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女兵駕到
農曆臘月二十三,距離年三十還有七天,這一天,一輛軍用大客車趾高氣昂的開進了特種大隊的駐地。
車內滿滿堂堂載着的都是女兵,文藝女兵。聞訊而來的基地官兵們俱都虎軀爲之一震,熱情澎湃,若不是怕嚇着這幫小姑娘都快手捧小紅花夾道歡迎了。
季城家的二室一廳內,拉法爾春風得意的將兩張門票扔到了桌面上。
白小白看也沒看,繼續夾菜,“什麼東西?”
“入場卷,前排黃金位置哦!”拉法爾揚高了聲音,語速輕快。
季城吃飯的動作一頓。
白小白不緊不慢的吃飯,絲毫未受影響,“我對孔雀開屏不感興趣。”
季城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拉法爾全副注意力都在小白身上,聞言焉巴了下來,抱怨道:“我好容易死纏爛打搞到的票,你居然不稀罕!唉……這些日子來你天天讓我去食堂打雜,沒半毛錢的薪水,難道你的目的不是讓我跟基地的大佬們搞好關係?方便走點小後門?”
白小白聞言眉頭一動,這纔看向拉法爾,那笑容要多親切有多親切,要多和煦有多和煦,嘴脣輕擡,“想多了。”
拉法爾憋悶的猛扒了幾口飯,有氣無力,“這日子過的簡直太沒勁了。”
白小白:“你的簽證快到期了吧?”
拉法爾:“師姐,你會捨不得我嗎?”
白小白:“不會。”
拉法爾:“太好了!我會續簽,繼續培養我們師姐妹的感情。”
白小白:“嗯哼,你將國籍遷回中國吧。”
拉法爾驚喜萬狀,“我就說嘛,咱們朝夕相處,你肯定對我動了真感情,那飛刀的事?”
白小白卻將目光轉向季城,“老公,你們那邊還有沒有老大難?等拉法爾解決了國籍問題,身爲長姐的我就做主將她打包嫁給你兄弟了,呃……有沒有……飢不擇食的?”
午飯後,拉法爾央求了好好姐夫洗了碗,便樂悠悠的雙手插在褲口袋出了家屬宿舍,今天食堂給她放了假,她無所事事,好容易從基地大佬史大隊那兒磨來的晚會入劵師姐又不稀罕。
看那些官兵們蠢蠢欲動的樣子,她真是好奇啊,那些女兵到底長的該有多嬌豔如花,驚豔絕絕啊!
同樣身爲女人的她,只是有點點好奇罷了。
雖然她並不稀罕被男人追求,可是女人的小小嫉妒攀比心還是有的。
迎面走來蔡國雄隊裡的戰士,拉法爾心念一動,招了招手,“嗨,小孫哥,老頭子呢?”
小孫反應也快,咧着嘴笑道:“小妹,這幾天可不能大呼小叫的喊我們隊長老頭子了。”
因爲拉法爾是白小白名義上的堂妹,而她自己的名字喊上來大家又覺得洋味兒太足了,不好聽,索性大家都叫她“小妹”了,親切又順口。
拉法爾走近,會心一笑,“這是要枯木逢春的節奏?”
小孫四下看看沒人,笑的更猥瑣,“幾位首長在一起聊過了,說是這次一定要將我們隊長推銷出去,瞞了歲數,只是……嗯……長的……少年老成。”
拉法爾忍俊不禁。
拉法爾一路暢通無阻的溜進來蔡國雄的宿舍。
當然暢通無阻是有原因的,一是來的頻率高,糾纏的次數多了,門口做登記的戰士早就跟她混的臉熟了;二是拉法爾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食堂打雜,竄上躥下,跟很多人私底下都稱兄道弟;三是大家都知道這個姑娘是蔡首長的表侄女,季首長的小姨子,有些來頭;
那蔡國雄和季城的關係——有些微妙。
手中拿着入場卷扇風,拉法爾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蔡國雄的宿舍。
蔡國雄剛巧穿着內褲赤着上半身從洗浴間裡走了出來,打眼一瞧小姑娘正站在自己的宿舍內,四目相對,蔡國雄心裡狠狠罵了句髒話,同時一頭栽進了洗浴間。
再次出來,蔡國雄□已經着了一件半溼的迷彩長褲,仍舊赤着上身。不過他目不斜視的走向了自己的牀鋪,拿起一件軍綠色的T恤。
“你身上的傷疤也挺多的嘛,不過沒我姐夫的猙獰嚇人。”拉法爾淡定的點評道。
“你還見過季城光着身子?”蔡國雄震驚萬分。
“和你一樣,純上半身瞻仰了一下,結果被我姐揍了。”拉法爾習慣性的東翻西翻,找吃的。
果然在蔡國雄的抽屜裡找出了一包果脯,酸的掉牙的口感,蔡國雄一看拉法爾王嘴裡扔了幾顆,頓時自己的嘴裡已經不受控制的開始分泌唾液了。
“好了,吃得找到了,快走吧,我還有事要做。”蔡國雄不客氣的開始趕人。眼角一瞥猛的發現拉法爾手指頭上還夾着一張長長的紙條兒,劈手奪了過去,握在掌心,“你怎麼隨便拿我東西?”
