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微微嘆氣,看着楚楚可憐的姊妹花,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也不是完全沒有能力改變,只是這道口子劃開,日後自己如何能狠下心腸來?
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溫柔鄉,英雄冢,辰凌隨着身份越來越高,站在高層之後,高處不勝寒,心性也隨之改變一些,有些時候,爲了大事的謀局,真的不能隨心所欲。
姚月似乎看出了辰凌臉上爲難之色,又見妹子姚莘一直在吐苦水,擔心惹起辰凌的反感,好像要藉助他脫離侯府一般。
她在侯府數年來,多少懂些心機,越是悲苦渴望對方救助,雖然有一定的機會,但是對於那些睿智、冷靜、有雄心的大人物,反而會讓男人猜忌起來,是否把他在當做槍使喚。
而且姚月也聽說了辰凌處境正處在危難之中,看似風光無限,但敵對他的勢力也不少,因此不想他進退爲難,幽幽道:“公子,我與妹妹生來身份低微,不敢有過多的奢求,殘了終生那也無妨,倒是公子你,一定要謹慎、提防,這一年來,通過與幾位入府的重要客卿和鄰國的大人物相處中,都有談及公子,有的似乎很不屑,有的充滿嫉妒,有的則是冷笑着,想來這些人都十分妒恨公子。”
姚莘也驚呼一下,說道:“不錯,公子,你要小心那個周淮英,他入府這些日子,殿下有心要把他塑造成第二個你,他的劍術非常厲害,連穆少鋒都是不他三十合的對手,他那晚還揚言,有朝一日必然擊敗你,取代你成爲大魏第一劍客。”
“大魏第一劍客?”辰凌有些無語,什麼時候自己有這個稱號了?
姚莘很興奮道:“是啊,公子現在已經成爲大魏第一劍客了,不論侯府,就是整座大梁城,都這樣公認的,公子在七雄會武中,廢掉了山河榜的高手,躋身於十強之列,成爲咱們魏國的頂樑劍客。”
辰凌有些長嘆,成爲第一劍客,以後麻煩肯定不少,有很多劍客要挑戰他,以擊敗他爲最直接出名的方式,一戰成名,不必一步步從基層做起,武俠小說中都是這樣寫的。
再說周淮英,讓辰凌心中提防起來,此人能擊敗六階武者穆少鋒,成爲二殿下的心腹劍客,除了劍術高超,達到半步先天之外,心機肯定也不低,這次出征,作爲自己的副手,儘管同處在一個陣營內,但還是要防範他從中消極怠工,使得右路軍潰敗,最後魏王和羣臣要怪罪的還是他辰凌。
“公子,日後會常來看望我們姊妹嗎?”姚月小心翼翼地問道。
辰凌嘆了一口氣道:“應該會,你們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觸動殿下和賓客們的逆鱗,今日之苦,將來或許會有苦盡甘來之日。”
二女聞言微微點頭,心中難掩一絲失望,不止一次夢中期待着辰凌的恩寵,然後帶她們遠離侯府,從此過上自由的生活,這一切,都是她們的願望和夢想,可是現實總是充滿許多無奈。
辰凌輕輕摟着二女的嬌首,如墨順滑的髮絲,精巧妖嬈的五官,容色相同的姊妹並蒂花,連身條、胸處、腹下三角都非常相近,豐臀結實,充滿彈性,膚肌柔滑,一摸而下,手指間的觸感非常美妙。
姚月輕嘆道“公子,如論如何,你一定要當心,好好活着,凱旋歸來,有你在一天,我們都懷着夢想,有朝一日,夢想都沒有了,真的不知如何煎熬下去。”
辰凌沒有在說話,雙臂緊緊摟住二嬌,併入懷內,內心激盪,自己是否心太軟呢?
次日一早,辰凌在姊妹花的服侍下梳洗完畢,走出優雅套院,來到主院大堂見過武陵君魏鈺。
“辰凌啊,昨晚睡得如何?醒酒了沒?”
“回殿下,昨晚確實喝的不少,在侯府入住一夜,這對姊妹花服侍周全,讓在下有些樂不思家了,差點沒起來牀。”
魏鈺哈哈笑道:“你啊,可是先天武者,豈只如此酒量,日後還得長聚!”
