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軍長聽到陳際帆還在站在他們的角度考慮,不由心生感激。船隊劃到中間的時候,三個軍長髮現前面好像被封鎖了,不由好奇起來。
陳際帆笑着一指道:“那是新成立的海軍陸戰隊正在訓練。”
海軍陸戰隊?三個軍長有些驚訝,可是“神鷹”沒有海軍啊,哪來的海軍陸戰隊?
“未來我中華軍隊不但要登陸臺灣、海南,還要佔領日本、琉球,如果天佑我中華,我們還能將失去的庫頁島也一舉光復,縱然沒有軍艦,我們也要有自己的海軍陸戰隊,他們將是未來登島作戰的先鋒。”
孫立人又問道:“我已經聽說‘神鷹’組建了空降部隊,不知是否要在進攻東北的戰事中派上用場?”
“當然,現在空降兵正在擴編訓練中,對付關東軍,我們要採用迅猛的戰術。三位將軍,其實你們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在東北你們不但有幸參與光復國土之戰,而且將有機會爲過去戰死的同胞報仇。海鷗將軍,第五軍是國軍最精銳的機械化部隊,在東北平原,你們將有機會向世界展示自己的風采。”
戴安瀾趕緊謙虛:“總指揮對裝甲部隊的使用卑職早有耳聞,如果有機會,卑職當討教一二。”
“討教不敢當,不過,爲了以後的作戰更好協調,你可以派出人員到軍政大學進行交流,相信會有很多收穫。”
還是廖耀湘打斷了談話,說還沒到時間別慌,最起碼到東北去,得把身上這身衣服給換了,那地方天寒地凍的,就算人受得了,裝備受不了啊。廖耀湘到底是法國軍校留學的,他慎重提醒陳際帆,必須抓緊北方冬季作戰服的趕製,而且還要大量準備汽車防凍油,槍械防凍、防滑設施等。
陳際帆笑着告訴他們,這些都在準備當中,實際上連他心裡都在打鼓,東北的冬天可冷啊。
三個軍長的興致雖高,但也不能離開部隊太久,到處看來幾天,便準備告別回去了。這幾天陳際帆除了在軍事上和他們多多交流外什麼都沒說,一切全憑他們自己看,自己問。
安徽猶如世外桃源般的生活與重慶、武漢、南京和上海等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這裡人們的生活節奏比較快,無論是商人還是農民,大家都在忙碌着,追求自己嚮往的美好生活。
這讓他們感到費解,在他們想象中安徽起碼應該像20年代初的廣州那樣充滿着革命的激情,到處是傳單標語,到處是遊行集會纔對,沒想到這裡過得很安詳,就像戰爭不曾發生在他們身邊一樣。
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工廠,凡是他們參觀的工廠,無一例外都在加班加點地進行生產,有做軍用水壺的,子彈盒、皮帶的,更多的是軍服。然而最讓三個軍長感到驚奇的是工兵鏟,如果不經陳際帆介紹,三個久經沙場的將軍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笑笑的工兵鏟居然能有這麼多用途,而且在工兵鏟上面還有這麼大的學問。
結果就是,三個將軍來安徽,最後一人一把鏟子作爲紀念。作爲軍人,這份禮物很有價值。
“我說你們就不能多呆幾天?部隊就在江南,還怕飛了不成?”陳際帆真心挽留。
戴安瀾敬禮:“軍人擅離駐地時間久了不好,我們還是回去吧。家鄉的變化很大,安瀾在這裡謝謝長官了。”
廖耀湘忽然想起什麼,“我知道都不願走,我有個辦法可以多留上幾天。”
“什麼辦法?”孫立人道,“公然抗命不是個好辦法。”
“說哪兒去了。”廖耀湘嗤之以鼻,“你們不覺得總指揮家裡缺了點什麼?”
陳際帆一臉霧水,不知道他們想說什麼。
孫立人道:“還能缺什麼,我這個老弟缺一個老婆唄。”
戴安瀾和廖耀湘兩人忍不住笑了起來,搞得陳際帆很不好意思。
“你們‘神鷹’是不是都主張吃齋佛?怎麼大名鼎鼎的神鷹七星到現在還沒討老婆?”廖耀湘乾脆大膽點問道。
陳際帆搖搖頭,“開始是沒時間,剛剛回來拉隊伍那會兒,什麼都要忙,成天提防着鬼子,沒這想法,到後來又不敢。”
“不敢?”
