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上官爵的話,上官瑾並沒有生氣,把目光轉向青默和冷介炎。“你的品位還真是特別,不過風格迥異也不錯,起碼不會悶!”起身走到青默的身邊,用手中的扇子擡起青默的臉。“呲呲呲……看外表確實是個不錯的玩物,就是不知在牀上怎麼樣!”用扇子拍拍青默的臉。
青默想要揮開拍打自己臉的扇子,可卻發現他根本動不了,身體完全不聽自己的控制。‘攝魂術’,這是青默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但奇怪的是他竟沒有察覺到面前這人是什麼時候下得暗示。
見青默的臉被掐住,上官爵從桌子上越過,揮開上官瑾的手。“我要告訴我哥你調戲我的男人!”把人護在身後,上官爵衝着上官瑾吐舌頭。“讓他休了你!”這傢伙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小瑀哥。
收回手,上官瑾好笑的看着上官爵。“爵兒,要是你哥哥我沒記錯的話,咱倆可是同根的兄弟!”
得了吧,把自己榨乾的兄弟他可不敢認。“有事說事,你來幹嘛?就爲了找碧落?”
“不然呢?”上官瑾笑道。“我還就是爲了碧落追來的,你……不會是以爲我是爲了你吧?”伸手摸摸上官爵的頭,轉身走到楚念澤的身邊坐下。“澤,讓我抱抱,咱們三年沒見了吧?看,都瘦了!哥哥好心疼啊!”把楚念澤抱在懷裡。
“哥,我讓你幫你查的東西怎麼樣了?”楚念澤推開上官瑾,整理一下衣服。
“我只查到那東西好像是在天羽海域內的一個小島上,具體的還要再找。”上官瑾把一個布包丟給楚念澤,只見裡是一堆紙片。“回去自己黏好,地圖!”
看這一小堆紙片,楚念澤瞪大眼睛,連大氣都不敢出,就怕呼氣太用力,會把紙片吹飛。“哥,這你都能一片不少的找到?我佩服你!”豎起大拇指。
楚念澤的誇讚上官瑾很受益,說道:“其實找到的時候雖然也很破爛,但是一整張。只是我當時和小瑀有分歧,在‘交流’的時候太過激動,才讓這圖變成這樣……不過你們放心,絕對一塊也不少!”上官瑾豎起三根手指保證。
“我也佩服你!”上官爵不屑的豎起小拇指。“那個……你知道解他身上毒的解藥哪裡有嗎?”指着自己的‘抱枕’。雖然不願承認,但上官爵也知道上官瑾見多識廣,“當然,如果你不知道我也不會嘲笑你!”補充道。
伸手在上官爵的額頭處一彈,上官瑾無奈的笑笑,不曉得這人爲什麼對自己有着那麼大的敵意,難道僅僅是因爲小時候的事情?可是他當時也就是趁睡覺的時候把人掛在樹上,在他吃的飯裡下瀉藥,往他睡覺的牀上放蟑螂,外加栽贓陷害……這就這些,真是個小心眼的人。
走過去在全身纏着繃帶人的身邊聞了聞,歪頭想了一下。“據我所知,這種花應該已經絕種,沒想到竟然還有,還有人中了這種毒!其實這藥的配法很簡單,只不過藥引卻極難找。因爲這唯一的藥引,就是這花的根。”
汁爲毒藥,根爲解藥,確實很少有人能想得到。不過這花既然已經絕?種,那要上哪裡找它的根。“就沒有現成的解藥?”楚念澤問道。
“有!”上官瑾點頭,道:“當初制這毒的人還留有解藥,而且還是這天下唯一的一粒解藥。因爲其他的解藥還沒來得及制,花就被一把大火燒掉了!”
“你怎麼知道?”上官爵挑眉。
“因爲那花是當年我二叔,你乾爹、你?爹下得令,由我點的火!”那場大火足足燒了三天,一片花海最後只剩焦土。這也是自己點得最大的一場火。雙手背後,目視遠方,上官瑾擺了一個很酷的造型。
上官爵和楚念澤不敢相信的看着一臉自豪的上官瑾。“怎麼回事?”兩人好奇的問道。
把食指放在嘴邊,上官瑾把嘴脣一抿,意思是說,這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走回去摟住上官爵,見這人拼命要掙脫自己的擁抱,上官瑾回手送了上官爵一拳,滿意看着人捂着肚子趴在自己的身上不再掙扎,像摸着小狗一般說道:“因爲他喝了你的血,所以到時找到解藥後你給他吃半顆就好。如果吃了整個一顆,你就等着他‘蛻皮’吧!還有,我記得那裡靈丹妙藥有的是,你正好可以找幾顆給你家男人療傷。”抱夠了,把懷裡人扔到地上,踹開。
“你……禽?獸……”上官爵趴在地上蹬着上官瑾。
把擋路的東西踢開,上前給了楚念澤一個擁抱,便大步離開。“出門在外小心點,要是出了事千萬別好面子,一定要讓人通知我!”揹着身擺擺手沒了蹤影。
還趴在地上的上官爵昂起頭,衝着門外喊道:“你丫的還沒說那地方在哪呢!”顯擺什麼,不就是輕功高點嗎!這年頭來無影,去無蹤的人有的是。
“桃源淵!”遠處出來三個字。
桃源淵,竟然是桃源淵!楚念澤失笑的扶住額頭,這是不是就叫緣分?上前踹踹聽見‘桃源淵’三個字後就沒了反應的上官爵,楚念澤搖着頭往臥房走去。
看地上的笨蛋一動不動,冷介炎繞了過去。假裝不經意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快速離開,身子不停的抖。
