方向狂衝而去。
志願軍的炮火依然還在轟炸,敵人不得不狼狽地向後撤退,他們還摸不清有多少的志願軍在發起攻擊,所以他們根本不敢分散兵力,當然也無法阻攔志願軍向人民軍陣地上進行衝擊。
汪洋帶着戰士們一邊向前進行攻擊,一邊向陣地上前進,可是他感覺到身邊如同有一陣風颳過,金勇泉帶着三個人民軍戰士竟然已經超越了汪洋他們的身形,一臉悲憤的向敵人一邊攻擊,一邊很快地攻上了陣地。
迎面而來的竟然果真是美軍的攻擊,美軍果然已經佔領了敵人的陣地,汪洋他們心裡最後的一絲僥倖也化了泡影,甚至在面對敵人的攻擊中,汪洋心裡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擔憂浮上了心頭,是不是守陣地的朝鮮人民軍戰士已經全軍覆沒?
但是,他們可是朝鮮人民軍內的王牌特種兵部隊啊,這支甚至當過朝鮮人民領袖金日城的鐵血護衛的紅色特種支隊的戰鬥力就如此的差勁嗎?這讓汪洋又如何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