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大會上出現了一匹黑馬,爆了一個超級大冷門。從昨天起不論走到哪裡都有人在談論羅少欒這個人,還有那場讓人震撼的比試。但在緊接着的比試名單出來之後,大多數人的議論的焦點還是不可避免的轉換了。因爲名單出來了,這裡面隨便扯出來一個人名頭都比羅少欒這個黑馬名氣大。三大門派四大宗門的人要出場了。
接下來一個月,光是每日的武比就多達二十餘場。都是抽籤隨意兩兩對決,然後勝利者進入最後下一場。直到最後剩下的二十個人進入最終場。最終場是混戰。
而符籙,陣法,煉器今日也都正式開始了。不過比起武比就簡單多了,拿符籙來說。第一場就是所有參賽者在只有三份材料兩柱香的時間內,製作出一張六品符籙。光是這一條就可以刷下半數以上的符籙師了。畢竟有名的符籙大師無一不是制符多年,而參加的九州大會的都是一些青年才俊。年齡在這裡擺着,自然能夠符合要求的並不多。符合要求的便是一些天縱奇才。按方恪的話來說,就是每個門派都有那麼幾個變態。你不能以常人的標準來估量他。比如葉於時。
方恪是來看他的下一場的對手是誰的。跟着他來的還有塵否,本來玄蓉也要跟來但是被玄極留下了。
方恪在武比名單上並沒有看見葉於時的名字。比起其餘弟子至少兩項的比試,葉於時只報了一項——符籙。方恪不由露出幾分笑意,在門派之中就聽說過符籙峰和煉器峰的明爭暗鬥很不巧都是圍繞葉於時展開的。符籙峰糾結與葉於時制符水平如此高卻被煉器峰先一步搶走了。他一個煉器峰的弟子比他們符籙峰的還要厲害讓他們面子往哪裡擱。而煉器峰則是糾結與葉於時身爲煉器峰弟子卻‘不務正業’。方恪摸了摸手中劍,觸感不對,讓他反應過來他爲了遮掩身份把劍三收起來了。
葉於時其實煉器方面也不錯,不過貌似知道的並不多。而他陣法方面也不錯,門派之中也就自己人知道了。唯一不擅長的就是煉丹了,方恪想要是哪一天煉丹也難不住葉於時了。到時候該讓他們這些人情何以堪?
但是也是應該的吧。方恪想起葉於時制符籙時那種廢寢忘食的專注和投入。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勞而獲的事情。葉於時的變態除了天賦也還有許多他人看不到的付出。
想到這裡方恪心情不禁有些微妙。葉於時之後便沒有過來。他也不方便去崑崙派的住宿處找葉於時。他還想問葉於時的那個疑惑到底是什麼意思。
寅時開始練劍,卯時到巳時食用一壺靈茶几樣靈果點心後便開始打坐調息。下午四處閒逛,一日便過去了。就是這樣嗎?塵否的聲音響起。他說的是方恪將藥膏繃帶拆了之後這一天所做的事。
方恪纔想起他身後還跟了一個尾巴。說是跟着他還真的就是寸步不離跟着他的塵否。他現在纔開始後悔,若是這塵否一直跟下去他那什麼高級任務也就不要想要有什麼進展了。
方恪笑眯眯的看着塵否道:其實你這樣跟着我又能看出什麼呢?
強者強都是有理由的。我正在你身上找原因。明明看起來那麼弱。塵否道,秀麗的臉上寫滿認真。當然這要是不看他那雙極俱有侵略性的眼睛的前提下。
方恪張張嘴,最後只是繼續往他要去的地方走去。他已經放棄說服塵否了。有靈石拿,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塵否樂意跟就跟吧。
有那麼一種人,執着起來是很可怕的。很顯然塵否就是這樣的人。從比試就可以看出來了。
塵否跟在方恪身後,不言不語只是一雙眼睛一直盯着方恪。他會打敗這個人的。即使對方已經完完全全破了他的音攻。第一次輸的這樣慘。塵否動了動右手。
他喜歡血液的味道,也喜歡掐斷別人脖子的感覺。這是無法改變的。塵否秀麗的臉上出現若有所思的表情。跟着他,找到他的弱點然後殺了他。親手掐斷他的脖子。塵否這樣想着,卻沒有什麼情緒波動或者殺意。
方恪瞟了塵否一眼,不禁帶了那麼幾分無奈。塵否的心思昭然若揭。所以也就不要怪他收價這麼高了。
屈北低着頭坐在桌旁整理寫下個人下的賭注。整張臉都是垮的。自從羅少欒贏了之後,他就被掌櫃的罵了個狗血淋頭。還扣了他的工錢,這事怎麼能怪他呢?他怎麼知道這羅少欒會贏?
