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花寨的議事堂內靜悄悄的,大家一言不發,大當家的葛清燕、二當家的高昌林、三當家的餘長英以及許漢庭、鄭如平、馬明渾等人正在焦點急的等待着陶平的到來。
“讓各位久等了,真的是不好意思,我和我的那位兄弟去查看了一下外面的地形。”陶平抱拳對在座的衆人說道。
“陶將軍不必客氣,我們在座的就數您對排兵佈陣最爲在行,所以今天,我在這兒表一個態,從今天開始,我們紅花寨唯陶將軍的馬首是詹。”大當家的葛清燕抱拳對陶平說道。
“葛大當家的言重了,打鬼子殺僞軍是我的本份,只要是能用的着我陶某的地方儘管直說。”陶平笑着對大當家的葛清燕說道。
“陶將軍,據我們的探子最新得到的消息,五天後,王二春、齋藤會帶領一千二百多名二鬼子以及五十多名的日本小鬼子,共計一千三百多人進攻我們紅花寨。”紅花寨的大當家的葛清燕眉頭緊皺得對陶平說道。
“這個消息可靠嗎?”陶平非常吃驚的對大當家的葛清燕說道。
“絕對可靠,我們在王二春僞軍裡面的四個內線都送來了同樣的消息,看來這一次王二春和齋藤是鐵了心要和我們紅花寨卯上了。”大當家的葛清燕面帶憂色的對陶平說道。
“昨天你不是還說王二春的僞軍只有六百多人嗎?怎麼剛過了一夜又多出了六百多人啊該不是情報有誤或是王二春請幫手之類的吧”陶平有些不解的着對大當家的葛清燕說道。
“關於情報準確性的問題,還請陶將軍放心,我們的情報是絕對的準確。爲了防止王二春這個壞東西對我們紅花寨使壞,我們在三年前就在王二春的僞軍之中安了四個內線,這四個內線和我們紅花寨都是單線聯繫,他們誰也不知道對方的存在,而且在我們寨內其除了我們兄妹三個,其他從更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至於陶將軍剛纔所問的那多出來的六百多人,是王二春這個壞小子花了二十兩黃金從鄰縣漠北專門僱來的六百多人的民團。”葛清燕十分擔心的對陶平說道。
“看來該來的終於來了,不知葛大當家的意思準備怎麼打?”陶平試探性的對大當家的葛清燕說道。
“不瞞陶將軍說,現在我也正爲這事犯愁,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你說打吧!就我們這一百二十多人和人家一千三百多人怎麼打?人家就是十個打我們一個,還有一百多人在那兒喝茶看風景呢
而且不光如此,就是槍械方面,我們也比人家差一大截子,人家是人手的一支快槍,可我們除了不到三十支的快槍,其他的兄弟用的還都是上山打獵時候用的鳥銃。
你說要是不打吧這紅花寨可是我們紅花幫兩代人辛辛苦苦打下了的基業,就在我的手裡這麼毀了,不但我不甘心,就是我們那一百多號兄弟也不甘心啊難以服衆啊”大當家的葛清燕憂心沖沖的對陶平說道。
看着眉頭不展的衆人,陶平淡淡的對大當家的葛清燕說道:“我的意思是避實擊虛,先避其鋒芒,然後在集兵一向,待勢力而動,爭取一擊致命。”
“陶將軍,您別說了,這紅花寨可是我們老老小少兩代人,流血流汗辛辛苦苦纔打下來的家業,也是我們這一百多號獵戶兄弟安身立命的根本,你這麼說丟了就丟了,那怎麼可以
別說我高昌林不願意,就是我們那一百多號兄弟也絕不會答應。我看我們還不如就這麼據險而守,和王二春和齋藤兩個王八蛋就這麼拼了。我就不信,我們這一百多號兄弟,拼上老命守不住這紅花寨。”一直在一邊沒有說的紅花寨二當家的高昌林提高了嗓門對陶平說道。
“高二當家的,你等我把話說完,再說不行也不遲我並不是讓兄弟們就這麼白白的放棄紅花寨,而是要將兵力集中的一處,徹底的剷除王二春和齋藤這一股僞軍,僅此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陶平笑着安撫着火爆脾氣的二當家高昌林說道。
