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霍啓安在天香居做東,宴請喬銘和薛遠舟,上次薛家兄妹和喬家兄妹的午餐吃得不可不謂“盡興”,所以他準備趁熱打鐵,敲定些正事。
薛遠舟基本上是踩着點進的門,推開包間卻發現自己還不是最晚到。
“薛先生。”立在窗邊的霍啓安神態自若地走了過來,伸手來握。
“霍總你客氣了。”薛遠舟微笑着往裡走,與他握手。
薛家上一輩的老人與上官家也就是霍啓安的母親那一支有過生意往來,算得上舊識,但他與霍啓安也處於神交狀態,近兩年纔有了走動。霍啓安這些年的手段讓薛遠舟頗爲敬重,而且一接觸後才發現兩個人很多地方都談得來,地位太像,處境也太像。來了S市後他們經常約了一起去打高爾夫球,竟連球技都是不相上下。
背後門又“啪嗒”一聲響,喬大公子才姍姍來遲。
“哎呀,備酒了沒,啓安?給我倒上三杯賠罪吧?”喬銘一如既往,喜歡調侃自己的少爺做派。
“喬少客氣了,我也剛進門,照你這麼說,我們兩個人該一起向啓安這個早來的人罰酒。”
於是三人大笑,一起入席。
“薛先生想在S市投資地產,一定要借點喬少的光,S市數得上的樓盤都是他手下的。”
“啓安,你這不是擠兌我麼,你可別誑我啊,你上半年那樓市賣得可比我的好,別以爲薛先生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前幾天吃飯還說起你是我們這一輩裡‘翹楚’啊。”
“是啊是啊,你的房子每平要比我貴一倍,再賣得比我好,錢豈不都讓你一個人賺去了,我們還吃什麼去?”
“霍啓安,你這傢伙不對啊,以前對錢財這些身外物沒那麼斤斤計較吧,結了婚的男人吶都磨嘰着吶,薛先生,你看看,擺明了我們兩光棍和他說不到一塊去。”
“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養家餬口怎麼可能不在意錢。”霍啓安故作深沉。
“我聽說霍總娶的可是銀行行長的女兒,可不應該這麼摳門纔對。”薛先生不失時機地插嘴表示疑問。
“結婚後開銷更大,而我娶這樣的太精明,算盤算得門清,你們以後可要吸取教訓。”霍啓安打着哈哈,反正他與洛唯一的貌合神離還沒有正式公開。
“那倒是,聽說霍總最近流連花叢名氣不小呢。”喬銘壞笑着,“你最近吃過的最貴的飯是陪哪位明星吃的?我可聽說有些女明星的飯局價都開到百萬了啊。”
“因人而異,”霍啓安皺了皺眉,不太自在,“這個喬銘你豈不是更有經驗?”
“水漲船高啊,現在物價飛漲,我當年那點經驗早就落了伍了。”喬銘打着哈哈。
薛遠舟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吃不透這兩個人在唱什麼戲碼。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薛遠舟看了一下,另外兩位示意他隨意。
“卿卿,有什麼事嗎?”他這個妹妹這兩天一直打不起精神,心裡也有點惦念。
喬銘一聽到這個名字,臉上明顯多了幾分喜色,他這幾天正和薛先生這位女賊妹妹進行着“暗地交流”,偶爾逗她一下倒能給生活找點樂子了。
“啊?”薛卿聽到喬銘也在,頭都大了,她這兩天就像小時候做了壞事被老師揪到小辮子一樣,卻又不知道老師何時找家長,左右不自在。索性想和哥哥攤牌,不料電話打得也不是時候,偏偏挑了個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
“我再打給你。”她皺着眉嘆氣道。
“等等,”薛遠舟擡腕看了看手錶,“大概三點左右,你到城中XX商場下面那家星巴克等我吧,剛好我找你也有點事。”
“啊?好。”薛卿反倒一顆心回落到肚子裡,還不如早死早超生。
薛遠舟掛了電話,抱歉地搖搖頭,“就這麼一個妹妹,硬是給我寵壞了。”
“沒事,我想喬少也很瞭解,”霍啓安點了一根菸,“他也有個妹妹的。”
“是,”喬銘眯起了狹長的眼睛,也開始吞雲吐霧,“不過遠沒有薛先生家的妹妹可愛。”
霍啓安笑着給他斟滿了酒,打趣道,“這位‘可愛’的薛小姐可是待字閨中,喬大公子出手可要快啊。”
“我這個妹妹真是寵壞了,要是有一個人能管住她倒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薛遠舟兩次接觸喬銘,覺得他這個人還是很正,有着一般的子弟少有的擔當。
“緣分,要看緣分,”喬銘笑着打哈哈,“這個和我們生意無關吧?”
“當然,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