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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外頭已經吹鑼打鼓的迎親隊伍來了,奚蘇柚和襲清蔚也正好了衣冠,依舊是一身白衣不變,還真有幾分仙人的滋味。
原是想邀請樓上的胥小公子一同前去的,這麼喜慶的日子不去可真可惜,不過那小書童還是給拒絕了,說是自家公子身子骨孱弱受不得太陽毒曬云云。
鍾離祈從裡頭將明歡引出,這回明歡當真有點像個標誌的美人兒了。
她身穿一件滾邊四喜如意紋菱錦蜀紗鳳袍,逶迤拖地的大紅蘭花荷葉裙,身披着妝花軟緞子。一頭青絲綰起風流別致的單螺髮髻,輕攏的雲髻裡插着攢絲鳳凰展翅青玉鈿花,纖細的手上則帶着赤金扭絲鐲子。面色微紅更是多了幾分憐人,可以看出鍾離祈替她精心打扮了一番。
“明歡今日可當真是美極了。”奚蘇柚笑着說道。
明歡更是臉上一紅,微微一跺腳,道,“掌櫃的莫要取笑明歡了!”
鍾離祈今日心情也極好,聽見外頭鑼鼓聲已知,便拿出紅蓋頭給明歡蓋上,“明歡過了今日便是有夫的人了。”
紅蓋頭下的明歡卻瞬間便眼淚盈滿了眼眶,微咬着紅脣,她又如何放心的下小姐呢?
“小姐……”她帶着哭腔喚了出來,眼淚就如珠子一般一串串落地,在地上開出了一朵朵水墨畫的花朵。
鍾離祈也微紅着眼眸拍了拍明歡的肩膀,“別哭了,妝都要化了。”
奚蘇柚只是擡眸與襲清蔚對視,眼裡便落了片柔情,襲清蔚微微挽着他的腰,只是笑着不說話,跟着鍾離祈他們便出去了。
明歡上了花轎,這花轎要繞着平安村一圈兒纔到劉二家,使得本死寂沉沉的平安村越發熱鬧了起來,出來看熱鬧的人也多了起來。
鍾離祈非要跟着花轎走,這麼大熱天的繞上一圈平安村不累死也得熱死,但也沒人能阻止她。奚蘇柚又是怕熱自然不會傻着也跟着去了,於是和阿襲先去了劉二家。
劉二家不大一個小院子和有些破的屋子,可能因爲家裡頭沒有女主人的原因便有些蕭條。今日卻張燈結綵,一片紅色的海洋,喜氣洋洋,進了去便覺得整個人都高興了起來,到處貼着雙喜字。
劉夫人今日也穿了身新衣裳,見着奚蘇柚和襲清蔚二人氣質不凡便在幾位好友的攙扶下,滿臉慈祥笑意,道,“二位便是小兒口中的掌櫃和公子吧?”
奚蘇柚和襲清蔚連忙雙手作揖同樣笑着回答道,“是,劉夫人不必客氣。”
“好,好,真好。”劉夫人笑着引他們倆進來尋了塊遮蔭的桌椅給他們坐下,“二位慢聊,老身便不陪二位了。”
“多謝劉夫人。”奚蘇柚揚着笑意說道。
這院子也不大,擺了約莫六七張桌子,有些小擠。奚蘇柚和襲清蔚的桌子則是在一棵大榕樹下,正好擋了火辣的太陽,還帶來了些清爽的樹葉的味道。
空氣裡也混着淡淡的鞭炮的味道和花香以及樹葉潮溼的味道,奚蘇柚倒了杯清酒淺嘗了一口,襲清蔚也取來一杯,卻被制止了,他笑着,“阿襲身子還未好,要少喝。”
“蘇柚莫擔心,我身子好着呢你又不是不知。”說着便一口飲盡。
“你又胡說什麼!”奚蘇柚面色微紅用手肘子頂了頂襲清蔚的肩膀。
劉二聽得劉夫人說二人來了便也趕了出來,劉二今日穿着便全然沒有了往日那呆頭呆腦的模樣,一身鎏金紅袍倒是給他增添了幾分英氣,卻依舊是憨憨地笑着,“掌櫃的,公子,可別嫌棄我家地小。”
“不嫌不嫌。”奚蘇柚笑着回答,調侃道,“劉二今日倒是好看了幾分。”
“掌櫃的可莫要取笑我。”劉二憨笑着摸了摸後腦勺,一如既往的老實模樣。
聽着這話奚蘇柚不由得和襲清蔚的眼眸一對,二人十分默契的笑出了聲,果真是夫妻連心,竟然連話也說得差不多。
“劉二快去門外候着吧,我看這新娘子也快到了。”襲清蔚又偷喝了一口酒。
“好好好,二位慢慢喝。”說着他轉身大步朝門外走去。
吹鑼打鼓聲也越發進了,還有噼裡啪啦的鞭炮聲炸出一陣煙霧。
“新娘子來咯,新娘子來咯。”村裡的小孩子便在院子裡玩着小鞭炮歡快的跳着喊道,的確是喜氣洋洋。
大半的村裡人也都來了給劉夫人祝賀,說什麼討了個好媳婦兒,說真是上輩子積了福分。劉夫人也樂開了懷,她對明歡這個兒媳的確是滿意的很,之前明歡天天來照顧自己自己心裡就巴不得兒子娶了她呢,她還以爲明歡這般的姑娘會瞧不上自己傻頭傻腦的兒子。
如今樂的是說不出話了!
