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快說。”範子冉立刻掏出自己的小本本,一臉渴求的看着劉浪。
小洋妞兒抿嘴一笑,也坐到了劉浪對面。
“首先,磺胺第二批提純藥物已經再次臨牀試驗成功,已經進入小批量量產階段,我們可以先行小批量投放國內市場,一來是徹底將華商集團的名氣打出去,二來也是再收集病人反饋數據,繼續保證藥物的可用性,爲後續在國外市場大規模投放做好最後的準備。”劉浪篤定的說道。
說的範大公子兩眼直冒光,這可是全體股東夢寐以求的消息,可以說是自從磺胺被他們獲知那一刻就一直在期盼的事兒。國外市場是大,但距離實在是太過遙遠,羅斯家族來籤合同的人都還在路上,更別說投放到海外市場所需要的時間了。
華商集團,需要一筆資金的注入解渴。
“但是,卻不能以磺胺的名義大規模出藥,原因你們懂的。我們會用市面上有的藥物再加入少量磺胺成分成藥,藥名就叫。。。。。”劉浪沉吟片刻,決定道:“就叫百消片吧,消滅百病的藥片,從名字上就要威武霸氣一點兒,爭取一炮打響。”
範子冉和小洋妞兒默默對視,劉團座都這樣說了,他們還有啥反對的?這名字的確很威武霸氣,就是,消滅百病,是不是吹的太過了?
這可能是民國人和未來人稍稍不同的又一地方,擱未來,百消片這種普通的名字也能叫吹?成分都是麪粉的各類保健品冠以什麼深海螺旋藻什麼百年靈芝粉千年何首烏讓人看了都覺得,只要是吃了,不說活個千年萬年,個個不活個一百年都對不起那藥。
百消片的名字就這麼定下了。
劉團座的奇思妙想繼續出現,“而且,華商集團不能碰石油這種戰略資源,但誰說不能碰和它挨邊的東西了?我們要根據石油就在四川的這個優勢,搞航空公司。”
看着兩個貌似又被驚呆了的男女商業精英,劉團座開始描述他的藍圖宏志,“對,鑑於我中華民國現在落後的交通,我們要趁着這個契機開發航空業。不過,因爲航空業同樣是屬於比較重要的交通產業,想來政府也不會放手,不過沒關係,他們現在正在整軍備戰,財力緊張,華商集團可注資羅斯家族,由羅斯家族代爲持股和國府談判,成立一家有中美合資的航空公司,這樣的話,華商集團不用太惹人眼,又可以賺錢,而且還能開闢國際航線,縮小和美國的距離,運輸一些重要物資也極爲方便。怎麼樣?二位,是不是很震驚,別太佩服我,我大學學的正是經濟。”
劉浪一臉得色的看着兩張明顯被自己牛逼的不能再牛逼的想法震驚的說不出話的面孔。
這可是劉浪冥思苦想後想出的一條迂迴之道。國府再傻逼,也不會把石油這種戰略性資源交給外國人來經營的,這幾乎是一個國家的底線,哪怕是中國的鑽井水平目前還達不到。但他們可以請外國團隊來開發,而這種合資的航空公司就是最好的招數。
只要同意合資航空公司,合資方爲了能方便的大量獲取航空煤油,就一定會大力進行技術支持,無論是鑽井開發還是重油的合成提煉,同時還能獲得國外飛機的國府自然不會拒絕這一舉數得的好意。
被利益引誘急於獲得石油開採權的國府自然就不會希望發動戰爭,四川雖然軍備稍差,但佔據着天險之利也不是那麼好打下來的,一仗還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否則一向強勢的光頭大佬哪能對一向不怎麼服他的劉湘一直寬慰有加,什麼剿匪總司令,第七路軍軍長,四川省主席一堆的頭銜拼命往劉湘腦袋上安?
既然打不得,又想盡快獲得利益,那國府就得讓步,只要劉湘不傻不貪心,雙方一定會達成最後的妥協。這就是政治,哪怕雙方背後都彆着槍準備隨時都給對方來一傢伙,卻都還能笑眯眯地坐到談判桌上相互妥協。無論東西方,皆是如此。
要不然,對那個名詞的定義,永遠都會在其前面加上“骯髒”二字呢?
這個想法最關鍵的,還不是完美瞭解決了這次川省危機,最完美的還是成立這個合資航空公司對獨立團的作用。跨越萬里的國際航線對這個時期的螺旋槳飛機來說是不容易,但美國的海外軍事基地極多,完全可以進行中轉,要不然曾經的時空中光頭大佬的美麗夫人是怎麼跑美國去求援的?劉浪可不相信那位第一夫人是坐着海輪去大洋彼岸的。
當然,這也是劉浪對民國時期的航空並不怎麼了解,他是一個擁有着軍事經驗無比豐富的特種兵外加對武器性能還算熟悉的掛名武器設計師再加上熟悉未來的一些商業炒作,但你若是指望他還能像腦袋裡有個一個近乎於百度百科一樣的玩意兒無所不知的話,那真是。。。。。。
主角開了無敵外掛了嗎?
顯然不是,否則劉浪就不會不知道,在未來的四年後,中美之間就開通了直飛航線,不過是從舊金山到香港,中國的航空公司從上海經廣州到香港再中轉而已。
劉浪現在想的是,如何利用這個羅斯家族參股的合資公司給獨立團帶來什麼好處,美國人那邊的好東西可是不老少,用飛機運,比輪船不知道要快那裡去了。
簡直是一環套一環那!說實話,當劉浪把腦袋都差點兒想大兩圈想出這個主意的時候,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了,這得是有多富有智慧啊!當年老子要是不去當兵,而是去考大學,說不定老子現在也是一科學家或者商界大佬啥的了。
爲了讓這二位不要太過驚訝自己天才一般的智慧,劉浪不得不用原來這個胖子就讀的專業來掩飾一番,把別人震驚的掉了大牙終歸是不太好的。
只是,情況可能和浪團座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樣。
這二位的臉色,怎麼說呢?不太像是極度的震驚,更確切的說,是古怪,有些無可奈何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