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一個夜晚,一支神秘的車隊從土巴山城的北門駛出,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而這一切競瞞過了當時的國民黨土巴山當局,就是作爲土巴山城民團團長的週二友競對此也一無所知。
因爲,作爲一個高級特工出身的陶平深知——“謀成於秘,敗於露”這個道理。
整個四川境內當時除了陶平本人、楊副團長、王大政委、周參謀長四人外,其他人都不知道這個作戰計劃。
不錯,這支神秘的車隊就是陶平前去兔子坡伏擊西平據點日僞軍的車隊,爲了演的逼真,所有僞裝成日軍參與伏擊的士兵都選身才較矮小的士兵。
加上兩天前以演習名義調出城的部隊,陶平這次總共投入了三千兩百人兵力,目標只有一個——張家堡。
天剛放亮,空氣中還殘留着一絲的淡淡的霧氣。
“滴-滴-滴,滴-滴-滴!”
東山縣的虎山哨卡里的僞軍就被一陣汽車的鳴笛聲驚醒,爲首的班長趙學軍睜天他那永遠也睜不大的眯縫眼一看,着實嚇了一跳。
只見一隊日軍車隊正向哨卡駛來,足足有三、四十輛之多,而且每輛車上都架着兩挺機槍,爲首的高個子日軍軍官樣子更是兇的要命,臉上還有一道老長的刀疤。
於是,趙學軍班長馬上組織哨卡上的其他九名僞軍士兵起來列隊歡迎皇軍的到來。
趙學軍班長那裡還想起來查什麼通行證件,全都他媽的——緊張的——忘到腦後去了。
你看這三、四十輛透新的日本軍車,再看這車上一個一個矮東瓜似地‘日本兵’,一隻一隻嶄新的三八式步槍,特別是那四門九二步炮,更是讓趙學軍相信這就是自己的東洋主人——‘大日本皇軍’。
能不馬上列隊歡迎嗎,現在東山縣就是隨便找一個日本兵來,都可以像抽兒子耳光一樣抽他們的團長的耳光,更不要說他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兵了。
更何況,這名帶隊的皇軍軍官好像還是一名一顆星的少佐,而且還是日本憲兵隊的少佐,要知道,日本憲兵是什麼?是最牛氣的日本兵,是所有日本兵的大爺!
這大冷天的,一天清早,天還沒有完全放亮,這位日本兵大爺的大爺,不好好的在屋裡貓着,摟着自已的東洋老婆睡覺,還跑出來趕路,肯定有大事。
少佐哎,那可是不小的官了,要知道目前東山縣最大的日本軍官也就是一個曹長,離他媽的少佐至少還有五、六級了。
查證件,這不他媽的沒事找抽啊!
而且,這幫皇軍可能還是在趕路,要不誰他媽不要命了,半夜裡還開車走這破路,看樣子這個領頭的‘日軍少佐’,給我們這破路一夜顛簸的夠嗆。要不,咱的一大早就怒氣衝衝的。
要不是土巴山縣來了個什麼勞子的‘八路軍小團長’,老子纔不會被調在這鳥都不拉屎的地方站崗放哨呢!還他媽的兩道外圍哨卡呢。就老子這一道,不管他媽的八路、九路,到了我虎山哨也他媽的沒路。
鬼都知道‘蜀道難,難於上清天’。老子的虎山哨可是出了名的易守難攻,真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趙學軍班長正一廂情願的想着出神的時候,他和他的九個小兵的槍競全被‘東洋主人’給繳了。
這下子,趙班長慌了神,馬上回想一下自個那兒做的不對!但想來想去也沒搞明白,直喊“皇軍,誤會、誤會!絕對是誤會!我們的是皇協軍王禿子的隊伍,我的是班長,姓趙”。
這時,那位日本兵大爺的大爺,對身過的三連長董蝦子說道:“先把這邦王八蛋衣服給拔了給我們的人換上,先捆着,不知趣的,就地格殺勿論!”
