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聊得投機,劫後重生,恍如隔世,對於大難過後的倖存,都感到激動,因此放開懷抱,喝的有點高了,迷迷糊糊,頭重腳輕,酒勁上涌,雖然寒冬時節,但在屋內,酒多之後,仍出了一身熱汗。
蘭歆雅脫掉了小襖,路出裡面匈奴女裝,綠邊圓領的胡裙,布料似乎是中原的上好綢緞,勾勒出完美無瑕的身軀,半坐半斜着身子,不知何時,脫掉了羅襪,露着玉足。
蘭歆雅的雙足腳形纖秀,纖掌楚楚那膚肌晶瑩,泛着溫潤的光澤,當真是如玉之潤,如緞之柔,腳有上地肉色便知透明一般,十個腳趾的趾甲都呈淡紅色,像十片小小花瓣,
辰凌目光如火,看着蘭歆雅露在外面的小腳丫,忽然聯想到幾句詩詞,曹植在洛神賦中寫過‘凌波微步,羅襪生塵’,李白曾寫過‘覆上足如霜,不着鴉頭襪’,就連整天憂心忡忡憂國憂民的杜甫也寫過’羅襪紅藻豔’,如果不是見過秀足白膩、柔滑纖美的麗人美女,否則光是腳美,怕是也不會發出這樣的感慨吧?
愛屋及烏就是這個道理,如果一個女子很美,人們纔會繼續關注她的手、她的腳、她的、她的腿,如果是一個醜女,她的腳再美,波再大,哪個男人還會有心注意那些?一眼就斃掉了。
蘭歆雅喝的多了,興致也濃,眼中看辰凌的神色,都充滿柔情歡笑,此時酒勁上涌,雲鬢散亂,臉頰一片緋紅。
“今晚,我真的很開心,打小我就嚮往中原,終於來到這個充滿文明的地方,我…要學習中原文化,我要…讓匈奴都變得有禮節,知榮辱,安定…繁榮,我要…嫁給一箇中原男子……”蘭歆雅明媚的眼波中不知是醉意、還是倦意,變的有些朦朧起來,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
辰凌一直以來身兼重任,如何復興燕國,如何打開經濟局面,安撫百姓,擊退齊軍,鋪路統一,博弈戰國,很多秘密,無人分享,今晚把酒言歡,喝的多了,對着蘭歆雅道:“放心吧,這一切,我都會幫着你實現的,以後咱們燕國與匈奴,相親相愛,共同發展,我不會讓匈奴人被東胡欺負,不會讓匈奴人天災**,朝不保夕!”
“晏,你真好,你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蘭歆雅瞧見他的目光,不禁黛眉微斂,竟出奇地有些羞澀垂下頭去,但草原的豪放,迅速佔據她的神經,又禁不住飛快地擡起了瞟了他一眼,有一層愛慕之情。
眉挑不勝情,似語更,草原的聖女,如仙的清純,心地善良,異域的風情,給人一種強烈的衝動,眨動的美眸,脈脈含情,似向辰凌發出深情的邀請。
辰凌明知不該,卻情難自禁,忍不住靠近身子,湊上去飛快地吻了她一下。
蘭歆雅紅潤的芳脣,豐腴柔軟,只被他輕輕一吻,她的脣立即變的溼濡濡的,那雙亮亮泛藍地眸子,也忽然幽幽地,似變成了兩壇醇濃無比的老酒。
這一吻,蘭歆雅有些愣住了,藉着酒勁一衝,渾身說不出的燥熱,僵硬住嬌軀,任憑着辰凌在上面親吻吸允,時而溫柔,時而激烈,脣瓣被壓得一會長,一會扁,一會圓,形狀多變。
“唔唔唔……”
辰凌吻了片刻,自己卻似從美色中驚醒過來,慌忙放開手道:“蘭歆雅,是我不好,有些失禮了。”
蘭歆雅回過神來,用自己的舌頭舔了舔嘴脣,前所未有的舒服感傳遍身體每一處神經,望着辰凌,噗嗤笑道:“什麼你不好,你很好,我不怪你,在我們草原上,從不剋制自己的感情,敢愛敢恨,喜歡就是喜歡,很多男子爲了自己心愛的人,通常都是決鬥,或者不擇手段去爭取。”
辰凌苦笑道:“這就是中原和匈奴不同的地方,對於我來說,女人更多是一種責任,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是王侯的玩偶,貴族的工具,相互贈送取悅的犧牲品,更不是憑着自己喜好,就可以隨意奪取別人的妻妾,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慾!”
