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阡陌說出這一番話,星寐愣住了,安全沒有料到尊主會說出這一席讓人誤解的話,尊主是什麼意思?難道……不對,尊主和姑娘僅僅只有數面之緣,連話都不曾說到幾句,怎麼可能對姑娘產生那樣的感情?
哦……星寐突然想起,姑娘於尊主的價值只在於救命治傷,和姑娘有沒有清白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尊主纔會這樣說,這宸王,真是太自以爲是。
“若真心愛一個人,那是否是清白之身又有什麼關係?連孰輕孰重都分不清,執着於那些世俗東西,只會平添煩惱罷了!”夙阡陌雙手隨意相握,黑暗中,那一枚神秘的冥戒顯的格外的耀眼奪目!
“咳咳……”星寐差點沒有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他彷彿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詫異的擡頭看向眼前美的彷彿罌粟一般的尊主,他看了一眼,下一秒又低下頭,彷彿多看一眼,自己就會沉溺在這極致的美中,“尊……尊主,要不屬下現在就去帶姑娘回宮?”
夙阡陌擡手阻止,妖冶邪魅的眸子閃過一絲不同意,“君宸此人不可小覷,那個紫衣男子並非池中之物,卻也中了君宸的計,若是本尊先一步到,被關在玄鐵籠的人不是你,就是本尊!她小產或是隻是君宸的計謀,但是能夠順利的騙到宸王府各路探子,想必她肯定是出了什麼事……”說道此處,夙阡陌話稍作停頓,似在想凌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讓君宸不惜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轉而他有些詫異的看向星寐:“這個時候將她帶回幽冥宮,你會照顧女子?”
“啊?屬……屬下不會……”星寐冷汗,照顧女子 ,他怎麼會?但是星寐 想到什麼,他們不會照顧女子,可是有人會啊,星寐大着膽子試探性的說道:“莫惜黎……應該……”
星寐還沒有說出來這句話,突然感覺身邊的人全身突然一陣緊繃,一股強烈的灼熱感迎面而來,星寐一驚,下意識的想要上前攙扶,卻被夙阡陌身上的熱度逼的不敢輕易接近半分:“尊主,您的炎毒……”
突如其來的灼熱讓夙阡陌烈火焚身般疼痛難忍,怎麼會?夙阡陌詫異,爲什麼沒有到月末,卻提前發作?
因爲這霸道的痛,他來不及想太多,腳步一踉蹌差點沒有站穩,但是也只是這一瞬間沒有適應過來,才至於此,等他適應過來,才一手拂開星寐的想要攙扶的手,轉而自己扶着身邊粗壯的大樹,一手捂着自己胸口,喘着粗氣,閉着雙眸,儘量等着一波痛過去。
“來人!”星寐在一旁看的心驚,心中實在佩服尊主的忍耐能力,這樣的烈火焚身之痛,竟然忍受了這麼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練就寒冰決的人,反正她也活不過多久,捉來直接將其至寒的內力吸過來,收作己用,多簡單,尊主在猶豫什麼?
星寐一聲令下,暗處閃出十餘人,擡着一頂豪華的紅木步輦,落在夙阡陌前面!
夙阡陌精緻的眉頭微微皺着,等這一波極致的痛過後,他才一拂衣袖,踉蹌着步伐轉身步入步輦,緊緊的扶着自己的胸口,因爲剛剛的痛轉而刷白的脣微動:“回宮!”
沒有寒玉牀幫助壓制這炎毒,夙阡陌自己都不覺得自己在下一波痛來臨時,會不會忍不住而殺了自己!
一聲令下,十餘人擡的轎子頃刻間似飛一樣離開此地,星寐看着離開的步輦,眸子掃向夙阡陌剛剛扶過的大樹,夙阡陌掌下的位置一片黑色的焦痕,星寐的拳頭緊緊的握住。
君宸腳步匆匆,似乎想立馬見到屋裡的人,他雖然知道綾兒沒有大礙,但是卻還沒有來得及問一下她到底如何了。
因爲剛剛的賊人事件,思苑春熙等人都守在寢殿,不敢離開半步,君宸一進屋,就與出來的夜子諾正面迎上。
“宸,你受傷了?”夜子諾看見君宸脖子上的傷時,心中一急,不由的疾呼出聲。
君宸脖子上的傷只是皮外傷,根本沒有大礙,所以他並不在意:“擦傷,她如何了?”
裡屋的春熙等人聽到君宸的話,紛紛出來向君宸行禮,君宸揮退她們,走進裡屋,坐在凌綾的牀邊,見她當真是熟睡過去,懸着的一顆心才鬆懈下來。
夜子諾跟着君宸來到裡屋,纔對他說道:“塞翁失馬,你不必擔心;現在她更接近正常女人,你可以……咳咳……”夜子諾說到此處,柔和的玉臉泛起一片紅暈,君宸看的詫異,不解的道:“什麼意思?”
