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諾,把他引到這裡!”
“不……我不能!”
“不能?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娘,你妹妹,還有你那個所謂的弟弟!你爲了他們弄成這幅樣子,現在難道你後悔了嗎!”
“不,沒有!”
“那就按照計劃,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
“君諾,你想要拿回曾經屬於你的一切,就一定要把握好這一次。當初你既然答應了參與計劃,現在就沒有了反悔的餘地!”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讓他……”
“你想讓你弟弟也經歷和你一樣的事情嗎?三天後想法帶他來這裡,那裡一切已經準備好!”
“他想怎麼對待……”
“這不是你該管的!現在你趕緊回去,別讓他們起疑。”男人說完話轉身便離開了。
身穿白衣的男人低着頭站在原地,雙手攥緊好似在做什麼痛苦的抉擇。直到雙手握出血,才驚慌的把手擦乾淨,疾步離去。
當兩人都離去後,一給身影從陰暗處走了出來,臉上帶着高深莫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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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從島上回來後,就挑了一家最大的客棧休息。
再吃中飯的時候,楚念澤怒氣衝衝的走進來,一掌拍在客棧的桌子上,只見那桌子立馬四分五裂。
“我的媽啊!”上官爵嘴裡叼着筷子,左手端着飯碗右手舉着菜盤。“還好還好,幸虧我眼疾手快!我爹說‘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你個敗家玩意兒,不光花花草草有生命,這些桌椅也是有生命……那是不可能的……”嘴裡叼着筷子,說話不利索,卻還想裝一下‘屁’的上官爵在接收到楚念澤‘關愛’的視線後,蔫了下去。
“默!”上官爵把手上飯碗和盤子交給青默。“澤少你這是怎麼了,出去一趟怎麼氣成這樣回來。說,誰給你氣受了,我幫你揍他!”說着就捲起袖子。
楚念澤不屑的白了一眼又要裝瘋的人,掏出懷裡的信件撕個粉碎。“那隻鳥欺人太甚,還真當我好欺負了不成!”咬牙切齒道。一想到那隻該死的鳥居然陷害自己,就恨得牙癢癢的。把他爹拐出門閒逛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故意整了那麼一個爛攤子給自己,就爲了不讓他回去投到老爹的懷抱。
一聽楚念澤說的是鳳惘,上官爵癟了氣。“我不敢,你忍一忍就算了,反正叔叔他也不是第一次欺負你!”
“我忍不了!”
“得了,你都忍了快二十年了,不差這一回!”
“屁!”楚念澤激動的站起身,開始在屋子裡轉圈圈。“媽?的,他仗着我爹對某些事情沒有常識,從小就虐?待我。從四歲開始就沒讓我睡過一次飽覺,天天變着法的不讓我吃飽飯,我會營養不良都是他造成的!虧他被我爹弄得下不來的牀的時候,我還同情過他,忘恩負義的傢伙!”
拜託,你營養不良明明是你自己挑食的緣故好不好。上官爵蹲在椅子上,接過青默遞來的蘋果咬了一口。“澤少,你好像是忘了,當初是你給乾爹下了很可怕的春?藥纔會害叔好幾天沒有下得了牀!”上官爵小聲的嘀咕。
“你說什麼!”楚念澤一把提起上官爵的衣領,“找打是不是!”
“不敢!”上官爵嚇得直搖頭,伸手幫楚念澤摸摸?胸。“形象!形象!這裡還有別人,哥哥你要冷靜,要保持你玉樹凌風的形象!”
見那個阿呆和青默都看着自己,楚念澤咳嗽了幾聲,鬆開手給上官爵整理一下被抓皺的衣領。“我決定反擊,讓那隻老鳥知道我的厲害!當初那是敬老才讓着她,他還真以爲我怕他!”
