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元見段珪同意他和姚鳳蘭相愛,心中萬分激動,就急切地提議,要立即去見姚鳳蘭。
“爸爸,您老現在就帶我去見鳳蘭。”辛元已經改口了,當然就“爸爸”不離口了。
“鳳蘭就在萬峰山牛魔峰上,但不知你有沒有能耐上的去牛魔峰?”段珪指了指不遠處插入雲霄的牛魔峰問。
“這麼陡峭的懸崖,怎麼上去呢?”辛元瞅着懸崖峭壁問。
“辛元啊,你看,在峭壁上,每隔十米就是一個小平臺,你需要使用輕功,一個平臺一個平臺的躍上去!你有沒有膽量和能耐?”段珪打量着辛元問。
“爸,這牛魔峰,除了您之外,還有沒有人能上的去?”辛元指着眼前的峭壁問段珪。
“哦,你是說這個壁仞呀,除了我以外,鳳蘭也可以上下自如。”段珪笑呵呵地說。
“既然如此,我也能上得去!”辛元對他的輕功和絕學非常自信,他衝段珪一拱手,“爸,那孩兒就獻醜了。”辛元說着,施展輕功絕學,揉進飄飄無極拳的技巧,向第一個平臺飛去。
段珪沒有想到,辛元的輕功竟然如此精湛,能夠平穩地飛躍到第一個平臺上,段珪不由得心中暗暗豎起大拇指。
辛元接着施展輕功,從第一個平臺躍起,瀟灑而平穩地躍上了第二個平臺。
段珪知道,這座牛魔峰,是難不住辛元了。段珪也從山腳向上一躍,追趕辛元,兩個人上了牛魔峰。
姚鳳蘭正坐在魔牛洞的洞口想着心事。
她昨天做了一個夢,夢見辛元向他跑來,好像是從天而降,令她欣喜若狂,她也向辛元跑去,兩個人終於相遇了,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也許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姚鳳蘭過於激動,到現在姚鳳蘭還沒有從夢中走出來。
姚鳳蘭不想從夢中醒來,坐在洞口回味,依然意猶未盡。
姚鳳蘭常常有這樣的感覺,她的夢是很準的。包括碧源寺被毀,六位師兄的罹難,父親慧崇大師的慘死,姚鳳蘭都做過對她有提示的夢。難道這次夢見辛元,真的能見到他?姚鳳蘭有着一種期待。
尚仁、尚武、尚梅早就去練功了,姚鳳蘭覺得再這樣坐下去,父親回來會念她,就懶洋洋地站起來,向練功場走去——
練完功後,姚鳳蘭依然坐在魔牛洞洞口不遠處的青石上,想着她的夢,期盼辛元突然來到她的身邊。
突然,姚鳳蘭的意識裡,產生了一種感覺,她感覺到辛元離她越來越近了,她不由自主地站起來,向登頂的山口望去。果然,一個熟悉的身影躍了上來,姚鳳蘭定睛一看,正是她朝思暮想的辛元哥哥。姚鳳蘭大喜過望,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登上山頂的辛元衝去。
辛元也看到了,向他跑來的正是他日夜思念的姚鳳蘭。
“辛元哥哥!”姚鳳蘭張開雙臂,呼喊着。
“鳳蘭妹妹!”辛元也張開雙臂,呼喊着。
兩個人相遇了,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兩個人的淚水,頃刻汪洋。一對戀人,在離別很長時間後,終於重逢。這種重逢對兩位當事人來說,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
登上峰頂的段珪,看到女兒姚鳳蘭和辛元緊緊擁抱在一起,微笑着點點頭。
尚仁、尚武、尚梅也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他們看到這種激動人心的場景,也都高興地鼓起掌來。
段珪知道,辛元和姚鳳蘭相逢,一定有很多心裡話要彼此傾訴,就讓他們單獨好好說說心裡話吧。段珪衝尚仁、尚武、尚梅三兄妹做了一個手勢,三兄妹會意,悄悄地離開,將這個山頂小平臺,讓給了久別重逢的兩位戀人。
