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恩在聽完了切爾利大使那充滿了磁性的敘述後,臉上馬上露出了會意的笑容,他馬上的鼓掌來。
但是很快掌聲過後,赫恩上校又詭異的笑着對切爾利大使說道:
“這個計劃的確是非常的好,可是它還有一點點的瑕疵,如果能把這一點暇疵補好,它將是一個會更加的完美,保證事後,任何人都看不出來這件事是我們做的!”
聽完了赫恩上校的話後,切爾利大使眼睛一亮,他馬上緊接着對赫恩上校說道:
“親愛的赫恩上校,你快說說看,你還有什麼更好的建議來完善這個計劃?”
“爲什麼遇難的都是蔣先生及其隨從,而專機的機組人員卻可以得以生還?難道僅僅是因爲他們都是受過專來的跳傘逃生訓練?這太說不過去了吧!如果死的都是中國人,很容易讓人懷疑是我們的人從中做了手腳。”赫恩上校馬上緊接着對切爾利大使說道。
聽完了赫恩上校的話後,切爾利大使馬上陷入了矛盾之中,他知道赫恩上校話外之意,赫恩上校這是要想把蔣某人專機上的兩名美國飛行員也一同的幹掉。
由於蔣某人現在的專機是從美國所購買的軍用重型轟炸機改裝而來,爲了確保蔣某人專機的飛行安全,重慶政府特地高價的從美國聘請了兩名美國非常知名飛行教官來前來爲蔣某人的專機座陣。
每次飛行的時候,這兩名飛行教官都會作爲專機特別安全顧問隨機而行。
一想到突然之間就要對這兩位美國公民下殺手,切爾利大使便有些不由自主的糾結了起來。
“大使閣下,您別再猶豫了,唯有此,才能讓騙過世人的眼睛!”赫恩上校接着對切爾利大使說道。
聽完了赫恩上校的話後,切爾利大使無奈的閉上了雙眼,接着他緩緩的對赫恩上校說道:
“好吧,就這麼辦,你的意思我明白,這樣一來,別人就會更加相信,蔣先生及其隨從的傘包沒有打開是因爲天氣和他們自已的原因了。”
赫恩上校見到切爾利大使已經同意了自已的意見,他馬上又接着對切爾利大使補充說明道:
“死神面前,任何人的機會都是平等的,並沒有貴賤之分,既然高空缺氧和湍急的氣流能令蔣先生及其隨從無法正常開傘,那麼機組人員的傘包也應該不能完全打開纔對,連受過專業訓練的機組人員都無法在那種惡劣的氣象條件下完全順利逃生,更何況是蔣先生所帶的那一羣機要大員們呢!
如果機組人員中再有一個或幾個生還者來敘述當時喜馬拉雅山脈高空那惡劣的氣象條件的話,一切就變得更加完美無缺了,試想一想看,連專門受過專業跳傘逃生訓練的機組人員都無法順利的應對的惡劣天氣情況,這些從來就沒有受過專門訓練的機要大員們怎麼能應付得了!
人生下來都是要死的,只不過是早來一天或是晚來一天而已,如果這兩位美國公民的死可以換來我們盟國對軸心國作戰的勝利,他們死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其實,別說是他們,就是你我,如果真的有需要,我們也應該無所畏懼的迎接死神的到來。”
聽完了赫恩上校的話後,切爾利大使一時竟無語,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之後,切爾利大使終於狠狠的對赫恩說道:
“很好,我們就這麼辦,我這就給總統先生寫報告,希望蔣先生能儘快的登上我們爲他準備專機!”
