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方恪所料,隨後便有兩名金丹期修士從白芨城與這追擊他的這一隊修士匯合。隨之而來的還有大量的練氣期妖衛。在白芨城外開始了搜尋。尤其是在有金丹期修士的情況下,一定範圍內方恪的靈力波動無所遁形。然而因爲對方恪御劍的速度評估,這張搜尋的網拉的很大。也因此方恪算是逃過一劫。因爲此時的方恪與他們搜尋的方向正好相反,他們以爲逃遁的方恪此時卻正在白芨城城內。
方恪御劍的速度給他爭取了大量的時間,因此在金丹期修士趕到之前他便已經換了好幾個方向,最終到達白芨城外。當然鈴鐺的作用也不小若不是鈴鐺將方恪的靈力波動完全屏蔽,那隊修士之中的築基期修士一定能夠感應到的。
白芨城內如今明顯有兩股勢力。一隊藏青色服飾的是妖衛,一隊身着鐵甲的是城主府的守備軍。明顯兩股勢力之間互相忌憚,但白芨城仍然是在城主府的控制之下。
白芨城最熱鬧的地方就是坊市了。尤其是自由坊市。沒有大的商鋪,但是各個不同地方不同修爲的修士可以交出一塊標準靈石就可以在此處租借到一個爲期七天的小小的攤位,可以將自己的貨物或者不需要的東西在此處出售或者交換。
而攤位又分爲大,中,小。三種規格。大的是一個的店鋪式攤位。中型的攤位則是更小一點的店鋪,而小攤位則是直接在街道兩邊用桌子排放的。這些攤位分佈的極爲整齊,相隔的間距也很合理,還有白芨城設置的保護陣法。因此在這裡擺攤是很划算的。
此時方恪便在這條街上。他這次做了準備,頭上戴着剛買的修士之間常用的斗笠。行走在人羣之中倒是沒有引起什麼注意。方恪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訊息,妖府現在通緝的是四個人,這說明葉於時等人沒有被妖府所擒。雖然沒有打探到葉於時的消息。但是如今來說這樣的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他知道其實現在離開白芨城纔是最好的選擇。因爲在白芨城中他被發現的機率太大了。但是葉於時一定還在妖府之中,因爲他們利用妖族血混進了妖府,卻沒有辦法獲得血脈傳承,葉於時無法獲得血脈星辰傳承之後授予的用來自由進入妖府的符文。
所以只有這一次機會進入血脈星海,去尋找那傳送陣。按照葉於時的性格不把血脈星海摸清楚是不會出來的。而他,想要如今這樣嚴格的排查中進入妖府很難,而且他也不知道到時會不會又一次被傳送到上星海之中。因此他要進入妖府可能性很小。方恪緊鎖了眉,如今該怎麼辦?
進不了妖府無法找到傳送陣,那就沒有辦法回九州大陸。還要面對妖府的追殺,沒有人比他衰了吧?方恪眼角一掃,卻是在一個修士擺的攤位上看到了一件非常眼熟的東西。一樣黑色的形狀類似牛角的東西。
方恪走到攤位前,拿起黑色牛角。
“這位道友,怎麼樣有興趣嗎?這翼牛角可是好東西。只要五十靈石。”那攤主立馬熱情的介紹了起來。
“翼牛角?”原來這東西名字真的叫牛角。
“道友,你可能不知道這翼牛角是什麼。這名字也是我瞎起的。這翼牛角可是隻有我這纔有賣,除此一家,別無分號。雖然我這翼牛角你可能從未見過,但是若是用心頭血滴在上面,三個時辰類靈力暴漲堪比金丹,嘿嘿,怎麼樣?這可是最後的大殺器啊。如果道友真心想要呢,也不是不可以少一點,四十八塊標準靈石。”那攤主一邊推銷一邊有些好奇的看着戴着斗笠的方恪。不少修士都有奇特的癖好,不喜歡真面目示人的更多不知道這位修士是不是也是那種修爲高有怪癖的那種。
方恪心猛地一跳,拿着翼牛角的手緊了緊“心頭血?這在鬥法之中不是等於同歸於盡的做法嗎?況且只能到金丹,這翼牛角是不是有些賣貴了?不過你說這東西只有你有賣?”方恪仔細的觀察這攤主的表情,沒有一絲不自然,他沒有說謊。
若是這樣,那當時那練氣期弟子手上的翼牛角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嘿嘿,這位道友,說實話這翼牛角呢其實是在下自己培植的靈藥。這翼字呢就取自原本的翼草。在下無意之間培植出了這種奇怪的靈植,就連功效也是無意之間發現的。只有練氣期和築基期弟子試過,所以也不知道最大功效是什麼。不過要不是因爲鬥法時的確只有同歸於盡的用處,我也不會賣的這麼低的價格了。我敢保證絕對只有在下手上有這種奇特靈植。道友你看怎麼樣,要不要?”攤主看方恪說話間流露出對翼牛角的興趣,因此便解釋了起來。
