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與楚非煙站在浴池溫水,一件件外衣內衫,短袖抹胸扔出池外,很快,兩個人就毫不保留地赤身相對。
楚非煙第一次這樣一絲未掛地完全暴露給一個男人看,雖然她對辰凌之心,早已明示,甚至在一起親親熱熱,接吻觸摸都有關,但完全都脫了,還真是破天荒頭一次。
在燕王灼熱的目光注視下,楚大才女多少有些尷尬,雙手捂住高聳的胸峰,臉頰紅暈,有點不自然。
熱力透入細膩的肌膚,蒸騰的霧氣,一切都變得朦朦朧朧。
活脫一副仙子入浴圖!
辰凌屏住呼吸,看着相處數年,卻始終未拿下的楚才女,心中微微一笑,時機終於成熟了,兩個人的感情,雖然不是經歷大風大浪,諸多磨難,刻骨銘心,但是楚才女的性子溫文爾雅,輕柔如水,情愫涓涓流淌在他心中,水到渠成,到了勃發的地步。
這位與洛語嫣齊名的才女,不論身材、容貌、才華、風韻,都是那樣的無可挑剔,幾乎不下於洛才女,真的是絕代雙嬌的奇葩,飽讀經學的才情,使二女秀外慧中,擁有其她女性所不具備的知性美。
當然,澹臺清兒除外,她是戰國十大紅顏榜的第女子,更因爲逐漸修道,全身籠罩一層修真之氣,顯得更加飄渺虛幻,已經脫離了世俗女子的範疇。
如果說洛語嫣、楚非煙、墨妃暄諸女都是世間最有才情、美貌的絕世紅顏。
那麼澹臺清兒就是那跳脫世間外,不在世俗中的女子,介乎天與地之間,半隻腳跨入了大道中了。
唯一的羈絆,就是對辰凌那放不開的情愫。
如果有一天,澹臺清兒能慧劍斬情絲,割捨掉心中的羈絆,那麼修真得道,白日飛昇,走上殷商煉氣士、上古聖賢之路,也不是沒有可能。
辰凌現在心裡很清楚自己對這些女子的感情,因此格外珍惜,輕輕地摟住了楚非煙,柔聲道:“讓爲夫給你洗浴好嗎?”
楚非煙身子發顫,有一點僵硬,大氣不敢喘,點頭以蚊子般的聲音回答:“都依君上的!”
辰凌微微一笑,別看楚非煙年紀不小了,但是在男女之事上,還是個雛兒!
這凹凸有致、豐腴傲人的嬌軀內,依然保持一顆少女的心!
“好一個內媚的才女!”
辰凌看着閉着眼享受於美妙境界的楚非煙,她眉梢眼角的情韻,身體的變化,都逃不過辰凌的眼神,以他摘花老手的經驗,閱女無數,發現這楚非煙竟然是內媚的女子,牀下飽讀經書,端莊嫺雅,可是身子敏感無比,一旦真做上了,那絕對是飢渴無度型,普通體力男子是喂不飽的。
“果然如此,這下有樂子了。”
“君上…君上……”
“這裡沒旁人,叫我夫君吧!”
“夫君…夫君……”
懷內的楚非煙,一聲聲黃鸝般的輕叫,似乎已經迫不及待需要慰藉了。
“女人中的極品啊!”
“我來了。”辰凌一聲輕喝,已經爬上了榻牀。
“嗯……”楚非煙羞澀地應了一聲,不敢睜開眸子去看,滿頰紅布,充滿期待。
蒙驁在十幾個親衛的保護下,在呂梁山脈中潛行,最後北上在黃河上游渡河,回到了河西秦川,馬不停蹄趕往咸陽,彙報這次情報。
這次盟軍大敗,秦軍損失了近二十萬兵馬,加上前一段時間伐趙,一共戰死了四五十萬秦軍,太慘烈了,給秦國的打擊是巨大的。
本來秦國的地處西戎之地,人口就少,三十年前商鞅變法,獎勵農耕和生育,使秦國的人口迅速增長,四十多萬的壯丁,都是秦國的精銳主力,就這樣葬送了,讓蒙驁氣得吐血。
眼看着咸陽城遙遙在望了,夕陽下如一頭雄獅趴臥,黑色的城池牆,滄桑而透着神秘和肅殺之氣。
城外十里有專門的關塞,蒙驁掏出將軍令,飛奔而過,大聲喊道:“閃開,趕時間入城!”
這些守卒看清了手裡的令牌,都自覺放行,知道這是朝中大將出徵前發的軍令。
蒙驁帶着十餘位人馬進入咸陽城,快速來到王宮外的廣場,這裡有禁衛軍駐守,來者止步。
“本將軍蒙驁,有緊急軍情,要入宮見君上!”
駐守宮門的侍衛長,認識蒙驁,於是喊道:“摘下佩劍,在宮門外守候,聽內侍召喧——”
蒙驁明白,取下佩劍遞給身邊的親衛,然後走入宮門前等候,消息很快傳入宮內。
過了一會,有內侍出來,宣蒙驁入宮見駕!
