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不同了啊,本以爲掌門師兄收的那名小弟子是個受氣包,到沒想到其是個潛力股的腹黑,沒爆發而已,若被其逮着機會了,你靜看就是。
而一心想要維護自己弟子的以真。看着阿芙眼裡閃過一抹冷意,但最後什麼也沒說,還是主動請纓讓自己的弟子打掃整個天道宗,這事兒纔算過去。
阿芙本來還準備了一肚子拉戰式的話,最後只能憋回肚子裡,雖然過程對峙反駁的很不愉快,但結果很是爽快。
事後,唯世調侃道:“以後欺負這丫頭,得先保證千萬不能讓其得了勢。”
……
阿芙出事兒了,原是這天剛吃過晌午飯,就有一名弟子前來告訴她,有位夏公子邀她後山坡一見。
阿芙認識的夏公子裡,除了夏博玉還能有誰?不過就是稍微疑惑了些,自打第一次小猴子成功送信後,他們兩個的聯繫就沒間斷過。每天都得小猴子來回跑個那麼兩三次,裡面的內容無非是他無聊的都快發黴了,而且還各種苦藥的吃吃吃……抱怨等等。
但雖然抱怨,阿芙也知道師叔限制了他的自由,他不得離開藥房一步。這個時候突然讓她去後山坡一見,疑惑的同時,她想那可能是夏博玉偷偷溜出來,不讓人知道的緣故。
跟着那名女弟子走了很久,而且還越走越偏僻。在阿芙覺着越來越詭異之際,那名女弟子停了下來,“夏公子就在裡面等着師姐。”
然後帶路的女弟子離開了,阿芙不疑有他的擡腳進去。同時兩邊雜草足有兩人之高,似乎形成一個包圍之勢,阿芙感慨夏博玉選了個這麼隱秘的地方,看來師叔真的把他看的嚴。
往裡面走了走,周遭靜悄悄的,阿芙出口喊道:“夏博玉,夏博玉你在哪兒?我來了。”
“夏博玉?”
“夏博玉你在哪兒?周圍沒人,你快出來。”
“……夏博玉。”
連喊數聲都沒人回答,阿芙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到了裡面,她停下腳步凝神靜靜聆聽,寂靜的空氣,似乎連個風吹樹葉的聲音都沒有。
腳下踩着雜草沒長出的黃土上,阿芙原地轉圈的看了看,秀眉蹙起。搞什麼啊,把她叫來自己又不出來,什麼意思嘛?!
“你再不出來我走了啊!”雖然日頭燦然,可在這沒有一絲聲音的地方,無緣無故的愣是讓人心生一股子滲人之感。
阿芙叫了很多聲讓夏博玉出來的話,可週遭一點動靜都沒,無奈她便真不留情的轉身離開,再在這個地方待下去,她估計會自己嚇自己的尖叫。
好詭異!
可就在這個時候,變故滋生了。
腳下也不知踩了什麼地方,忽然地面崩了起來,一切發生的太快,且還毫無預警,猶如大地震了一樣,阿芙臉色滲白,來不及反應腳下一空。整個人就掉進了不知的黑暗裡。
……以東土巴。
阿芙失蹤了,本是下午授課的唯世前後裡外找了找,都沒有找到。
無奈之下他便去尋了肖嶽,肖嶽雖然是宗裡身份較高的師叔級別人物,可到底還是個二愣子,遇事兒拿不準。
兩人先在宗裡找了圈沒有後,這纔去稟告了掌門師兄,剛開始大家都以爲那丫頭貪玩,或是最近累着了,睡在哪個雜沓裡不醒人事了……所以也沒怎麼在意。可到晚上了,那廝還沒回來,甚爲疼愛其的兩位師叔不由慌了神。
彼時祁華站在書房裡,凝眉稟告着今早和師妹在一起的過程,其實自打祁華不待見阿芙起,阿芙也甚是不待見祁華,兩人每天早上跑步練招,說的最多的話,都是祁華指導其這個姿勢不對,那個手勢不對。
若非特殊情況不懂的,阿芙決計是不會主動和祁華開口說一句的。
所以今早也沒什麼例外的練完劍,然後兩人分道揚鑣,就是這樣。
聽完這後,唯世和落塵久久不語,肖嶽想了想,瞎猜測道:“會不會是偷跑下山了?”
唯世一口否定,“不可能,天道宗極其隱秘,除了我們這輩人,甚少人知道上山下山的路!”
“她一定還在山上。”落塵凝眉道:“無緣無故的突然失蹤,不像是那丫頭的作風。”
“師兄,你的意思是?”唯世不太確定問。
“會不會是蔓尋那丫頭被阿芙擺了道,所以下暗手了?”肖嶽胡亂猜測,卻不想得到落塵的讚賞。
“她不敢光明正大的對付掌門人弟子,可借住他手,這樣做,阿芙若是出事兒,我們第一個懷疑的肯定是她!”唯世推理着,仰月國公主可不是那麼腦殘的。
“師弟,你傳令下去,就是把整座山翻過來,也要把她給我找到。”落塵下令,不管阿芙到底在哪兒,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緊找到人才要緊。
可一天一夜過去了,連夏博玉都知道了阿芙失蹤的消息,天道宗弟子還是沒能找到阿芙的蹤跡。
簡直莫名其妙的憑空消失。
大殿裡,所有人都一臉濃重的在思討着去哪兒找人,唯世一副溫和和煦的面容,此刻充滿冰冷的寒意,其實他們都清楚,拖得越晚阿芙就越危險。
落塵本來收其爲弟子,就是想要好好栽培,然後不至於因其是巫古族後人,而禍亂天下,帶來大亂之災。可好好的弟子,他還沒上手教呢,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失蹤了,這怎麼想都覺得氣憤難當。
正在低氣壓準備爆發之時,那位夏將軍身邊的隨從,急匆匆不經稟告從外面進來,開口就說:“主子有線索了。”
落塵等人聽得渾身一震,當下帶領兩位師弟跟了上去。
後面祁華擰了擰眉,冷酷眸光裡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後,也擡腳追上去。
這邊夏博玉一身白衣,長身玉立的站在這雜草橫生的地方,這裡不是別處,正是阿芙消失的地方。
冷峻的容顏面無表情,分明的輪廓如玉清俊,濃翹的長睫下,澄澈眸子浮現濃深的擔憂。這裡猶如一方形小天地,周圍兩米高的雜草覆蓋,沒有去路;猴子敏銳嗅覺也到這裡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