“是啊,”陳際帆看着三人驚訝的神色接着道,“兩年前,我們的特工破獲了一起日本特工在安徽的潛伏組織,獲得了日本人準備對我們實施美人計的情報。我和其餘兄弟一商量,乾脆不着急了。省得還要防這防那,對人家女方也不公平。”
孫立人年齡稍大,想了想後拍拍陳際帆的肩膀道:“老弟,爲了這個國家,你們付出太多了。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我相信就在你們內部應該有好女人的,找到一個愛你的,體貼你的女人,成個家吧。”
很多事情看似偶然,其實很有必然性。正當孫立人等提出陳際帆婚事問題的時候,安徽很多人也在張羅這個事情。陳際帆的私生活並不是什麼秘密,他這次回來忙這忙那,身邊一直都存在的那個叫何春香的女人引起了所有關心陳際帆婚姻的人的廣泛關注。
對何春香的出身,大傢伙倒是沒什麼疑義。這女子年齡在二十七八歲上下,雖然打扮很樸實,但絲毫掩飾不了散發出來的清秀。更重要的是她的能力,一個文化不高的普通婦女受命到滁縣開展工作,很快便將整個情報網建立起來。後來乾脆直接負責整個華東情報站的情報工作,心細如髮,不顯山不漏水。如果不是特別調查,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這個看上起一點都不時髦不張揚的女人竟然也是“神鷹”上海特種戰的功臣。
此刻這位女子正在接待馬寅初、王繼纔等人,剛剛聊上幾句,敏感的春香就洞悉了對方的來歷。她一邊端茶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答着客人們的問題。
“春香這閨女命苦,在部隊裡沒好好呆上幾天,總司令就命令她離開了部隊。我看得出了總司令比較喜歡她,要不然蘇家老爺子和我講過好多回,我都沒動心。”王繼才一副當家人的模樣。
“王公這兩年光顧着賺錢,何時想過給這些年輕人張羅終身大事?”馬寅初也不客氣,“陳將軍常說小王莊就是他們的家,可你這個家長好像不太稱職啊。”
“馬老教訓得是,”王繼才瞄了一眼何春香,“這件事都賴我,現在趁將軍回安徽,不如干脆把事情給辦了。再往後又不知道拖到猴年馬月了。”
“怎麼辦?”馬寅初裝作啥都不知道,“人家年輕人都沒有表態,咱們這些老頭子跟着起什麼哄?啊,是不是,春香?”
何春香看着這兩個可愛的前輩一唱一和的,心裡忍不住想笑。不過她還是很會答話,春香拿起水壺上前一邊續水一邊道:“照顧總司令的生活起居是我的工作,總司令成天都在忙,如果哪天有哪家小姐好福氣,我的工作就能交接了,免得參謀長說我工作不上心。”
“我的好閨女,你成天就守在將軍的外屋,哪家小姐吃了豹子膽了敢過來,我看啊,陳將軍的大事都是你給耽誤了,你自己想想怎麼辦吧?”
“老爺子您不用那話擠兌我,這事總要總司令表個態纔是,我,我們,這些,女人家有什麼好說的。”
馬寅初終於看出端倪了,指着王繼才道:“還說不是你的責任,人家春香姑娘這個態度,我看很誠懇嘛。好了,咱們也不用在這叨擾了,趕緊去把陳總司令找來纔是真的。”
“是啊,‘神鷹’出征在即,總該沖沖喜纔是。春香,我就做主了,你若反對呢,就搖頭,若不說話不要頭,這事就這麼定了!”王繼才笑道,準備站起來。
“慢着,這是大事,可不能委屈了人家春香,我看啊,我這個媒人今天就算是第一次上門了,王老爺子呢就算是春香的長輩,等我回去找到陳將軍,再帶上聘禮來提親,怎樣?”
“到底是知識分子,考慮問題滴水不漏,如此甚好。”
馬寅初是在機場找到陳際帆的,因爲陳際帆正在送別三個將軍。
“三位將軍我看先不忙走,陳將軍有喜事,作爲朋友怎可離開?”
三個人一聽來了勁,廖耀湘笑道:“陳總指揮,您不能連結婚這檔子事都變成打仗吧!還準備瞞我們到什麼時候?”
陳際帆還矇在鼓裡,不知道馬寅初說的是誰家姑娘。
“別愣着了,我和王繼才老爺子講過了,他當春香的長輩,反正我看你啊,也沒時間學時髦青年們花前月下,你是當兵的,給句痛快話,行不行?”