“沒事,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吧,我先走了,她……來了葵水,你……我先走了!”夜子諾越說越有說不下去 ,這幾天他是發現了,君宸就像照顧女兒一樣照顧着這丫頭,如今自己的女兒長大成了女人,他應該會高興吧?不對,不是女兒,應該是自己的女人成了真正的女人,是該高興吧?
夜子諾突然有點邪惡,算了,他還是先走了吧。
只不過夜子諾突然心中有些不舒服,怎麼這丫頭會是宸的?
來了葵水?君宸一驚,他怎麼也沒有料到還有這一茬,他突然想起,從遇到她開始,這麼久,她幾乎每天和自己在一起,連衣服都不會穿 的姑娘,會懂得這些問題嗎?君宸詫異的看着 牀上的凌綾 ,心中說不出來的喜悅,沒錯,是喜悅,他的綾兒長大了!
沒有人打擾自己,君宸終於又可以和她的綾兒在一起,他轉身出去沐浴完畢,才輕手輕腳的上了牀,摟着凌綾入睡。
凌綾從來沒有這麼累過,她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都快散架了一般,痠疼不已,特別是小腹,脹痛不已;凌綾不舒服的動了一下身子,而這一動不要緊,一動,感覺有什麼東西從下身流出,一陣冰涼,其來勢洶洶,嚇的她猛的從夢中驚醒,凌綾還沒有來的急起身,就伸手摸了一下,她拿出手一看,才發現滿手都是鮮血,嚇的凌綾一個激靈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似避猛鬼野獸一般將手上的血跡擦在錦被之上。
而她這一連串的動作,導致下身的液體大量的流出,凌綾驚的撩開被子一步跳下牀,光着腳就出去,她流血了,好可怕,怎麼辦?
但是她這劇烈的動作也使她本就脹痛的小腹一陣一陣的抽痛,凌綾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早已嚇的六神無主,一張絕美的小臉蒼白毫無血色,她低頭看着自己白色底褲上的斑斑血跡,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動也不敢動的扶着牀站着,一手捂着墜痛的肚子,她眸光掃向一旁梳妝鏡,手指輕彈,一股氣流過去,銅鏡應聲而碎,發出劇烈的響聲。
這一聲響嚇壞了外面的春熙等人,她們正在給凌綾準備膳食,洗漱的東西,沒想到,這麼早,王妃回醒來,急忙蜂擁進來,而在她們進來之前,一個黑色的身影比她們更快一步閃進屋內。
“綾兒!”君宸看着一身是血的凌綾,整個人都蒙了,還光着腳站在地上 ,他的臉色有些發黑,幾步上去,打橫抱起凌綾就想將其放在牀上,但是當他走進一看,發現牀上毯子,被子上幾乎都是血跡時,君宸眉心突突的跳,他低頭看了一眼懷中迷茫的凌綾,還有她驚恐的舉着一雙沾滿血跡的手無所適從的樣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果真如此。
他以爲處理這些事情,身爲女子是水到渠成的事,根本就不需要教導,不需要刻意強調,她就應該會,只不過如今看來,這些不是本能……君宸想到身後的思苑和春熙,若是讓她們給綾兒講,昨晚的事就會露餡,他多少都不想承認這麼久了,綾兒還留着清白的身子。
這怎麼回事?凌綾手抓着君宸的衣領,淚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聯想到昨晚那場蝕骨之痛,凌綾絕望了,她似決然的看着君宸的眸子,無聲的道,完了,宸,我要死了,怎麼辦?我流了好多血……“王爺,王妃 ……”春熙見君宸抱着凌綾站在牀前發呆,沒有下一步動作,與思苑對視一眼,出聲喊道。
但是她們還沒有問出聲,君宸將凌綾放在牀上,扯過旁邊的錦被,將凌綾一裹,就抱着凌綾走出了房間,路過思苑和春熙旁邊時,眸光掃向牀鋪,示意兩人:“清理乾淨!”
這裡的牀鋪被凌綾弄髒了,如何睡?君宸直接將凌綾打包送到自己的院子,其實面對這種事,他心裡多少有些尷尬,他將凌綾放在牀上,臉上有些微微的泛紅,手捧過她的臉,說道:“綾兒,別怕,這是每個人都要經歷的,是喜事!”
每個人都要經歷的事?凌綾歪着腦袋看着君宸,緊緊的捂着小腹,抽搭了一下鼻子,好難受,她不要,凌綾看着君宸,無聲的問道:每個人都要經歷 ,你也有嗎?
凌綾想到此處,就伸手打算扒君宸的衣服,看看他是不是也流血了!
君宸臉驟然爆紅,他趕緊制止凌綾亂動不安分的小手,補充到:“不是每個人,是每個女子,是每個女子!”君宸不斷重複,生怕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在那裡自己補腦,他也……咳咳……想想都覺得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