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婉菱的心中幾度翻轉,即便是這大魏的權利場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暗戰,她也不相信,就只有滿手血腥才能達到權利的巔峰!才能守護住家人至親!蓁兒妹妹常說什麼來着,爲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她居然想不起來了?那些,還有那些……
婉菱垂下了頭,江大郎瞅了眼老爹,發現了老爹眼中的擔心。又瞅了瞅南揚子,卻見到了南揚子正信任並期待地等着小丫頭……直到小婉菱再次勇敢地擡起了頭顱,一臉堅持地道“爺爺和大伯還有南伯伯所說所做,有一部分婉菱一時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也許永遠無法理解和無法接受。但是,婉菱心中也有所重,妹妹被掠去,阿孃也追了去,到現在也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哥哥在宮中一時間回不來,況且此時通知他恐怕也無濟於事!而婉菱即便尚且年幼,但畢竟是婉蓁的姐姐!咱要救回她,無論如何都要!
所以現在妹妹是事纔是最關鍵的,最緊急的。阿爹那邊雖然被人誣陷着實讓人氣憤,但是以江家的家世府尹那邊也不會貿然定案,拖上一段日子也不爲過!但是劫掠妹妹的人馬卻非同一般,他們打扮詭異,配合默契,就連鄭家哥哥所布連擊戰陣都能夠輕易破去豈是常人所爲?”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擊潰鄭氏暗衛的防線,擊傷鄭少煛,掠走婉蓁,豈能是平常勢力能夠辦到的?“況且,他們突然衝出來,掠了人就快速遁走,十分像是不巧兩隊人馬撞上。那麼他們是不是做任務順路路過呢?看他們遁走時對地形的熟悉情況,很可能京城附近就有他們的巢穴!若是真的有巢穴,那麼他們總共會藏匿了多少人?咱們的人手能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潰他們,安全救出小妹呢?”婉菱這一連串的分析和發問,句句踩在點子上。無論江敘道還是南揚子都頗爲贊同地點頭。“正是因爲一切都是未知,所以行動才需要更加迅速且配合默契,一擊雷霆,攻其不備,一戰而成!”南揚子接口道。江老頭子也深以爲然,最後道“大郎,你隨隊出城,跟着南揚子他們的後面,與他們交相呼應,一定要救出婉蓁。”
江大眉頭一皺“阿爹,三弟那裡兒子也不放心呀!這一晚之上,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江老頭子捋髯一忖,最後道“三郎身邊有護身暗衛,他自己也有些手段在身,一夜之間,當不會發生什麼事情!況且,三郎是江氏嫡子,那府尹爲了家族和自己的性命全力保護他還來不及!不過,這個時候爲免意外,還是另外派一隊人手暗中跟去保護吧。”
江大郎也極爲贊同老爹如此安排最後才略微不安地道“兒子總覺得這次的事情不大對頭!”然後他轉了頭望着南揚子道“南徐圖可否告知你這計策究竟是如何安排的,三郎這事你可有何轉機的良策?”
南揚子忙將神色一整,肅然道“其實咱早就想說這件事了。其實這件事佈置到了這裡,敗了江三郎的名聲後,接着就是另外的後手,可是那封夫人居然一頭撞死堂上了?這根本不是原來的計劃!豈不怪哉?
江老爺子,其實南某忽然有了很不好感覺,似乎是咱原本的那個計策被人更改有了新用途!咱怕是被人家借局布了新局!而且還順道做了推手,最可悲的是很可能最後還要背黑鍋!”
南揚子好不鬱悶地說。聽了這番話,可真是嚇得江老頭子膽顫,你說他都已經快進棺材了,還得跟着兒孫們懸心,這是老人家該乾的事嗎?
“那怎麼辦?”江大聽到這裡,人立而起,口氣焦急地道。
咋辦?南揚子一臉無奈“根本不知道對手是誰?也不知道對手想算計些什麼?除了等待對手出招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也就是說,非常有可能他又會有麻煩了。
“主要是算計阿爹嗎?”婉菱聽到這裡也愁了,這可真是禍從天降!
“好了,先去辦你家小妹的事,婉菱你就不必繼續等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一有消息傳回來,阿爺就讓人去通知你。大郎你跟南揚子一同出城吧!”江老頭子吩咐道。
婉菱首先搖了搖頭“爺爺不必說了,咱一定要等在這裡!說不定還能幫上爺爺的忙呢!”
南揚子也道“鄭府那邊咱還有事,江大先生咱們城南門外見吧。”江大頷首同南揚子一同離開了書房。
他們都離開了,江老頭子招手叫過婉菱道“既然你也睡不着,就跟爺爺一起下盤棋吧。”
……
鄭三一路帶人追蹤着鄭少冉的腳步,就在鄭少冉他們那隊人剛剛走出那片陣勢的不久,鄭三他們就一頭撞了進去,好在繞來繞去,找到鄭少冉他們的破陣之處,才一路有驚無險地穿了出來。出了那陣勢,鄭三忽然停住了馬匹說道“說說你們有帶什麼玉盒或是什麼玉碗之類的嗎?總之需要上下都有蓋子的那種?”
“大人,怎麼了?”鄭三身邊的一個暗衛不明所以地問出了疑問。
鄭三一臉黑,不悅又皺眉地道“剛剛過來的時候,你們瞅見了嗎?那一灘已經混入泥土的綠水,咋瞅着讓人揪心呢?”
哎?揪心?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三將軍究竟想表達什麼意思?三將軍?
鄭三嘴角一個刺啦,忽然道“咋那麼像天下第一奇毒【沾衣】再現了呢?”他身後的暗衛都是守護他安全的,大約二十來人,基本上都是老手!聽到了這【沾衣】一說全部倒抽一口冷氣!
“大人,你說的那個沾衣,不會就是那個極其邪乎的沾衣劇毒吧?”據說那毒是取自地獄裡的惡鬼口水,專殺生人!一旦沾身,便會屍骨全消化爲一攤綠色膿水!就好像剛剛看見哪樣……啊呀呀,大半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