退出楚念澤的‘勢力範圍’,上官爵跑到冷介炎和青默的身後。“你有信心在你們開鬥後,確定自己會贏?有幾成的把握?”眨眨眼就,上官爵對於這次大戰十分有興趣,大有開局設賭的想法。
“誰也討不到好處!但兩敗俱傷可不是我會做的事情!”楚念澤得意的笑了起來。要是論武功,現在的自己絕對不會比那隻鳥差,但也絕對討不到好處。所以動手是下下之策,並不可取!“知道那隻老鳥的死?穴是什麼嗎?”楚念澤笑眯眯的問。
“當然知道,乾爹嘍!”全家都知道。
“那我爹的死?穴呢?”楚念澤繼續問。
“當然是你!”上官爵瞪大眼睛,指着楚念澤道:“你……你……難道是想……”
楚念澤堅定的點點頭,“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爲了讓那隻鳥吃到苦頭,我決定‘以身犯險’!”見外面天色還早,楚念澤對苦笑的洛肖鉤鉤手指,道:“肖,咱們這就走,回家!”老鳥,我要讓你知道我楚念澤也不是好欺負的!
拉着洛肖就往外走,反正東西他都讓暗衛裝上車。“我知道你不喜歡有人跟着,所以我讓暗衛都撤了,你以後自己小心些!”跨出去前,背對着上官爵擺擺手。“我還是那句話,你好自爲之!”
見楚念澤頭也不回的離開,上官爵跑到門口,扶着門框大聲叫道:“哥,別忘幫我把房錢交了!”
回答上官爵的,是樓下傳來的怒罵。
“我自由了!”上官爵轉過頭,對屋內其他兩人說道。
……
‘煮着吃有營養,煎着吃更味美,炒着吃有賣相,生着吃效果好!爹爹吃好!’
看着上官爵不知何時放在裝有火鳥蛋盒子裡的紙條,楚念澤笑了起來。這傢伙,永遠沒有個正行。
“澤,你說爵少會不會……”
“放心,他這人唯一的優點就是永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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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楚念澤,沒有人壓着自己,上官爵突然覺得渾身都很難受。在屋子裡上躥下跳了大半天后,終於‘安靜’的蹲在椅子上拉着‘阿呆’陪他下棋。不過小眼睛一直在亂飄,不時的衝着青默擠眉弄眼。
“要下棋就好好下,你就不能坐好,蹲在椅子上成什麼樣子!”冷介炎瞪過去一眼,把黑子落下。還真當自己不知道,這兩人,一個在前面下,一個在後面支招。“青默,要是你想下,我們就來真正的下一盤,別躲在後面!”一語雙關。
青默看了對面人一眼,“不了,你們下,我在一邊看着就好!”往旁邊移了一步。雖然人站在一邊,但一隻手還是放在上官爵的背後,已備這人求救的時候出招。
下了一會兒,上官爵突然感到肚子疼,於是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我要便便,這盤算和棋!”彎着腰從包袱裡掏出一支筆和一個本子,抽了幾張草紙跑了出去。
和棋?冷介炎看着棋盤上潰不成軍的白子,只要自己再落一子就要贏了,這傢伙偏偏肚子疼,真是太巧了。伸手把自己的棋子收回來,說道:“他現在不下了,我們來一盤如何!”
