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夜子諾清了清嗓子,非常戲謔的對君宸說道:“淡定,你那心上人武功在熠之上,不會吃虧!”
說道此處,夜子諾故作一頓,繼續道:“況且,他也受到了美人的懲辦,所以接下來的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會再和美人正面交鋒,自討苦吃。 ”
但是夜子諾的話還沒有說完,藥池中就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響,一張巨大的水簾升起,轉而落下,發出巨大的聲音,君宸雖然清楚的知道夜子諾的話語中多多少少有幾分誣陷,但是保不準熠真的對綾兒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明目張膽的覬覦她的美貌?
或是和她共處一間屋子?
更甚的事還摸她的小手?
以熠的性子,見到美人還把持得住?還不說以綾兒的傾城之美貌?只要一想想,君宸整個人都不好了,傷也不治了,他擡掌一掌拍向水面,水簾再次騰空而起,下一刻水中的人旋轉而出,勁氣掃向屏風上的白色銀絲勾邊的錦衣玉袍,身子旋轉,再看時,男子已然穿戴整齊的輕盈的落在地上,不扎不束的墨髮帶着朦朧水汽,隨意的披在肩上,君宸慘白着一張臉,二話不說,就朝外走去。
夜子諾沒有武功,沒有及時躲開,飛旋的水珠打皮膚上,竟是火辣辣的疼,夜子諾擦了擦臉上的水漬,一股藥味充斥在鼻息,他難忍心中的怒火,幾步上去,擋在君宸的身前:“止,你不要命了,藥浴還沒有結束,又動用內力,你也像那個啞巴一樣聽不懂人話?”
才一個晚上,他又要跑了,還想不想要命了?昨晚還要死不活的,現在毒氣逼出來一點,可以動了,就覺得他很好了?而且因爲十幾年前中的毒,傷了身子,每個月的中旬,就會毒發,好在他這幾年的調理,沒有了前幾年撕心裂肺的痛,到如今只是損失內力,已經有很大的改善;但是他每次都不好好配合治療,到了如今的情況,他竟然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才認識了一個月不到的丫頭,連傷都不治了,他瘋了吧!
“又死不了,明天又接着治,也不遲。”君宸繞過夜子諾的身子,揚長而去。
靜,出奇的靜!
蕭熠城看着眼前的場景,有一絲的驚訝過後,隨即就是一陣戲虐,他往後一仰,身子靠在靠背之上,脣邊勾起了一個輕微的弧度。
藍族的大小姐喜歡及樂?真是奇了!
藍之看見在眼前一閃而逝的短劍時,呼吸一窒,幾乎在及樂的短劍沒入自己的手腕那一刻,閃身而去,兩隻手徒手抓住了他手中的劍,下一刻,鮮血肆流,本就慘白的臉更加慘白,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藍之眸光定定的看着及樂因爲他而突然睜大的雙眸,絲毫不顧及手上的傷,霸道的說道:“我……我不許你這麼做!”
但是她還沒有等到及樂給她保證,不再拿自己的手開玩笑,一陣眩暈過後,眼前一黑,就癱軟了下去。
刀劍滑落,及樂接着藍之癱軟的身子,心情極爲的複雜,面對藍之的死纏爛打,他很無奈,但是如今這小姑娘,因爲他而受傷,他倒是心中過意不去,愧疚之下,他擡眸看向蕭熠城:“王爺恕罪,藍之魯莽,及樂這雙手先寄存在及樂身上,及樂懇請王爺爲藍之治傷。”
因爲美食,凌綾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及樂這裡,所以聽到刀劍躲在地上的刺耳的嗡鳴之聲時,她才從美食堆裡面探出頭一看究竟;而在看到及樂懷裡的藍之,還有地上流淌的鮮血時,凌綾驚住了,扔下手中的糕點,就飛奔到及樂身邊,搖了搖藍之的身子,絲毫不知該怎麼辦,血……好多,怎麼辦?
無能爲力的無措讓凌綾落下淚來,及樂見此,本想安慰凌綾,但是他還沒有開口,就聽到主位上,男子匆匆而下的腳步之聲,還是有男子極爲不悅的話:“及樂公子好啊,有這麼一位紅顏知己爲你不顧一切,本王好生羨慕。來人,請大夫。”
因爲不知及樂來此的目的,放任他比圈禁他明智的多,這樣一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接觸過什麼人,做了什麼事,可以盡掌握在自己手中,蕭熠城看了一眼及樂的手,輕嗤出聲:“及樂公子覺得,你若是沒了那雙手,還有留在王府的資格?”
“及樂……慚愧!”
