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拳王自然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感到脖子上一片溫熱的同時,馬上明白強悍的對手此時也遭受重創,心中頓時惡向膽邊生,這說明強悍的對手也不是不可戰勝,尤其是在這樣的近身搏鬥中,那可是他的優勢,泰拳可是號稱世界最擅長近身格鬥的技法,沒有之一。
當然,那只是號稱,因爲他沒到過中國。
泰拳王瞬時間做了決定,因爲手脫不開,身形一扭,身子竟然從不可思議的角度翻了個身,兩腿直接勾住俄國戰士的脖子,想借用他更強的腿部力量,將俄國戰士的脖頸給絞斷掉。
只是泰拳王臉部朝着地面,他根本就無法看到俄國戰士臉上猙獰之極的表情,否則他一定會後悔自己的選擇。
當然,泰拳王此刻也沒有這個時間去後悔的。這一刻的他只想用力絞斷俄國戰士的脖子,以獲取最終的勝利。
就在泰拳王雙腳夾住俄國戰士粗壯脖子的同時,那雙蒲扇般的大手,突然鬆開了他的手,同時一下箍住了泰拳王的身體,俄國戰士臉上露出一絲獰笑,配着嘴角還在不停流淌的鮮血,整個人猶如地獄中的魔鬼一般。
他……他的脖子怎麼這麼硬?”
這也許是泰拳王在世上留下的最後一個念頭了,就在他剛剛意識到不對的時候,身體猛然騰空而起,地面先是離遠接着便是猛然變近,泰拳王剛張大嘴巴想叫喊,同時身體想扭動着逃脫即將到來的厄運,但卻被死死箍着一動不能動,他甚至連脖子都不能動彈分毫,因爲,俄國戰士竟然用雙腿一盤,將他頭固定着,撞向地面。泰拳王的思維也就到此爲止了。。。。。。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就看到巨熊一般的俄國戰士緊箍着泰拳王猛然躍起足足一米高,然後再猛然撞向地面。
人的頭骨有多硬可能沒人知道,但下一刻發生的事兒讓人知道,絕對沒有花崗石擂臺硬,尤其是攜帶着兩個人合計三百多斤近四百斤的體重從一米多高的高空往下和花崗岩硬懟的時候。
“咚”的一聲悶響不是關鍵。
而是,撞向地面的泰拳王的頭竟然猛然“炸裂”。當然,不是被槍彈擊中那種炸開,而是從破碎的頭顱中迸出的血給人一種可怕的錯覺,讓人覺得他的頭直接被撞碎了。
猛然迸出的血,一下噴了十來米遠,幾個因爲太過興奮撲得過近的賭徒稍微一愣,先是摸摸臉上滑膩膩的液體,這纔想起那是屬於失敗者的鮮血,甚至還有個人摸到軟軟的東西,那應該是撞飛出來的碎肉,剛想幹嘔。
但下一刻,已經進入狂熱狀態的俄國戰士並不罷休,爆發出一聲怒吼,猛地站起身,帶着已經徹底失去意識的泰拳王身體猛的向旁邊鋼筋護欄上撞去。
這一撞,力道絕不下於數百斤,已經血肉模糊的泰拳王的血再度飈至老遠,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刺激得先前乾嘔的幾個賭客徹底吐了出來。
已經徹底軟下來的肉體和鋼筋護欄不斷髮出“砰砰”悶響,血肉橫飛。
他們第一次知道,原來想要追求刺激,也是需要一顆強壯的心臟的。這,真是太刺激了。
甚至有不少人猛然站起身,就準備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萬一那個狂性大發的俄國人躥出鋼筋護欄呢?在那個強壯如熊的男人面前,那由拇指粗的鋼筋護欄看着貌似也不是那麼結實。
一時間,整個拳館都沸騰了,誰也分不清那些歇斯底里狂呼亂叫的人,究竟是在爲俄國戰士歡呼,還是在用這種辦法發泄着自己內心的恐懼。
還好,俄國戰士並不是傳說中的狂戰士,在確定手中的對手已經死亡再無絲毫威脅後,俄國戰士便將破爛布娃娃一般的泰拳王的屍體往旁邊一丟,傲然站在了擂臺上。
“怪不得這家拳館的主人會花10萬馬克買這個戰俘,做保鏢不要太牛叉。”範大少臉色略微有些發白的表示羨慕。
剛纔那一幕着實也把他給嚇着了,若不是有劉浪和陳運發坐在身邊,搞不好他也站起身先跑路了。
比如美國表哥,這會兒已經都先跑後面出口那個位置去了,那裡,可是站着不少像遇到老鷹的鵪鶉一樣還正在尖叫的女人。
“是啊!可惜再打完最後一場,他就要離開了。”周大鵬有些崇拜的看着擂臺上那個強壯的男人。
強大的男人,不僅是可以讓女人崇拜,男人也不會例外,那是印刻在地球生物基因中的烙印。
“不用再看了,我們可以走了。”劉浪搖搖頭突然有些索然無味兒,甚至連三十萬美刀的賭金都不想再贏回來了。
如此一個強大的戰士,卻被人當做玩物在這樣的擂臺上成爲一幫賭客的投注,這讓劉浪很不爽。
戰士,不管生死,他的舞臺都應該是戰場,而不是什麼狗屁擂臺。
“劉哥,別啊!還有最後一場呢!您的三十萬不想贏回來了?”周大鵬哭喪着臉勸到。
多了一句嘴讓中國老鄉輸了三十萬美刀幾乎成了周大鵬心裡的夢魘,那可是好幾架他夢想中裝備最好的小飛機啊!
“哈哈,就當是能在這裡看到如此多的老鄉我送的禮物吧!大鵬,有空可以回中國看看,那裡是你父母的家鄉,也是你的家鄉,雖然他現在還很孱弱,可他很美麗,不比美國差。”劉浪拍拍有些固執也有些可愛的小老鄉,笑着說道。
“嗯,有機會我一定回去看看。”周大鵬點點頭,莫名的有些鼻頭髮酸。
中國老鄉的話讓他想到了數日前看到的報紙,上面那七個被迫拿起槍的女人,是他的同胞,爺爺和父母的家鄉正在被一個叫日本的島國欺負。他看到一向堅強的爺爺在偷偷抹眼淚,因爲,那是他祖祖輩輩生長的地方,那裡,也是他的根,哪怕很有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周大鵬本來不太能理解爺爺的悲傷,但看到劉浪這幾個來自中國,操着不太一樣口音卻都說着中國話讓人感覺無比親切的老鄉的時候,周大鵬突然明白了。
他雖然生在美國,長在美國,但這裡永遠不是他的家鄉。他和那裡的人們,興許一輩子都不會相見,但他和他們都是同樣的黑頭髮黑眼鏡黃皮膚,他和他們的血脈是一樣的,屬於同一個民族,華夏民族。
“劉哥,你放心,那幾個日本人,等會兒我幫你收拾他們,如果接下來的那個拳手敗了,那就更好辦,一起收拾了。我周大鵬辦事,您放心。”在送劉浪離開座位之際,周大鵬拍着胸脯保證道。
“咦?什麼意思?”劉浪突然腳步一頓。
貌似,這裡面有點兒其他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