拉法爾被唬了一跳,一袋子果脯掉在地上,正待發火,腦中靈光一閃,湮滅了火氣,撿起地上的果脯,拍了拍袋子,“看在你這幾日給我弄蜜餞,挺照顧我的份上,不和你計較。不過,那入場劵是我的。”
蔡國雄疑惑的拉開抽屜,裡面放了本《環球軍事》,翻開裡頁,的確也夾了張入場劵。
“呵……比我的位置還好。”拉法爾嗤之以鼻。
蔡國雄表情不自然的還了入場劵,不再搭理她,一副請君自便的樣子,房間內也沒有鏡子,蔡國雄對着窗戶玻璃,颳起了鬍子。颳着颳着竟哼起了歌兒,想來心情真的很愉快。
拉法爾全程觀覽,最終終於忍無可忍,因爲——技癢。
“大叔,我幫你刮鬍子吧。”拉法爾手指就跟彈鋼琴似的,蠢蠢欲動。
蔡國雄停了手,難得開玩笑道:“得嘞,你別一時手滑,削了我這張臉,本來長的就不受人待見了。”
“其實你長的挺好的,”拉法爾突然插話道。
蔡國雄頓了頓,壓抑住心頭涌動的喜悅,“你真有眼光!”
拉法爾嘖嘖道:“像只長殘了的狗熊。”
拉法爾被蔡國雄紳士的“請”出宿舍後,拉法爾對着宿舍門比了比中指,這才神清氣爽的離開了宿舍。入場卷夾在指間,一路招搖。
途中碰到熟人兵大哥若干,拉法爾這次注了意,果然各個臉面都刮的油光滑亮的,神采奕奕啊!
“我剛纔去了招待所那裡,看到了幾個兵妹妹,各個長的油光水靈的,可漂亮那!”
“多漂亮?有季首長家的漂亮嗎?”這聲壓的極小。
“不能比,不能比。”
拉法爾突然從倆個說悄悄話的士兵身後蹦了出來,大聲吼道:“怎麼就不能比了!我姐還沒變成黃臉婆呢,你們就背後挖苦她是歪瓜裂棗,徐娘半老。”
倆位戰士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解釋拉法爾已經跑遠了。最先說話的戰士焦慮的看着同伴,“你可要給我作證,我沒那麼說嫂子啊……我只是想說結過婚的和未婚的比較沒有意義。”
拉法爾回到家屬區,季城正在樓下帶着孩子轉悠,見到拉法爾笑了下,拉法爾歡快的靠近。季城一眼就看到她手裡拿着的倆張票,愕然道:“你出去轉了一圈,沒送出去?”
“誰說我要送了,我和我姐說好了,晚上看美女跳大腿舞。”拉法爾側過身子就準備上樓。
“小妹,”季城快她一步攔住她的去路,裝作漫不經心的態度,“慰問演出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在家看電視。”
拉法爾有些奇怪的看着季城,因爲他的語氣和他焦灼的眼神很不搭啊。
此時樓上傳來腳步聲,拉法爾站在樓下一眼就看到小白的棉裙衣襬,歡快的喊了聲,“姐,姐夫好像對我的票很感興趣,聽說來演出的女兵都長的可漂亮可漂亮了,我回來的路上還聽到姐夫的兵在私底下議論姐姐你,說你生完孩子後身體走樣,半老徐娘風韻不存。你說姐夫是不是嫌棄你了?”
“無聊。”季城對這個小姨子已經無語了。
“喔?”白小白扔了手中的垃圾,理了理胸前的圍裙,波瀾不驚的看了拉法爾一眼,“幾點的演出?去看看。”
“哇噠。”拉法爾一陣歡呼。
“你不能去,”季城的反應很奇怪,幾乎是脫口而出。
這倆姐妹同時看向他,目光灼灼。
季城被盯的頭皮發麻,最後推出殺手鐗,“孩子沒人帶。”
“什麼孩子沒人帶啊?你們小夫妻有事啊?送我家啊!不是早就跟你們說了嘛,天意啊,隨時隨地,都可以送給我帶啊!我樂意着呢!麼……麼……”羅淑華胳膊彎裡挎着一個小籃子,裡面裝着幾捲毛線,還有織了一大半的小衣裳。探手就從季城懷裡利落的抱過天意,親暱的羨煞旁人。
羅嫂子抱過天意後,也沒和他們夫妻囉嗦,高高興興的就往自家樓那邊走了。拉法爾拉着白小白上了樓,繼續進獻讒言道:“我看姐夫有些古怪。”
“看出來了。”小白點頭。
拉法爾:“我就不明白了,那些女兵真的就長的那麼傾國傾城,值得他們一個個跟打了興奮劑似的。”
白小白:“動物屬性,可以理解。”
拉法爾:“啊?”
白小白:“公的對母的感興趣有什麼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