“哼!”蕭熠城看着這樣的及樂,鼻息裡面輕哼一聲,似不屑的神情帶着幾分輕視,他站起身,似不想再將精力放在這件事上,路過及樂的身邊,腳步頓住,對段鴻說道:“及樂公子來者是客,你可別嚇到別人!”
說罷,想攜凌綾離去,這小啞巴是需要好好調教一番,否則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角色,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她不懂,身邊的人也不懂嗎?只不過任憑蕭熠城如何對凌綾未必利誘,凌綾會理他?
大夫沒有過多久就來了,在大夫治療的途中,凌綾一直好奇的待在一旁,想要知道流血該怎麼治療;好吧,雖然她看了很久,都不知道那白鬍子老頭在那裡搗鼓來搗鼓去,是在幹什麼,但是當她看見大夫用白色的布條將藍之的傷口包紮好時,她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上次在竹園的時候。她一覺醒來,發現手上纏滿了那樣的東西,原來是在治療,這樣就會好嗎?倒是誤會他們了。
而凌綾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蕭熠城等人卻不開心了,不僅是因爲凌綾的事情,駁了他的顏面,最破壞他心情的莫過於因爲昨晚葉府發生的事情,鬧大了,太子,晉王接二連三的來他這裡打探消息,只不過蕭熠城是什麼人?又怎麼會給他們好臉色?
於是幾句話就將幾人氣的悻悻而歸:“本王就奇了怪了,這相府發生了事,你們不去找丞相大人,反而來本王這裡來,是覺得本王府中美人姿色超羣,堪比仙子下凡,刻意找藉口來勾*引本王的女人的?”
晉王氣的青筋暴起,忍下心中的憤怒,對君宸咬牙切齒道:“真是豈有此理!”說罷,就拂袖而去。
而太子更是覺得君宸對他有極大的成見,美人,他並不缺美人,何況,及樂都送於他了,爲何又會傻傻的去跟他搶女人?太子深深的覺得這三皇弟就是一根刺,你覺得他就這樣紈絝,對他放任,不將他視爲自己的敵人,但是看他能夠在父皇猖狂,而最終都不會得到父皇的嚴懲的時候,又忍不住的猜測,這樣的人真的是那種只貪戀美色紈絝之徒?所以,對這三皇弟,他從沒有放過心。
今天,大家的心情都極爲的複雜,每個人的心中都在爲自己的前程猜測這近兩日發生的事情。
好在藍之只是因爲舊傷沒有好,現在又情緒激動,失血過多,暫時昏迷,受傷的傷口雖然極深,好在沒有傷到經脈,大夫說只好好好休養,最近不要碰水,不日就會好起來。衆人都送了一口氣,畢竟沒有人會真的想和藍族過不去。
及樂目光復雜的目送下人將藍之送回她暫住的院落,眸光掃向旁邊的琴案之上,不知在想什麼。藍之對他的心意,他明白,但是卻不能因爲她對他的付出就有所表示,畢竟藍之與他並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她生長的環境就註定她不能理解他心中的想法。
蕭熠城忍了一天的怒意,因爲凌綾到最後都對及樂投入了大部分的注意而爆發,會彈琴就了不起?長的就像娘們兒一樣,很好看嗎?於是他作死一般的強制性的拉着凌綾怒氣衝衝的回到主院,啪的一聲就房門關上,一把將凌綾甩在牀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凌綾,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邊脫邊不怕死的出聲:“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你是誰的女人,今晚就讓本王好好調節一下,學學乖,看以後還會不會隨便一個長的過得去的男人就能將你的魂都勾了去。”
是個男人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在衆目睽睽之下擋着他的面對別的男子有牽扯不清的關係吧?何況還是他?現在的他好不好也算皇親國戚,皇家顏面也容的下一點沙子?這小啞巴是真的以爲他不會將她怎麼樣,還是佔着自己的功夫還算那麼回事,就想再他的面前橫着走?簡直是太天真!
凌綾一直到眼前這個男人將自己拉到房間,將她推到在牀上的這一刻,都是蒙的,她不知道眼前的人爲什麼會突然這麼大的火氣,也覺得這個人是不是有病,明明就不是她的對手,還敢來招惹她,他不知道她生氣的後果很嚴重嗎?
於是蕭熠城完全不知道他自認爲自己非常有男人威嚴的霸氣之舉在凌綾眼裡就是這貨有病,於是凌綾倒在牀上好奇的看着這貨幾下就將自己的比黑色鑲金華袍撕下,露出一件白色裡衣,但是看似凌綾在看動作不停的蕭熠城,事實卻看的是蕭熠城身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