在聽到陶平這個爲首的“日軍少佐”突然冒出一口流利的中國話之後,才反應過來的趙學軍班長——直喊“八路爺爺,饒命!八路爺爺,饒命!”但爲時以晚,很快就被三連長董蝦子捆得象個棕子一樣。
於是陶平毫不費力的通過了東山縣的第一道虎山哨卡,而原來的十個僞軍則被陶平所帶911團的士兵所替代。
看着虎山哨陡峭的山勢,陶平和周參謀均長不約而同對望了一眼,大有感觸。
“乖乖,這地形真他媽的險啊!遠比地圖上來的真切,以前還不明白什麼叫‘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現在總算開了眼界。”陶平感慨的說道。
“幸好,我們把虎山哨給拿了下來,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周參謀長也感慨的說道。
整個一條公路在虎山崖處來了一個近“Z”字形近六十度的大轉彎,而虎山哨卡就設大轉處方五十米遠處,只要在這架上一挺機槍你就是有天在的本事也飛不過去,而且都是他能打到你,你卻永遠也別指望打到他。
還沒等陶平命令三連長董蝦子動手,僞軍班長趙學軍就啥都招了。
“八路爺爺,饒命!八路爺爺,饒命!你們問什麼我全都告你們,就是求你不要殺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啊!”僞軍班長趙學軍哭訴着說道。
“今天的口令是什麼?”陶平問道。
“今天的口令是‘恭喜發財’。前面十里遠的兔子坡還有一個班人在那兒守着。”僞軍班長趙學軍哭訴着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嗎?沒有騙我吧!要知道騙我的下場地會很慘,老子決不會殺了你,但我會剮了你,然後再把你點天燈,就像你們對待我們的女游擊隊員一樣。”陶平狠狠的說道。
“八路爺爺,饒命啊!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啊,你不信可以問他們。”僞軍班長趙學軍哭訴着指着其他被綁着的僞軍說道。
“好了,晢且信你一回,如果你敢給我耍花樣,我讓他們九個給你陪葬!”陶平說完,又朝其他九名被綁着的僞軍說道。
“八路爺爺,饒命啊!趙班長說的是真話,我們可以作證。饒我們一命吧!”不等陶平說完,其他的幾名僞軍不約而同的說道。
一聽到陶平要拿他們九個來給趙學軍陪葬,他們九個人都慌了神!
“把嘴都給我堵上!”陶平命令道,根本就不理會僞軍士兵們的哀求。
有了通行“口令”,這下到省事多了,所以下面的事情自然就變的越發的簡單了。
在通報了“恭喜發財”口令後兔子坡的一個班的僞軍也被繳了槍,最後的下場和虎山哨的僞軍一樣,全都被捆成了要下鍋的棕子一樣。
這個兔子坡準確的說就該兔子谷纔對,兩面山谷陡峭,相距不到六百米,而且還是口小肚大,山谷的兩頭更是相距不到一百米,因其中有一面山坡光禿禿的,除石頭就是石頭,據說是因爲連兔子都不會在坡上拉屎故而得名。
它是連接整個東山縣南北交通的重要樞紐之一,也是西平據點救援張家堡必經之地,可以說是一個設伏的絕佳地點。
一個小時以後,兩天前以演習名義調出土巴山城後續部隊的陸續進入伏擊陣地後,此時,陶平向佯攻部隊下達了向張家堡作作戰的命令。
而此時,張家堡內,張文龍、張昌明父子則是剛被慌忙跑來的家丁叫醒,原因很簡單,張家堡周圍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聚集起來了這五、六百名土八路,而且看樣子要攻堡。
“兒啊!你不聽爲父的話,非要和日本人和作搞什麼‘大東亞共榮’,報應啊!”張文龍嘆道。
“父親現在日本人聲勢正盛,我們不依靠日本人,靠誰?父親莫怕,我量那些土八路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放心,他們是攻不進堡來的,我們張家堡四世經營,多大的風浪沒經歷過,牆高城厚,又有九堡八十一槍洞,我這就給西平的王禿子打電話,讓他和我們來一個裡應外和,把這羣死泥腿子給殺光。”張昌明說道。
“兒啊!爲父這都近七十歲的人了,四十五歲纔有你這一根獨苗,你又沒個一兒半女,我這若大的家業傳給誰啊!當初,我真應該聽你七姨太的話,把那三個女**給放了,不該把事做的太絕了。”張文龍嘆道。
“父親莫怕,父親莫怕,我這就給西平的王禿子打電話。”張昌明連聲說道。
“兒啊,爲父這怕是不行了。自從你從共產黨那個小團長那兒逃回來以後,我就一直詢思,怕是我們張家的大剋星要來了。你忘了,祖上有言‘遇平大凶,不危則亡,積德行善,順則大吉!’這句話嗎!過去我一直不明白,就是你的爺爺、太爺爺他們也沒弄明白,只說這是一位得道高僧當年有感於你太爺爺設十里粥棚賑濟災民,而爲我張家所算的一卦,並說這能保我張家香火不斷!”張文龍嘆道。
“父親你又迷信!”張昌明說道。
“兒啊!你別不信,這些年我們張家做的孽太多了,小鬥出大斗進,還傷了那麼多的人命,幹了那麼多缺德事。爲啥你娶了八房姨太太就是生不出個娃來。昨晚你不是說那個共產黨的小團長叫陶平嗎,他名字中有一個‘平’字,看來他就是來‘平’我們張家的。”張文龍嘆道。
“父親!”張昌明說道。
“兒啊!聽父親的話,如果能過這一關,咱以後再也不給日本人做事了,咱好好做人,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就是散盡家財、拼了性命也要把日本人從中國給趕出去。昨晚我一夜都沒有睡好,思來想去,我們老張家這些年的所作所爲,我好悔了,我沒有臉見列袓列宗!”張文龍嘆道。
說完,伴隨着一聲嘆息,這個七十二歲的東山縣首富就離開了人世。
“父親!父親!父親!”張昌明大喊道。
而此時,外面槍聲大作,“土八路們”已開始了向張家堡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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