“殿下說的極是,不過下次不必去天香樓大把花金子了,在侯府或在下府上,要不就去煙雨樓,雖然沒有花旦歌姬陪伴,但是名酒佳餚還是管飽的,殿下可以自帶府上姬女嘛。”辰凌回道。
“既然如此,等你們凱旋而歸之時,本殿下就選煙雨樓作慶功宴了,哈哈。”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咱們就這樣說定了。”
兩人說笑一番,辰凌見對方絲毫沒有要送他姊妹花的意思,他也不方便直接提起,起身告辭。
這時魏鈺起身道:“辰凌啊,上次送你那幾位歌姬,有沒有玩膩,要不今日再挑選幾個吧,剛纔已經派人去通傳了,三百美姬任你選擇,十個八個都可以。”
辰凌剛要邁步離開,聽到這話,心中又驚又怒,想不到魏公子如此直接拉攏,用美人贈送,暗怒的是他,也太也不把歌姬當回事了。
“殿下,上次贈給辰某的,已經很多了,無須再挑選了。”
魏鈺笑道:“美女贈英雄,你可不要客氣了,這些歌姬又不做妾侍,只是賞歌舞,陪喝酒、侍寢而已,不必擔心會被白家大小、洛才女等紅顏生氣。”
辰凌看到魏鈺滿臉熱情,不好拒絕,不知這是不是對方在試探他的忠心,把自己當成這一方的人,一旦拒絕掉,會不會讓魏公子有所懷疑呢?
“殿下,如果真要送姬女,不如就送姚氏姊妹花吧,兩次陪寢,其中趣味,真是妙不可言。”辰凌趁機脫口而出。
魏鈺愣了一下,說道:“這姚氏姊妹,三年前就已經破處了,如今陪睡賓客不少,辰凌你真要把這兩個姊妹,帶回辰府嗎?這不大合適吧?”
辰凌搖頭失笑道:“衣不如新,人不如舊,當年我來大梁,最先陪睡只有怡兒和姚氏姊妹,後來怡兒被害了,我總有一種愧疚,這次見到姚氏姐妹,觸景生情,她們倆對我而言,並非只是陪睡的歌姬,而是當時人生境遇的一種回憶,曾經滄海難爲水,莫過如此。”
魏鈺聽着微微點頭,似乎也有些動意,想不到辰凌如此重感情,越是如此,這樣的部下越值得栽培,念着舊情,重情重義,感覺不同意似乎都不近人情了。
“成,既然辰凌你如此想法,本殿下也就不強迫你挑選新人了,這姚氏姊妹,與其留在侯府受人欺負,不如到你那有個好歸宿。”魏鈺語氣中充滿感慨,曾幾何時,他也很迷戀這對姊妹花,只是現在,他身邊不缺美姬新人,對以前的,已經不感興趣了,但是看到自己睡過的一對姊妹有了一個好歸宿,也有一點惆悵。
當下,魏鈺派侍女前去通知姚月、姚莘準備一下行李,準備跟着辰都統回府,得知消息的姚氏姊妹差點驚喜瘋掉,慌忙收拾東西,甚至根本沒收拾全,只揀幾件常穿的衣衫,還有一些貴重首飾、這些年積攢的私房錢,各拎着一個小包,急忙快步走來,生怕晚一會,魏公子或辰凌會改變主意。
“拜見殿下、辰公子!”
魏鈺點了點頭,掃了二女一眼,爲了討好辰凌,故意訓話道:“辰都統對你們二人陪睡服侍甚是滿意,讚不絕口,加上你們與辰都統又是舊識,辰都統乃是念舊情之人,故此向本殿下討要你二人,本殿下決定,把你倆送給辰凌都統,日後去了辰府要好生侍奉,膽敢辱沒侯府的規矩和門風,沒你們好下場,知道嗎?”
“奴家謹記。”二女戰戰兢兢回答。
魏鈺拿起奴婢契約一同遞給了辰凌,微笑道:“本殿下,把你的回憶送還給你,望君珍惜,人生很多時候,都不能回頭的,如今再次回到一年前的原點,希望你能爲本殿下如虎添翼!”
話說到這,深意和暗喻已經很明顯了,辰凌拱手抱拳一禮道:“辰凌謹記,定不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