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這些日子過得很舒坦,白天批閱奏章,在華淵殿、御書房召見不同大臣,下午陪着後宮幾位王妃和小王子們。
墨妃暄、莊若水、蘭歆雅都誕下孩子,除若水生的是小公主外,其它兩個皆爲男孩,給皇宮增添了許多樂趣,贏珂兒也快要生了,讓易太后既欣慰又高興,皇室穩定了,社稷才能安穩。
皇宮的子嗣,可是關係到國運與傳承的大事,象徵意義重大,馬虎不得。
燕國的百姓,得知皇室這兩年不斷添丁,尤其是王后率先生下嫡長子,日後便是太子的首選,使得百姓們都覺得天佑大燕,國運興盛,社稷不再動盪了。
這日,洛語嫣和楚非煙入宮,與諸王妃們聚在一起,談笑聊家常,畢竟洛語嫣是準王妃了,墨妃暄、莊若水等人,也都不把她當外人,所以沒有諸多規矩禮制。
楚非煙這一年來,隨着洛語嫣出入皇宮次數增多,與諸王妃關係交密,這次又擔任了三歲太子的太傅。
有了太傅的身份,楚非煙進入皇宮的理由就更充分了,辰凌與她相處久了,互生情愫,但是一直沒有捅破更深的關係,主要是辰凌身爲燕王,不再像以前魏國都尉的身份隨意,沒有時間和機會陪着紅顏知己浪漫、談情,產生出出刻骨銘心的感情。
畢竟辰凌雖然與墨妃暄、白若溪、洛語嫣、甄巖兒等女人結合在一起,主要還是因爲每個女人,都與他產生過一段深刻的感情經歷,才逐漸加深。
而如今,辰凌與楚非煙,在皇宮內,到處都是侍衛和宮女,又有王妃在,不好單獨相處,加深情愫,醞釀熾烈的愛情。
“叮叮咚咚……”
楚非煙彈琴一曲,悠揚婉轉,沁人心脾,大半個皇宮都飄揚着優雅的琴聲,如高山流水,汩汩清幽,聽得人心境無憂。
琴曲罷,諸王妃全都陶醉不已,連洛語嫣也很欽佩楚非煙的琴技。
“好琴藝,可謂當世第一琴手,也不爲過啊!”辰凌擺手喝彩。
楚非煙眼神與辰凌交接,聽着對方的讚美之言,心中暗喜,說不出的甜美,反倒是其它人的看法,卻並不在意。
洛語嫣也有同感道:“非煙妹妹的琴藝,的確天下無雙。”
楚非煙莞爾道:“洛姐姐的簫技,也同樣冠絕宇內,各有所長罷了。”她說完話,眸光不時地瞥向辰凌,好不容一次入宮,還是很喜歡多看他幾眼的。
辰凌嘆道:“聽楚太傅的琴聲,每次都能讓寡人靜下心來,忘卻煩惱,古井不波,如果能常聽在畔,就好了。”
楚非煙有些歡喜的神色,輕輕道:“君所願,不敢違爾!但君上想聽之時,非煙願意常入宮撫琴!”
辰凌也是花叢老手,自然清楚彼此之間的情愫,也感受到了佳人的心意,微微一笑,眼看已與王妃們待了一下午,此時夕陽染紅了一片晚霞,光線柔和,一片淡金色光輝。
“楚太傅,隨寡人到御花園走走吧,昨日寫了一首詞,希望太傅回去,能譜上曲,下次能彈出琴曲給寡人聽。”辰凌藉機說道。
一旁的贏珂兒性格活波一些,這時有孕在身,又與情郎修成正果,心情大好,忍不住調笑道:“君上,最適合譜曲清唱的,是那個百花女蘇沐姑娘吧,這等小事,難爲楚太傅,不是大材小用了嗎?”
楚非煙忍不住有些臉紅,輕聲道:“非煙也是可以的。”
辰凌白了贏珂一眼,微微一笑:“楚太傅別聽贏妃說笑,跟着寡人去吧。”
燕王話落之後,站起身大踏步走出去,楚非煙面對諸王妃的目光,有些羞澀地站起身,神色毅然地跟上去了。
二人走出凝華宮殿,殿內的墨妃暄、洛語嫣等女人都不禁嬌笑起來,暗忖兩人掩耳盜鈴。
楚非煙今天穿着一身月白色大袖羅衫,衫上繡着一些紫色蝴蝶花紋,如綢緞般的青絲長髮,隨意自在地披在肩頭,飄逸俊美,額間一點梅花妝的花鈿,紅脣皓齒,容顏絕世,充滿靈氣的睫毛,眨動起了,水波柔情,憑添幾分清麗與空靈。
慢束羅裙半掩胸,蟬翼羅衣白玉人。
曼妙的身子,豐挺有致,完美曲線,一身充滿江南水鄉的柔美氣質,加上驚豔的才華,辰凌與她走在一起,感到一股淡淡的寧靜,還有一股南國的靈秀之氣。
兩個人走在御花園的花圃小徑中,身影在夕陽下,映得瘦長。
“非煙,喜歡燕國的生活嗎?”辰凌問道。
楚非煙聽到對方不在叫她太傅,很是高興,畢竟那個稱呼太正式,不如直呼名字來的親切。
“習慣了,雖然北方天氣有些乾燥,但相比南國的秀麗,北方卻多了幾分壯麗之美,何況在這裡,有我……在乎的人!”說道後面,聲音細弱連自己都聽不清了,芳心砰砰亂跳。
辰凌當然聽出了幾分深意,嘴角溢出一絲笑容,偷瞥佳人的臉頰和胸口一眼,暗歎絕代有佳人。
都到花園深處,沒有任何侍女跟隨,彼此站在一起,迎着輕風,聞着花香,綠蔭流水,一片夏季畫卷。
楚非煙白衣如雪,悄立於池邊花樹下,似攏一袖乾坤星月,傲世獨立。
“君上,你寫的詞,是專門送給非煙的嗎?”兩人沉默了一會,楚非煙終於鼓起勇氣問道。
辰凌目光聚在她身上,點了點頭,從袖口內掏出了一張綢布遞給了她,輕笑道:“不要見笑哦!”
楚非煙聽到是專門寫給她的,果然頓時欣喜萬分,接過綢布,攤開之後,上面寫着一首詞句: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楚非煙默唸之後,眼眸神采奕奕,掩口驚呼一聲,顯得很吃驚,這算是…他給的定情詩嗎?芳心頓時如小鹿一般,跳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