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張明浩的開心與幸福,張明成就不是那麼高興了。他現在得到了他想要的愛情,人人都知道他的女朋友是季蘭了,他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季蘭在一起了。可是除了愛情,他還剩下什麼呢?之前跟他走的最近的好弟兄靜殊和他越行越遠了。曾經視他爲驕傲的父母現在開始着重培養自己的哥哥了,尤其是他的母親,每次看到他的時候都在唉聲嘆氣。
公司裡的人也知道張明浩是要迎娶蘇家大小姐的,以後會是張家的接班人了,隱隱的都以張明浩馬首是瞻。
一切的一切都讓他不如意。他仔細想了想,他人生一切的不如意的根源都是蘇袖袖。爲什麼她不像以前一樣的對他癡心不改了?爲什麼她要帶人去清蘭水苑?纔跟他解除婚約多久,就跟張明浩搞到一起去了。說不定她之前從來沒有真心愛過他。真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不過不管張明成怎麼想。訂婚宴上的蘇袖袖確是實打實的開心。現在的她比一年前的時候胖了不少。臉上已經能看到明顯的肉嘟嘟了。主要是她喜歡做甜點給張明浩吃。張明浩吃的時候她自己又難免嘴饞。站在她身邊的就是挺着大肚子的輕藍。輕藍懷孕好幾個月了。孕相很明顯。整個人都浮腫的胖。跟蘇袖袖站在一起的時候更襯得蘇袖袖身姿窈窕。
看着訂婚宴上來來往往的賓客。輕藍就很不開心:“爲什麼一定要我來,這種時候我就特別醜啊。”
蘇袖袖理所當然的道:“就是你醜才讓你來的。只有你醜了站在我旁邊才能襯托的我更加美麗動人啊。”
輕藍怒瞪了她一眼。轉身走開了。蘇袖袖就撐着下巴,一邊招待着賓客一邊自己樂呵。
過了一會,她站累了。就躲到了那顆梅樹下想偷偷懶。沒想到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她凝神看去,正是張明成。
張明成的臉還像以前一樣的英俊,儀表堂堂,但是臉色就不是很好看。他低沉的聲音裡帶着一絲危險:“蘇袖袖。”
蘇袖袖就嘆了一口氣道:“叫嫂子。”
張明成的臉色更黑了,他用手指挑起蘇袖袖的下巴,冷冷的看着她道:“你到底要不要臉的?”
蘇袖袖死命的摳他的手,才把自己的臉拯救出來。她揉了揉自己的小臉,心疼的說:“這麼漂亮的臉,我怎麼捨得不要?”
張明成諷刺的笑了笑道:“得不到弟弟,就去勾引哥哥對嗎?”
蘇袖袖就用看着傻子的眼光看着他:“原來愛情在你眼裡就是勾引啊。那你豈不是真心的勾引着季蘭。”
張明成咬牙切齒的道:“牙尖嘴利。”
蘇袖袖這次笑得真誠點了:“謝謝誇獎啊。”
張明成嘆了口氣,將手中的紅酒遞給她道:“算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這杯酒我敬你。”
蘇袖袖就低下了頭,眼中眸色變化萬千。她本來想着原劇情裡的下藥事件不出現就算了吧。她現在已經過得很幸福了。想必原主也會滿意的。沒想到原來倒黴事在這裡呢。張明成,既然你都下手了,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那杯紅酒離她很近,她能很清晰的聞到裡面是被下了濃烈的□□的。
她嘆了口氣道:“酒先不急着喝。其實我也有些話想要跟你說。”她接過酒放到了桌子邊,起身往花園裡走去。
張明成心想她愛了自己這麼多年,果然還是放不下自己嘛。自己纔來主動找她說話,她就說有些話要和自己說,究竟是些什麼話呢?他跟着蘇袖袖往外走去。
蘇袖袖的神色有些淡淡的憂傷,她眨巴着眼睛看着張明成,用着懷念的語調說到:“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
張明成有些不解:“你是說?”
