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平融一聲令下,衆人回頭就撤,但是是要上山的,司徒益還沒有下來。衆人停住了。
“上山!”平融拍了一下腦門,這纔想起這是在烏山下,不是在小梁山下。
這一聲令後,三千戰士沸騰了,平融沒有吩咐殿後的,三千戰士爭相向山上跑去,誰都要保命。防線頃刻間告吹。蒙軍騎兵師在上千米的防線上輕易的突了進來。
只有天象衛的雷字營沒有撤,他們是天象衛的中堅力量,也是整個防線的中心。營長雷橫長得五大三粗,面黑如炭,說話如悶雷。
“雷字營聽令,不得後退半步,不得讓蒙軍逼近一步。”雷橫果然強橫,抱着一挺捷克式輕機槍,喊完就掃了過去。
雷字營的戰士也是強悍,在營長的帶領下。百槍齊發。還有一挺重機槍不停地衝擊着前衝的蒙軍。
兩邊都已經被沖垮,只有雷字營這裡維持這一點陣地。有效的拖延了蒙軍的進攻。讓平融順利的撤向了山上。
雷字營雖然擋下了大量的騎兵,但是兩邊的陣地依然被沖垮。蒙軍如餓狼入羊羣,一陣砍菜切瓜,把一字軍和平家軍的後翼殺得哭爹喊孃的。馬踏人擠,死傷不計其數。
喊聲震天,殺聲震天,慘叫聲也震天。
“我操你姥姥!”平融向下一望,自己未上來的兄弟被蒙軍的騎兵包圍。正在打衝刺。屍橫遍野了。氣的兩眼冒火,提起兩把板斧,就向下面衝去。
旁邊的戰士本來好不容易上來,但是見將軍下山救兄弟。土匪的義氣,尤其是關帝廟的義氣,讓他們願意跟着向下衝。
“我****先人!”平融不顧別的了,他現在只要自己的兄弟。雷字營一個營被圍在下面。平融別看是個肉球,力大之餘,是很實用的招式。左一斧,蒙軍連人帶馬被劈成了二半。右一斧,馬頭人頭一齊飛揚。血雨飛灑,平融與跟着他一齊衝下來的戰士被人血馬血一淋。士氣高漲,殺氣大盛。
“啊——”平融仰天長吼,揮舞巨斧左右衝刺,一時殺得蒙軍膽顫,互相擠踏着後退。硬生生的被平融殺出來一道血路。
“將軍來救我們了,撤——”直到此刻,雷橫才下令撤退,但是自己的戰士已經和蒙軍開始了肉搏,雙方糾纏在了一起,而且三百戰士已經死傷過半。
“衝——”雷橫見衆人殺紅了眼,撤退令不聽,於是把撤退令下成了衝鋒令。
這招果然奏效,衝鋒令一下,近二百戰士齊齊的砍到前面的人向外反衝鋒。
蒙軍的騎兵已經衝進了平家軍和一字軍的陣營裡,有的在追擊,有的已經和上山後的戰士開戰了。後面的騎兵反而不多。雷橫全身浴血,悶頭大殺,竟然從正面殺出了一條血路。
“上馬——”這個雷橫確實是有指揮的能力,砍下了一個蒙軍後,搶了一匹馬,率領部下向東面突圍。果然是強將手下無弱兵,雷橫的部下,個個揮舞戰刀砍到蒙軍,翻身上馬,跟着雷橫下外面衝。
“我操——”雷橫大喊,他喜歡喊話的時候在後面拉長升調,連這次操都喊得這麼長,真是歎爲觀止。手起刀落,前面的一個蒙軍腦袋搬家,反手一刀,後面跟上來的傢伙,臉龐被削了半個。滾下了馬鞍。
雷橫心想,要是二爺在這裡,肯定要說:不好意思啊,沒有瞄準。雷橫不禁意笑了一下。旁邊的部下看見。士氣大振,營長在砍刀下都能笑的出來,自己還要怕什麼。
拓跋昊楠沒有想到自己在戰場上還能起到這個作用。
“我靠——”雷橫一個不留神,胳膊被劃了一個口子,這傢伙看都不看,回手一刀,把偷襲的的蒙軍一刀給剁下了馬!大喊幾聲,率部繼續突圍。