一隻纖長的手在桌上敲了敲。屈北馬上帶着笑容擡頭道:道友……接下來的話卡在了喉間,臉上的笑容就這樣僵住了。面上出現的不正是造成他苦難的罪魁禍首嗎?
羅道友,您是來取靈石的吧,哈哈。我已經爲您備好了。說着屈北便遞出已經準備好的儲物袋。
這時屈北又一眼看到了方恪身後的塵否。頓時目光就帶了那麼一分驚疑不定,這兩人那天就差同歸於盡了怎麼這一下子還走到一起去了?不由的,屈北突然腦中出現一個想法,這兩個人不會是假比吧?想着屈北又推翻了他這個想法,不可能那天他也是去看了的。那種情況不可能假比。
方恪看了看押注的名字,符籙比試押注是賭最後誰能拔得頭籌,一百餘名參與者。十倍的賠率。方恪笑了起來。伸出手點了點葉於時的名字道:這些靈石就不用給我了,我全部押他贏。對了還加十一萬靈石。全部押葉於時贏。
此話一出,屈北面色就白了一分。看着葉於時的名字努力回想這號人物在符籙方面的事蹟。這人是崑崙派煉器峰弟子,修爲很不錯。卻沒有參加武比也沒有參加煉器比試而是參加了制符。而符籙方面聽說是有些天賦。
應該沒有問題……屈北想了想參加制符的另一個太行派弟子柳酒,聽說她早已經可以製出八品的符籙了。是這次奪魁的熱門人物,一般商行都不接壓她贏的賭注的。就算接賠率也很低。所以應該沒有問題吧?
屈北看着方恪,伸手接過儲物袋清點了靈識,便提筆寫下方恪所壓注的靈石數目,十三萬五千標準靈石。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這樣一來掌櫃知道了或許可以和之前的事抵過了。
屈北苦着臉,看向方恪就不由說出了口:羅道友,您上次那一戰真是讓我們商行把幾天賺的賠了一半進去。
見方恪面露不解屈北又道:那日有一名修士壓您贏,壓了整整二十萬標準靈石。我們可虧大了,整整一百萬標準靈石啊!
這話一出,方恪也驚了。不認識他的人怎麼可能會壓這麼多靈石壓他贏?認識他的人也不知道他現在的身份。什麼人會壓二十萬靈石壓羅少欒贏?
那人是什麼人?方恪不由問道。
以前也沒有聽說過啊,是一個新起的門派,是無方門的款冬然。他也進入複試了。怎麼會有這個姓,居然姓款。屈北道,對於這個人他可是印象深刻。這樣慘痛的經歷。一百萬靈石就從他手上流走了。
方恪眨眨眼,如果是他想的那個人。那就不是姓款了,而是姓款冬。方恪腦海中幾乎是立刻就出現了款冬然的身影。不由蹙眉。這個消息……包含的信息可就多了。可能是重名嗎?
但是這人壓了他贏,如果真的是款冬然那麼就可以說通了,對方爲什麼會壓羅少欒贏。因爲他的易容根本瞞不過也修煉了通玄經的款冬然。
無方門,新起的門派。青花大陸對九州大陸已經有所行動了嗎?而他們卻全然不知情。方恪抿抿脣,爲自己腦子的猜想嚇了一跳。對着塵否道:我們現在就回去。
話畢方恪便祭出飛劍,直往古剎寺而去。塵否也祭出飛行法器緊隨其後。
屈北看着方恪匆匆離去有些不解。他說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