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休息了半個時辰,給每個人補充了必要的淡鹽水,所有人被集合帶到了獨立團基地的後山腳下,那裡不知何時建起了一排木頭房子,沒有想象中的訓練場,除了房子,就是山和奔涌着溪水的河谷。
尚掛着裝備依舊穿着被汗水浸透迷彩服的士兵們面前只有劉浪和兩位臉色繃得緊緊的中隊長。
總共只有48人,按照劉長官的說法,未來的兩個多月還至少得淘汰一半人才行,24個人兩個人一分,每個人只帶12個兵,從連長一下變成了班長,恐怕換成誰都笑不出來吧!
“菜鳥們,很抱歉,在你們沒能通過真正的考覈之前,只有這個稱呼才適合你們,不過,看在你們多少還算是贏了其他150人的份上,還是歡迎你們來到特種大隊訓練營,未來的三個月,將會由我來親自操練你們。”劉浪微笑着說道。
不管是菜鳥還是老鳥,現在他們統一被胖子團座稱爲菜鳥,因爲在他看來,負重三十公斤越野25公里不過是未來共和國普通野戰部隊的水平,距離負重三十五公斤越野五十公里特種兵的要求還差的很遠。
甚至,當年劉浪率領的戰鬥小隊曾創下過一晝夜全副武裝突擊120公里的記錄。
劉浪很享受現在的這種感覺,這讓他想起了他當初第一次進入特種部隊時,他的教官就這樣站在還是一名小兵的劉浪面前。
那是一個個頭兒不高的四川人,軍隊裡基本都留着乾淨利落的短髮,他卻能留着還算長的頭髮,甚至還能讓人辨別出是個三七開的分頭,雖然那讓劉浪一直覺得是很老氣的髮型,但那絕對是特種部隊的頭一份,後來才知道那是大隊長特批的,就他一個人可以使分頭。
過時的髮型,蔑視的口氣讓從小就接受嚴苛訓練的劉浪對教官的印象極差,不過第一堂搏擊訓練就讓劉浪知道了爲什麼教官可以喊自己爲菜鳥。或許是懶得洗衣服,徑直脫下上衣露出一身的腱子肉,不是蘭波那種,是亞洲人那種,類似於李小龍那種精肉倒也罷了。
?然後就是,點點塊塊的傷疤,槍傷燒傷燙傷還有什麼傷劉浪根本搞不清楚,再然後,就是十名新兵被教官獨自一人爆捶,八極拳已經小有成就的劉浪也不例外,沒經歷過沙場的劉浪只是怕自己一腳會把教官卵黃都踢出來那一瞬間稍有猶豫,就被教官徑直一腳踢在同樣的位置送下了訓練場。
就算戴着護具,劉浪現在依然記得自己疼得臉色青白依舊拼命掏出小兄弟查看蛋蛋有沒有被踢爆的丟人畫面。
“如果這是戰爭,菜鳥們,你們已經全部是死人了。”劉浪依舊記得教官捶趴下所有人丟下他們揚長而去酷酷的背影。但後來劉浪才知道,教官的強項不是搏擊,而是狙擊,他能留分頭,就是因爲在劉浪還未出生的那一年,在中國南方戰火還未停歇的戰場上,不過20歲的教官用了120發子彈,擊斃了119名敵人,還有一名被打中脊柱竟然未死,最後也成了一名高位截癱只有脖子以上能動的特級傷殘。
教官的習慣也很奇特,在劉浪和弟兄們練習的時候,喜歡坐在山頭上眯着眼睛看遠處出神。後來劉浪才知道,他是在看不同方向距離的人頭,在目測距離,在算風速,在算計怎麼打過去就一槍命中頭部不用補槍。這個可怕的習慣讓劉浪從冒冷汗到後來不由自主的模仿,直到穿越成胖子劉浪,劉浪依舊有眯眼看人的習慣。
可就是這樣一個可怕的一擊必殺否則便遁跡千里的刺客式人物,在面臨即將被重重包圍的時刻,選擇了最愚蠢的一招,壁虎斷尾,斷的是他自己。當依稀還能看得清分頭的頭顱被送回來的那一刻,劉浪雖瘋,但他終於能理解教官終年寒冰不化的臉上爲何多了一絲淺淺的微笑。
而現在,自己就和教官當初一樣,站在一幫菜鳥們面前,他們要面對的,是比未來更殘酷的敵人和戰爭。
劉浪必須得比教官更殘酷,他相信,教官能眯着眼從天上看到這個時空的,他要在這個時空中培養出華夏民族最強利刃。
士兵們沒人露出不忿的表情,哪怕是心裡,胖子團座誇張的武力值有資格說任何人是菜鳥,這點兒和劉浪當初是不一樣的。
就算是單兵武力值超高的石大頭,也清楚的知道,如果是赤手空拳,他有可能還能和劉浪幹上幾十個回合,但若是拿上武器,不說是槍,就是拿上那柄被稱之爲32式三棱軍刺的玩意兒,他必死無疑。
“沒人說話,看來你們都不服氣,那太好了,我就喜歡有骨氣的。”劉浪微微一笑,很隨意的緊了緊掛在腰上的腰帶,說道。
不能像教官一樣露出滿是肌肉的上身是劉浪此時的遺憾,他現在要是敢脫,尼瑪妥妥的是玩兒日本相撲的節奏。
我們沒說話也特麼算是不服氣?此情此景讓士兵們心裡想不吐槽都難。
“既然不服氣,那很簡單,咱們就直接上第一堂訓練課吧!搏擊課,打到你們服爲止。”劉浪嘴角露出一絲邪笑,以及兩個深深的酒窩。
胖子特有的可愛讓士兵們生出一種無力的蛋疼,又來了,胖子團座這是要一人打48人嗎!
不過,這貌似是個解恨的藉口,至少蔡大刀和天生一副耍酷扮帥山鷹是這麼想的,胖團座再牛逼他能一個人搞定48人?尤其是隊伍中還有石大頭和陳運發這兩個超級猛人的時候,莫小貓此刻對自己的戰友們也抱有極大的信心。
很快,他們知道自己低估了胖團座的“可愛”程度。
“你們看着我搞毛,我從來不打菜鳥,第一堂搏擊課,自己打自己,趕緊的,穿上護具,根據你們剛纔到終點發的號牌,分成單雙兩隊,幹掉對方的今晚有飯吃,被打倒的喝西北風,哦,不對,到晚上你們估計都得像條死狗躺牀上了,不好意思,那就想想好了。”
劉浪臉上不耐煩的表情真的讓士兵們涌起一股集體撲上去把浪團座吃了的衝動。
山鷹終於知道了那個自己很佩服的殺起土匪如殺雞的凌長官爲何在團座長官面前像只溫順的小貓,因爲,劉胖子,實在太惡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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