“還有,什麼叫見到喜歡的女人,就可以不擇手段?如果真是這樣,但凡男人,哪個不愛美麗的女子,可是這樣的女子百里無一,好不容易出現一個美人,結果所有男人都喜歡,難道非得殺個你死我活,掙來搶去,最後反而使那女子幾經轉手,遭受多少男人的凌辱?可有男人問過這個女人,他究竟喜歡誰?就這樣被搶來搶去?當貨物和牲畜奴隸一樣?”
蘭歆雅見他越說越激動,義憤填膺,正氣凜然,很看輕這種爲了女人,就打打殺殺,完全沒有達到,破壞別人家庭的行爲,如果這種風氣在中原流行,那還得了,到處是強搶民女的事,社會也就完了!
“你說的對,晏,能感覺出來,你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男人,我很開心能與你相識,今晚你就睡在我身邊吧,我還要聽你的詩句,聽你講的大道理,聽你說很多中原的故事……”
辰凌有些爲難,都說酒後亂性,酒後失德,面對這麼風情萬種,聖潔無比的異族美女,同炕而眠,自己能把持得住嗎?
這時蘭歆雅掩脣打了個哈欠,她象一隻懶貓兒似的,輕輕俯在炕頭上,衣裙扭裹在身上,塌陷,豐臀腴美,乳鴿似地胸膛輕輕起伏着,那種美態,又豈是任何文筆能夠描述出來的。
辰凌豁出去了,心想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燕國的謀劃,中華歷史的國運,重任都壓在他肩膀上,今晚就委屈一下,施展一次美男計吧……
齊國都城,臨淄。
這裡是當今天下屈指而數的幾座大城之一,有春秋五霸之首、戰國七雄之冠之城,作爲齊國的都城,它的繁華程度,比魏國的大梁,秦國的咸陽,還要大出許多,繁華似錦,車水馬龍,人潮接踵。
臨淄原名營丘,因一條淄河自南而北縱穿臨淄城,被齊獻公更名爲臨淄。
臨淄歷史悠久,太古太昊伏羲氏興起在齊地;這裡又是五帝之一的顓頊高陽氏的故墟;古帝少昊之世,以鳥爲圖騰的爽鳩氏族部落聚居在這裡。
虞舜時期至夏代,有季氏族部落居住在這裡;殷商時期,有姜姓逄伯陵氏居住在這裡;殷商末年,有蒲姑氏居住在這裡。
後來周武王推翻商朝,建立周朝,武王二年封太公姜尚於齊地。建立周代齊國,都治營丘;姜氏自太公始,經西周、春秋時期,傳位三十一代,治齊達六七百年之久,史稱姜齊。
直到公元前386年(康公十九年),大夫田和遷康公於東海,篡權自立,仍都臨淄,就是現在的田齊了,轉眼已有八十年光景。
蘇秦說服了趙王,又途徑一次魏國,面見了魏王,說趙國已經同意與燕國合兵,對抗齊國,否則秦國削弱之後,卻讓齊國東方做大,嚴重威脅東方六國的安危,今日能吞燕,明日就能對趙、對魏、對楚用兵。
魏王一聽,覺得大有道理,這些年除了秦魏交戰最多,還有就是齊魏之間,也是數十年仇恨了,當年要不是孫臏、田忌用兵,擊敗了魏國龐涓率領的最精銳十萬鐵騎兵,魏國豈會從此衰落?
想到這些,魏王答應只要齊國不退軍,趙燕出兵,他魏國不介意截斷從秦國退回來的齊軍,夾攻齊國,只要齊國元氣一傷,沒有了秦齊兩大強國,其它諸侯國就會安全很多,重新又了稱霸天下的資格。
蘇秦遊說趙武靈王和魏襄王之後,信心滿滿,來到齊國的臨淄,準備面見齊王,他自忖已有八成的把握,憑着三寸不爛之舌,恫嚇齊王,乖乖下令退軍,並償還燕國的損失,這就是縱橫捭闔者之威,勝過十萬雄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