“您是說春香?”陳際帆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
“是啊,你讓人家一個單身女人給你洗衣疊被,人家清白都沒了,你不負責誰負責?”馬寅初一板臉。
可是這句話實在有歧義,旁邊三個將軍一字不落聽在耳邊,“原來總指揮有女人啊,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幹嘛藏者掖着?總指揮,您要是結婚,我們便厚着臉呆上幾天,您要是再裝糊塗,我們立刻就走!”廖耀湘說着作勢轉身要走。
孫立人想了想,上前對着馬寅初敬禮:“馬先生,鄙人孫立人,久仰先生大名,我與陳將軍是同鄉,早年又拜爲兄弟。我老弟的婚姻是大事,我這個做兄長的願意爲他迎親。”
戴安瀾道:“我是無爲的,正宗老鄉,迎親也算我一個。”
“那我也不走了,你們別想着欺負外鄉人。迎親也算我一個。”
幾個人你來我往,陳際帆只要傻笑的份。
馬寅初瞪了一眼陳際帆,“甭理他,跟我去買東西。還愣着幹什麼,求親去啊!”
“噢,好好,走嘍!”
望着他們的背影,呆在原地的陳際帆心存感激,原來結婚就是這麼簡單。自己居然要和這個時代的人結婚了?這實在是有點……
“神鷹”第二號人物鐘鼎城也得到了消息,馬上急匆匆地從蕪湖飛過來,下了飛機馬不停蹄就來見陳際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怎麼不知道,你還當不當我們是兄弟了?”
“你也別怪我,到現在我還是糊里糊塗的,我喜歡春香是不假,就像你小子一直對醫院的林醫生情有獨鍾一樣,可還真沒想到結婚這上面來。”
“你是說,人家馬老他們瞎操心?頭,您要不結婚,兄弟們幾個,還有部隊上的軍官們誰也不好意思成家,大夥都大了,確實該考慮這個問題了。”
“是!我就知道你們這幫傢伙自己猴急,怪我想不周到,現在我帶頭行了吧!”
“好!”鐘鼎城道,“我要通知兄弟們前來,把這個婚事辦得熱熱鬧鬧的。”
“我正要和你商量這個事,我的婚事上上下下都看着,也是個榜樣,如果我自己搞得很奢侈,上行下效,以後再想訓斥人家就沒有力量了。我的意思呢,要從簡。”
“從簡我是同意的,可問題是你的婚禮非同小可啊。到時候幾個省的官員要表示表示吧,實業家們不敢不來吧。這是咱們這裡的,國民政府那邊你交了這麼多朋友,又是老蔣的學生,老蔣不能不表示吧。老蔣一帶頭,陳誠、何應欽、林蔚、李宗仁、白崇禧,還有你指揮過的那些將軍們能不表示?到時候你收禮都手疼,還談什麼從簡?”
一番話把陳際帆說得直撓頭。“你的意思,我還得當一回暴發戶?”
“我看啊,你還是以個人名義在報紙上等個聲明,對送禮之類的事情要講清楚,免得到時候人家帶着禮物來了尷尬。”
“我怎麼說?這不成了打廣告了嗎?”
“你必須開這個頭!真的,否則以後下面軍官的婚事、祝壽什麼的會越辦越奢侈,你我架得住糖衣炮彈,不是所有人都會這樣的。”
“好吧,依你!”
國民革命軍“神鷹”方面軍總司令陳際帆要結婚了!這個消息在當時非信息社會的傳遞速度絕對超過了互聯網。第一天就傳遍了整個安徽,第二天消息迅速在四個所佔省區蔓延,打了第三天,全國都知道了。因爲各大報紙再找不到比這更震撼的消息了,紛紛展開大幅篇幅報道。
誰是“神鷹”第一夫人?這個問題引起了大家的廣泛關注。
素日裡不大出名的何春香立刻成了全國名人,她的履歷很快就被好事者翻了出來。原來是寡婦啊!輿論驚訝之餘很快恢復了理智,經歷過新文化運動和各種思潮的文化人都支持陳際帆這種“反封建”的舉動,只要少數人隱隱覺得遺憾,包括很多崇拜英雄的少女。
陳際帆不是一個平民英雄,從一開始就不是。因爲他們七個從一開始就帶着超過時代的優越性在戰鬥,他們有世界一流的軍事素養,能夠帶領部隊百戰百勝,他們有巫師般的“預測”能力,不僅能洞察大事的發生,而且還把素未謀面的民國名人的脾性摸了個通透。
而不斷的戰鬥、練兵,建設根據地,是他們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去和普通人交朋友,一般的女子縱然再端莊美麗,也無法接近,連追星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陳際帆的夫人是何春香,這樣看上去是沒有什麼問題的。連蔣介石和宋美齡都覺得很不錯。
婚禮定在11月1日舉行,因爲王繼纔等人堅持說這是個黃道節日。可在陳際帆看來,自己居然在光棍節結了婚,確實是一個諷刺。
關注的人多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就連婚禮採取什麼形式,報紙上都要辯論一番,茶館酒肆裡更是熱鬧非凡,爭論到底是中式傳統婚禮好還是西式婚禮好一些。
結果令他們大跌眼鏡,因爲他們看到新娘穿着盛裝被一羣年輕人簇擁着坐上了一輛黃包車,而穿着馬褂的車伕正是堂堂的新郎官陳際帆。這個百萬大軍的總司令,這個文武全才的人物竟然拉着自己的媳婦在小王莊的街上大喊:“咱娶媳婦了,咱陳際帆娶媳婦了!”逗得圍觀的小媳婦、少女們抿嘴直笑,把老封建們搞得眉頭直皺,而下屬軍官們則面面相覷,這是他們的總司令嗎?
