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空寂的大殿似乎沾染了些許冬的料峭,縱使燈火點得滿室亮堂,依舊掩不住那一陣勝過一陣的冷意。
“皇上,別太操心了,當心龍體。”一個背脊微駝,臉上已經溝壑縱橫的老宦官爲埋首在書桌前的人端上了一杯熱茶,輕聲勸道。
“能不操心麼?十幾萬人等着糧草……”小小的啜了一口熱騰騰的茶,青國年僅二十五的皇帝、君莫言用指關節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面上有些疲憊。
還有……他。想到了心底的那個人,君莫言呼吸微微一滯。
“這種事是急不來的。”熟練的替君莫言抓着肩背,老宦官似沒有察覺到君莫言的異樣一般,只是簡單的應到。
短促一笑,君莫言微微閉眼,放鬆身子享受着肩上恰到好處的力道。
“順爹,丞相那邊還是沒有點頭?”半晌,君莫言睜開眼,突而問道。
微微停頓了一下,常順點點頭,應了一聲。
重新閉上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怔了好半天,君莫言才低低的開口:
“宣他進宮吧,順爹。”
“……丞相,若狼牙攻破遼州,接下來的路就是一馬平川,到時再想要熄滅戰火,只怕不是那麼容易了。”極力剋制着情緒,君莫言幾乎把能找到的所有理由都說了一遍。
然而,站在底下的丞相蘇寒凜,卻依舊不冷不熱的把話擋了回去。
“七王爺用兵如神,狼牙本不足爲懼。”
用力的握着拳,君莫言幾乎忍不住胸口翻涌着的怒火,但當他的眼神碰觸到蘇寒凜那對彷彿含着火焰的墨黑眼眸,他心中的所有憤怒焦躁都在瞬間化爲烏有,只剩一片冰涼。
——那是一種只要是男人,都能明白的眼神。
“丞相……你到底想要什麼?”極力維持着自己的語調,儘量讓它顯得和平常一樣。但饒是如此,君莫言的心,還是在剎那間被一陣巨大的空虛淹沒。
——有些話,本不願說;有些事,本不願做。
——但很多時候,本不願說的話不得不說。本不願做的事,也不得不做。
視線在君莫言有些蒼白的臉上打了一個圈,蘇寒凜微微彎腰,語氣還是那麼從容不迫,但身子卻有了瞬間的緊繃。
“微臣想要什麼……皇上真的不知道麼?”
死死的咬着牙,嚥下了那幾欲脫口而出的呻吟。
是的,他知道……可他甚至寧願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懂!
君莫言閉着眼,胸膛急劇的起伏着,緊握的拳頭已經讓指關節開始泛白。而蘇寒凜也不開口,只是靜靜的等着君莫言決定。
過了足有一盞茶的時間,君莫言才慢慢睜開眼,眼神散亂茫然的環視四周,直到看見了站立在宮殿中央的蘇寒凜後,才急速的凝聚起來。
看着蘇寒凜,君莫言的眼裡閃過了一絲痛苦,默默無語的,好半天才無力的扯出一抹笑:
“若……”那個‘朕’字在君莫言嘴邊打了一個轉,又被嚥了回去。此時此刻,那個象徵着至高無上稱呼的字,卻更像一種極深的諷刺。
“若我答應……丞相可有辦法湊集糧草送往前線?”
聽到君莫言的話,蘇寒凜眼神一縮,深吸了一口氣,他道:“臣盡力而爲。”
努力的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一個算得上正常的笑容,君莫言走到蘇寒凜面前,身子雖抑制不住的顫抖,卻還是儘量維持着語調的正常:
“丞相可要我先去……沐浴?”最後兩個字,幾乎用掉了君莫言身上所有的力氣。
對着近在咫尺的君莫言,蘇寒凜的呼吸剎時變得凌亂。伸出手,他細細的撫摸着君莫言秀氣的眉眼,半天才啞着嗓子說:“……不用。”
紅燭殘照,繡帳低垂。
身上的衣衫已被解開,露出了小半胸膛,也讓君莫言心中的害怕恐懼無法遮掩的暴露在蘇寒凜面前。
深深的吸着氣,卻只是換來更劇烈的顫抖,君莫言偏過頭,連看着蘇寒凜的勇氣都沒有。
感覺着身下人的顫抖——其實不用感覺,君莫言的顫抖已經明顯到肉眼都可以看出來的地步了。蘇寒凜摩擦着對方紅脣的手滑到了敞開的衣襟裡。
“……怕?”聲音淡淡的,似乎夾雜着些許失落。
然而整個身心都已經被恐懼所擄獲的君莫言自然沒有聽出來,只道對方是在嘲笑自己。
閉了閉眼,再也無法遏制的絕望由心底蔓延至全身。睜開眼,君莫言牽扯出一抹無力的笑,說:“丞相想做什麼儘管做……”後半句噎在喉嚨裡,苦的讓君莫言幾乎流下淚來,但最後,他還是一個字一個字,極清晰的說出來,“丞相想做什麼儘管做……我都會盡力配合。”
說罷,君莫言緊緊閉上眼,不願再面對眼前屈辱的情景。
看着躺在身下的君莫言,蘇寒凜合該高興——在很早很早,早到他幾乎已經忘記了的以前,他就開始期待這一天了。
而事實,很多時候恰與理想相反,或者說,並沒有那麼相似。
