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美雖然比不上白若溪那種傾國傾城,但有一分嫵媚多嬌,又有幾絲悲憐多情的神色,使她的美更加貼近,辰凌看上一眼,騰的一下,一股莫名燥熱的衝動襲遍全身。
辰凌極力保持着冷靜,告訴自己這是魏公子使的美人計,爲了就是牢牢套住他,但是送上門的好處如果不享受,太對不起自己了,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活在戰國時代,就要讓自己努力去適應這個時代的規則,否則你無法融入其中。
想通了此點,辰凌拋開思想束縛,懷着一絲遊戲人生的態度,仔細觀看着眼前的少女,玲瓏地曲線劃出道道美妙地樂符。
“公子,讓奴婢服侍您更衣吧!”怡兒有些羞澀,又有些得意自傲的神情,也有些自憐身世的悲傷,融合在一起,構成了這位燕女獨特的表情和氣息。
辰凌想了想,反正自己暫時誰站在魏公子鈺的陣營,假戲也得真做,目前天下之大,除了魏國,自己也沒有其它可去之處,先穩在這裡,雖然太子最後在歷史上登基了,但還有接近十年的光景,這十年中,只要魏公子不倒,自己還沒有到了覆滅的地步。
再說,戰國時期好像不一定非要長子即位吧,春秋時期就經常有少子即位的,而且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在這十年過程中,如果魏公子得勢,也極有希望廢了太子,改寫歷史成了新魏王,後世有楊廣殺楊勇、楊堅;李世民囚禁李淵殺弟弟;照樣開創了盛世,而且被人讚揚,誰有本事誰就是王道!
想通了這一點,辰凌心裡稍安,點了點頭道:“好吧。”
怡兒蔥指按在辰凌的肩膀上,爲他鬆肩捏背,輕聲道:“公子要休息麼?”
辰凌把她拉榻,一齊坐在,好奇道:“先不着急休息,我還想問下,目前燕國的境況如何了?有沒有覆滅,誰在當權?”
怡兒見這位辰公子對她的故國感興趣,並沒有急色要她清白身子,心中暗生好感,心想難道他也是燕人,一直遊歷在外?怡兒心窩一熱,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激動,敞開心扉道:“眼下齊國已經攻克了燕國薊都,燕王噲自縊於別宮,蘇代等很多大臣都逃散了,齊將匡章搗毀燕國王室宗廟,盡收國庫寶貨,子之被押往齊國,已凌遲處死。”
“目前太子平兵敗逃亡長白山一帶,準備藉助番外勢力和古老門派乾罡門的力量,驅除齊軍,進行復國;而燕國的太后易王后派出郭隗等人到韓國去接燕公子了,一旦找到在韓做人質的燕公子職,會藉助秦國的力量抗衡齊國,逼着齊國退軍,因爲易王后是秦惠文王的女兒,當今秦國武王趙蕩的同胞姐姐,所以秦燕修好,只等秦國出兵了。”
辰凌已經明白了來龍去脈,以及當前燕國的形勢,總覺得這些事似乎跟自己多少有些聯繫,但又說不出什麼感覺,這時卻聽到怡兒細聲問道:“辰公子,你也是燕國人?”
辰凌搖了搖頭道:“不是,魏國人。”
怡兒哦了一聲,有些小小的失望,隨後又強顏歡笑道:“公子體貼奴婢,肯聽怡兒的心聲,這些話,我憋在心裡很久了,那些姐妹也都知道這些事,每每爲故國的遭遇而落淚,國將不國,淪爲奴婢,可是我們這些弱女子又有何辦法呢?也不能改變什麼,運氣好點,遇到一個能對自己好一點的主子,運氣不好,淪爲客卿之間相互對換玩樂的睡姬,等姿色凋謝了,被侯府無情地當成奴隸賣掉……”說到這裡,觸動心事,又忍不住傷心落淚。
辰凌此時此刻,心頭一軟,從內心深處很同情這個燕女,想不到這樣一個少女,竟然對亡國之恨如此濃烈,遠遠超出了一般女子的見識,甚至超出很多謀士客卿,他們只顧着自己的蠅頭小利,不顧與自己的國家作對,也不會考慮故國會不會滅亡?
或許這就是戰國時代?一個充滿禮崩樂壞,深谷瓦陵的大爭之世,小義、大義、民族之義混淆難分,很多士子只把這些列國當成周王朝的諸侯,都是周人,任何諸侯之間,都可以隨意舍取去留。
辰凌輕輕爲燕女拭去眼角的淚痕,對怡兒的感覺,由憐惜到敬佩,女子對故國的忠貞氣節,打動了他。
怡兒感受到辰凌的溫柔舉動,芳心一顫,心想這位公子不但英雄了得,對我如此身份的奴婢還這樣溫柔體貼,感動落淚,竟主動獻上了香吻。
辰凌也被她撩出了火,這麼近距離的親密接觸,哪個男人能頂得住誘惑?
摟着怡兒就橫躺在牀榻上,接下來整個房間,奏起了美妙的樂章,直到梅開數度後,再也承受不住了,二人這才相擁而眠,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