青默彎下腰,把地上的人攙扶起來。“爵兒,是不是……”本來想安慰這人,但卻被身邊人的表情震住,然後大笑起來。“爵兒……你……你……”
只見上官爵嘴巴大張,眼睛對眼,表情即誇張,整個人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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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紙塞住鼻孔,上官爵嘴裡叼着一個大大的蘋果,蹲在椅子上在桌邊‘拼’地圖。小心翼翼的,就怕有個紙片會不見,就是吃魚時挑魚刺也沒這樣認真過。
身後的青默正在幫冷介炎換藥纏繃帶,打上一個結,青默把藥收好。“爵兒,你真的打算去那個‘桃源淵’?”別看‘桃源淵’這個名字好聽,但它在武林上可是一個禁地。當初武林正道圍剿桃源淵,最後全部失蹤,一個也沒有回來,從那以後就沒人再敢提起這個地方。
把衣服穿好,冷介炎看了一眼沒有回身,繼續粘地圖的人。他沒想到這解藥居然會在那裡,看來……“既然知道解藥的下落,我可以自己想辦法!”看樣子他得竟快聯繫冷家在外的暗樁。
“自己想辦法?你能想什麼辦法?”停下忙着的手,咬了一大口蘋果,使勁嚼了嚼。從椅子上跳下來,爬到牀上。拍拍牀,叫站在一旁的青默坐下,把腿枕在人家的腿上。“你知道桃源淵在什麼地方嗎?你知道那的主人是個什麼人嗎?你去了這輩子可就玩完了!”
這絕對不是上官爵嚇唬冷介炎,因爲桃源淵的主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態,並且和上官家還極有淵源。
因爲桃源淵的主人曾經瘋狂的愛慕上官爵的老爹上官羿,當年在聽說上官羿‘嫁人’之後,發了瘋的報復,更是大找展廷顯的麻煩。最後忍無可忍的上官羿親自跑到桃源淵,把人爆揍了一頓,動之恐嚇,曉之逼迫,在搜刮了一番之後,才大滿意。而上官爵身上的兩種蠱就是當初這樣‘掃蕩’來的。
至於那片花海是怎麼燒着的,原因很讓人無奈。因爲當晚上官羿並沒有離開,而是帶着上官瑾在桃源淵住下蹭飯。晚上因爲講鬼故事嚇人玩,所以上官瑾半夜不敢上廁所,便拉着自己的二叔去‘澆花’。
但當天夜裡烏雲密佈,異常的瘮人,當時膽子還不是很大的上官瑾誤把搖擺的樹枝當做鬼影,把‘沙沙’的風吹樹枝聲當做鬼聲,於是嚇得大叫,把迷糊站着睡覺的上官羿驚醒,慌張的把手中的燈籠扔給上官瑾,而上官瑾在接到燈籠後又慌張的一丟,點燃的燈籠就這樣飛進了花海,然後……兩個人畏罪潛逃……一逃……就是十幾年……
愛情是刻骨銘心的,愛情也是盲目的,所以桃源淵的主人並沒有因爲自己被打,寶物被搜刮,花海被毀而怨恨上官羿,反倒是對他越愛越深。真人得不到,他就弄了一堆神似上官羿替身,以謂自己空虛的心靈。最後更是直接把自己圈養的男?寵們弄成上官羿的模樣,玩?弄夠了就殺掉,然後在挑選一個。
所以當他知道有上官爵這麼一個人之後,就想方設法接觸,變着法的要把人弄到手。但上官爵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竟也揹着上官羿與這人周旋了多年。雖然也被人佔過小便宜,但比起從人家那裡得到的好處,犧牲一點色?相還是值得的。
直到有一天,上官爵從男人眼中看見不同以往的欲?望時,嚇得上官爵撒腿就跑了。平時摸摸小手摸摸臉就算了,但要是搭上下半輩子就不值得了。所以上官爵便斷了和桃源淵的一切聯繫,能躲就躲!
可沒想到‘抱枕’的解藥,和幫青默調理身子的成藥就在桃源淵。這讓上官爵不得不面對現實。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認識桃源淵的主人?”冷介炎問道。
把蘋果核丟到窗外,上官爵做起身說道:“他成天想着怎麼把我變成他的‘禁臠’,你說我們熟不熟!”要不是自己體?內能有‘極樂’,早就貞?操不保了。
什麼!青默緊張的看者身邊的人。“不!爵兒,我寧願一直都這樣也不願你去犯險!爵兒,桃源淵那裡太危險,更何況那的主人還……”想到會出事,青默十分擔心,他不想這個人去冒險。
他也不想去,但再躲下去保不準那傢伙就會跑到自己老爹面前全都揭發出來,最後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所以,還不如自己主動出擊,更何況上官瑾那傢伙已經知道了,所以他爹直到是遲早的事情。“我有數,再說想把我弄上?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我也答應過阿呆,這是他當我抱枕的報酬!放心,沒事!”下牀船上鞋,往門外走!
蒼天啊,你這是要亡我啊!上官爵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