重慶黃山官邸蔣某人的臥室之中,蔣某人正在窗邊凝視着天空中那壓城的浮雲出神。
“達令,又在想今天那個道士的話了!”這時蔣夫人從後面抱着蔣某人的腰間悄悄的說道。
“孔夫子有言,君子不言怪、力、亂、神,可是今天我是怎麼了,竟會爲一個江湖術士的話而心神不寧,百日劫數這句話好理解,只要我在這三、四個月特別加強注意就可以了。
可是—勝不離川、敗不離灣,這八個字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冥冥之中真的有定數!”蔣某人楠楠自語道。
“算了吧,達令,別再想了,早點休息吧!明天天一亮,我們還要會見意大利的大使道格拉斯,今天你該早點的體息,養足精神纔是。”蔣夫人非常關切的對蔣某人說道。
“好吧!”蔣某人笑着對夫人說道。
突然之間,他又像想起什麼來着,轉過臉去對夫人說道:
“夫人,明天如果我忘了,你別忘通知侍從室,等我們會見完了意大利的這位新任大使後,我們就搬家。
總而言之,意大利人和人是同路人,我擔心讓意大利人知道了我們的住處,人就會知道,我們還是小心點好。”
“好了,我知道了,你今天都說第三次了。這個老頭子今天究竟是怎麼了。”蔣夫人無奈的對蔣某人說道。
第二天清晨,蔣某人如期在自己的的住所黃山官邸接見了意大利的新任駐華大使道格拉斯遞交的國書。
可是大家都不知道的是,就在接見完意大利的這位新任駐華大使後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內,蔣某人和夫人匆匆的從地下室暗道搬出了黃山官邸。
中華民國的青天白日旗依舊在黃山官邸的上空飄揚,沒人知道此刻這座官邸的主人早已棄它而去,轉移到了另外的一座行宮之中。
而一個小時以後,剛剛向蔣某人遞交完了國書的意大利新任駐華大使道格拉斯先生,則非常興奮的給羅馬的總部發出了一封有關蔣某人現居於黃山官邸行宮的秘密電文。
又過了有三個小時以後,駐武漢的日軍司令部的機要室內一片歡歡呼。
“川島少佐,把我們倉庫內最大的傢伙都拿出來,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將把蔣先生提前送上路,更要把黃山官邸從地圖上抹去。”駐武漢的日軍司令官小山犬吠非常興奮的對着電話那一頭的陸軍航空隊少佐川島勁二命令道。
“嗨!請司令官放心,我們這一次一定會送蔣先生順利上路的!”
於是駐武漢的日軍重型轟炸機大隊馬上接到了緊急裝彈、加油的命令,由於昨天日軍的這個重型轟炸機大隊纔剛剛的完成了對重慶的例行轟炸,還在檢修中。
無奈之下,緊急裝彈、加油的命令又被推遲了近一個多小時。
結是,整整到了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川島大隊的重型轟炸機纔開始從漢口的日軍機場開始起飛。
三個小時以後,當夜幕開始降臨重慶這座山城的時候,山城的上空響起了防空警報聲。
這時,一向多疑的中統大當家的大陳局長似乎是嗅到了某種不同尋常的意外味道,他下意識的對身邊的馬秘書說道:
“今天人的轟炸機來得有些蹊蹺!怎麼這個時候來,現在天都快要黑了,視線又不好,他們這是又要炸什麼重要目標?如此迫不急待!”
“局長您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這一年多以來,人的都是在白天天氣好的時候進行轟炸!”馬秘書接着說道。
“領袖在哪裡?馬上給我聯繫侍從室,馬上給我聯繫侍從室!”中統的大陳局長突然一下子頓悟了過來,他大聲的對馬秘書喊道。
“這一次無論叫他們用什麼手段,叫他們一定要把領袖拉到防空洞中。”大陳局長失態的語帶惶恐的對馬秘書大叫道。
就在馬秘書手爲無論如何也無法撥打不通侍從室的電話而手忙腳亂的時候,隨着“轟隆_轟隆”的巨大爆炸聲成黃山官邸附近不斷的響起,濃煙開始籠罩了黃山官邸的上空。
五分鐘之後,在防空炮火的猛烈攻擊下,有兩架日軍的重型轟機被擊落……
而此時整個中統大樓內則陷入了空前的混亂之中……
與此同時,在距黃山官邸五華里的另外的一座堅固的防空洞內,蔣某人攜夫人正在看着遠處不斷從黃山官邸冒出的滾滾濃煙。
“達令,我們今天幸好聽你的話,及時轉移!”蔣夫人有些後怕的對蔣某人說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道格拉斯真的有問題,看來得讓雨濃儘快的解決掉這個傢伙。”蔣某人看着遠處黃山官邸冒了的濃煙,狠狠的說道。
“可是他是外交官,有豁免權,我們不能拿他怎麼樣的。”蔣夫人有些無奈的對蔣某人說道。
“沒事,這件事交給雨濃辦就行了,我相信他一定會有辦法的,他就是幹這個的,外交官難道就不會出意外的事故嗎!”蔣某人接着對夫人說道。
聽到蔣某人這麼一說,蔣夫人馬上會意蔣某人的意思。
於是她無言的對看了蔣某人一眼。
大約又過了有近一分鐘之後,蔣夫人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小心意意的對蔣某人問道:
“今天美國人邀請我們於下月初進行的國事訪問,我們該怎麼辦?”
聽到了夫人這麼一說,蔣某人若有所思的閉緊雙目,大約過了有近兩分多鐘的時間,他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推掉了吧!你就和美國人說現在國內的戰事緊張,我不宜外出遠行,方士之言,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我明白了!”蔣夫人接着說道。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