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蔡國雄=鈦合金單身漢+齊天大聖
倆位首長正耐着性子跟蔡國雄傳授追老婆經驗,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悽慘的大叫,“救——命——啊!”
倆位老首長面面相覷,呵!
蔡國雄蹙了眉,百米衝刺,再一個跨欄,越過擋住視線的一堵矮牆,天崩地裂的大喝一聲,“怎麼了!”
拉法爾欲哭無淚的指了指被她丟在一邊的天意,又抖了抖衣服上沾染的黃色可疑粘稠物,捏着鼻子道:“他拉黃金粒了!”
蔡國雄一看嫩生生的小娃娃就這樣被拉法爾丟在草地上趴着,父愛氾濫的當即就想給她一頓爆炒栗子,小心翼翼的抱起小天意,氣呼呼道:“季城和小白呢?你怎麼將他給偷出來了?我乾兒子又不是阿貓阿狗,由着你隨便玩!”
拉法爾翹着蘭花指提起衣服,另一隻手將隨身攜帶的小揹包打開,取了一包紙,嫌惡道:“拿去!你快將他屁股擦乾淨,噁心死我了!”
蔡國雄沒好氣的奪了面巾紙,又輕又柔的將孩子屁股擦乾淨。也不知先前拉法爾怎麼折騰的,天意的小衣裳也被沾上了。
天意長的乖巧漂亮,平時不哭不鬧,一逗就笑,特招人喜歡。蔡國雄隨着年紀的增大,對孩子的渴望也是與日俱增,後來軟磨硬泡強認了天意當乾兒子。用他的話說,自己這輩子是沒福分有自己的孩子了,認個乾兒子過過當爹的癮,等將來還能沾個光抱上孫子。就爲這話,沒少被季城批評教育。
蔡國雄用腳不輕不重的踢了踢正坐在地上用溼巾擦衣服的拉法爾,“你還是快點將孩子送還給他爸媽,自己都還是孩子帶什麼孩子啊!真是受罪!”
拉法爾嫌棄的擺了擺手,翻着大白眼道:“不成,不成,他滿身是屎,我纔不抱呢!”
蔡國雄板了臉,“小孩子的屎尿又不髒!行了行了,我送他回家,你跟上!”
拉法爾一看蔡國雄擡腿就往回走,嚇得一個機靈就跳了起來,張開雙手攔住他的去路叫嚷着,“不行!”就天意這幅德行被送回去,那師姐還不將她給生吞活剝了呀!
“嗨……你這小丫頭片子!”蔡國雄唾了聲。
“去你那裡吧,反正就在前頭。你好人做到底,你把你幹兒子的衣服洗乾淨,烘乾了,我再領他回去。”
拉法爾熟門熟路,一手提起小揹包,就朝蔡國雄的宿舍飛奔而去。
這片區域本就是官兵們的生活區,沒有軍事訓練基地限制的那麼嚴格,家屬們在這片區域活動也是尋常。只是當拉法爾闖進宿舍的時候,值班的戰士驚了一跳,正準備出聲制止,蔡國雄抱着奶娃娃跟在後面黑着臉走了進來,“小趙,沒事。”
小趙戰士猶猶豫豫的問道:“那登記?”
“我表侄女!”蔡國雄瞪着拉法爾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齒道。
小趙伸長了脖子,心裡不停的泛着嘀咕,首長家居然來親戚了啊!
話說另一邊,當拉法爾一溜煙的跑在前面,蔡國雄黑着臉罵罵咧咧的跟在後頭,這一幕落入仍未走遠的史大隊和金政委眼裡時。
史大隊停住了腳步,“老金,那是小白家的那個妹妹吧?”
“整個基地除了她,誰還這麼瘋瘋癲癲的啊。”
“挺有意思的一個姑娘,竟然不怕蔡大炮!對了,你上次說查了她的資料,什麼情況?”
“還算清白,沒什麼複雜的海外背景,小姑娘除了不愛讀書,喜歡打架鬧事,其他沒什麼問題。”
“那就好,我們這是特殊部門,不小心的不行啊!”
拉法爾一路衝到了蔡國雄的宿舍,蔡國雄開了門後,拉法爾摔關了房門就開始脫衣裳,蔡國雄大驚失色,沒做多想,動作粗魯的一把揪住了拉法爾的衣領,結巴道:“你,你脫……衣服?”
