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着日軍特務的士兵面面相窺,見他嘴裡忽然流出了紫黑的血液,都是一臉愕然,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們永遠……都得不到……想要的秘密!”日軍特務嘴角流着黑血,臉上居然露出幾分得意的獰笑。
“不好,他服毒了!”秦鐵柱立即反應了過來,伸手相想卡住他的脖子,將毒藥掏出來。
可是來不及了,那日軍特務一陣抽搐,吐出大口的黑血,登了兩下腿就一命嗚呼了。
“他/娘/的,硬死都不肯吐出一個字啊!”馮老二踹了死屍一腳。
秦鐵柱一臉凝重,蹲下身來解開鬼子的衣服,在他身上仔細檢查起來,可是查遍全身上下,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李文哲想了想說:“這鬼子臨死前說,我們永遠得不到想要的秘密,看來這個鬼子身上有秘密呢!”
秦鐵柱鄒着眉頭說:“是啊,可是他身上什麼也沒有……”
“這件事不簡單……”李文哲琢磨道。
秦鐵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思忖了一下,立即作了部署:“馮連長,你帶領一個連封鎖駐地的所有出口,不要讓任何人隨便離開。
李文哲,你帶着警衛排守住現場,我向團長彙報一下情況。”
馮老二一聽,立即帶着一個連將部隊駐地全部封鎖了起來,李文哲帶着警衛排看着現場。
秦鐵柱把晚上發生的事情,向團長趙志軒做了彙報,趙志軒一聽馬上帶着團部的幾位幹部來到了現場。
他親自查驗了那個日軍特工的屍體,然後皺着眉頭說:“這個日軍特工不是給我們送藥的那個人嗎?”
“是啊,誰知道他/娘/的是個日軍特工?”李文哲說。
“具體是個什麼情況……是怎麼發現他的?”趙志軒問道。
秦鐵柱說:“最先有人聽到鐵蛋在喊,說是有壞人,後來救護隊的吳夢瑤也再喊,說是有壞人,抓壞人……等我們趕出來的時候,鐵蛋已經被害了!”
“吳夢瑤?”秦鐵柱怔了一下,忽然轉身對身邊的許思維說:“口琴,吳夢瑤是你的你女朋友,你把她叫過來,問問什麼情況?”
口琴有些尷尬,連忙去把吳夢瑤叫了過來。
大概是受到驚嚇的原因,吳夢瑤的臉色灰白,眼眶帶着淚跡。
“團長要了解一下情況,你是怎麼發現這個日軍特務的?”口琴輕聲問道。
“不是我先發現的,是鐵蛋先發現的,可惜他……被這個特務害了……”吳夢瑤說到這裡,泣不成聲。
大家一聽面面相窺,互相對視了一眼,心想鐵蛋還是個孩子,他怎麼會發現這個特務呢?
口琴輕輕拍了拍吳夢瑤的後背說:“鐵蛋發現的?他怎麼知道那人是用特工呢?”
趙志軒說:“是啊,鐵蛋還是個孩子,他怎麼會發現這個日軍特務呢?你說一下具體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夢瑤擦了一把眼淚,平復了一下情緒說:“這個人幫我們搬藥的時候劃傷了手臂,白天我幫他處理過傷口,沒想到晚上他又來了,說是傷口有些發癢,讓我幫他檢查一下,我正幫他檢查着,鐵蛋來了,他看了那人一眼,就認出他是上次襲擊司令部慰問團的蒙面人,因爲他認出那雙眼睛。
那人一聽就慌了,轉身就跑,然後鐵蛋就追了上去,等我追上去的時候鐵蛋兒已經遇害了,我就大喊抓特務,事情就是這樣一個經過。”
大家聽了之後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由點了點頭,如果是這麼樣的話就合情合理了,並沒有人往深處想。
趙志軒盯着日軍特工的屍體一臉疑惑的嘀咕道:“王八蛋,他怎麼混進來的?”
李文哲說:前段時間我們的保衛工作做得很嚴密,敵人很難滲透進來,這段時間有很多後方社會團體進來慰勞軍隊,這傢伙肯定跟着賑濟委員會搬運物資混進來的……至於怎麼混進來咱就不知道了?”
趙志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擡頭對李文哲說:“秀才,你去把賑濟委員會的人都請來,注意方式,不要嚇着人家!”
“是!”
李文哲一聽轉身就走了,不到一會兒就把賑災委員會的人全部帶來了。
賑濟委員會大多是進步女學生,主要任務就是抗日救國宣傳募捐,然後再把捐贈的物資送到部隊。
他們聽說自己的組織裡出現了壞人,頓時嚇了一跳,個個都忐忑不安。
秦鐵柱指着地上的那個特務死屍說:“姑娘們,不要怕,我只是調查一個事情,這個人你們認識嗎?”
“認識……”賑濟委員會的幾位女生同時回答道。
“他是什麼人?怎麼會跟你們在一起?”口琴追我問了起來。
幾位姑娘一聽,頓時緊張了起來,其中一位女生說:“其實我們也不認識他,只是有一位愛國商人捐助了兩箱藥品,是他幫着抗過來的,他說他是下苦力的,問我們有沒有苦力活給他幹?不要錢,給碗飯吃就行了!
我們見他可憐,就把它留了下來,哪想到他是壞人啊!”
“兩箱藥品……”
趙志軒忽然想起了那兩箱藥品有些不同尋常,因爲盤尼西林在當時屬於緊俏藥,一般人很難搞到的,於是就急忙問道:“那個捐贈藥品的愛國商人叫什麼名字?”
那位姑娘說:“他沒有留名,送下藥品就走了。”
“沒有留名,送下藥品就走了?”趙志軒一下鄒起了眉頭,因爲線索突然從這裡斷了,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捐贈藥品的人有問題。
那位姑娘見團長鄒起了眉頭,就連忙解釋說:“我們也知道這些藥品非常貴重,一般人很難買到,就想讓他留下姓名,可是他擺了擺手就走了。”
秦鐵柱見那位姑娘嚇得臉色發白,就和顏悅色的問道:“那位愛國商人長什麼樣子……你還記得嗎?”
那個女生想了想說:“中等個,穿長衫戴禮帽,挺儒雅的……其他的記不起來了。因爲我們當時挺忙的,沒怎麼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