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桃花的院子。?”封仁蒿拉着趙小云,直奔五姨太桃花的院子。趙小云對封仁蒿要去桃花的房間很是不解,也很吃醋。
“老爺,你剛纔戰場上回來,理應好好休息休息,休息好了,再去看病人不遲。桃花的病,聽說是有傳染的,你的身子虛,還是不要去的好。”趙小云極力勸阻。
“小云,你不知道,我回來的時候,在大街上好像看到桃花了,但不能肯定是不是她,我要你陪我到她的院子裡看看,若桃花真的不守婦道,我饒不了她。”封仁蒿氣哼哼地說。
趙小云一愣,心說:“這個桃花,揹着封仁蒿和封小寶亂搞也倒罷了,還要到外面去招惹野男人,實在癮頭太大了。看不出來呀,桃花在外面還有人,這就難怪封仁蒿生氣了。哼!這個桃花,霸着封小寶,我費了多大勁纔得到封小寶,我和封小寶的那一次,可是我一生以來最美妙的一次,這個封小寶,我要定了。既然此番桃花讓封仁蒿發現了,我正好藉此機會讓封仁蒿休了她,以後,這封小寶和封仁蒿爺倆,可都是我的了。嗯,我何樂而不爲呢?
趙小云想到這裡,心下有了主意。
“老爺,我也聽下人們議論紛紛,說是五姨太她故意裝病,實質上是不願意伺候您了,有時候還偷偷跑出去,一定是外面有人了。老爺,無風樹不響,下人們如此議論紛紛,對我們封家的名聲可不好,您可要好好查一查她。”趙小云煽風點火。
“哼!我就覺得她有問題,她如果真像下人們所說的那樣,我絕饒不了她!”封仁蒿怒氣衝衝地說。
見封仁蒿來氣了,趙小云心裡也一緊。暗想:“這個桃花可不是好惹的,封仁蒿跟了她那麼多年,依然念念不忘她,說明桃花很有手段,桃花和封仁蒿兩個人的感情也非同一般。若桃花在封仁蒿面前又哭又鬧,封仁蒿即使發現桃花假裝裝病,不守婦道,一時心軟,也會放她一馬。若此時我跟着封仁蒿去了她的院子,桃花一定認爲封仁蒿這樣做,是我下的舌,是我教唆的,是我告了她的御狀。如果封仁蒿休了她也倒罷了,若封仁蒿休不了她,她還在這個院子裡,她一定會將這個仇都記在我的頭上,她一定會伺機報復,我就惹上事了。我不能隨封仁蒿一起去她的院子,我不能給桃花以口實,嗯,今天還是不去的好。”
趙小云想到這裡,假意一不小心,踩在一塊石頭上,身子一歪,張倒在地上。
趙小云“哎呀”一聲,抱着自己的腳脖子喊疼。
“老爺,我把腳崴了,好疼呀,哎喲,疼死我了,老爺,疼死我了。”趙小云裝的很像。
“看看你,走路怎麼這樣不小心呢?行了,不用你陪我去桃花院裡了,你先回去吧,小紅,攙着六姨太,讓她回去休息,給她的傷腳處上點雲南白藥,別耽擱了。”封仁蒿吩咐趙小云的丫鬟欒小紅。
趙小云的丫鬟欒小紅急忙從後面趕了過來,攙扶起趙小云。趙小云依然“哎哎喲喲”地叫着,賴在地上不願意起來。
“姨太,老爺讓您先回去。”欒小紅說。
“我知道,揹我回去!”趙小云見封仁蒿走遠了,對欒小紅說。
“好!背您!誰讓我是個苦命的丫鬟來着。”欒小紅嘟囔着,蹲下身子,把趙小云背起來,慢慢地回趙小云的院子。
再說封仁蒿,獨自一人,生着悶氣,大步流星地奔五姨太桃花的院子而來。來到桃花的臥室,他見房門關着,就飛起一腳,將房門踹開,怒氣衝衝地闖進了屋,他進屋一看,眼前的情形讓他大吃一驚。
桃花披散着頭髮,面色憔悴,目光呆滯,氣息微弱,連咳帶喘,歪躺在牀上。這種情況和封仁蒿在街上看到的情況反差也忒大了。