蒙驁深吸一口氣,不論如何,也要把燕王武功超羣,精通兵法這件事稟奏出來,提防這個深藏不露的君王,另外,就是秦軍全線潰敗了,需要重新招募新軍,做好防衛燕軍的工作。
………
蘇秦出使魏國,來到了大梁城,魏王因爲燕國勢大,魏軍前線全軍覆沒,丟失了三分之一的國土,感到了強烈的危機,於是這次蘇秦前來,引起魏國朝野的高度重視。
國力決定外交的優劣地位,以前燕國貧弱,魏國強勢,絲毫不把北方苦寒塞北之地的燕國放在眼裡,現在形勢逆轉,燕國使者到來,魏國朝會的文武官員都謹慎起來,紛紛向蘇秦示好。
不過,朝堂必然會有派別,對待燕國的方面,也是有主戰派,有主和派。
魏國太子主和派,把依附秦國的條件,改爲依附燕國,緩解北方的威脅。
丞相甘茂和魏鈺少壯派主戰,覺得燕國已經形成氣候,有吞滅六國之心,不能坐以待斃,應該全國皆戰,兵聯合四國,繼續增兵,連橫抗燕。
“蘇秦先生,再次出使到我魏國,有何貴幹啊?”魏王四十多歲,由於纏於後宮佳麗,加上治國壓力,已經有些顯老,身子發虛了。
蘇秦站在大殿,因爲背後是強大的燕國靠山,所以底氣很足,朗聲道:“當然爲了魏燕和好而來。”
魏鈺站出來道:“魏燕和好?哼哼,如果不是燕國圖謀不軌,違背盟約,私自吞併了趙、齊之地,引起魏楚韓趙的敵視,魏燕能起衝突嗎,如果要講和,只有把燕國吞魏的領土吐出來,退軍回燕,那麼一切好談。”
“就是,燕國吞了魏國三分之一領土,還來講什麼和,除非把領土吐出來!”
“燕國狼子野心,企圖覆滅天下,盡收手中,哪有這門子好事!”
“我魏國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絕不向燕低頭!”
一些魏國少壯派和頑固派,對燕充滿敵對情緒,尤其是黃河北部的一大塊國土被強攻佔領,先後近二十萬魏軍陣亡,這口氣咽不下去。
蘇秦微微一笑道:“那魏國的意思,是要跟燕軍死磕到底,絕不回頭了,哈哈,燕軍三十萬精銳和鐵騎,就在黃河北岸駐紮,如果魏國無懼,那好,這次兩國和談,也沒有必要說下去了,蘇秦告辭!”
他一甩袖子,就要離開大殿,這一下,可把魏王和主和派們給震住了,都紛紛挽留。
魏襄王站起身道:“蘇秦先生,不必動氣,我魏國不願意動干戈,地處中原,愛好安寧,這次與燕動武,實則是被秦鼓動,事先絕無與燕交惡之心。”
不少大臣也清楚,現在秦國元氣大傷,跟前些日子的趙國差不多,已經沒有多少可用的士卒和壯丁了。
魏楚韓秦四國,韓秦暫時自身難保,倚靠不上,楚國偏遠在南方,與燕國相隔最遠,還感受不到那種危急緊迫感,圍堵魏國,很可能就是燕軍下一個征討的目標了,一些大臣能不着急嗎?
魏太子想到自己未來的王位,站出阻止道:“蘇秦先生,本殿下很贊同燕魏和好,不在起戰事。”
其它主和大臣們也紛紛出言,贊同和談。
蘇秦站定之後,環顧一週,意氣奮發,口若懸河道:“燕國崛起,國力強盛,如今滅趙吞齊,乃是順應天命,如今半壁山河盡歸燕土,推行先進燕國的文化,使百姓更加富裕,活的有尊嚴,也算對得起淪陷之地的百姓了,這次和談,被攻佔的領土不在和談範圍內,只以現在掌控的版圖爲準,如果向燕示好,必須推燕爲戰國霸主!”
甘茂、魏鈺、太尉魏章等大臣們都十分氣憤蘇秦的囂張,不少頑固派站出來,怒喝燕國狼子野心,會引發衆怒,不得好下場。
蘇秦哈哈笑道:“這時戰國,大爭之世,禮崩樂壞,瓦釜雷鳴,高岸爲谷,深谷爲陵,適者生存,優勝劣汰,這就是原則,周天子分封天下一百多個大小諸侯,如今剩下幾個?什麼狼子野心,這是千古大業!”
蘇秦的話,如警鐘敲響了在場的魏國臣子,一個個被堵的說不出。
的確,春秋戰國就是一個這樣的激烈時代,無能的庸才被拋棄,昏聵的國君被殺戮,名士英才成爲天下爭奪的瑰寶,明君英主成爲最受擁戴的英雄;名將輩出,大才如雲,英主迭起,華夏的所有文明支系都被捲進了這場全面徹底的大競爭之中!
甘茂心裡很清楚:燕國不統一六國誓不罷休,魏國與燕和談等於與虎謀皮,但是暫時魏國損失嚴重,還沒有做好決戰的準備,必須要先穩住燕國,然後擴充軍備,囤積糧草,準備抗衡到底,只有四國聯合,才能保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