其實這是陳際帆堅持的,他想用這樣的方式和六個戰友懷念自己出身的那個時代,懷念已經無法再見的親人和朋友們。
所以後面跟着六輛黃包車,車伕自然是鐘鼎城他們幾個。胡云峰還一邊拉車一邊敲鑼,完全不把來賓們當做一回事。
馬寅初搖搖頭,幸好由他牽頭組織一個婚禮委員會,專門負責婚禮的各項籌備。不出所料,光是來賓就不少。
小王莊專門把當初民兵訓練的場所整修,作爲陳際帆婚禮辦酒席之地。表面上這是爲了紀念他們在小王莊的生活,實際上這地方原著居民較少,便於特工們進行安保。
來賓其實不多,但是賀電很多。
國民政府方面,政府主席林森、中央黨部陳氏兄弟,軍政部、侍從室、軍訓部,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各戰區、各省主席甚至連從未打過交道的甘寧青等地主席都有電報和賀禮。像陳誠、林蔚、李宗仁、羅卓英、等打過交道的,更是洋洋灑灑祝賀。安徽籍的馮玉祥、張治中、杜聿明等人自然更加不甘落後,除了拍電報,還遣了人過來道賀。
而老蔣這回給足了陳際帆面子,派了自己的大兒子蔣經國前來代表他本人,小蔣一出現登時令全場矚目。蔣經國雖然代表他爹,但在這裡只能中規中矩,小心翼翼。
國民黨方面給足了面子,共產黨方面也不甘落後,除了中共中央發來賀電外,毛、周等都以私人名義發來賀電。而且還專門把安徽籍的李克農和王稼祥也派來做代表。
接受賀電的部門成了最忙碌的地方,只要有電報發來,負責人李濤就立刻命令拿出去給記者宣讀,然後馬上抄寫成大紅紙貼上。
當然了,也不是誰都會偷懶的。比如說陳際帆的新朋友李宗仁和白崇禧二人都來了,而老朋友陳誠、林蔚等人確實是來不了,因爲蔣介石剛剛接到羅斯福總統的電報,邀請他和夫人在下旬務必趕到開羅,所以這些親信此刻正在忙碌事務。
不過,有一份電報令所有記者和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驚得全場一片肅靜!
因爲這份電報的署名是:日本國前中國派遣軍司令官岡村寧次
讀岡村寧次的電報,絲毫不覺得這是敵對陣營的來電,倒像是老朋友一般,岡村在電報裡把日本人謙恭的語氣用得淋漓盡致。
“抄!光明正大的抄!這說明咱頭的威風連小日本的司令官都甘拜下風。”
岡村寧次當然不會蠢到用一份電報實施反間計,他只是表達一下對這個強勁對手的敬意,順便顯示一下日本武士的風度而已。對於關東軍那些坐井觀天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他不屑一顧,只有他知道這個對手的厲害。
孫立人三個不甘心當客人,乾脆以同鄉的名義加入了婚禮委員會,身着便裝招呼着四面八方的來客。
實業家們最痛苦,陳際帆大婚,他們當然要來,可送什麼禮好,着實讓他們費躊躇,直到報紙上登載了聲明,他們才忐忑不安地帶着一些非常精緻的生活用品過來坐席。
婚禮開始在主婚人馬寅初的主持下開始,陣陣鞭炮聲後,大傢伙都要求新郎新娘講話。
陳際帆穿着一身傳統的中國新郎服裝,斜跨着大紅花,在六個兄弟的簇擁下登上了臺。
喧鬧聲稍停,陳際帆開始講話了,他用了簡短的篇幅客套了一番後,轉入了正題,“際帆代表我太太春香感謝各位來賓親朋的光臨,希望大家在這裡渡過開心的一天。”這句話沒什麼新意,但陳際帆話鋒一轉,“大漢名將霍去病曾說,‘匈奴不滅,何以家爲’,如今倭寇仍站着我東北九省之地,陳某實不敢因私廢公。在這裡我要向大家宣佈,一旦我大軍準備完畢,會立刻向東北進軍,乾淨徹底消滅侵略者,日本欠我中國的累累血債必將招到殘酷的報復!我和麾下所有軍人,此生所願者,一是保家衛國,打擊侵略;二是藉助國際形勢,爲我中華開疆拓土!”
