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個計劃不能執行!”吳夢瑤一臉嚴肅的看着那個忍者殺手。
那個黑瘦的忍者殺手一臉自負的搖了搖頭:“不,你沒有權力命令我。”
吳孟瑤見那位忍者態度強硬,頓時面罩寒霜,冷下了臉色,壓低聲音道:“我告訴你,這裡由我負責,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許擅自行動!”
那位忍者殺手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說:“哼,那我也告訴你,我只聽命於吳老闆,正在不折不扣的執行他的命令,你只需要幫我找出那個人就行了!”
“等一下,我請示吳老闆之後再做決定!”吳夢瑤想盡量拖延時間。
“不用了,我的話就是他的命令,不聽我的話,就是違抗他的命令!你要做的就是找出那個人,配合我完成任務!”那位忍者殺手面無表情的說。
“對不起,沒有和吳老闆溝通之前,我無法確定你的命令是真是假,所以我無能爲力。”吳夢瑤搖了搖頭,拒絕了那個忍者的要求。
她知道這個忍者殺手只聽她爹的命令,想要阻擋他已經不可能了,唯一的辦法就是不配合他的行動。
那位忍者殺手盯着吳夢瑤冷冷的看了一眼,冷哼道:“哼,我不勉強你,你既是不配合我,我一樣可以幹掉他,希望你不要壞我的好事!”
說完,轉身出了醫療室的大門,吳夢瑤看着忍者殺手遠去的背影,臉色變得憂鬱起來。
口琴有獨處的習慣,這是他陰柔的性格造成的,在陸軍學校就有一個人躲在一邊吹口琴的習慣,往往獨坐一域,一吹就是半天,當了軍統特工之後,就變得更加喜歡獨處了,正因爲他這種喜歡獨處的性格,給忍者殺手造成了可乘之機。
本來,忍者殺手僅憑一照片,想在短時間內找到口琴並不容易。
可是口琴吃完飯之後,不知道哪根神經觸發了他的靈感,又一個人跑跑到營地後面的山坡上去了。
如果僅僅是一個人跑到後面的山坡上走走倒也無妨,可是他偏偏又吹起了口琴。
化妝成民夫的忍者殺手正愁找不到口琴,忽然看到一個年輕軍官坐在後山坡上唔唔咽咽吹着口琴,頓時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擡起頭仔細看了看口琴,雖然距離較遠,看不清面部五官,但是那個年輕軍官清瘦的輪廓卻一下吸引了他,因爲他的輪廓跟照片那個人太像了。
忍者殺手不動聲色聽了一陣口琴,然後走到一位士兵跟前,掏出一支菸搭訕道:“兄弟,那位長官還會吹口琴咧!”
“嗯。”
碰巧那位士兵是一位新兵,看起來比較木納,不善言辭,對口琴也不怎麼了解,就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然後就蹲在地上抽起了煙。
“他叫啥咧?”忍者殺手不甘心,看着那位士兵又追問了一句。
那位士兵搖了搖頭說:“我哪曉得……我纔來幾天,反正他是團部的長官!”
忍者殺手撇了那位士兵一眼,不再搭理他了,因爲這個士兵知道的太少了,再問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
他決定晚上吃飯的時候,近距離觀察一下這位軍官,因爲那張照片的形象已經深入他的腦海,只需要近距離看一眼那位軍官,就可以確定是不是他暗殺的對象。
在沒有戰事情況下,新兵團都是按時吃飯,晚飯在下午六點鐘就準時開吃了,晚飯吃的是粗糧窩窩頭,豬肉蘿蔔湯,全團士兵以班爲單位,領了飯菜就圍在炊事班前面的一塊空地上,端着碗蹲在地上,熱熱鬧鬧的吃了晚飯。
僞裝成民夫的忍者殺手本來也蹲在民夫一起吃飯,見團部的指揮官拿着碗到炊事班去打飯,就急忙站起來向炊事班跑了過去。
“師傅,給我加點湯,給我加點湯……”他一路嚷嚷着向炊事班擠了過去,一下撞在了口琴身上。
“你擠啥嘛?這麼一大鍋飯還沒你吃的!”口琴有些惱火。
“對不起,長官,對不起……”僞裝成民夫的忍者殺手躬身欠腰,連連向口琴道歉,趁機向口琴的臉上掃了一眼,頓時心裡一陣狂喜,因爲這個人正是他要暗殺的對象。
“咳咳……都是老鄉嘛,你咋呼個啥?”武黑子笑着拍了拍口琴的肩膀,轉身對那位名民夫說:“去,打湯去吧!”
接着又大聲對炊事班長老馬說:“老馬,給這位鄉黨多打點湯!”
“謝謝長官,謝謝長官!”僞裝成民夫的忍者殺手連連道謝,到炊事班打湯去了。
吃過晚飯以後,新兵團又搞了個軍民大聯歡活動,大家圍着火堆載歌載舞,拍着巴掌表演節目,雖然節目簡單,但是個個興高采烈。
口琴還做了即興表演,現場吹了一段口琴,不知道什麼原因,口琴的曲子總是帶着莫名的憂傷,把人們的情緒一下從高峰拉倒了低谷,剛纔大家還興高采烈的,現在全場變得鴉雀無聲,都沉浸在了莫名的憂傷情緒中。
那個僞裝成民夫的殺手也隱藏在人羣中,他悄悄的掏出了手槍,想趁着人多混亂的機會除掉口琴。
然而黑暗中還有一雙機警的眼睛,緊緊的盯着的他的一舉一動,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吳夢瑤。
她見忍者殺手掏出了手槍,頓時心裡一驚,急忙掏出了自己的手槍,躲在了暗處。
忍者殺手本想趁亂殺了口琴,沒想到口琴一首曲子吹奏下來,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口琴身上,讓他一時難以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