拉法爾被勒的呼吸不暢,衣領扯着脖頸的皮膚,緊的生疼。拉法爾又驚又氣,對着蔡國雄又踢又撓。
蔡國雄臉上捱了兩爪子,傳導神經這才通暢,手跟觸電般似的一鬆,拉法爾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齜牙咧嘴,“shIT!”然後就是噼裡啪啦一頓髒話,不過可惜,都是正宗的美式發音。蔡國雄只聽明白了那聲“shIT”其他半句沒聽懂,但從語氣也能翻譯出個大概,定然是“美式國罵”。
“你怎麼脫衣服啊……”蔡國雄從喉嚨內又幹巴巴的擠出這一句話。
拉法爾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把扯下外套,往蔡國雄的腳底下一扔,極具震撼力的吼了句,“給我洗了!”而後雙手背在身後,悠閒的在蔡國雄的宿舍東摸摸西看看了起來。
蔡國雄被拉法爾吼的額上青筋突突的跳,想發火,但也心知剛纔是自己不對,壓抑着心頭的不爽將天意放在牀上剝了他外面的小衣裳,放在盆內,轉頭對拉法爾不客氣的喊了句,“過來看孩子。”
蔡國雄端着臉盆,經過拉法爾丟在地上的衣服時,擡腳一勾,衣服在空中做了個拋物線,就落在了臉盆內。
洗小朋友的衣服沒什麼關係,可是洗女人的衣服……不過好在,拉法爾平時穿的跟個爺們似的,這點跟她堂姐小白不同,小白的衣裳俱都女人味十足,花花綠綠的,而拉法爾則是黑灰居多,有些衣服上還叮叮咚咚的掛着許多金屬的片片兒,帥氣野性又像女流氓。
蔡國雄洗完衣裳回到宿舍,還未進屋就聽到裡面鬧哄哄的叫喊聲。
原來是蔡國雄的室友回來了,屋內還有四五個年輕的戰士,有瞄到蔡國雄的便嬉皮笑臉的喊了聲,“首長好!”
蔡國雄點點頭,一眼就看到拉法爾擼了袖子,正爺們勁十足的和一個戰士比扳手腕。
蔡國雄心底喊了聲,“嗬,有意思。”
而天意也被放在蔡國雄的牀上,有個小戰士似乎是特別喜歡孩子,也沒觀戰,正專心致志的逗天意玩兒,小傢伙被小戰士逗的呵呵笑,咿咿呀呀喊着並不清晰的話兒。
戰士們突然哄一聲不可思議的嚎了聲。
蔡國雄回神,正看到拉法爾將對手的手腕死死的壓在桌面上,對方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拉法爾收了手,很男人的擡起了拳頭,戰士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和拉法爾哥們義氣的碰了碰拳。
戰士們起鬨了,紛紛笑話輸掉的戰友是着了美人計,大意失荊州。
拉法爾不屑的從鼻孔裡發出一聲,“切!”挑釁道:“你們男人吧,也就是這點德性最惹人厭,打不過就說憐香惜玉,追不到偏說看不上,輸不起又說不值得,我呸!”
一席話說完,剛纔扳手腕輸掉的戰士委屈的小聲道:“我沒啊!”
拉法爾睨了他一眼,“沒說你,說你戰友呢!不過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你嘴上說沒,指不定心裡怎麼想呢,或許我轉個身,你就給自己找藉口開脫了,哼!”
拉法爾並沒給戰士辯駁的機會,一偏頭看向蔡國雄,“哎,大叔,你傻站着幹嘛?快點用吹風機將小東西的衣服吹乾啊!我等着回去覆命啊!”
這話一喊完,就有戰士驚異的戳了戳身旁的同伴,小聲道:“她不是嫂子啊?”
同伴遲疑了下,“這不廢話嗎,我隊長出了名的鈦合金單身漢。”
倆人的對話雖儘量的壓低聲音,可還是落入了拉法爾的耳中。拉法爾一副作嘔的表情,“哥們,你什麼眼神啊?黑大叔那麼大的歲數了,我正風華正茂,一看就是差輩的人,老夫少妻生活不和諧。”
這話說的頗有深意,蔡國雄一聽臉又綠了,當然綠的不是因爲拉法爾指他年紀大配不上她,而是她竟然質疑男人那方面的能力。
蔡國雄很鬱悶,非常非常的鬱悶,若不是史大隊才提醒過他要對女人溫柔點,他真想一巴掌將她拍成炮灰。
拉法爾說完話恍然又抓住了什麼重要的信息,大呼小叫道:“不會吧,大叔,你到現在還沒結婚?就您這歲數了,想當齊天大剩啊!”
因爲拉法爾一時嘴快,蔡國雄“齊天大剩”的名號不脛而走。
對此,蔡國雄的態度是這樣的,“季城!讓你家那口子管好她妹妹,不要讓我再看到她,否則……”
“否則怎樣?”季城不給臺階的問道。
蔡國雄頓了頓,“否則我真的認她當了幹侄女,你也得喊我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