對着臉色蒼白,整個人都顯得脆弱的君莫言,除了內心那份激動歡悅外,另一種與之相反的,名爲冰冷的感覺,也慢慢自蘇寒凜心底蔓延到指尖。
而還有一個聲音凌駕於情感之上,極清晰理智的告訴他:這不是你想要的。
可是,他想要的是什麼?他想要的,或許在曾經失去的那一天,就再也要不回來了。凝視着身下那個熟悉到閉上眼睛也能一分不差的描繪出來的容顏,蘇寒凜墨色的眼眸深處,慢慢被痛苦覆蓋。
“如果是他……想必你不會這麼痛苦罷?……”喃喃着,蘇寒凜近乎自語的說着,撐着牀的手不由自主的緊握,指甲沒入掌心,帶起一陣鈍痛。
聽到了蘇寒凜的話,君莫言全身一震,霍然張開眼,眼底不由自主的流露出驚惶之意。
對着那幾乎可以算得上是赤裸裸的答案,蘇寒凜再也忍不住胸中翻涌的情緒,俯下身,狠狠的撕咬着對方的脣瓣,直到嘴裡嚐到微微的腥鹹爲止。
突然被男人欺近,君莫言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躲開,然而緊接着,過於清晰的理智讓他清楚地記起了現在的情況。
極力剋制着自己的顫抖,君莫言半仰起頭,身不由己的承受着身上男人的慾望。
粗魯的扯下君莫言開了襟的裡衣,讓對方整個身子暴露在冰涼的空氣中,蘇寒凜的指甲在右邊的紅暈上打着圈,等到它顫巍巍的挺立起來的時候,突然用力的擰了一下。
“嗚——”胸前突忽其來的刺痛讓君莫言忍不住悶哼了一聲,身子抖的更厲害了。而蘇寒凜的舌頭,也在君莫言悶哼的時候滑進了對方的嘴裡,席捲了每一寸地方。
“嗯……嗚……”近乎窒息的感覺讓君莫言痛苦的皺起了眉,微微的掙扎了一下,他想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但換來的,卻是更緊的禁錮——彷彿身體要被揉碎的感覺。
不知是否是因爲呼吸的困難,君莫言漸漸有了些昏沉,但當微涼的感覺順着前胸滑過腰際直到私處的時候,他猛的清醒了過來。
修長的雙腿被分到大開,還憊軟的玉莖赤裸裸的暴露在別人的視線裡。君莫言並非沒有經歷過性事,但眼前的情況,卻讓他恨不得立刻暈死過去。
死死的咬着脣,君莫言全身上下都泛起了一層薄薄的粉色,白玉一般的耳朵更是紅得要滴出血來一樣,也不知是羞還是憤。
看着身下隱隱散發着誘惑氣息的人,蘇寒凜有了一瞬的閃神。
輕輕的握住對方的慾望,他溫柔的撫慰着,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念着:
“莫言……”
儘管君莫言心中懼怕,但男人的身體一向和心裡搭不上勾。不一會,君莫言的呼吸就變得急促起來,眼神也開始有了些散亂。
看着差不多了,蘇寒凜的手指下滑,開始沿着褶皺處打圈,並慢慢的將中指頂入。
“難受嗎?”猝然而至的異樣感覺讓君莫言全身一抖。對着君莫言漸漸清明的眼睛,蘇寒凜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柔聲問。
儘管很早就有了準備,但當真的清楚的看見自己像一個女人一樣的兩腿大張,躺在男人身下,君莫言還是覺得手足一陣冰冷。
閉上眼,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君莫言睜開眼,對着蘇寒凜苦笑:
“丞相只管盡興便是,何苦……”後面的話,君莫言沒有說下去。
但蘇寒凜卻立刻明白了君莫言的意思。
——丞相只管盡興便是,何苦如此羞辱我?
他對他的一片心意,換來的不過是‘羞辱’二字。
心下猛的刺痛,蘇寒凜盯着君莫言的臉,怒極反笑,道:“皇上原來不喜歡溫柔?那便來一點直接的吧。”
說罷,蘇寒凜抽出手指,也不管君莫言是否受得了,就直接將自己的硬挺刺了進去。
“啊——”生生撕裂的痛楚讓君莫言不由自主的叫了出來,但剛叫了半聲,他就死死的咬着脣,不再發出聲音。
蘇寒凜卻不管君莫言的痛楚,甚至沒有給對方適應的時間,就開始大力的衝撞着,每一次都頂到了君莫言身體的最深處。
冰冷的空氣中漸漸有了淺淺的腥味,乾澀的甬道也開始有了溼意。根本不用看,君莫言就知道後庭肯定被撕裂了。
微微閉眼,他強忍着讓人頭皮發麻的痛楚,任由蘇寒凜進出。
但蘇寒凜顯然沒有讓君莫言輕鬆的意思。一邊大力的進出着,他一邊在君莫言身上留下各種痕跡,用力之處,甚至滲出了血絲。
雙腿被摺疊着打開到最大,身子被動的隨着身上人的衝撞而搖擺,巨大陽勢深入體內、反覆**帶來的痛楚讓君莫言的意識逐漸模糊。但到了此刻,他心裡反而鬆了一口氣。
這樣就好了吧!至少解決了……
有意識的最後一刻,君莫言心裡,甚至泛起了淡淡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