來賓們被陳際帆有魅力的講話搞得很興奮,但陳際帆接下來的話卻讓很多人都陷入了沉思。
“日寇將滅,我中華抗戰即將勝利,這裡我希望國內所有的政治勢力,各黨派,開明人士都想想國家的未來,想想我國抗戰中犧牲的英烈,想想我們爲什麼會抵抗得那樣艱苦。抗戰勝利百廢待興,人民希望安居樂業,國家需要強盛,我作爲一個軍人,誠摯希望以後國內有和平民主之局面。若如此,際帆就算戰死疆場也可瞑目了。”
這句話說完,場面一片寂靜,氣氛非常尷尬,還是何春香解了圍,“看你,大喜的氣氛說什麼喪氣話!”
一旁的馬寅初會意,趕緊喊道:“是啊是啊,新郎官該罰酒一杯!”
陳際帆只能配合地將酒一飲而盡,然後在所有人面前把何春香牽上來,“際帆沒什麼好說的,夫人春香吃過不少苦,爲‘神鷹’的發展做出過巨大貢獻。今日當着來賓的面保證,我會用一生的時間去愛她,去保護她,去陪伴她!”
隨着陳際帆這一聲保證,婚禮進入高潮。下面喊聲不斷,“我們要聽新娘子的!新娘子講話!”
何春香羞得滿臉通紅,低着頭緩緩說道:“我會把陳將軍照顧好,讓他不分心,多打勝仗!”然後快速下了臺。
“什麼時候有小鷹啊?”
“這要看咱們陳將軍行不行了?”
“將軍,可不要外戰內行,內戰外行哦,哈哈。要努力生個聰明伶俐的小神鷹。”
開席後,兩位新人少不得要到各席敬酒,坐在前面的蔣經國趕緊舉杯:“經國代表父親和母親向陳將軍和夫人表示祝賀,父親聽說將軍大婚,非常想來,他老人家說要親自看看安徽的發展,看看安徽軍民,無奈國事繁忙,本來親自到來。父親深感遺憾,特地囑咐經國代爲轉達他老人家的祝賀。”
“際帆與賤內謝委員長,謝經國兄!”
“際帆將軍不必客氣,經國此來除了道賀,還準備盤桓幾日,聆聽將軍教誨。”蔣經國表現得很謙虛,但是話裡有話。
居然要和小蔣打交道了,也罷,給他啓蒙啓蒙也好。
婚禮總算在一片熱鬧中結束了,一連幾天,陳際帆都要忙着答謝各處的來賓。
白崇禧臨走時留下話,“年輕人志向遠大,放心遠征吧,我向你保證,不給你添亂就是!”
中國代表王稼祥走之前和陳際帆握了握手,“沒想到安徽發展這樣快。主席讓我給將軍帶話,共產黨主張在戰後實現國內的和平民主,主張改組現在的國民政府。主席說,無論形勢如何,共產黨絕不開第一槍!”
“稼祥先生,請轉達我對貴黨同志的問候,際帆內心其實很希望能後主席在見面的,只是戰事在即,不知何時才能實現?”
李克農道:“將軍若有此意,主席說,待將軍出征之日不妨屈駕再到延安,主席想和您當面詳談。主席還說,如果將軍不方便,他可以在適當的時候前來拜訪。”
最後王稼祥說了句話把陳際帆搞得五味雜陳,“將軍和麾下部隊都是於人民有功之人,希望將軍能早日回到人民的行列。”
送走了賓客,小蔣那裡也該應付一下了。陳際帆搖搖頭,擁抱了一下自己的妻子,然後整理着裝,準備去賓館見見小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