蒙語一時被雷字營的狠勁折服,掙相後退。雷橫如同其名,像一道蠻橫的天雷,狠狠的插穿了敵人的陣型。
在山下的平融吸引了大部蒙軍,這也給了雷橫突圍的機會。不到片刻,雷橫帶着殘部突圍了出來。身後的蒙軍追出十里,忽然雷橫調轉馬頭向蒙軍反衝鋒。蒙軍本來是做樣子的,但是沒想到被雷橫打了反衝。他們本開就攝於雷橫的勇猛,見雷橫撲過來,趕緊做鳥獸裝四散退去。
雷橫這才收兵。點查一下人數,全營戰士死傷殆盡,只剩五十騎左右。雷橫氣的仰天長吼。
“蒙軍小兒等着,老子回去找二爺。等老子再回來的時候,就是你們的死期。”雷橫兩眼憋得兩框滿滿的淚水,手抖個不停。用力一策馬,向百靈廟城奔去。
“老八,快走!”司徒益現在後悔的都起毛了,他在山上聽的下面喊殺聲震天。衝下來的時候正好迎面碰到了自己敗退的戰士,聽聞老八還在下面,帶兵下山來救。正看見平融沒了命的大殺。拉了平融就走。但是平融找不到自己的愛將,死活不肯。
“擡走!”司徒益氣的大喊一聲,一聲令下,幾個兄弟把平融擡在頭頂向山上跑去。平融氣的大罵,但是還是被擡走。司徒益斷後,帶人又衝了回去。一來一回又沒少損失戰士。
衆人上山後,據高;臨下的壓住了陣腳。騎兵師的馬匹衝不上來。又沒有重武器,一時也奈何不了一字軍和平家軍。
但是日僞軍動作很快,主要是發現這確實是塊肥肉。天黑之前,安達城的日軍炮兵團進入烏山山下,開始炮轟烏山,山上的義軍與土匪死傷慘重,苦不堪言。但已經堅持住了陣地。
鬼子的綏察上井預備旅團也在同時進駐烏拉山後大片地域,控制了烏拉山的後路。東路王英的一個團上千步兵也進佔了烏山東面的圖格草原。現在的烏山徹底的成了籠中之鳥。
日軍駐蒙軍最高司令官官蓮沼蕃中將和參謀長石本寅三少將,電告騎兵集團長小島吉藏,牽制晉綏軍在包頭歸綏一代。他要看看德王的這個騎兵師到底能不能打下這座山。
拓跋昊楠告別了傅作義等人,直接回藍溪村,與嘎子帶了十幾親信,去了絕龍嶺下的北魏遺址。用口袋和馬匹拖走了裡面大數黃金與玉器。足夠買下一個軍的裝備了!
他也不怕衆人去偷,裡面滿是機關,沒有他拓跋家的破解書籍,休想活着進去。
等趕回了百靈廟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溪勇正焦急的等在裡面。
“二哥,你可回來了。出大事了。老八和老七反了。帶了自己的人走了。”溪勇迎上來就大聲的喊道。
“怎麼回事?”拓跋連口茶也沒來的急喝,趕忙問道。他心裡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今天我在聚義廳把傅司令的想法一說,衆當家的基本統一。老七一時生氣,拉走了老八。大哥不讓追,我不知道怎麼辦?”溪勇很焦急。詢問拓跋。
“大哥不讓追?”拓跋昊楠問道,看來關尚武也覺得自己這次做的有點過,可能是讓司徒益和平融自謀出路去了。拓跋想到這裡,慢慢的做了下來。
“是啊,大哥不知道爲什麼不讓追?”溪勇想不明白,都是喝了血酒,發過毒誓的兄弟,怎麼就說走就走了。
“不行,我的預感很不好!”拓跋昊楠本來不想管的,但是溪勇提起司徒益和平融後,心裡的不安就越來越濃。以他的經驗,知道又出事了。
“集合——”拓跋昊楠大喊一聲。