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這兩個字早已經形成一個符號深深烙印在了張揚的心中,他不會對軍人下手,軍隊固然殘酷,但會將很多人變得簡單,軍人們只有一個天職,很少會有勾心鬥角的事情發生,就算是有,也是那幫上位者,最普通的軍人反而是最可愛的軍人。
哪怕這些人不是老頭子派來的,張揚也……張揚真的下不去手。
走在繁華的大街上,張揚沒有立刻回到酒店,而是漫無目的地行走着,一個人的時候是最安靜的時候,也是最孤單的時候,張揚享受這份安靜,忍耐這份孤單。
那四名軍人讓張揚想起了在軍隊時的朋友們,那些結識不深的朋友有得已經退役,有得……已經戰死疆場。
普通人永遠不會理解軍人的真正作用,在普通人眼中,軍人一直以來是一幫只知道訓練的傢伙,但普通人們不會知道,暗地裡面,有多少軍人在出生入死,對抗着那些恐怖組織。
第一次見到戰友倒在身邊的血泊時,張揚沒有了往常的冷靜,他瘋了一樣,想要衝向槍林彈雨當中,想要殺死所有人,但那一刻,身旁的長官將他打昏,最終的結果,那名丟下昏倒在戰壕中的他的長官也死了……
死亡,有些時候就這麼簡單,當很多人覺得生不如死的時候,很多人已經死了。
四年的時間,張揚經歷了從未經歷過的事情,甚至如果按照他以前的生活繼續下去,他一輩子也不可能經歷這些,這四年的經歷足以充實一個人的一生,而張揚,只用了四年,所以,他成爲了龍魂小隊的隊長。
張揚失聲笑着,眼眶已經發紅,回憶最是折磨人。
路過的行人望着行爲怪異的張揚有些不屑一顧,有些露出的厭惡的神情,有些則是躲得遠遠地。
他們不會懂,不會懂一個大哭大笑的人經歷過哪些。
街邊的一個燒烤攤,張揚坐在外面,要了一些肉串後,又要了一打啤酒,將一瓶啤酒灑在面前的街道上面,今日並不是那些戰友的忌日,張揚也不願意去記住那些,想起時他都會用這樣一種方式祭奠那些戰友,更多的時候,是在軍隊的食堂,接兩大杯白酒,灑一杯喝一杯。
張揚喝的雙眼發紅,明亮的雙眼已經遍佈了一些血絲,靠在塑料椅子上昏昏欲睡。
直到老闆將張揚拍醒,張揚付了帳後,這才離開燒烤攤,然後繼續漫無目的地走着,走得困了,最後在附近找了一家可以落腳的KTV,要了一個小包間後,躺在包間的沙發上面,呼呼大睡,直到天亮。
天亮時,望着身邊躺着的女人,張揚拍了拍腦袋。
看着周圍的環境,就連張揚都有些想不起來昨天到底經歷了些什麼,只有一些斷斷續續的記憶浮現在腦海中。
女人應該是在KTV上廁所時經過走廊認識的,只是聊了兩句,張揚就和女人在走廊熱吻了起來,聊得是什麼,張揚已經不記得了,只知道那個時候女人露出了一抹笑容。
然後結賬離開KTV,再然後和女人打車到了這家酒店,以及在房間中的肆意發泄……
年輕女人踢了一下蓋在身上的薄被,將那雪白的完全展露在張揚的面前,高聳的雙峰卻已經激不起張揚任何的。
本性難移啊!
張揚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這幾個讓他哭笑不得的字,穿好衣服,把錢包裡面的錢都翻了出來,看着不多的鈔票,張揚頗感無奈,掏出一根菸點燃後,張揚坐在牀邊慢慢抽着。
“醒了?”女人伸出手在張揚的後腰上輕輕捏了一把。
“嗯。”張揚點了點頭,摸着鼻子昧着良心說道:“我錢沒帶夠。”
“你說什麼?!”女人猛然坐了起來。
張揚轉頭盯着女人的臉龐,還算標緻,與四年前的審美觀差不多,目光下意識下滑,落在了女人的胸前。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女人並沒有那麼多顧忌,牀都上了,她也不怕張揚看她了。
“女人。”張揚誠懇地回答道。
“我不是爲了錢!”女人目光灼灼,忍不住將薄被擋在身上,故意熟稔道:“我們只是可取所需!”
“哦。”張揚點了點頭站起身後轉頭望向女人,道:“再見。”
女人還在發愣,張揚已經推開門走出了房間。
“喂!你電話多少?”女人忽然想起了什麼,大叫起來,將薄被裹住身子,直接跑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