辛元擁抱着姚鳳蘭,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鳳蘭,你讓我找的好苦啊!我終於找到你了!你知道嗎?我每時每刻都在想着你,想你,成爲我生活的習慣,鳳蘭,我愛你!”辛元發自肺腑地說。
“辛元哥哥,自從我離開碧源寺後,我實在是太想你了,我也曾回碧源寺去找你,結果,碧源寺被毀了,我不知道到哪裡去找你,我在夜裡經常因爲想你而哭醒,辛哥哥,你是我生命中的唯一。我愛你!”姚鳳蘭流淌着幸福的眼淚,伏在辛元的肩膀上說。
“鳳蘭,讓我好好看看你!”辛元用手掌托起姚鳳蘭的臉頰。
“辛哥哥,也讓我好好看看你!”姚鳳蘭也用手掌託着辛元的臉頰。
兩個人久久注視着,注視着。淚水瀰漫着雙眼,心底流淌着幸福的暖流。心與心相印,那就用熱脣來詮釋相思的美妙吧!感情洶涌澎湃,兩個人摟抱在一起,熱吻着,長長地熱吻着。
一次熱吻,已經毫不保留地宣誓完彼此的心聲了。
吻畢,辛元和姚鳳蘭手拉着手,相偎在一起。
“辛哥哥,我送給你的玉佩還在嗎?那可是我們愛的信物呀!”姚鳳蘭想起她送給辛元的玉佩,也從懷裡掏出另一隻玉佩,想和辛元來一次玉佩的耦合。
姚鳳蘭的玉佩有兩隻,一隻雕鳳,一隻雕龍,兩隻玉佩,可以合二爲一。姚鳳蘭將那隻雕龍的玉佩送給辛元,就是希望能和辛元龍鳳呈祥。
“對不起,鳳蘭,我——我——不小心將玉佩給弄丟了。”辛元心情異常的懊悔,轉過身去,他覺得愧對姚鳳蘭對他的癡情。
姚鳳蘭看着辛元的後背,知道辛元不會無緣無故地將玉佩弄丟,一定是出於特殊情況,姚鳳蘭更知道,辛元一定爲了丟失玉佩而深深地自責着。姚鳳蘭手持着自己的那隻玉佩,心疼辛元,突然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讓剩下來的那塊玉佩,也從她的手中消失。因爲姚鳳蘭認爲,只有這樣,辛元就不會爲了丟失玉佩而自責了。
姚鳳蘭走到辛元的面前,將手中的玉佩舉給辛元,讓辛元看了一眼,然後,她虔誠地用嘴脣親吻一下玉佩,再次舉起來,向萬峰山的一處懸崖扔去。
“鳳蘭!不要!”辛元想阻止姚鳳蘭扔掉玉佩,已經來不及了,姚鳳蘭已經將玉佩扔出去,墜入萬峰山的溝谷裡。
“鳳蘭,我已經丟了一隻玉佩了,你怎麼會將另一隻玉佩也扔掉呢?”辛元爲姚鳳蘭扔掉另一隻玉佩感到惋惜。
“辛哥哥,我的玉佩,是陰陽一對,既然已經失去一隻了,另一隻也就沒有必要保存了。這正像你我,我們相親相愛,誰也離不開誰,誰也不能離開誰。玉佩對於我們來說,只是一件信物,代表不了什麼。不管玉佩的本身價值如何,但是,比起我們的感情來,應該是一文不值。只要我們心心相印,就沒有任何力量能夠拆散我們。玉佩在不在無所謂,只要是你在我的身邊,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姚鳳蘭深情地看着辛元說。
“鳳蘭,謝謝你!謝謝你對我的信任和理解。我知道,你是怕我因爲丟失玉佩而自責,才毅然這樣做的。鳳蘭,你對我真好,我一定不辜負你對我的真情,好好愛你!”辛元又一次將姚鳳蘭摟抱在懷裡。
“辛哥哥,我和你一樣,愛你到永遠!”姚鳳蘭緊緊地抱着辛元。
兩個人擁抱着,坐在了大青石上。
辛元突然想起來了,不知道爲什麼姚鳳蘭的父親怎麼老是帶着面紗,就問姚鳳蘭,姚鳳蘭將他們家被封仁蒿滅門的事情講給了辛元聽,辛元明白了。
“哈哈哈,你們兩個還沒有說夠嗎?怎麼我到了你們身邊,你們兩個都裝作沒有看見我嗎?”不知什麼時候,段珪來到了辛元和姚鳳蘭的身後。
辛元和姚鳳蘭立即鬆開互相擁抱着的手。
“爸爸,女兒見過爸爸!”姚鳳蘭羞澀地說。
“爸爸,女婿見過爸爸!”辛元高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