新娘子被鍾離祈攙扶着下了轎子,門口擺放着三個火盆,說是要跨火盆把才能紅紅火火。新娘子便跨過了火盆,引得村裡人一陣叫好,進了院子裡,劉夫人坐在上頭笑成了朵花。
主持的是村裡的村長,一把年紀了卻是村裡學問最大的人因此才能被村民所信賴。
劉二牽着明歡上前來對着村長微微鞠躬,村長笑着說道,“真是個好孩子。”
噼裡啪啦又是一陣鞭炮聲。
村長圓潤地聲音道,“一拜天地。”
新郎新娘便對着天地鞠躬。
襲清蔚和奚蘇柚在榕樹蔭下喝着小酒,十指緊緊相扣,奚蘇柚迷離着眼眸,“……成親呀,真是熱鬧。”
“蘇柚若是喜歡,日後阿襲也許你一個。”襲清蔚見着奚蘇柚眼眸裡的羨慕之意便笑着說道。
“二拜高堂……”
奚蘇柚的眼眸微微一愣,對上他笑意滿滿的眼,“此話當真?”
襲清蔚伸手將他的頭微微按在自己溫熱的懷裡,說,“自然。”
榕樹的須微微掩蓋了他們倆,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只管注意那對新人。
“送入洞房!”
啪啪啪——便是一陣鼓掌的聲音和一陣恭喜賀喜的笑聲,鍾離祈也微紅着眼眸笑開了。
“我不要日後。”奚蘇柚帶着寫倔強地語氣說道,他自是知道不會有什麼日後,可他又是這般殷切,只有拜過堂纔算是夫妻,只有拜過堂一生才能打上死結,只有拜過堂自己纔會與他真真切切有那麼些關聯。
“我要今日。”
“好。”襲清蔚亦是笑着迴應他。
奚蘇柚起身拉住襲清蔚的手穿過人羣時拉住一當地村民問道,“老人家可知這平安村有無桃林?”
這老人家頷首微微想了想道,“去不安城的林子裡好像有一小片。”
“多謝。”奚蘇柚心裡極是高興,拉着襲清蔚邊跑去了。
陽光比平日溫暖了些,不再那麼毒辣,襲清蔚的手被那冰冰涼的手拉着,心中便是一陣清涼,蘇柚纔是自己的一輩子啊。
跑進了森林裡頭,森林裡頭的潮溼味兒越發濃重起來,知了的叫聲在森林裡極是響徹,還有回聲。踩在樹葉上便是軟軟的窸窸窣窣的聲響。
“蘇柚慢點跑。”襲清蔚見奚蘇柚跑得有些吃力,便關心着說道。
奚蘇柚倒還以爲是阿襲身子未好的原因,因而放慢了腳步,開始用走的了,將阿襲的手攥的緊緊的,彷彿用盡了一聲的力氣怕丟了他一般。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聞到空氣中流動的淡淡的桃花香,順着這淡而醇香的桃花味兒便尋到了那一小片桃林,說是小桃林入眼的卻依舊是漫天紛揚的桃花,淡粉花瓣含羞一般鋪天卷地而起。
便迷亂了人眼。
他們倆尋了棵開的最茂最美的桃樹跪落在前,桃花的花瓣紛紛揚揚的卻又溫柔至極落在他們的眉梢,落在他們的眼角,落在他們的肩頭,落滿了他們一身,也落滿了他們一生。
他對着桃樹笑意盈滿了眼眸,他起誓說,“我蘇柚呀,一輩子要將阿襲當作自己的命,寧願負了天下人不負他,寧願殺光天下人不傷他。”
襲清蔚側着臉看着這個面容清秀的少年,那一瞬間又彷彿有種似曾相識之感,又覺得眼前的少年多了份妖嬈多了份王者之氣,他回眸亦是對着桃樹一字一詞的說道,“我襲清蔚,定顧他一生安樂,待他爲摯愛。”
二人說罷便對着桃樹磕了一個響頭,這邊算是起誓了,阿襲,不管你是否會做到,只要這樣我便足以。
奚蘇柚笑意盈盈的起身替他抖落一身繁華桃花,直達自己眼底的卻是一抹不得見人的悲涼。
襲清蔚將他抱在懷裡,他身上有股好聞的清爽的氣息混着桃香更是迷人了。
漫天的花瓣之中,仿若天地之間只剩他們二人一般。
蘇柚打着趣兒說,“應當來一杯合巹酒。”
合巹酒有着永不分離的寓意,永不分離這便是蘇柚生生世世想要得到的,卻奈何怎也無法得到。
“晚些給你補上。”他笑着看着懷裡白衣少年說道。
“莫要忘記了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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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酒肆襲清蔚的房內卻多了位白衣少年,他噙着笑意,手裡拿着兩份斷魔功法,道,“襲清蔚,我們走着瞧。”
便推門離開了,纔不過安穩了幾個月呢。
桃花依舊在紛紛揚揚的開然後紛紛揚揚的落,極盡一生,芳華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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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蛋這是又要開始虐了的節奏嗎!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