“二當家的,你少說兩句,讓陶將軍把話說完,我們現在是商量如何排兵佈陣才能打退小鬼子的進攻,可不是你呈英雄的時候。
而且就講這排兵佈陣,我們在座的真的沒有人第二個人比陶將軍在爲在行的了,不信,哪天你也把太原城給我拿下來試一試,人家手下可是有一萬多名兄弟,是見過大場面的主。”紅花寨的大當家的葛清燕非常生氣的對二當家的高昌林說道。
看到大當家的葛清燕動了氣,二當家的高昌林也徹底沒有了脾氣,熄了火,其他的在各人更是一聲也不敢吭。
接着大當家的葛清燕又抱拳對陶平陪禮說道:
“陶將軍,請您不要見怪,我這個兄弟也就是一個直脾氣,他一聽說你要我們放棄紅花寨,他就急了眼。還請您大人大量,給小妹我出一條能徹底的消滅王二春和齋藤的錦囊妙計,小妹有禮了。”
“有爭議是正常的,是好事,說明我們大家都在爲如何消滅敵人而動腦筋,葛大當家的也不必如此的客氣,高二當家的可能是對我剛纔提的作戰方案還有所誤解,所以纔會如些的激動,抗日殺敵是我們這些軍人的本份,份內之事,我一定會全力相助”陶平抱拳笑着對葛清燕說道。
“陶將軍請接着繼續講”大當家的葛清燕對陶平說道。
看了一下在場衆人那焦急的眼神,陶平清了清嗓子繼續的說道:
“孫子兵法上講究的是虛實擊虛,治人而不治於人。我們現在只有一百二十多人,而進攻我們的敵人達到了一千三百人之多,整整比我們多了上十倍還多,我們拿什麼和敵人拼?怎麼拼?老本都拼光了,這一百多號兄弟的老命都搭進去了,我們這仗打得還有什麼意思呢?
而且現在就是我們把山下的各家的兄弟姐妹都動員起來,也不過總共才四百多人,所以說還不能拼。
其實現在無論的王二春還是齋藤最想的就是和我們拼,那怕是他們用兩個人或三個人拼我們一個人都可以,一但我們拼光了,在這古安的地面上他們真的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所以說我們絕不能和敵人硬拼,一旦是和他們拼了老命,那可就真的要上他們的當了。”
“難道我們除了據險而守之外,還有其他的辦法嗎?”三當家的餘長英小心意意的對陶平說道,有了前面二當家的前例,三當家餘長英對陶平說話的語氣客氣了許多。
“三當家的,如果現在我拿古安的縣城換你們的紅花寨,你換不換?”陶平笑着對三當家的餘長英說道。
“陶將軍,你這是逗兄弟我開心吧開玩笑,這天底下哪裡會有這樣好事
當然換了,就是再添上兄弟我這條小命去換也值啊別的不說,就是王二春那個老狗日家的糧庫裡的糧食就夠我們兄弟吃上三、五百年的,更別提他家金窖裡的黃金、白銀了,兄弟們這以後過冬可就再也不用愁吃愁穿的。”三當家的餘長英非常高興的對陶平說道。
“陶將軍,莫非你是要帶我們這一百多號人去攻打古安縣城。”紅花寨的大當家的葛清燕十分吃驚的對陶平說道。
“正有此意,不過,至於我們到底能不能真的拿下古安縣城,這一切還得葛大當家的配合才行。”陶平笑了笑對紅花寨的大當家的葛清燕說道。
“陶將軍儘管吩咐,只要是小妹我力所能及之處定當全力以赴”紅花寨的大當家的葛清燕對陶平說道。
“葛大當家的,據剛纔長內線的兄弟送過來的最新情報顯示,王二春和齋藤爲了能一口吃下我們紅花寨,不但是傾巢出動,而且還從臨縣漠北調來了一個六百多人的僞軍民團,我們現在就可以在這漠北的六百多人的僞軍民團的身上做文章。”陶平拿着桌子上的茶壺和茶杯在桌子上邊比劃邊說道。
