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候,南書兒將林澤言栓在牆上,她氣息微喘的掃了一眼四處。
不知爲何,她突然不想問這個神經病。
林澤言臉已經被打破相了,半死不活的靠在牆上,脣角卻還帶着清雅的笑容,簡直是惡魔中的天使形象。
南書兒沒有理會他,從袖子裡拿出手電筒,不顧其她或異樣或驚悚的眼神,在密室查看了起來。
雖然不是心理專家,可腦子轉個彎都知道,這樣的變態的人,要是東皇鍾真的在他手裡,東西必得藏在這裡。
玩弄一羣女人,抽筋剝骨,在被人喻爲神物面前,想想就是一種刺激。
南書兒想到這個,心頭就發寒,不是害怕,只是覺得人性的扭曲,真的可以想象。
四處都是牆,沒有任何東西。
南書兒緊鎖眉頭,回頭看了林澤言一眼。
林澤言嘿的笑了出來:“找什麼?”笑意邪妄,黑暗詭異!
南書兒懶得跟這種人說話,轉身朝四周的牆壁走去,信步緩慢的觀察!
她側身看着林澤言,擡手,輕敲磚板,林澤言並沒有任何神情變化,她又朝右邊走了幾步,饒了一圈回來,卻是沒有任何收穫。
地上突然伸出一隻手,攀上她的腳跟,女子嗚咽聲傳來:“求你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
南書兒低頭,目光觸及她青腫的上面,還有慘不忍睹的下身,沒有瞬間踢開她。
餘光卻見林澤言詭異的眸光,似有波光流轉,很淺的變化,她卻是察覺到了。
那個東西……難道……
她瞬間將那個女人移開,落到她躺着的地方,那是一塊毯子,上面還濃郁米青'子的味道,噁心的讓人反胃。
南書兒卻是擡眼看向林澤言,腳尖踢開腳尖毯子,見他沒有任何神情變化,才蹲下身子,手指在地板敲了一下!
空的!
靠,果真是變態到了極致了。
躺在上面做,很有感覺?
南書兒噁心的同時,一雙漆黑的眼睛,毫無情緒看了林澤言一言。
林澤言目光陰狠桀驁,渾身都透着一股暴戾氣息。
南書兒卻是毫無波動,她緩慢的收回視線,垂下頭,查看地板,從袖子裡拿出匕首,將地板撬開!
“你幹什麼?”林澤言終於坐不住了,勃然出聲,森冷詭異。
南書兒擡頭,彎脣冷漠道:“純屬好奇!”
林澤言卻是突然哈哈大笑,笑聲讓人發冷,幾個女人已經顫抖的嗚咽出聲,痛苦而壓抑,壓抑到尖叫!
南書兒被這聲音擾的蹙起眉頭,低頭欲要重新動作,林澤言惡魔般的聲音再次傳來:“你不怕好奇會害死人?”
南書兒心頭一凜,涼氣直衝頭頂,聽到他這句話,她已經打開了一塊地板,裡面躺着一個盒子,盒子散發着某種神秘氣息。
拿,還是不拿?
想到她之前取的那幾樣東西,不也沒事,指不定這變態是在虛張聲勢。
也確實沒有退路了,她一不做二不休的拿起盒子,迅速打開,裡面躺着的正是東皇鍾。
她眼底爆出驚喜,下一刻,卻是被突如的震動,天搖地動晃的退後一步。
她將手裡的盒子一收,也不管其他,直接塞進空間裡。
那些女人崩潰的尖叫聲,撕裂傳來。
南書兒看向震動中的林澤言,他漠然的看着她,似乎因爲她的不聽話,眼底有生氣的氣息。
可見這個人自大到了什麼地步。
南書兒頓時收回視線,抄了匕首,朝幾個女人走去,鐵鏈太粗太牢固,根本切不開。
她將匕首換下,拿出手槍,
對着鐵鏈開槍!
等她把人解救出來,震動更厲害了,她迅速的朝來時的路走去,冷聲道:“你們跟我走!”
“砰!”劇烈的搖晃下,一塊灰土掉了下來,南書兒回頭眼間要砸中她們,腳步後退一步,袖口捲起灰土,掩着她們快速的上了石梯。
眼看頭頂的地板近了,南書兒取了下來,讓她們先爬出去,扯了外面的衣服穿上,想盡辦法吸引人。
當時的南書兒,什麼都沒有想,她是沒有憐憫心的人,亦沒有同情心,只不過是正常的血肉之軀,做了最正常不過的行爲!
所以當身後有一根匕首插進她心臟時,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是那裡出了問題!
“天,你幹嘛殺她,是她救了我們!”前面的人瘋狂的出聲。
“不,不,她看光了我們的身體,她也得死!”那個人抽出刀子,癲狂的出聲!
南書兒轉身,抽回她手裡的刀子,卻是用盡了力氣,身子頃刻倒在石梯,滾落下來,隱約中,有一道嘲笑冰冷的眼神,冷漠冷酷的看着她。
那是林澤言,他在笑,在嘲,死了,都死了,一個都不要想逃。
……
林家一夜成爲廢墟,死傷無數,其中包括林家二老,還有他們的兒子,雁城年輕的城主,被議爲青年才俊,無數閨閣想嫁的男人,林澤言,也死了。
都說當天一陣天搖地動,周邊鄰居的人跑出來看時,看到的正是坍塌的林家大宅,
外界議論紛紛,說林家觸犯了神靈纔會這樣。
也有人說風水問題,不然好好的,那麼富麗堂皇的宅院,怎麼說塌就塌了呢?
只有林家二老在臨死前知道,那是鎮宅神物被移動,纔會這樣。
他們林家,發家是這塊地,毀滅也在這塊地方。
可那麼隱蔽的位置,外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他們的兒子呢?也被殺死了嗎?
不,他們隱隱知道什麼,卻是一直不聞不問,只是不想面對,畢竟那是他們的兒子。
如今這是釀成大禍了啊,早知道……
事後的幾天,官府來挖人,卻是挖出了幾具赤果的女屍,因爲面目全非,根本無非查辯身份。
剛開始官府的人還猜測這是林家的姬妾,經過查證,卻是發現這五個人的身份像是憑空多出來一樣。
最後還是在一個女人的屍體上發現了不對,原因在這個女人大腿處有一塊胎記,正是最近失蹤案件裡的少女有關。
結果那個少女的母親被請了過來,覈對過後,確實是她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