笑了笑,青默坐到上官爵原來的位子,動手把白子收了回來。
“這個給你!”冷介炎把裝好的黑子推到青默的面前。
“不用!”青默把黑子推回去。
“罷了,開始吧!”把黑子放到棋盤的中央。
懂棋的人都會從對方下棋的手法上看出一個人的性情。一般以守爲主的人大部分都是做事沉穩型,不急不躁,見招拆招。而喜歡以進攻爲主的人,都是極有自信,出招犀利,出一步想十步,不留後路。
棋盤雖小,但奧妙無窮,它就是一個縮小的戰場,或是說它是一個沒有硝煙卻出滿殺氣的戰場。特別是當兩個棋風迥異,性格迥異的人對弈時,那更是精彩絕倫。冷介炎和青默就剛好是兩個風格不同的人。
冷介炎棋風犀利,以攻爲守。青默棋風沉穩,以守爲攻。冷介炎每走一步棋都會設想好後面的十步棋,而青默防守緊密,無時不刻不再找尋敵手的漏洞,已給致命一擊。
兩人下來快一個時辰,冷介炎步步緊逼,勢要把青默的白子逼入死角。就在要大獲全勝的時候,突見青默棋風一變,主動進攻起來。
終於忍不住了!冷介炎壞笑的看着一臉的認真的青默,嘲笑道:“不裝了嗎?還是裝不下去了?”習慣是騙不了人。雖然一開始他就以守爲主,但自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最後緊逼試探,才發現這人根本是故意僞裝。
“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青默手一頓,把白子落下。
“是嗎,那就當我自言自語好了!”冷介炎放下黑子。“我就是好奇,要是那傢伙知道自己一直保護的人其實是個騙子會怎麼樣?不,也許他已經知道你在騙他了!”冷介炎最後一句話讓青默一顫,手上的棋子落錯了位子,以至全盤皆輸。
“我……沒有什麼是不能讓爵兒知道的!再說我的身份那個澤少已經查的一清二楚,就算我曾經有過什麼,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現在只是爵兒的人,我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會不會做什麼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一顆顆的撿起屬於自己棋子,把他們放回到原處。“我明天就離開,你好自爲之!但是你要記住,咱們的賭約還沒有結束!不過,我等着你拱手相讓!”
收着棋盤上的白子,青默淡淡的說道:“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是嗎?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接着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默默的收拾各自的棋子。
上官爵夾着書本回到屋,就見兩人正在收拾東西。“你們下完了?誰贏了?”
把棋盤收好,冷介炎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和棋!倒是你,上趟茅房掉裡面了?整整去了一個時辰,夠能蹲的!”
傻笑的撓撓頭,上官爵把手裡的紙筆放下,喝口水道:“非也,非也!我就蹲了半個時辰,然後發現肚子拉空了有點餓,就去街對面吃了一晚牛肉麪。然後想到阿呆你就要走了,我就去給你買些路上會用到的東西。我都放到車上了,你明天走的時候一定要帶上,我花了很多銀子!”做出一副很心疼的樣子。
“你就這麼希望我走?”
“纔沒有,我好捨不得你,你走了我要跑去抱誰?”
……
雖然身上的毒已解,但先前腐爛的肌膚也不會那麼快痊癒,所以冷介炎臉上依舊纏着厚實的繃帶。出於不必要的麻煩,上官爵把小紅花送了人。“他又傻,又呆,還好吃懶做!但他畢竟是我的驢,你一定要善待它。哪怕它再招人煩,也不要殺了它吃肉,它的肉不好吃!”囑咐完,上官爵戀戀不捨的摸摸小紅花。“小紅花,路上要聽阿呆的話,不要使小性,阿呆會抽你的!”
至從知道自己的被送人,小紅花就沒給過上官爵好臉子,高傲的把頭轉到一邊。
“我會去接你的!”拍拍小紅花的頭,上官爵從懷裡掏出一顆果子,擺成兩半。並把其中一半交給冷介炎,“這是澤少留下的,可以讓你的傷口快速癒合,長出新肉,還不回留疤。”
冷介炎看看遞來的東西,拿到手裡。“下回再見的時候,我臉上沒有紗布,你還能認出我嗎?”認真的問道。
“只要你還能認出我,我就能認出你!”
見小紅花拉着車子走遠,上官爵把剩下的一半果子交給青默。“雖然只剩下一半,但效果還是有的。吃了他,你就算完全好了!”捂着臉做出一副害羞的的樣子,眼睛瞄着青默的下?身。
“這是什麼?”這世上真的有可以治好自己的東西嗎?
“血龍果,天下致品!”
兩人牽手往客棧走,上官爵問道:“默,我們再玩一圈,就回家好不好?這之前你有沒有想要去的地方?”
青默低着頭想了想,道:“爵兒我想去‘觀日峰’,聽說那的日出最美,行嗎?”懇求道。
日出?觀日峰?不要了,他有恐高的!可見青默的樣子,又不忍心回絕,“行……你說去哪就去哪……”要爬山的。想了一下,補充道:“那你要揹我,不然我不去!”
“好,我揹你!”青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