“陶將軍,請恕小妹愚鈍,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他們可是有六百多人啊,而且還都是快槍,就我們這一百多人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啊”葛清燕非常不解的對陶平說道,而其他在場地的衆人也都陷入了沉思之中,顯然大家也都沒有明白陶平所說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在王二春和齋藤他們進攻我們紅花寨的時候,抄小路趕到古安縣城去,冒充漠北的民團,騙開古安的城門,最終拿下古安縣城。”陶平笑着對大當家的葛清燕說道。
“我的天啊”大當家的葛清燕大叫了一聲,馬上就楞在了當場,而其他的人的神情也不比葛清燕好到哪裡去,顯然都被陶平這個天馬行空的計劃給鎮住了。
“可是陶將軍,就算是我信抄小路到了古安的城下,也無法叫守城的僞軍開城門啊那些龜兒子精着呢”三當家的餘長英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對陶平說道。
不等陶平回答,剛纔一直在一邊仔細的聽陶平講解做戰方案的二當家的高昌林馬上跪倒在地對陶平說道:
“陶將軍,多謝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救了我們這一百多名兄弟的性命,我高昌林在這裡給您磕頭陪不是了。”
幸好陶平反應的快,要不然的話,高昌林還真的磕下去了。
“二當家的請起,禮重了,你要是再這樣,難到要兄弟我也給你再磕頭不成。”陶平扶起二當家的高昌林說道。
“莫非二哥,你知道如何叫那幫孫子開城門的法子?”三當家的餘長英非常興奮的對二當家的高昌林說道。
“只要我們三個和兩位**的兄弟把手綁在身後,就可以了。”二當家的高昌林高興的對三當家的餘長英說道。
“再把小五、大蒜、狗蛋、三虎四個內應招過來,讓他們帶路,就說我們是被王二春抓來的,他們必然會打開城門,只要他們城門一打開,我們一排快槍下去,我保證城樓上沒有一個喘氣的。”這時一直在一邊看着桌子上的茶具暗暗開心的大當家的葛清燕接着對三當家的餘長英說道。
“把地窖裡的那一門炮和炮彈也帶上,這樣的話,在攻打王家大院的時候也能少花費點力氣。”陶平接着對三當家的餘長英說道。
“可我們兄弟都不會用啊上個月我和二哥把鬼子的那門破炮拉到後山放了四、五炮,可結果沒有一炮打對地方的,全都打偏了。”三當家的餘長英面帶羞色的對陶平說道。
這一次非常有意思,一直在一邊沒有說話的許漢庭、鄭如平、馬明輝三人同時舉手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們會使啊”
“你說我這個豬腦子”三當家的餘長英拍了拍自己的的腦袋笑着對衆人說道,衆人都哈哈的笑了起來。
“最後我要特別強調一點是,謀成於密,敗於露我們這一百二十多口兄弟的身家性命可就都全押在我們這一次突襲行動上了,只要是我們在座的走露了半點風聲,我們可就全都完了。
即然,我們能在王二春的隊伍裡安插內線,那就保不準王二春也會在我們的隊伍裡也安插內線,所以說,從今天開始,我們對外還是要聲稱死守,並且布陷阱的佈置陷阱,下夾子的下夾子,我們一定要迷惑敵人,讓他們認爲我們真的要在這鹿兒山紅花寨同他們大戰一場。”陶平接着非常慎重的對大座的衆人說道。
“陶將軍果然不愧有‘鬼狐’之稱,總是能出人意料,叫人拍案叫絕”大當家的葛清燕對豎起大拇指對陶平說道。
接着大當家的葛清燕又對二當家的和三當家的說道:
“你們兩個可要把好口風,可別讓奸細有了可乘之機。”
“奸細?”二當家的和三當家的異口的同聲的說道,顯然他們對大當家‘奸細之說’都是非常的震驚,其實不但是二當家的和三當家的就是在座的陶平等人對‘奸細之說’也都是非常的震驚,愣在了當場。
要知道,白防夜防,家賊難防,這內奸歷來都是讓人頭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