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把接下來要注意的一些細節都與淳于臻交待下去,讓青衫衛通過各處行商手段,開始囤積糧草,運回燕地,開春一旦大戰,勢必會影響春耕,到頭來,秋季絕收,很多地方都會出現饑荒,那時候糧食便貴如油。
淳于臻都記下來後,退出了辰凌府,沒有停留過久,擔心被人注意,很快融入夜市人羣中,熙熙攘攘,沒了蹤影。
辰凌讓侍衛把周玉邦、沈之問、高詠等寒士請入書房,在這與幾人見上一面,畢竟從今後開始,他們都是自己的客卿幕僚了,也是辰府第一批食客。
諸人落座後,客套一番,辰凌鄭重其事道:“幾位先生進入辰府作爲客卿,我很是歡迎,對幾位才能和學問也很是讚許,但由於你們未曾在朝廷司衙內擔任過職務,身無大魏爵位,一時不能推入到仕途內,畢竟現在不是出征將戰的非常時期,所以暫時委屈諸位,在我辰府任客卿,俸祿不會少於在任何王府,除客卿外,還有一些職務,會按勞作和任務負荷,給予額外獎賞。”
這五六位士子都是毫無爵位的寒士,平日裡經常借宿棲食在好友家,手頭拮据,如今被辰凌賞識,納爲客卿,有了生活來源,改變了一些現狀,當然他們最關係的還是日後能否有機會步入仕途,謀取官職和爵位,施展一身才能。
“能爲辰公子效力,出謀劃八策,擔任客卿,我等也欣喜萬分,如果再有出征機會,請辰公子能攜帶身邊足矣,指點疆場,崢嶸仕途……”
“放心吧,如果有機會,本公子會推薦諸位,獲得爵位,甚至跟着出征,當然適不適合做軍中幕僚,能做哪一種官職大夫,這都需要你們自己的才能,我不過牽針引線罷了。”
幾人頻頻點頭,感到一陣歡喜,如此已經是天大機緣,比之前的窘迫生活,寒酸處境要好許多。
“當然,這段時間,你們在府上會被安排一些職務和工作,爲我辰府的崛起和發展,盡力而爲……”
“我等一定竭盡全力,輔助公子,齊家、徵天下。”
安撫好這幾位士子後,辰凌回到房間,程素兒已經沐浴完畢,正在苦等着君郎。
見他進房,程素兒神色雀躍,歡喜起身,柳眉彎彎,有些羞澀地道:“相公,你都忙完了呀?”
辰凌微笑着道:“是啊,想着素兒,一忙完,就過來陪你用晚膳。”
程素兒剛洗完澡,穿着一身緋色輕衣,素雅清麗,宛如荷花,翩翩走近,那輕盈的身影,猶如一幅淡青色渚的畫面。
辰凌攬住素兒腰肢,一手握住她圓潤細緻,精巧如玉的小手,落在座上,酒菜都被鐵蓋罩住,溫度猶存,酒壺還是熱的。
程素兒掙出小手,乖巧地爲相公斟了酒,暈紅着臉道:“相公,想不到府邸這麼大,僕人這麼多呀,被侍女伺候着,還真有些不適應。”
辰凌與她相識在河東戰場,程素兒所在的村子曾被秦軍屠戮過,剩下的活口不多,程素兒當年跟當地土住郎中學了不少治病救命之法,懂得辨析草藥,因此在河東大營充當了軍醫。
兩人之間的情愫,就是在那時建立的,彼此一個是重傷在身的小兵卒,一個是菩薩心腸的小醫仙,採藥中相互照應,循環漸進,發生了情感。
這種愛,沒有多麼波瀾壯闊,刻骨銘心,海枯石爛,但是濃濃的愛意,純真的情意,卻是那麼真實美妙,純樸自然。
盈盈十六七,宛然如芍藥,辰凌很疼愛這個小妻子,雖然她已嫁做新婦,仍是那樣的清美,就和當初少女時態相差無幾。
他與程素兒重逢,高興之下,又多喝了幾杯酒水,素兒也喝了一點酒,臉如桃花般豔麗,由於剛沐浴過,渾身散發着清香,如絲地雲鬢高高盤起,斜插起一根長長地玉釵,清新典雅,美麗的眼眸波光流轉,修長的睫毛微微抖動,晶瑩地耳垂如玉般玲瓏,清秀的臉頰似是着了粉般鮮豔柔媚。
一番暢敘離別,濃情密意過後,飯菜也吃的差不多,吩咐婢女收拾一下殘羹杯碗,又上了熱茗,漱口留香。
兩名青衣長裙的丫鬟,細心地鋪被,她們通過辰凌老爺叮囑下,都知道了,這位是老爺的原配夫人,比靳若若夫人、黎雪姑娘她們地位都要高些,因此更不敢怠慢。
收拾完後,女婢們退出了老爺的臥寢。
辰凌在燭光下,仔細盯着素兒的臉龐,白晰的額頭、彎彎的柳眉、清澈的眸子,嘴脣豐潤,粉吞溼溼亮亮的,比櫻桃還要紅嫩,脣上那一林淡細的汗毛,益發襯得她的脣珠小巧、下額細圓。
“相公你在看什麼呢?”素兒微低着頭,感受着相公灼熱的目光,有些羞澀地問道。
“素兒愈發清美了,”辰凌端詳着小妻子。
程素兒被相公讚美,說不出的歡喜,長期掛念他的安危,今晚平安相見,勝過千金珠寶,她又剛飲了酒,心情暢快,那雙流波盪漾的眸子,浮起一層朦朧的霧氣,有些心醉了。
“相公,天色不早了,我們…歇息吧……”
辰凌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點頭道:“好呀,素兒長途跋涉也累了,是該早點休息。”
程素兒一聽,擔心相公不解風情,今晚草草入睡,但又不好意思主動說出口,輕咬玉脣,退開兩步,伸手拔下腦後的玉釵,一頭秀髮頓時傾瀉下來,使她清雅秀顏,陡然間更增添了幾分嫵媚,撩人風姿。
辰凌眼神一亮,心想下午剛跟白大小姐梅開二度,晚上就要連御素兒了,幸虧年輕,體力好。
程素兒看着辰凌的神情,滿意地嫣然一笑,盈盈走到牀榻旁邊,褪下了小布靴子,爬到牀邊去將牀榻左右鉤上的羅張放下,整個人罩入牀幔之內。
辰凌身體某處已經挺起來,縱身撲入牀榻,開始了今夜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