封仁蒿看到眼前的情景,立即承認自己看走眼了,在大街上汽車上的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桃花,而是長得和桃花相似而已,封仁蒿不免有些自責,他心裡說:“怎麼會這樣?我才幾個月沒有到她的房間來,她怎麼會病的這麼厲害?照這樣下去,桃花的命豈不要不保了嗎?唉!我不該懷疑她,真的不該呀!再怎麼着,我和桃花在一起也生活了那麼多年。一日夫妻百日恩嘛,何況她曾經還是我的最愛呢!我對她關心的太少了。”封仁蒿想到這裡,眼睛有些溼潤。
封仁蒿懷着複雜的心情向桃花走來。
“老爺,別過來!別過來!我會傳染的!”桃花從牀上顫顫巍巍地坐起來,用手阻止封仁蒿走過來。
封仁蒿聽桃花這麼一說,想到傳染病的厲害,就止步在房中,哽咽着說:“桃花,讓你受苦了,我一定會找最好的醫生給你治療,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謝謝老爺!老爺,我得的是傳染病,您不該到我的房間裡來,傳染上您,就是我桃花最大的罪過。您是家長,身子上的擔子那麼重,一家人都靠您生活,您要保重自己。唉!我的病,時好時壞,大少爺已經爲我請了蒼門城最好的醫生爲我看了,我按着醫生的囑咐按時吃藥,您就放心吧!只是,我現在缺少一個丫鬟,老爺若可憐我,就給我派個丫鬟來吧。”五姨太演技不錯,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
“好!好!我這就爲你派一個丫鬟來,你好好養病,我還會來看你的。好了,別忘了及時吃藥。那,我走了。”封仁蒿說完,緩慢地轉過身去,不斷地回頭瞅着桃花,走出了桃花的臥室。
其實,這個封仁蒿也是個醫盲。即使女人真的得了能傳染人的淋病,如果不進行房事,也是不會傳染人的。由於傳染病這個詞,使封仁蒿如臨大敵,所以,不敢輕易跨進桃花的房間,才使得桃花有機會和封小寶廝混在一起。
那麼,封仁蒿在大街上看到的那個摟抱着一個警察的女人是不是桃花呢?當然是了。當時,五姨太桃花正摟着封小寶在街上坐在汽車上兜風,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封小寶眼尖,首先看到了在另一條大街上駛來的一輛汽車上,正坐着心事重重的封仁蒿,封小寶才知道,封仁蒿從戰場上回來了,掃蕩已經結束了。
封小寶將封仁蒿回來的消息告訴了桃花,桃花大驚失色,急忙讓司機抄近路回家,從側門回去已經不可能了,有可能會與封仁蒿碰在一起。封小寶想到了封府西北角的一個狗洞,就讓司機開車到了封府的西北角,讓桃花從狗洞處鑽進院子。封小寶特別囑咐她,回去立即裝病,一定要裝的特別像。果然不出封小寶的預料,封仁蒿一進家門,就奔她的院子而來。
有了這一次,五姨太桃花就變得更加小心翼翼了,不過,她要除掉趙小云的決心則更加堅決了。
本來,趙小云和封仁蒿在一起,對於桃花和封小寶偷偷幽會是很有好處的,五姨太桃花大可不必太擔心封仁蒿,盡心盡力地和封小寶好就可以了。可是,趙小云勾引封小寶,並拿葛小燕的事情要挾桃花,這就讓桃花忍無可忍了。
封仁蒿走後,桃花在牀上躺了一會兒,覺得身子有些痠疼,知道是被那兩個日本兵弄的,心裡酸甜苦辣都上來了,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這時,李管家在房門外敲門,並在門口說:“五姨太,老爺爲您找得丫鬟我給您送來了,就在門口。”說完,對站在身旁的丫鬟櫻桃說,“去吧,進屋吧,好好伺候五姨太,一切聽五姨太的口諭,否則,老爺會讓我教訓你的。嗯,進屋吧,五姨太就是你的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