蘇袖袖低笑了兩聲道:“小時候,你還是會保護我的啊。那個時候有人欺負我,往我的書包裡放蟲子,一直是你保護着我。我以爲那種日子可以一直繼續下去的。不知道爲什麼後來你就變了,變得討厭我,甚至討厭看到我。最初我以爲你可以爲我遮風擋雨。可是我沒想到後來的大風大浪都是你給我的。”
張明成聽着她的話,腦子裡也有些淡淡的印象。蘇袖袖小的時候很可愛。笑起來有兩個酒窩,會甜甜的叫着他明成哥哥。那個時候他也是真心疼愛他的。他嘆了口氣道:“可是後來,你的脾氣就越來越壞,越來越喜歡欺負別人。真的很難讓人接受。”
蘇袖袖也嘆了口氣道:“因爲你對我笑得越來越少啊。我覺得就快要失去你了,覺得很惶恐,就想要緊緊的握住你啊。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感情就好像是手裡的沙子,握的越緊失去的越快。”
張明成剛想要回答她。就聽蘇袖袖嘆了口氣道:“算了。這些事情現在說起來也沒有任何意義了。我就只是單純的想要說給你聽。算是給過去的自己一個交待。我現在是真心喜歡明浩哥哥的。”
聽完她最後一句,本來面色還有些舒展的張明成臉又逐漸僵硬起來。他冷哼一聲,跟着蘇袖袖往大廳裡走去。
蘇袖袖走到了剛纔臨走的那個位置,紅酒杯還擺在原來的位置,但是裡面已經沒有□□了。
是的,就在她和張明成談話的時候,她已經發了短信讓輕藍把梅花樹那張桌子上的兩杯紅酒換了個個兒。哪裡有那麼多的舊好敘?她看着身邊的張明成眼神在一刻就放的很柔軟。
她想,如果張明成在聽過那些從前的少女對他的柔軟的心意後能改變主意不讓她喝這杯紅酒。她就放張明成一馬。
張明成看着燈下那個從少年時就喜歡着他的女孩,正對着他溫柔的笑着,他有一瞬間的恍神。不過他很快就醒過神來,他舉起酒杯對着蘇袖袖道:“來,我們幹了。”
蘇袖袖的心在那一瞬間變得很涼。她也舉起酒杯,跟張明成碰過之後,一口乾了。張明成見她這麼爽快,自然也把杯裡的酒一口喝完了。
蘇袖袖的臉如淬玉般流轉着光澤。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流轉的全是百花盛開的嬌豔。她想這個世界她應該很快就能完成任務了。
喝完酒的張明成很快就覺得頭很暈,他剛反應不對,想站起來,可是已經失去了意識。這可是他專門花了大心思去買的□□,怎麼可能喝完後還有能力逃脫呢。
蘇袖袖推了他幾下,小聲的喊道:“明成哥,明成哥。”
張明成並沒有任何反應。他英俊的臉上有紅暈沁出,就好像是喝醉了一樣。
蘇袖袖在他的身上找着房卡,終於找到了一個507號房間的房卡。她伸手招了一下週圍的服務員。讓服務員去把張明成送到507房間。
做完這些事情以後,她去找了輕藍,讓輕藍陪她從花園那邊離開,去到外面走走。輕藍很不明白她的用意。不過還是從善如流的陪她離開了。
半個小時後,一箇中年男人發現蘇袖袖離開已經超過半個小時了,並且沒有任何人知道蘇袖袖去了哪裡,打電話也打不通的時候。他拿出手機播了幾個鍵。
過了沒多久,另外一個男人就領着張母去了507房間。那個男人聽到裡面男人的低喘聲時就想着張明成吩咐他的事情已經成了大半。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可是等到他推開了門,看到兩個男人滾在牀上,其中躺在下面的好像還是明成少爺的時候,他的臉立刻就僵住了。怎麼,怎麼會這樣?是明成少爺安排他來捉姦的啊。捉的是蘇袖袖和別人。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看到眼前這個畫面的時候,張母受不了刺激,直接就暈了過去。蘇母趕緊通知別人疏散客人,封鎖酒店。張明成這是明顯被人給害了。張明成雖然對不起袖袖。可是畢竟也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一定要查出來是誰害了他。
最容易查的就是和那個跟張明成滾在牀上的男人。那個男人二十來歲的年紀,長得倒是還不錯。只是頭上的亞麻色頭髮和大大的耳環都昭示着他是一個街頭的不良青年。
蘇袖袖帶着輕藍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所有的面色不佳的圍着一個鼻青臉腫的少年。
輕藍看着這個陣勢也不敢多說話,只湊到蘇袖袖的面前輕聲的問:“這是怎麼了?”
蘇袖袖眨巴眨巴眼睛,無辜的道:“我怎麼知道?我們坐着看吧。總會知道的。”於是兩個找到了沙發的角落,開始坐在那裡看。
那個少年是藏不住事情的。被打了幾下就直接交待了。就在前幾天有一輛豪車開到他面前,一箇中年男人戴着帽子蒙着臉找到了他,給了他很多錢,說是讓他在今天接到電話的時候就過來507房間睡了裡面的人。事成之後,就給他更多的錢。他本來就也不想和男人上牀,但是看在錢的份上,他就實在是沒忍住。
他並不知道里面睡着的是張氏大少爺。現在被打得鼻子一把眼淚一把的哭着求饒。
酒店的監控壞掉了很多。酒店管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其實蘇袖袖門兒清的知道。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針對她的。如果她喝了那杯下了藥的酒,現在被睡的人就是她。只要她喝了酒,張明成就會讓他把她送去那個方間。然後有一個人是負責看着她的。只要她不見了,並且電話也打不通了,就讓另外一個人去把蘇母張母引去507.
他的計劃很縝密,所以一時間根本查不到什麼。原主以前被害的時候大家也都知道她是被害的。可是在天衣無縫的計劃下根本查不到什麼。等到一年後,查出來是張明成設計的之後,張家的大權早就被張明成掌握了。原主根本沒有辦法報仇。
其實查不出來對張明成來說反而更好。查出來是他自己害了自己。反而對他就更不好。
這個世界的任務蘇袖袖是圓滿完成了。蘇家和張家後來聯手共進,成了江南最富裕的人家。而張明成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季蘭後來再也受不了的離開了他。張明成事事不順。事業上再也沒取得過以前那樣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