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我對女鬼說了句,話才落音她就消失了,我朝四處看了看,估計還是懼怕我的道法所以不敢造次了吧。
然而就在我要朝牆下跳時,卻看到那女鬼的頭就在土裡,我就要踩上去了,危急之時我伸手一下打在牆上,一個翻身躲過,落地時趔趄了下差點摔倒。
在看那邊土裡,女鬼的頭又沒了。
這丫的是不是在耍我。
算了,事不過三,再來騷擾,我便佈下天羅地網讓她無所遁形。
她沒有再出現,我便回宿舍去了。
葉小幽身上的追蹤符還在,我一定會查出她身上到底有什麼問題。
宿舍裡。
我輕手輕腳的翻身上牀,聽見魏齊翻了個身。
我懶得管他,閉上眼睛睡覺,睡到半夜,我便被一陣敲打的聲音弄醒,剛睜開眼便對上了一張白色的臉,嚇了我一個措不及防,直接從牀上翻了下來,站定之後再朝牆上看去,白色的臉消失了。
一隻手搭到我的肩上。
我一個反手抓住正要出拳,看到是魏齊,他朝我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又指了指那面牆。
我用銅錢在眼上劃過,看到牆上那張臉又出現了,先是一張臉,接着就是身子、手、腳……不一會兒便看到了整個身體凸現出來。
魏齊走上前正要伸手查看時,那人的臉忽然動了起來,伴隨着一陣陣的慘叫聲,手和腳也在痛苦的掙扎着,似乎想從牆裡掙扎出來,魏齊退後了好幾步,老大和老三也醒了,看到眼前的一幕瞪大了眼睛,老三翻下牀站戰戰兢兢的躲在我們後面說:“天哪,這什麼玩意啊?”
“還用問嗎?這是鬼啊。”
魏齊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我卻想起了一件事,這面牆之前就有問題,當初梅子婷的陰氣受損之後,在404房間只是貼到了這面牆上,很快就恢復了,當時我沒在意這事。
我特麼的面對着這面牆睡了都快一年半了,現在才知道這面牆有問題,多少個夜裡這張白色的像是麪粉捏出來的臉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對着我。
想起來就是一身的冷汗啊。
我朝陽臺走去,魏齊問:“你幹嘛?”
我說:“去404宿舍看看。”
他說:“這東西陰氣很重,看來不是一天兩天,你的道法不淺,既然以前都沒有發現,說明不是個好對付的玩意,最好還是弄清楚它爲什麼會騷動再說,免得受到傷害。”
我沒理他,從陽臺上直接翻到了404室,剛走進去我就驚呆了,整個404室的牆面都是漆黑的,像被火燒過一樣。
“怎麼會這樣。”
跟過來的魏齊驚問了句,我心裡一煩,怎麼到哪都有他。
我看了看跟我的牀對着的那面牆,從這邊看也只能看到漆黑一片,我拿出一張符,剛想念咒語之時,忽然一陣狂風大作,宿舍內的東西全都搖晃了起來,地上燒出來的灰燼在狂風中四處飛舞,迷了眼睛。
“趕緊走!”
魏齊叫了一聲朝着陽臺那邊跑去,只聽“呯呯”兩聲,門和窗戶都被封死了。
牆上出現了一張臉,接着又是一張,一張一張的不斷顯現,他們都在慘叫着,掙扎着,想要從牆裡跑出來,不止是牆,還有天花板,地板……
我提起腳不斷的躲着地板的臉,但很快便要沒有立足之地,便只能跳到一旁的桌上。
魏齊站到了鐵牀上。
我朝房間中央吼了句:“大膽妖孽,再這麼作惡信不信我收了你!”
“小心!”我聽見魏齊喊了聲,回頭一看,一張臉已經從牆裡掙脫出來,張開嘴咬向我的肩膀,我一個閃身讓開,雙手結成法指之後朝着空中一指,一道光盾自我頭頂化開,將我的人圈了起來,那些伸出來的人頭在咬到光盾之後都退開了,但魏齊似乎沒有我應付得這麼好,他只能用法指打開那些鬼臉,但數量太多了,他已經有些應付不過來。
我真不想管他。
“啊”
他叫了一聲,肩膀上已經被撕裂開了。
特麼的,煩死了。
我走到他旁邊,將他也罩進光盾裡面,他捂着肩膀,看來這鬼臉確實厲害,一口下去已經血肉外翻,他衣袖都被鮮血弄溼了,在傷口那兒還有一些肉已經開始發黑,看來這鬼臉不僅厲害,而且上面帶了很強的屍毒,如果不盡快想辦法出去的話,魏齊的命就有危險了。
我拉起他的手臂點了一下他腋下的那個穴位,將整條手臂的血脈先封住了,避免屍毒侵入到心臟。
“你終於肯出手了。”他額頭上已經出現一些細密的汗珠,看來正在忍受極大的痛苦,我說:“你都這樣了,還有心情調侃嗎?”
“我可不是調侃,我還以爲這輩子我們都不可能並肩作戰了,沒想到老天這麼快就給了一次機會。”
“別想太多了,我是個修道之人,就算再不待見你,我也會出手相助的。”
他笑了笑,沒說什麼。
這個房間內現在到處都是鬼臉,看上去已經沒有突破的地方,但最先出現鬼臉的是我的牀緊挨着的那面牆,所以我覺得,這整個房間內作祟的鬼臉都是從那兒出來的。
試試吧,再拖下去,魏齊死定了。
“臨兵鬥者,陣列在前!”
我結出法指,朝着那面牆上猛打過去,只見一陣黃色的光線打入牆中,牆壁應聲裂開,裡面發出一陣慘叫,眼前的情形再次讓我驚呆了。
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就在牆內,是個女屍,她身上穿着的長裙已經看不出來是什麼顏色,就這麼胡亂裹在身上,而她的頭髮……,現在的人是不可能留這麼長的頭髮的,這女屍的頭髮佈滿了整面牆,唯一的解釋就是在這女屍被封入牆壁之後,她的頭髮還在瘋長,這得多強的怨念才能做得到。
“你是誰,在牆內潛伏了多長時間?爲什麼要對付我們?”
我朝那女屍問了這幾個問題,她的臉緩緩的轉向我,腐爛的嘴角撕扯了下,竟像是在笑……
“哼哼哼,鬱磊,死期到了,還問那麼多做什麼?”
我也笑了笑說:“既然我要死了,問清楚點,好做一個明白鬼。”
“別浪費時間了,你倆受死吧。”
她狠狠的說了這句話,牆內的頭髮忽然全數朝我撲了過來,原本應該柔軟的東西此刻每一根都像利箭一般,恐怕這一下,我的光盾要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