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酒勁上涌,渾身燥熱,藉着甜密氣氛,揚言辰凌若折了賽詩會的桂冠,那晚就會放開情懷,陪君傾倒,恣意愛憐……
辰凌正在興頭,聞言一驚,心想自己這塊料,背些膾炙人口的名作還行,應景作詩,只怕夠嗆做來,折賽詩桂冠只怕沒譜,還不如趁此良辰美景,先與佳人重溫顛鸞倒鳳之好,這比較實際。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若溪,擇日不如撞日,大好光陰,不如我們回房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如何?”
白若溪臉如酡紅,連雪白的脖頸也染着緋紅,水靈靈地大眼睛撲閃撲閃,故作不知道:“回房裡,能做什麼有意義的事?”
辰凌哈哈一笑,站起身來,拎起壺裡的殘酒,咕咚咕咚,灌入口中,一抹嘴巴,豪情萬丈,爽朗不羈,充滿一股男人的豪氣,伸臂一手摟住白若溪的蠻腰,另一手攬住腿彎處,攔腰抱起。
“啊……”白若溪一聲驚呼,羞喜交加,翻了他一眼,本要推脫拒絕,但是彼此身體剛一接觸,也不知是酒勁散發的熱量,還是內心火熱,一股灼燙感在膚肌接觸的地方,傳蕩着美妙感覺。
“凌哥,你要幹什麼?”
“回房歇息一小會兒,有些倦意了,順便重溫一下若溪的香閨。”
“討厭,快放人家下來,會讓僕人看見的……”
辰凌絲毫不理,直到走到花圃園門口時,才把白大小姐放下來,看的守在門口的丫鬟晴秀兒目瞪口呆,驚疑不定。
白若溪落地後,面紅耳赤,髮鬢紊亂,迅速整理一下衣襟,紅着臉,卻又板出大小姐神態,對着晴秀道:“我和辰將軍回房商量些事,如果大匠師到來,留在客廳等候。”
“是,大小姐。”
白若溪步履脫塵,盈盈走向一片閣樓的庭院,林蔭優雅,院落秀美,這個西廂院落,正是白大小姐獨立的小院。
院內外都有侍女佇立,白若溪臉色恢復一家之主的本色,所有侍女、家將見到大小姐,都客氣恭敬地施禮,自由一副威嚴。
辰凌走在後面,看到白若溪擺脫剛纔嬌婦春.情的樣子,瞬間搖身一變,成了偌大家族的掌政人,上下所有人見到大小姐,面色恭敬,唯唯諾諾,既敬畏,又傾慕,破懂馭下之道。
白大小姐與辰凌一前一後走入靜雅清幽的西廂院,閣樓優美,花叢飄香,這裡屬於二人的世界。
走上了閣樓,辰凌故地重遊,感慨萬千,一進房,迫不及待一頭栽在牀榻香褥上,伸了個大懶腰,無限暢想道:“什麼時候可以長住在此不走啊?”
白若溪看到舉動滑稽,噗嗤一笑,冰霜的家主威嚴,一下子瓦解了,取而代之的又是剛纔對酌時的風情,戀愛中的女子味道。
越是這樣,越讓辰凌大感刺.激,征服小鳥依人的柔弱女子,沒有多大挑戰和興致,相反這種掌權的千金大小姐,睿智、有主見,深謀遠慮,精通馭人之術,在人面前,都是冰美人的威嚴神態,卻讓任何男人都垂涎,以此爲征服目標。
辰凌坐起身,看着白若溪笑着道:“大小姐,看來家將僕人都很敬怕你,連貼身丫鬟都不敢多開玩笑呢。”
白若溪輕嘆道:“我這幾年成爲白家之主,掌管一家大權,一切都要掌權者的姿態,忠僕就能縱容嗎?要知道,我身邊的丫鬟侍女可不是奴婢,如果和她們沒有尊卑之分,就會讓她們產生不該有的欲.望,驕慢起來。”
“過分縱容,隨着她們心氣越來越高,可是再怎麼寵愛她們,器重她們,也不可能把主子的一切與她們分享,又縱容了她們的野心,奴婢們就會心生怨恚,馭下之道,必須恩威並重,讓屬下奴僕感激你的獎賞,敬畏的你權柄,有尊卑之分,才能穩住僕人的心性。”
“人心難足,慾壑難填,得隴望蜀,得石望川者,乃人之天性,如果不懂馭人之術,本身又擁有很大的權勢,這是極危險的事,忠僕也會逐漸膽大包天,爲所欲爲,變成兇狠的狼,早晚咬主子一口。”
白若溪侃侃而談,頗有體會,畢竟一個女孩子,十五歲開始接管家族,一步步走過,備受煎熬,磨練心性,看清奴僕之間的關係,同時世俗冷暖,權勢威嚴,也都深有感觸。
辰凌聽了之後,不停點頭,沒想到若溪她對管理馭人方面如此精善,再想到她的身世和地位,不由肅然起敬,也能料想這些年,她受到的委屈和艱難。
“若溪,這幾年,苦了你!”
白若溪剛纔還振振有詞,聽到心愛的男人溫柔一語,多年來的委屈似乎一下子升騰上來,今日終於可以對着一位最信任、最深愛的人,發.泄一通了。
眼淚奪眶而出,撲入辰凌懷內大哭起來,弄得後者都嚇了一跳,趕緊雙手齊出,一隻手摟腰,一隻手輕拍大小姐香肩粉背,安慰幾句。
“若溪,以後有我在,一定會照顧好你,不讓你受任何委屈……”
過了一會兒,白若溪發.泄完畢,抹了抹淚痕,破涕爲笑,舒心道:“真是痛快,哭完了,好受多了,這些年,強忍着淚水,生怕別人看到我脆弱的一面,各地奔波,經營運商,管理賬目等,也幸虧遇見了凌哥,通過一系列新奇產品,壟斷市場,開拓品牌,白家的難關已經撐過來了。
“大半年的銷售額,足足趕上了過去三年分會報上來的賬目總額,一些投靠旁系白夜羽的長老也轉變太多,紛紛支持了我,現在只有一些旁系頑固勢力,和一些小分會而已,對白家構不成多大威脅了,用不了幾年,就能把那些旁系機構逐漸收購取締。”
“那就好,等我辰家也壯大之後,咱們強強聯合,將來生了孩子,分別繼承兩個家業,橫掃其它商賈世家……”
白若溪被他逗樂了,臉頰微紅,橫他一眼道:“說什麼呢,什麼孩子呀?”
“呵呵,將來娶了你,難道不爲夫君生孩子啊,而且只生一個還不行,若溪這麼聰明,多生幾個猴精猴精的,準都是奸商,去各國做生意,日後獨霸天下,唯我獨商!”辰凌嬉皮笑臉說道。
“哎呀,你這是挖苦我呀,誰是奸商,你才生猴子呢!”白若溪頓時變成了小母老虎,不依不饒與辰凌鬧在一起。
打情罵俏,嬉笑一番,辰凌開始抽下白若溪的腰帶,解開裾羣,除去了內衫褻褲,那赤.裸地眩人雙目的美麗胴.體,在透過粉色牀幔的光束下,閃耀着水一般柔潤的光澤,嬌軀微微舉動間,那光暈就象水一般流淌,又象在燈下把玩一方美玉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