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救命。
徐微安是政府部門,他一個坐辦公室的文職,雖然沒有實權,可好歹也是個官。
只要是個官,那就不怕鬧不大。
她就是要鬧,鬧的有些人不得不查,不得不出面平息此事。
而這件事所有參與者,無論多大的芝麻,多強硬的後山,都將會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她南書兒不是有仇必報,是呲牙必報。
南書兒掛掉電話,就開始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當徐微安闖進來時,南書兒睡的迷迷糊糊,見是他不由招了招手:“微安,快帶我回家睡覺,困死了。”
其實她的原話是送她回去睡覺。
徐微安聽到她的求助電話,魂到嚇散了,此時看到她沒有事,臉上的焦急才慢慢散開。
他抽了抽鼻子,走上來就要靠近她:“好,我帶你回家睡覺。”
剛走出兩步,卻是突然被一股力氣受控,身子朝後退去。
徐微安瞪着眼睛,看着提着自己領口的大手。“哥,你幹嘛攔我。”
徐崢森鬆手,朝南書兒走去,突然大喝一聲:“扣住範圍區內所有人,給我查!”
“是!”震耳欲聾的聲音隨着軍靴迴響在房間。
南書兒看着眼前身高比例完美,俊美的一張面癱臉,頓時無趣的轉身回椅子上,繼續趴着睡覺。
徐微安:“……”
徐崢森:“……”她這是有多討厭自己?
徐微安怕他哥發威,弱弱的解釋出聲:“哥,書兒可能是太累,可憐的小書兒,實在太讓人心疼了。”
說着他還露出極度疼惜的表情。
這話聽在徐崢森耳朵裡刺耳極了,他看也不看其他人,薄脣冷削出聲:“沒聽到嗎,扣住範圍區內所有人,查!”
小兵一瞬涌上,將已經坐直起來的南書兒扣住。
徐微安想攔,可又實在能力有限,只能乾着急的跑到南書兒旁邊:“書兒你不用擔心,我哥這人對待工作一直是這麼嚴肅,剛正不阿。”
南書兒睡眼惺忪,朝徐崢森很不優雅的翻了個大白眼:“知道啦,我已經習慣了一次次的淬不及防,遇到他不倒黴一次,受累一次,我都睡不安穩。”
徐微安沒聽明白:“爲啥?”
“因爲老孃真的很討厭他。”南書兒一字一頓道,厭惡毫不掩藏。
徐微安聽懂了:“……”
徐崢森身上的壓迫感似乎無形能扼痛人喉嚨一般,讓在場的人臉色驚疑不定。
他冷漠的面孔,一瞬不瞬盯着南書兒,刀削的容顏刻薄無情,冷厲的視線一寸一寸收縮。
南書兒冷笑看着他,毫不示弱。
忽而,他突然轉身,大步離開。
遠遠的,他的聲音迴盪在空氣中,戾氣蕩氣迴腸:“給我查,這件事情從頭到尾,一個個查,所有牽連人員,就是局長這個時候也讓他起來跟我對質。”
“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青天白日,竟然給跟我玩這種把戲。”
徐微安抖了抖:“我哥這麼生氣,有人要慘了,很慘很慘。”
南書從門口的視線收回,神情微微古怪。
徐崢森不過是來這裡幾分鐘,事情還是徐微安口述給他聽的,他卻能一口斷定。
而且這話聽着,怎麼像是替她討公道罵街?
當知道牢房裡六個男人,竟然全死了時,方媛和司夜,包括一夜致富的張局長在內,都臉上嚇的臉色蒼白。
要說徐崢森的勢力有多大,至少這坐城裡,還沒有過出動軍隊,半夜幾點上門強行架住人就往獄所裡拖的
而那怕是豪門司家也照闖不誤。
錢有時候能辦很多事,可當真的冰冷冷的槍抵在頭上,面對一羣冰冷冷身穿軍服的人,他們只管瞄準槍孔的位置,對於任何的誘哄都恍若未聞時,司家是徹底慌了。
不止是司家,整個市裡所有知道消息的人,心肝都在顫抖。
徐崢森的鐵血這是第一次擺在人前,有人恍惚間明白了一些,他爲什麼能年紀輕輕身居高位。
當方媛和司夜,張局長來到獄所,看着躺在地上交疊的六個男人時,瘋了的倒退想逃離。
既然……既然男男……爆ju而死,死狀七竅流血,身體穢亂不堪。
徐崢森下令按住他們,還請了法醫過來,讓他們親眼觀摩着全過程,這簡直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南書兒雖然也被審問了一番,可夜深時卻是被小兵請到了一間收拾乾淨的房間休息,她什麼都沒問,沒說,倒頭就睡。
好似一點都不好奇獄所裡的事情。
徐崢森並沒有給任何人緩和的時間,連夜查了所有事情,從美容院的監控,到盤查痞子男和麗麗,最後到方媛,司夜和張局長,他一一審問。
一番審問下來,他們以爲謊話天衣無縫時,徐崢森突然丟出所有真相的資料,從美容院痞子男
怎麼和麗麗鬼鬼祟祟進去,到南書兒怎麼被陷害入獄,獄中又爲何出現六個男人。
這些資料一一證實,推翻他們所有的謊話連篇。
最後,他直接陶了槍指着他們的腦袋,說:“我的耐性有限,這是最後一次機會,給你們兩分鐘考慮,決定怎麼回答我。”
最先跪饒的是麗麗,說這些都是方媛給錢他們,讓他們說謊。
接着是痞子男口供,是他的刀子,想刺傷南書兒不成,反被搶了刀。南書兒根本沒有刺殺方媛,甚至說的不過幾句話,還是方媛在挑釁。
最後他再三強調他沒有要殺南書兒,南書兒也沒有要刺殺方媛。
張局長本想打死不認的,這事一旦承認,他就全部完了。
可他不瞭解徐崢森,徐崢森動手一向鐵血,殺的你片甲不留。
這件事也一樣,他連張局長把來路不明的鉅額錢財,打到了那個情人卡上保管,都查了出來。
他以爲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徐崢森卻是把他情人連同夫人都請進了局子對質。
一時間雞飛狗跳。
到了方媛和司夜時,根本不用多說,徐崢森也沒有對他們多問什麼,一個晚上的動作,他們都安靜的坐在一旁,無人問候,卻是讓他們坐如針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