方恪看着攤主大約四十來歲的面容,說話時臉上一直帶笑。他說的是實話。
“這個翼牛角我要了,不過你手上還有多少翼牛角?”方恪掏出靈石放在攤位上。
攤主瞄了一眼,整整五十顆標準靈石,頓時臉上閃過喜色。態度更加好了些。
“道友,不瞞你說,我這陰差陽錯培植出來的翼牛角也不過只有十三隻,之後再種也種不出來了。我自己用靈獸試了功效,用去了三隻。再除了之前賣出去的兩隻,連同您手上這一隻還有八隻。”
斗笠下,方恪的眼睛亮了亮。這樣說來,那另外兩隻翼牛角中的一隻便是那練氣期弟子手上的,既然這翼牛角都流落到了九州大陸,那麼只要知道那翼牛角是怎樣到九州大陸的就可以找的回九州大陸的方法。這樣的線索很重要。
“是嗎?”方恪又掏出一張四品符籙和五張三品符籙放在攤位之上。
那攤主頓時眼睛一亮,連忙看了看四周見無人注意他才微微前傾低聲道“道友是要打探什麼消息嗎?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方恪笑眯眯的用手指在符籙上輕點“我想知道另外賣出去的兩隻牛角的買主是誰。”
那攤主躊躇片刻才低聲道“第一個牛角我賣給了一位女道友,那女道友……那日那女道友被一名金丹期老修士看上要招爲姬妾,她不肯,這次買了這翼牛角。想與那金丹期修士同歸於盡,但是失敗了。第二個牛角我是賣給了一對兄弟…”
“那對兄弟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比如說話行事?”方恪問道。
“額……我有些記不清了,挺久了……”攤主搖搖頭道,但眼神卻落在符籙之上。
方恪微挑了眉,手按在符籙之上就要收回。
“哎,哎,那對兄弟修士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和藤蔓一起的那名老修士我不久前見過他。”這攤主連忙道。
“在哪裡?”方恪問。
“就是前不久,恩就是一個月前。我在月桂城見到過。就在月桂城的自由坊市,兩次見到他都是在哪裡,但是那對兄弟我這次沒有見到。其餘的我就不知道了。”攤主道。
方恪鬆開按住符籙的手。“給我說說詳細情況。”
……
攤主看着方恪離去的身影,連忙將符籙收起,沒想到這麼一個消息就換到一張四品符籙和五張三品符籙。不過他對於那老修士是真的映像深刻,那對兄弟在他這裡買翼牛角的時候,他可是壓了不少價呢。而且上次明明還是練氣期修爲,沒想到現在就築基了。攤主不由撇了撇嘴。不知道在哪裡走的狗屎運。
只要找到那老修士,就可以知道怎麼回九州大陸。但是憑着這樣一個渺茫的消息去找結果很難說。方恪笑了笑,這總比沒有消息來得好。或許找到那老修士是要耗費一定的功夫的。不過起碼他現在已經看到回九州大陸的希望了。方恪走出自由坊市繞了幾道路,避開了妖衛在無人處停了下來。他要離開白芨城去月桂城,時間拖得越長,找到那老修士的機率越小。
方恪想了想,還是要給葉於時留下訊息才行。
但是怎麼樣聯繫葉於時呢?方恪立馬想到了紙鶴。幸而他和葉於時曾經交換過印記。折出紙鶴,看着小小的紙鶴煽動着翅膀然後靈光一閃便隱去了行跡。紙鶴大都輕巧而且通過修士間靈力印記聯繫,並且若是被其餘人截獲,紙鶴會自動銷燬。是以許多修士都是用這樣的紙鶴聯繫,但是速度過慢不知道對方何時才能收到是紙鶴的缺點。
只要葉於時出了妖府,收到紙鶴便只是時間問題吧。
方恪繞過妖衛的巡邏點,走到了另一條街。街上人都在竊竊私語些什麼,方恪向人們打量的地方看去,原來在一面牆上貼了告示。方恪走近一看。
是一張人物肖像,並且是他熟悉的人。絲蘭。這告示正是冬青一族發出來的,大概意思是重金懸賞絲蘭的人頭。
“這冬青一族怎麼發了私告?怎麼不發到黑市去。貼在這裡算什麼。”其中一個修士道。
私告便是除了城主府以外的個人或者組織發出的告示。而黑市之中有專門的類似於這張懸賞人頭的告示發佈處,一般沒有人會將這種懸賞告示以私告的形式發出除非是一城之主纔會這樣做。
“呵,誰不知道冬青一族和城主府關係緊張,冬青一族這是擺明了不吃城主府那一套呢。說不定啊過上一段時間,他冬青族發出的告示就不是私告了。”一名修士嘿嘿一笑,略帶諷刺的道。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的名字又取早了……作者沒有想到,還沒有寫到白芨千出場。【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